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尾樓裏,鹿笙小心翼翼地拔下最後一根銀針,男人閉目感受了一番,緩緩睜開眼,臉上竟露出一絲難以置信的輕鬆之色。“嘿,還真是,感覺渾身舒暢了不少,那之前的疲憊和隱痛都像是被風吹散了一般。”


    手底下的人紛紛圍攏過來,一臉驚愕地望著他們的老大,眼中滿是不可思議。其中一人忍不住開口:“老大,真這麽神奇?你看起來真的不一樣了,之前的疲憊都消失了?”


    男人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四肢,臉上洋溢著難以置信的喜悅:“沒錯,我真的感覺好多了。這小姑娘,還真有兩把刷子。”


    “還需要連續針灸七日,再配合我給你開的藥方,很快就能痊愈了。”


    男人皺了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慮:“需要七天?”


    鹿笙感受到了他的猶豫,連忙解釋道:“七天隻是初步治療,之後我會根據你的恢複情況調整方案。相信我,這是為了你的健康著想。”


    男人手底下的人焦急的聲音再次響起,“老大,暗夜組織的行蹤已經暴露,警方和季家的人都在四處搜尋,我們得盡快轉移。”


    男人臉色驟變,目光如炬地鎖定鹿笙,語氣冰冷而決絕:“你隻有兩天的時間,明天必須治好我的病,不然我就殺了那小子。”


    鹿笙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緊攥著雙手,指甲幾乎嵌入掌心,卻仍強作鎮定地與男人對視。“兩天……我可以試試,但你要保證他的安全,不能傷害他分毫。你得遵從醫囑,這兩天藥不能斷。”


    男人沉吟片刻,隨即朝身旁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那手下立刻會意,匆匆跑向爛尾樓一角的簡易廚房。


    廚房裏,一口破舊的鐵鍋架在簡陋的灶台上,手下笨拙地拿起藥包,小心翼翼地拆開,將那些幹枯的藥草一股腦兒倒進鍋裏。


    很快,廚房裏彌漫起一股濃鬱而苦澀的藥香,手下小心翼翼地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走來,碗邊還掛著幾滴未幹的液體。


    男人接過碗,眉頭緊鎖,他輕抿一口,瞬間,五官扭曲在一起,苦得他差點將藥噴出來,“這也太苦了。”


    鹿笙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她輕聲道:“良藥苦口利於病,這藥雖苦,卻能除病根,而且……”鹿笙的臉色微紅,顯然十分不好意思。


    男人見她扭捏的模樣,問:“而且什麽?”


    鹿笙低著頭,小聲說:“而且沒病的喝了也能強身健體,更是能重振雄風。”


    男人見鹿笙低垂著頭,臉頰染上一抹緋紅,心中不由升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燥熱。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愈發貪婪:“好,那就等我喝了這碗藥,看看你這小丫頭片子,如何讓我重振雄風。”言罷,他仰頭將碗中苦澀的藥汁一飲而盡。


    另外三個男人見狀,紛紛圍了上來,臉上帶著好奇與期待。“老大,這藥真有這麽好?我們也喝一碗唄。”


    男人斜睨了他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喝!喝完,今天好好嚐嚐鮮。”說著,他將碗遞給身旁的手下,示意再去熬幾碗藥來。


    鹿笙害怕的往後退,眼中滿是驚恐與不安,她顫抖著聲音問道:“你們要做什麽?”


    隻見男人步步緊逼,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危險的氣息。鹿笙的後背抵上了冰冷的牆壁,她無處可退,隻能無助地望著逼近的眾人。


    季憶川被粗大的繩索緊緊束縛在角落的一根柱子上,他的衣衫淩亂,臉上帶著傷痕。見鹿笙陷入絕境,他拚盡全力掙紮,繩索因他的動作而發出“吱吱”的聲響。


    “別碰她,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們的!”季憶川的聲音因憤怒和緊張而略顯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這時,另外三個男人也喝了藥,搓著手走了過來,他們臉上泛著異樣的紅暈,眼神中閃爍著貪婪與亢奮。


    卻在這時,為首的男人突然臉色慘白,口吐白沫,身體劇烈抽搐,像風中殘燭般搖晃幾下,轟然倒地,不省人事。


    他的手下們驚恐萬分,紛紛退後幾步,瞪大眼睛望著這一幕,手中的碗“哐當”一聲掉落在地,藥汁四濺。


    其中一人顫抖著手指向鹿笙,結結巴巴地說:“那……那藥,有……有問題!”


    見老大倒地不起,三個男人驚恐之下,紛紛伸手摳向喉嚨,企圖吐出剛喝下的藥水。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慌亂與恐懼,五官因痛苦而扭曲。


    鹿笙趁機而動,手中銀針一閃,精準無誤地紮入離她最近的一個男人後頸。男人渾身一顫,眼中的驚恐還未散去,便軟軟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另外兩個男人見狀,嚇得臉色煞白,腳步踉蹌,想要逃跑。然而,藥性已發作,他們的雙腿如同灌鉛,軟綿綿的使不上力。其中一個剛跑出兩步,便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另一個男人搖搖晃晃,剛轉身,也一頭栽倒在地,昏睡過去。


    鹿笙快步上前,解開束縛季憶川的繩索。季憶川得以解脫,活動著酸麻的手臂,目光複雜地看向鹿笙:“鹿笙,你對他們做了什麽?他們怎麽突然都倒下了?”


    鹿笙輕輕喘了口氣,眼中閃過一抹堅定:“我在藥裏加了一些會讓人暫時失去意識的草藥,劑量不大,不會傷人性命,隻是讓他們暫時無法行動。時間緊迫,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


    說著,她迅速從地上扶起季憶川,兩人踉蹌著穿過昏暗的爛尾樓。季憶川望著鹿笙瘦弱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夜晚,她成了他唯一的依靠。


    兩人慌不擇路,鹿笙焦急地說:“我昨天被蒙住了眼睛,不知道他們從哪一條道過來的,季憶川,你認識路嗎?”


    季憶川環顧四周,他努力迴想,終於捕捉到一絲微弱的記憶。“那邊!”


    兩人不知道走了多久,鹿笙的腳踝突然傳來一陣隱隱作痛,她輕輕“嘶”了一聲,步伐開始變得踉蹌。


    季憶川察覺到了她的異樣,連忙停下腳步,關切地問道:“鹿笙,你怎麽了?是不是腳傷複發了?”


    鹿笙咬了咬唇,強忍著疼痛搖搖頭,但額頭上已滲出細密的汗珠。


    季憶川不由分說,蹲下身子,目光溫柔而堅定:“上來,我背你。”


    鹿笙微微一怔,望著季憶川寬闊的後背,她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輕輕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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