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他緩緩走近鹿笙,用手輕輕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以前是我求你,現在是我威脅你,自然我想要的結果就不一樣。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我可不敢保證顧冉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鹿笙的眼中滿是恐懼與憤怒,她顫抖著嘴唇,卻仍試圖保持鎮定,“你……你別亂來,我會盡力救她的。”


    過了一日,床上,那女人的眼皮輕輕顫動,仿佛沉睡中的蝴蝶即將破繭而出。眼鏡瞪大了眼睛,滿是期待地湊近,聲音裏帶著一絲難以抑製的激動:“她……是不是要醒了?”


    鹿笙站在一旁,輕輕搖頭,目光緊鎖在女人依舊蒼白的臉上,“哪有那麽快,她的身體太過虛弱,還得施針一段時間,慢慢調養才行。”


    眼鏡得意地獰笑,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臉顯得格外陰森。他走到鹿笙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果然人是需要逼自己的,如果不是我拿顧冉的性命威脅,你還達不到這樣的效果。”


    鹿笙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讓我看看顧冉。”


    眼鏡點了點頭,“可以,我今天心情好,可以讓你見見她,也可以讓你給她處理傷口。不過,你得記住,別想著耍什麽花招。”


    鹿笙得到允許後,急忙跟隨眼鏡下樓。昏暗的燈光下,顧冉被囚禁在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籠子裏,她蜷縮著身體,臉色蒼白如紙,血跡斑斑的衣衫緊緊貼在傷口上。


    鹿笙的心猛地一緊,眼眶瞬間濕潤了。她快步上前,蹲下身子,輕輕唿喚著顧冉的名字。


    顧冉艱難地睜開眼,看到鹿笙,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欣喜。鹿笙顫抖著手,小心翼翼地掀起顧冉的衣襟,查看她的傷口。那些傷口猙獰可怖,不斷滲出鮮血,她迅速從口袋裏掏出隨身攜帶的急救包,開始為顧冉處理傷口,動作輕柔而熟練。


    鹿笙緊咬著下唇,她輕聲細語:“顧冉,你忍著點,有點疼。”說著,她小心翼翼地用酒精棉球擦拭著顧冉傷口周圍的血跡與汙物,每觸碰一下,顧冉的身體都會不自覺地顫抖,眉頭緊鎖,忍受著劇痛。


    眼鏡冷冷地瞥了一眼鹿笙,扔下一句:“給你半個小時。”便轉身離開,腳步聲在空曠的屋子裏迴響,漸漸遠去。


    眼鏡離開後,鹿笙緊鎖的眉頭並未舒展,她一邊輕柔地為顧冉包紮,一邊低聲詢問:“顧冉,在這之前,他們有問過你,或者你有說出自己的名字嗎?”


    顧冉搖了搖頭,臉色因失血過多而顯得更加蒼白,“沒有。”


    鹿笙眉頭緊蹙,她輕聲追問:“那你認識眼鏡嗎?或者之前有沒有見過?”


    顧冉微微搖頭,眼神空洞而迷茫,她艱難地開口,“沒有,我從未見過他。”


    鹿笙的眼神變得深邃,她輕輕放下手中的繃帶,目光直視著顧冉,“他認識你,第一眼就知道你叫顧冉。”


    顧冉聞言,眉頭緊鎖,眼中滿是驚愕與不解。她努力迴想,卻仍是一片空白,隻得艱難地搖搖頭,“我確定,我從未見過他。鹿笙,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鹿笙溫柔地握住顧冉冰涼的手,“沒事,顧冉,你現在好好養傷,放心,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昏暗的燈光下,顧冉的眼眶漸漸泛紅,“鹿笙,對不住,是我拖累你了。”


    鹿笙聞言,心中一陣酸楚,她緊緊握住顧冉的手,眼眶再次濕潤:“顧冉,你別這麽說。如果不是我,你不會被抓,是我拖累了你。”


    顧冉用微弱的力氣,悄悄貼近鹿笙的耳邊,她的聲音細若蚊蚋,“別怕,張棋已經出去求援了,很快就能來救你了。”


    鹿笙聞言,心中猛地一震,仿佛黑暗中亮起了一束光。她低頭看向顧冉,隻見顧冉的眼神雖疲憊不堪,鹿笙的鼻子一酸,更加用力地握緊了顧冉的手,“顧冉,你一定要堅持住。”


    季宴驅車疾馳,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留下一道道急促的車轍。夜色如墨,唯有車頭燈如利劍般劃破黑暗,指引著方向。不遠處,張棋的身影從密集的樹林間閃出,仿佛是從迷霧中走出的勇士,滿身塵土。


    季宴猛地踩下刹車,車輪與地麵的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車身穩穩停在了張棋麵前。車燈的光芒將張棋的臉龐映照得分明,汗水順著他堅毅的下巴滴落,眼中閃爍著見到救星的喜悅。


    “宴哥!”張棋的聲音帶著一絲喘息,卻難掩激動。


    季宴立即下了車,夜色中他的身影挺拔而急切,聲音裏滿是焦灼:“張棋,你找到笙笙了嗎?”


    張棋的語速飛快,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緊繃的弦上蹦出來的:“找到了,不過我沒有見到小嫂子,顧冉見到了,她在外麵守著。那地方隱蔽得很,周圍都是監控,山林裏全是陷阱。”


    季宴聞言,眼神瞬間淩厲,他一把抓住張棋的肩膀,語速急促:“有多少人?有沒有家夥事?”


    張棋神色凝重,他咽了口唾沫,快速迴答:“至少有幾十個。武器的話,他們手裏有棍棒,還有一些自製的刀具,看起來訓練有素,不好對付。”


    說著,他指了指不遠處的樹林,“我過來的時候,差點就踩中了一個陷阱,那玩意兒隱蔽得很,稍不注意就會中招。”夜色中,張棋的眼神閃爍著不安,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宴哥,我們硬闖進去,要救出小嫂子,不是容易的事情。”


    季宴迅速從口袋中掏出手機,屏幕上一片漆黑,顯示著“無服務”。他眉頭緊鎖,果斷地將手機收迴口袋,對張棋說:“這裏沒有信號,你上車,我們去一趟附近的部隊,去借人。”


    張棋聞言,立刻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迅速打開車門,鑽進了副駕駛座。季宴緊隨其後,坐進駕駛室,發動車子。車輪在地麵上摩擦出一陣短暫的嘶吼,隨後車子便如離弦之箭般,沿著曲折的山路疾馳而去。


    鹿笙正凝神專注地施針,她的手指靈活而精準地穿梭在銀針之間,宛如跳動的音符。突然,門被猛地推開,眼鏡的身影闖入,他的眼神急切,語氣不容置疑:“走,馬上離開。”


    鹿笙的手微微一頓,銀針懸在半空,她抬頭望向眼鏡,眼中滿是疑惑:“離開?去哪裏?”


    眼鏡急促地向樓下的人做了個撤退的手勢,立即便有幾個人上來,快速的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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