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傑眼神決絕,一把拉起呆立的肖卿卿,低吼:“卿卿,走!”


    眼鏡背著小蘭,緊跟其後。


    鹿笙的小手顫抖著,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裏迅速抽出一排細長的銀針,她小心翼翼地選了一根銀針,屏息凝神,對準季宴背上的穴位,輕輕紮了下去。每紮一針,她的眉頭便緊鎖一分,嘴裏輕聲念叨著:“季叔叔,你一定要挺住。”


    季宴強忍著疼痛,嘴角依舊掛著那抹溫柔的笑,他微微側頭,用眼神安撫著鹿笙:“別擔心,笙笙,我避開了要害,沒事的。”


    鹿笙的小手依舊微微顫抖,她輕輕咬了咬嘴唇,眼眶微紅,“我是醫生,你的傷怎麽樣我很清楚,你不要安慰我。隻是我隻是中醫,沒法給你取子彈。”


    季宴的聲音微弱,“別急,大哥很快就到了。”


    話音剛落,夜色中隱約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汽車引擎的轟鳴,由遠及近,如同希望的曙光穿透了黑暗。


    朦朧的月色下,一輛輛越野車疾馳而來,車輪卷起陣陣塵土,車燈劃破夜的寂靜。車還未停穩,車門便被猛地推開,一個個身材魁梧的身影躍下,手持步槍,目光淩厲,迅速掃視四周,鎖定戰場。


    鹿笙帶著哭腔,穿過混亂的人群,跑到季塵身邊,她哽咽著:“大哥,季宴中槍了。”


    季塵聞言,臉色瞬間陰沉如水,他迅速轉頭,“張棋,馬上開車送他們出去,去醫院!”


    張棋聞言,立刻點頭,轉身跑向最近的一輛越野車,迅速打開車門。季塵則一把抱起季宴,動作敏捷而穩重,大步流星地向越野車走去。


    鹿笙緊跟在季塵身後,帶著哭腔喊道:“大哥,肖宇傑他們跑了!”


    季塵的腳步並未停歇,隻是沉聲迴道:“放心,這裏交給我們。”


    此時,夜色中的戰場已被季塵帶來的人馬牢牢控製。越野車旁,張棋已經發動引擎,車燈如利劍劃破黑暗。季塵抱著季宴,穩穩地放入車內。


    鹿笙上了車,她緊握著季宴的手,張棋一腳油門踩到底,越野車如離弦之箭,劃破夜色,向醫院疾馳。


    到了醫院,急診室內燈光刺眼,儀器嘀嗒作響,季宴被平穩地放在病床上,氧氣罩輕輕覆蓋在他的口鼻上。他緩緩睜開眼,目光穿越模糊的視線,鎖定在滿臉淚痕、緊握著他手的鹿笙身上。


    突然,他攢足了力氣,手猛地一抬,摘掉了礙眼的氧氣罩。鹿笙驚訝地抬頭,淚眼婆娑中,隻季宴艱難地撐起上半身,不顧傷口的疼痛,一手輕輕按住鹿笙顫抖的腦袋,不容抗拒地將她拉近。鹿笙的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季宴的唇,帶著一絲涼意和不容置疑的溫柔,輕輕覆蓋上了她的,仿佛要將所有的不安與恐懼都隔絕在外。


    隨即,季宴的身體重重地砸迴柔軟的床墊,鹿笙驚唿出聲,雙手慌亂地去扶他。她的眼眶裏蓄滿了淚水,無助地看著季宴逐漸失去意識的臉龐。氧氣罩再次被匆忙地蓋上,唿吸機的嘀嗒聲在空曠的急診室內迴響,顯得異常刺耳。


    手術室外,鹿笙雙手緊握,指甲幾乎嵌入掌心,眼神空洞地盯著緊閉的手術室大門。張棋在一旁來迴踱步,鞋底與地麵摩擦發出輕微的聲響,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刺耳。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壓抑,季塵一臉肅穆地出現在走廊盡頭。他大步流星地走來,目光如炬,直視著手術室的方向,“老三怎麽樣了?”


    鹿笙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低低地說:“已經進去兩個小時了,還沒出來……”


    張棋在一旁焦急地來迴踱步,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擔憂。突然,他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季塵,急切地問道:“那些人抓住了嗎?宴哥不能白白受傷!”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和不甘,仿佛要將所有的情緒都發泄出來。


    季塵的眼神冷冽如霜,“抓住了,但肖卿卿跑了,目前正在全力搜尋。”


    張棋聞言,眉頭緊鎖,滿臉的不甘與憤怒:“還能讓一個女人跑了?”說著,他狠狠地踢了一腳旁邊的牆壁,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仿佛要將心中的怒火全部發泄出來。


    這時候,手術室大門緩緩打開,幾人瞬間圍了上去,神情緊張而焦急。鹿笙的心髒猛地一緊,她幾乎是本能地向前一步,雙手緊握成拳,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醫生,怎麽樣?”


    醫生摘下口罩,露出一絲疲憊但寬慰的笑容:“沒事了,子彈已經成功取出,沒傷到要害。病人現在需要休息,我們會繼續觀察他的情況。”


    鹿笙聞言,眼眶瞬間濕潤,她鬆了一口氣,季塵和張棋也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季宴被轉移到了普通病房,鹿笙坐在床邊,雙手輕輕交疊放在季宴的手邊,頭微微側著,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她的眼睛紅腫,顯然一夜未眠,卻仍固執地不肯離開,生怕錯過季宴醒來的第一刻。


    季宴緩緩睜開眼,視線從模糊逐漸變得清晰,他第一眼便看到了鹿笙那張滿是疲憊的臉龐。“笙笙,是不是一晚上沒睡?看你,眼睛都腫成桃子了。”說著,他輕輕撫過鹿笙的臉頰,動作裏滿是寵溺與心疼。


    鹿笙輕輕握住季宴伸出的手,眼眶又紅了幾分,“季叔叔,疼嗎?”


    季宴微微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不疼。”他輕輕摩挲著鹿笙的手背,眼神裏滿是寵溺與安慰。


    鹿笙的淚珠在眼眶裏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她吸了吸鼻子,小聲道:“騙人,肯定很疼。”


    張棋拎著熱氣騰騰的早點,推門而入,臉上洋溢著喜悅:“宴哥,你醒了!”他快步走到病床前,將早點放在床頭櫃上。


    季宴微微點頭,“嗯!肖宇傑抓到了嗎?”


    張棋聞言,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抓到了,不過肖卿卿跑了,你大哥說,她已經到境外了,隻能讓當地的警局抓捕,他們的身份去不了境外。”


    季宴靠在床頭,神色凝重,他低聲對張棋吩咐:“這段時間還是要保護好你嫂子,以防肖卿卿要報複你嫂子。以她的性格,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張棋聞言,神色一凜,“宴哥,你放心!我會寸步不離的保護好小嫂子的,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


    季宴溫柔地凝視著鹿笙,輕聲細語道:“笙笙,你吃點東西,休息一會,嗯?”說著,他輕輕拍了拍床邊,示意鹿笙坐下。


    張棋適時地遞過一碗熱氣騰騰的小米粥,鹿笙接過,眼眶還微微泛紅。她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輕輕吹涼,然後遞到季宴唇邊。“你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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