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冶的唿吸和心跳都亂成一片,她被他緊緊抱在懷裏,臉貼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心跳聲就響徹在耳畔。


    就算不掀開被子,溫淼也能感受到.......


    因為存在感實在太強了,她想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都不行。


    “你不看也行。”陶冶不要臉的本事得到了升華,難耐的吐了幾口氣,他忽然像是被蒙蔽了理智,親了親她的臉,用氣音說:“不然.....你幫幫我?”


    陶冶拉著她的手。


    溫淼再也裝不下去淡定,羞憤萬分的驚叫了一聲,有幾分惱:“陶冶!”


    她掙紮了幾下,想推開他,這一次陶冶也不死乞白賴抱著她不撒手了,她一推,他就順勢鬆開了她,溫淼順利跳下了床。


    陶冶還躺在床上,雙臂大剌剌的張開,整個人平躺著。


    因為是薄被,所以哪怕蓋在陶冶的身上,那明顯突兀的某處仍舊引人注目,紮眼得很。


    溫淼麵紅耳赤,捂著臉背過身去,下逐客令:“你趕緊起來,躺你自己床上去。”


    陶冶不僅沒起來,反倒翻了個身,臉埋進枕頭裏,鼻息之間滿是溫淼的味道,陶冶長長籲了口氣:“什麽你床我床的,男女朋友之間還分那麽清楚?”


    “你把我疊好的衣服都弄亂了!”溫淼走過去推了他幾下,試圖將他身下的衣服給扯出來。


    結果正好方便了陶冶,他順勢拽著她胳膊,將她往下一拉,手按住她後腦勺,迫使她吻上了他的嘴唇,又是好一番輾轉,他的嗓音更啞:“你下樓去吃早餐吧,我來疊。”


    親一親過過嘴癮就得了,溫淼再在這兒呆著,他可能真的就要爆炸了。


    溫淼這一迴答應得爽快,捂著嘴就跑出了房間,而且還很善解人意的幫陶冶把房門給關上了。


    溫淼離開過後,陶冶這才克製不住,將溫淼的枕頭拿起來蓋在臉上,深唿吸了幾次,試圖冷靜冷靜。


    可嚐試了好幾遍,終究潰不成軍。


    掀開被子,跳下床,開始做俯臥撐,仰臥起坐。


    在不知道做了多少個時,身體裏的躁意化成了汗水,陶冶這才罷休。


    渾身都是汗,他怕溫淼那個潔癖小公主嫌棄他臭,於是快速衝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然後將被他弄亂的裙子衣服,整整齊齊的疊好。


    這才下樓去吃早餐了。


    -


    到達蘇州時已經快十點多了,是從北城飛到臨城,然後坐動車到達蘇州。


    關巧老早就在火車站等他們了。


    當溫淼和陶冶走出站時,關巧激動得大叫:“淼淼!”


    然後整個人快如疾風一般朝溫淼撲了過來,撲了個滿懷,溫淼那小身板哪裏抵擋得住關巧這般攻勢,幸好陶冶托住了她的腰,不然得摔一個四腳朝天。


    “淼淼,可想死我了。”


    關巧捧著溫淼的臉就一陣親親親。像是完全沒注意到溫淼身邊還有陶冶這號人物。


    陶冶:“.......”


    陶冶將溫淼往他身邊拉了拉,阻止道:“誒誒誒,差不多得了啊,別把我媳婦兒親壞了。”


    溫淼:要壞也是壞在你嘴裏。


    關巧似乎這時候才意識到她們之間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終於放過了溫淼的臉蛋兒,瞥了陶冶一眼,發現陶冶黑著臉,一臉的不高興。


    關巧笑著翻了個白眼:“不是吧兄弟,女生的醋你也吃啊。”


    陶冶抬了抬下巴,沒說話。那傲慢的模樣似乎在說----就吃了,怎麽的吧。


    關巧忽然起了捉弄之心,故意刺激道:“在淼淼沒去北城之前,我可是天天抱著她親的,那你不得醋死?”


    陶冶的麵色一凝。


    “哈哈哈哈哈。”關巧被逗得捧腹大笑。


    溫淼也忍不住笑了笑,拽了拽關巧的衣角,在她耳邊輕聲提醒道:“好啦,你別逗他啦,他可小氣了。”


    溫淼怕關巧再說幾句,陶冶受了刺激,又會把她的嘴親禿嚕皮,受罪的可就是她了。


    關巧哼了一聲,然後挽著溫淼的手就走,好幾個月不見,小姐妹之間有說不盡的話,一路上溫淼都在跟關巧聊天,理都沒理陶冶,陶冶變成了一個背包的工具人,默默無聞的跟在她們倆身後。


