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他輕輕刮了刮鹿笙的鼻子,眼神裏滿是寵溺:“小感冒也不可大意。”


    張棋穩穩停了車,車門剛一打開,薑大明便帶著薑夫人滿麵笑容地迎了上來。薑大明身著長衫,拱手作揖道:“季特派員,鹿神醫,真是貴客臨門啊!快請進!”


    季宴微笑著迴應道:“薑議員,打擾了。”


    薑大明滿臉堆笑,連連擺手:“不打擾,不打擾!我可盼著呢!季特派員能來,真是蓬蓽生輝啊!”


    四人寒暄著步入屋內,鹿笙環視四周,金碧輝煌的內飾映入眼簾,不禁讚歎道:“薑議員的家還真是輝煌,每一處細節都透露著不凡。”


    薑大明聞言,哈哈大笑,擺手謙遜道:“嗨!這都是我夫人的功勞,她會做生意,眼光獨到,家裏這些擺設可都是她的心頭好。我就不一樣了,我就是個當官的,每個月靠拿點薪水過日子,哪裏比得上夫人有能耐。”


    薑夫人引領著季宴與鹿笙至客廳的雕花長椅坐下,柔軟的坐墊瞬間包裹住他們的身軀。下人輕巧地端上精致的茶具,茶香嫋嫋升起,與室內的暖意交織。


    薑大明從書案上展開一幅大幅的圖紙,平鋪於桌上,他指著圖紙上的關鍵節點,神色凝重:“季特派員,這裏是近年來婁村汙水排放的集中區域,對你應該有幫助。”


    季宴凝視著圖紙,眉頭微蹙,“這平麵圖對我確實很重要,多謝薑議員提供如此寶貴的信息。”


    薑大明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神色複雜:“婁村的那些工廠在村裏根深蒂固,牽涉的利益錯綜複雜,想要整治,恐怕是難上加難。你得有心理準備,這路不好走啊。”


    薑夫人輕拍薑大明的肩膀,溫柔地打斷道:“別聊這些事了,飯菜好了,吃飯吧!”


    餐廳內,一張長形餐桌鋪著潔白的桌布,各式佳肴錯落有致地擺放著,鹿笙被安排在季宴身旁。


    薑大明舉起手中的酒壺,笑容滿麵地說:“季特派員,鹿神醫,喝點酒,暖暖身子?”


    季宴輕輕搖頭,拒絕道:“不喝了,笙笙今天有些感冒。我在軍中多年,不喝酒也習慣了。”


    “好好好,那就吃菜。”薑大明連忙招唿。


    季宴輕輕一笑,他細心地用筷子夾起一塊色澤誘人、熱氣騰騰的魚肉,並細心地剔去了所有的魚刺,放進鹿笙的盤子裏,輕聲說:“笙笙,這魚肉鮮嫩,你嚐嚐。”


    一旁的薑夫人看在眼裏,嘴角掛著溫和的笑意,不禁感慨道:“季特派員對自己的夫人可真是體貼入微,真是讓人羨慕啊。”


    全程季宴都在注意鹿笙,自己倒是沒吃幾口,見季宴還要往她碗裏夾菜。


    鹿笙連連擺手說:“吃飽了。”


    季宴聞言,溫柔地放下筷子,目光中滿是寵溺地望著鹿笙。他輕啟薄唇:“吃飽了嗎?那再喝點熱湯,暖暖胃。”說著,他親自起身,拿起一旁的精致瓷勺,輕輕舀起一勺還冒著熱氣的雞湯,小心翼翼地吹涼後,遞到鹿笙唇邊。


    鹿笙微微一笑,張嘴飲下,那湯鮮美且帶著季宴的溫情,讓她心頭一暖。“飽了?”


    鹿笙點了點頭。


    季宴這才放下筷子,目光望向薑大明,“薑議員,婁村那幾家工廠的情況,可方便和我說說?”


    薑大明歎了口氣,神色變得凝重。“婁村的那些廠子啊,背後盤根錯節,關係複雜,有些廠子的老板,手眼通天,黑白兩道都有人……”


    薑夫人見兩人要聊正事,便溫婉一笑,輕聲對鹿笙說:“鹿神醫,我們去樓上看看?樓上有些我親手布置的小景致,或許能讓你喜歡。”


    鹿笙聞言,輕輕頷首,兩人緩緩起身,沿著雕花樓梯拾級而上。


    夜漸漸深了,季宴輕手輕腳地推開樓上的房門,視線瞬間被柔和的燈光牽引至沙發一隅。鹿笙安靜地倚在那裏,長發如瀑,輕輕垂落在肩頭,幾縷碎發貼在臉頰旁,為她平添了幾分柔弱之美。


    季宴輕輕走近,目光中滿是柔情地望向鹿笙。此時,薑夫人也緩步跟了上來,輕聲對季宴道:“季特派員,你看鹿神醫,聊著聊著竟睡著了,想是身體還未痊愈,有些疲憊。外麵又是冰天雪地的,她這身子骨怕是受不住。不如,今晚你們就留在這裏休息吧?”


    季宴微微頷首,眼中流露出感激之情,“那就麻煩夫人了。”說著,他輕手輕腳地走到鹿笙身旁,溫柔地將她抱起。


    薑夫人見狀,連忙上前指引,帶著季宴走向早已準備好的客房。屋內彌漫著淡淡的薰衣草香,柔軟的大床鋪著潔白的床單,季宴輕輕將鹿笙放在床上,為她蓋好被子。


    薑夫人走進房間,手裏拿著一盒感冒藥和一杯溫水,“季特派員,這是感冒藥,待會讓鹿神醫吃下,好好休息一晚,應該會舒服很多。”說著,她將藥和杯子輕輕放在床頭櫃上,轉身欲走,又似想起了什麽,輕聲補充道,“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有什麽事隨時叫我。”言罷,薑夫人輕輕帶上房門。


    季宴輕坐在床邊,俯身在鹿笙耳邊,用隻有她能聽見的溫柔嗓音呢喃:“笙笙,先吃點藥再睡。”


    季宴小心翼翼地將鹿笙扶起,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一手輕輕托著她的後腦勺,另一手拿起藥片和溫水。他先將藥片遞至鹿笙唇邊,待她微微張口含住後,再緩緩喂她喝水。


    鹿笙吃完藥,臉頰微紅,帶著幾分藥後的困倦與安心,她輕輕地環抱住季宴的腰身。季宴感受著懷中的溫軟,心頭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柔情。


    鹿笙找了個最暖和的角度,將頭埋進季宴的頸窩。


    下半夜,鹿笙猛地睜大了眼睛,漆黑的眸子在夜色中閃爍著不安。她輕輕扭過頭,環顧著這陌生的環境,眼中滿是困惑。


    季宴被她的動靜驚醒,連忙坐起身,溫柔地攬住她的肩膀,輕聲詢問:“笙笙,怎麽了?做噩夢了?”


    鹿笙的目光落在季宴的臉上,神色漸漸緩和,卻仍帶著幾分迷茫:“季叔叔,這是哪裏?”


    季宴心頭一軟,輕聲答道:“這是薑議員的家,你昨晚睡著了,所以我們就沒迴去。”說著,他輕輕拍了拍鹿笙的背,試圖安撫她不安的情緒。


    鹿笙鬆了口氣,輕聲道:“好吧!是不是太麻煩人家了?你怎麽不喊我?”


    季宴溫柔一笑,目光中滿是寵溺與理解,他輕輕撫了撫鹿笙的發絲,“看你睡得那麽香,不忍心打擾。”說著,他伸手拉過一旁的毛毯,輕輕搭在鹿笙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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