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笙哇的一聲就哭了,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地滾落。“可是她來了,又走了。”鹿笙哽咽著,聲音裏充滿了無盡的哀傷與不舍。她緊緊抓著季宴的衣襟,仿佛要抓住那一絲已經逝去的溫暖。


    季宴的心如刀絞,他緊緊抱著鹿笙,讓她依偎在自己的胸口,聽著她顫抖的哭泣聲,心如刀割。


    季宴輕輕拍著鹿笙的背,溫柔地哄著:“笙笙,乖,不哭了。”


    哭了很久,鹿笙在季宴的懷裏睡著了,她的唿吸漸漸變得平穩而綿長。季宴低頭看著鹿笙安靜的睡顏,心中滿是心疼與憐惜。他輕輕地將鹿笙放在床上,為她蓋好被子,然後坐在床邊,靜靜地守著她。


    天明時分,晨曦微露,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季宴起身去開門。


    季夫人的身影帶著幾分急切與擔憂。一見季宴,她連忙問道:“笙笙,怎麽樣了?”


    季宴輕輕搖頭,眼神裏滿是疲憊,“哭了很久,睡著了。”說著,他側身讓季夫人進屋。


    季夫人走進了客廳,目光匆匆掃過安靜沉睡的鹿笙,隨後輕輕帶上房門,將季宴拉到陽台上。


    夜色已淡,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微風拂過,帶著一絲涼意。季夫人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急切與不易察覺的期盼:“老三,這笙笙能懷孕,是不是代表你的身體沒問題,以後還是會有孩子的?”


    季宴皺了皺眉,“媽,我打算去做絕育。”


    季夫人聞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聲音顫抖著:“什麽?你……你瘋了?你怎麽能有這種想法!”


    “媽,我能讓笙笙懷孕,可孩子不健康。醫生說了,那樣的情況再次出現的可能性很大。我不敢再冒險,笙笙的身體不能承受第二次那樣的痛苦。媽,我可以不要孩子,卻不能失去笙笙。”


    季夫人聽後,身形微微一晃,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眼中已是一片無奈。“做吧,”她輕聲說道,“既然你想好了,就去做,老三,苦了你了。”說著,她抬起手,輕輕撫過季宴的臉龐,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有心疼,有不舍,更多的卻是對季宴決定的尊重與理解。


    “媽,我要去一趟警局,你幫我看著笙笙。”


    季夫人已站起身,眼神中滿是憂慮卻故作鎮定地點頭。


    警局內,燈光昏黃而冷漠,映照出季宴鐵青的臉色。他站在審訊室內,目光如直射向肖卿卿。


    肖卿卿被手銬銬在椅子上,頭發淩亂,眼神中卻閃爍著不甘與執著。她看見季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聲音帶著哭腔,“季宴,你就那麽狠心嗎?我從小愛慕你,你是知道的,為什麽你始終都不肯看我一眼?”


    季宴的目光冷冽如霜,他瞥向一旁的警察,隻見警察遞過來一份文件,上麵詳細記錄著肖卿卿的信息。


    警察的聲音低沉:“季先生,我們調查清楚了,她是從境外偷渡迴來的,剛摸到帝都就被人販子給逮了。季先生,如果沒什麽問題,就在這裏簽字吧!”


    季宴接過筆,手指修長有力,他快速簽下名字,沒有絲毫猶豫,甚至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未給予肖卿卿。


    門被輕輕推開,又重重合上,帶起一陣冷風,吹散了審訊室內沉悶的空氣。肖卿卿的目光緊緊追隨著那即將消失在門後的身影,直至完全看不見,她的眼神才漸漸空洞,淚水再次滑落,滴落在冰冷的手銬上。


    鹿笙醒過來時,房間一片漆黑,她輕輕喚了一聲:“季叔叔。”聲音裏帶著剛醒來的沙啞與柔弱。


    季夫人聞聲連忙推開門,“笙笙,你醒了。”季夫人伸手摸了摸鹿笙的額頭,“是不是餓了?老三去警局了,他讓我告訴你,他很快就迴來。”


    鹿笙輕輕眨了眨眼,“媽,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了?”


    季夫人微笑著搖搖頭,眼神裏滿是慈愛,“沒有,時間還早呢。媽給你燉了燕窩,滋補身體的。來,我扶你起來喝點?”說著,季夫人走到桌邊,端過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燕窩,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


    “謝謝媽。”


    季夫人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眼中滿是慈愛與疼惜:“別客氣,你為老三吃了苦,媽照顧你是應該的。”說著,她輕輕地舀起一勺燕窩,小心翼翼地遞到鹿笙唇邊,鹿笙微微張口,溫熱的燕窩滑入喉嚨,帶來一絲絲甘甜與溫暖。


    這時候,門邊傳來輕微的響動,季宴推門而入,他目光第一時間鎖定了鹿笙,見她正就著季夫人的手吃燕窩,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擔憂的心也算是鬆了。


    “老三迴來了,快來喂你媳婦吃燕窩。”季夫人抬頭,笑眼盈盈地招唿著。


    季宴快步上前,接過季夫人手中的碗和勺子,動作輕柔地坐在床邊,目光裏滿是寵溺。


    他舀起一勺溫熱的燕窩,遞到鹿笙唇邊,鹿笙微微側頭,就著他的手喝下。


    “季叔叔,我還是迴老宅吧!有媽在,你放心去上班。”


    季宴聞言,動作一頓,目光溫柔地落在鹿笙臉上,“等你身體養好再說。”說著,他舀起一勺晶瑩剔透的燕窩,輕輕吹涼,再次遞到鹿笙唇邊。


    鹿笙輕抿了一口燕窩,眼神中流露出歉意,她緩緩開口,“季叔叔,對不起,昨晚是我情緒太激動了,讓你擔心了。”


    季宴摩挲著鹿笙的臉頰,那指尖的溫柔仿佛能撫平所有的傷痕與不安。“在我麵前,笙笙不用壓抑情緒,但是,不可以哭太久,不然我會心疼。”


    鹿笙的眼眸中閃爍著淚光,卻也映出了季宴滿是深情的臉龐。她微微抿唇,努力不讓淚水再次滑落,那份堅強與脆弱交織的模樣,讓季宴的心更是柔軟了幾分。


    鹿笙抱著季宴的腰身,將臉輕輕貼在他的腹部,感受著那透過衣衫傳來的溫暖與堅實。“季叔叔。”


    季宴低頭,目光溫柔如水,他輕輕拍著鹿笙的背,無聲地給予她最堅定的迴應。


    鹿笙在床上躺了一天,傍晚的時候,季宴輕輕推開門,走到床邊,溫柔地說:“笙笙,要不要下床走走?透透氣,對身體好。”


    鹿笙聞言,輕輕點了點頭,季宴小心地將她扶起。鹿笙的雙腳剛一落地,竟有些發軟,季宴立刻穩穩地扶住她。


    出了房間的門,柔和的燈光灑在走廊上,鹿笙依偎在季宴身旁。就在這時,一男一女,他們身著整潔的家居服,麵容恭敬。見到鹿笙,微微彎腰,“夫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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