鹿笙的眼眸清澈而堅定,“我什麽都沒有想,隻是將冷司寒當做朋友。如果這個人是張棋,或是蘇乘舟,任何一個需要我幫助的朋友,我都會這麽做的。”


    季宴的眼神堅定而決絕,他一字一頓地說:“可以這個人是冷司寒,就是不行。”


    鹿笙的眉頭緊緊皺起,她的眼眸中閃爍著不解與困惑。“為什麽?他隻是我的朋友,我關心他,幫助他,這有什麽錯?”


    季宴的眼神變得淩厲,他緊緊盯著鹿笙,“他對你的感情不一樣,你很清楚。笙笙,我不想看到你對一個覬覦你的男人親近。他看你的眼神,每一次觸碰,都不是單純的朋友之情。我嫉妒得發瘋,你知道嗎?”


    雨勢愈發磅礴,如同他們此刻的心情,激蕩而混亂。季宴伸手,輕輕撫過鹿笙的臉頰,指腹滑過她微顫的唇瓣,“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我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名義,侵占你的心。”


    鹿笙輕輕垂下眼簾,聲音細若蚊蚋:“我……我隻是覺得我是對不住他的。”


    季宴的眼眸瞬間變得深邃,他緊緊握住鹿笙的手,“所以,你要因為同情他,迴應他的感情嗎?看著他虛弱的模樣,你就心軟了?”


    鹿笙連忙搖頭,眼眶微微泛紅,她急切地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我沒有的。季叔叔,我眼裏心裏都隻有你。他的病,讓我心裏難受,可是對冷司寒,我隻是出於朋友的關心,絕無其他,你不要誤會我,好嗎?”


    季宴歎了口氣,聲音裏帶著一絲無奈與自嘲,他輕輕地說:“是我魔怔了,笙笙,我們迴家吧。”說罷,他緩緩鬆開緊握的拳頭,手指穿過鹿笙柔順的發絲,溫柔地撫摸著,似乎想以此撫平內心的波瀾。


    迴了家,季宴輕輕合上大門,轉身對鹿笙說:“笙笙,早點睡,已經很晚了。”


    鹿笙聞言,緩緩走到季宴身前,輕輕環住了他的腰,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她低聲呢喃:“季叔叔,你別吃醋了行嗎?我以後盡量和冷司寒保持距離,好不好?”說著,她輕輕搖晃著身體,像隻撒嬌的小貓。


    季宴低下頭,看著鹿笙柔順的發絲,他輕輕應了一聲,“好,睡吧,笙笙。”


    他的眼神柔和下來,打橫抱起鹿笙,穩步走向床邊,緩緩將她放下,讓她枕著自己的手臂,調整好姿勢,確保她睡得舒適。他低頭,輕輕吻了吻鹿笙的額頭。


    鹿笙在季宴的懷抱中找了個最安心的姿勢,唿吸漸漸平穩,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鹿笙睡的不安穩,沒一會兒就醒了,發現季宴卻不在床上。她皺著眉輕輕喊了兩聲“季叔叔”,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空蕩,卻沒有人應答。


    鹿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來,環顧四周,心裏莫名湧起一股不安,披上外套,赤腳踏著微涼的地板,輕輕推開臥室的門,尋著微弱的光線,一步步走向客廳。


    鹿笙走到客廳,視線穿過落地窗,定格在門外的身影上。季宴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站在暴風雨裏,雨水浸濕了他的衣衫,緊貼著他挺拔的身軀,勾勒出線條分明的輪廓。


    鹿笙心中一驚,匆匆跑向門外。夜色如墨,暴雨如注。


    季宴見到鹿笙赤著腳跑了出來,連忙將人攔腰抱起,大步流星地奔迴屋裏,語氣中帶著責備與心疼:“你跑出來做什麽?這麽大的雨,還赤著腳,不要命了。”他緊皺的眉頭透露出他的不悅與擔憂。


    鹿笙雙手緊緊環抱著季宴的脖子,目光落在他被雨水浸透的衣服上,心疼地說不出話來。她的眼眸中閃爍著淚光,仿佛下一秒就要溢出來。


    季宴急匆匆從浴室拿來一條柔軟的幹毛巾,輕柔地包裹住鹿笙嬌小的身軀,細致地擦拭著她身上每一滴冰涼的水珠,動作裏滿是疼惜。


    鹿笙望著他濕漉漉的發絲貼在額前,水珠沿著堅毅的下巴滑落,心疼地問道:“你為什麽一個人跑出去淋雨?”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眼眶泛紅,伸手想要去擦拭他臉上的雨水,卻被他輕輕握住手腕。


    季宴低沉而溫柔的聲音在鹿笙耳畔響起:“笙笙,別碰,我身上冷。”他的眼神裏滿是寵溺與不舍,輕輕將鹿笙的手從自己的臉上移開。


    鹿笙望著他,眼眶中的淚水終於滑落,滴在季宴還滴著水的襯衫上,瞬間暈開。她抽噎著,聲音裏帶著無盡的委屈與心疼:“你這樣,我會心疼的。季叔叔,你到底怎麽了?”


    季宴輕輕拍了拍鹿笙的背,柔聲說:“笙笙,先去洗個澡,你身上都濕了。”


    鹿笙拉著季宴的手,輕聲說道:“那季叔叔,你一起洗。”


    季宴望著她,心中的柔軟被輕輕觸動,最終點了點頭。


    浴室裏,氤氳的水汽漸漸彌漫開來,模糊了視線。


    鹿笙緊緊抱著季宴的腰身,頭靠在他的胸膛上,水聲嘩嘩中,她輕聲問道:“季叔叔,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怎麽了?”


    季宴的手輕輕撫過鹿笙濕漉漉的發絲,目光深邃而複雜。他歎了口氣,輕聲說:“笙笙,我也想你能喂我吃粥,也想看你擔心我的樣子。”


    鹿笙聽後,眼眶中的淚水再次湧了出來,她抬頭望著季宴,聲音裏帶著哭腔和不解:“季宴,你是不是有病?就為了吃醋,你傷害自己。”說著,她用小手輕輕捶打著季宴堅實的胸膛。


    季宴緊緊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眼神裏滿是寵溺與歉意:“對不起,笙笙。”


    鹿笙從他懷中掙脫出來,嗔怪道:“你都多大人了,怎麽那麽幼稚。”


    季宴輕笑一聲,笑道:“嗯!和笙笙在一起久了,都變幼稚了。”說完,他一把將鹿笙摟入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輕輕地蹭了蹭。


    季宴緊緊擁抱著鹿笙,仿佛要將她揉進骨子裏,聲音低沉而充滿懇求:“笙笙,別離開我,好不好?”


    鹿笙還想說什麽,季宴已經俯身下來,深深吻住了鹿笙的唇。他的舌輕輕撬開她的齒關,與她纏綿悱惻,仿佛要將她所有的話語都吞沒在這個吻裏。


    鹿笙的唿吸變得急促,她雙手緊緊攀附著季宴的肩膀,身體不由自主地貼向他,迴應著他的熱烈。浴室的水汽氤氳著,兩人的身影在朦朧中交織,如同一幅動人的畫卷。


    季宴緩緩抬起頭,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未盡的情愫,聲音低沉而沙啞地說:“笙笙,我去拿東西。”話音未落,他欲轉身離開。


    鹿笙卻猛地拉住了他,雙手緊緊勾著他的脖子,不讓他動彈分毫。她踮起腳尖,湊近了他的臉龐,溫熱的唇瓣輕輕貼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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