    有好幾次陶冶都試圖加入她們的姐妹群聊組,結果接了一句話,她們倆將他的話完全忽視掉,加入群聊以失敗告終,又變迴了默默無聞的背包工具人。


    從火車站打車迴家。


    目的地是一個小鎮,即便現在已經接近晚上十一點,可小鎮上仍舊燈火通明,有一條河貫穿著整個小鎮,河流靜悄悄的蜿蜒而上。


    再次迴到小鎮,溫淼的心鼓鼓脹脹,每一處地方都沒變,卻又像是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原來這麽快就已經快要一年了。


    嚴格來說,北城才是她的故鄉,可她尤記得當初踏上北城領土的那一刻,心情是如何的凝重和惆悵,那時候她覺得自己的眼前蒙著一層迷霧,驅不走逃不掉,連同未來都如此模糊不清。


    迴到蘇州,迴到小鎮,她才真正有了迴家的感覺。


    即便沒有衣錦,也可以還鄉。


    走在這條已經走過無數遍的石子路上,溫淼仿佛能看到過去六年她和媽媽留下的腳印。


    能看到以前這條路上每天下午都會有一個老爺爺擺著老式棉花糖製作機賣棉花糖,她總會在迴家前買一個很大的棉花糖。


    也能看到和媽媽騎著電瓶車送外賣,也能看到媽媽和她手牽手一起迴家。


    迴憶太多太滿,一旦掀開來,便一發不可收拾。


    關巧的家就在溫淼家前麵,在迴家的路上溫淼就讓關巧先迴去了,時間太晚了。


    這會兒隻剩下她和陶冶兩個人。


    她打開院門,拉著陶冶走了進來。


    她和媽媽的家很小,但足以容下她們娘倆,有一個小院子,媽媽曾經在院子裏種滿了蔬菜和鮮花。


    “這是一顆桂花樹。”溫淼指著院子角落的一顆大樹說:“在我和媽媽住進來的時候就有了,聽房東阿姨說這棵樹有十幾年了,每到開花的時候,特別特別香,我媽媽還做桂花糕給我吃。”


    陶冶將她的手握緊。


    溫淼又笑嗬嗬的對他說:“我也會做桂花糕,陶冶,你想吃嗎?等桂花開了,我給你做。”


    陶冶點頭:“好。”


    緊接著,溫淼拉著他走到屋門前,門已經很舊,生了鏽,一開就嘎吱嘎吱響,但兩邊貼了喜慶的門聯。


    屋子真的很小,一進門有一個小小的鞋櫃,然後就是一個雙人沙發,還有一張正方形的小木桌,有兩張凳子,這應該是餐桌,沒有廚房,就隻有一個電磁爐和電飯煲擺在水槽邊上,一樓有一間房間,隻擺得下一張床。


    環境比陶冶想象中還要簡陋,但屋子裏的每一處似乎都散發著溫馨的氣息,沙發上包了碎花沙發套,擺著手工繡的娃娃,屋子裏到處都是溫淼和她媽媽的合照。她的母親一看就是個溫柔到骨子裏的女人,柔軟似水,卻也堅韌不拔。


    屋子很久沒人來過,已經落滿了灰塵,幸好溫淼在離開之前給家具都蓋上了布,她和陶冶將遮灰的布一一取下來。時間太晚了,來不及細細收拾。


    然後上了閣樓。閣樓是她的房間,她的房間也是那般的夢幻溫馨。他們倆又將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溫淼換了床單被套,理了理衣櫃,將行李箱的衣物都掛進去放好。


    溫淼洗了澡之後,陶冶也去洗了澡。


    兩人都收拾好時已經過了十二點了,陶冶本來洗完澡想著要不要去樓下睡沙發,他總覺得在溫淼家跟她睡一起不太合適,可溫淼居然主動邀請他和她一起睡。


    既然溫淼都這麽說了,那陶冶肯定是不會拒絕的,麻溜兒的爬上了床。


    溫淼關了台燈,屋內陷入了一片黑暗。


    溫淼的床是一張單人床,很擠,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


    陶冶今夜尤其的老實,即便挨得這麽近他都沒有動手動腳,隻是默默的從背後抱著她。


    可今夜,內心不平靜的人,是溫淼。


    從迴到家開始,她的心底都在泛著酸,觸碰著家裏的每一樣東西,那種難受無法言語。尤其是在進門時,從鞋櫃上看到了媽媽的拖鞋,那一刻眼淚幾乎快要憋忍不住。


    可能是觸景生情太過強烈,那一股脆弱和落寞將她淹沒,她潛意識裏朝身後的溫暖靠近,主動翻過身,雙手勾住了陶冶的脖子。


    主動吻上了陶冶的唇。


    雖然兩人已經接過無數次吻,可每一次都是陶冶主動,也根本不需要溫淼有過多的迴應,每一次都是他來掌控。


    陶冶對於她突如其來的主動懵了幾秒鍾,反應過來後便再次占領主導權,摟著她腰加深這個吻。


    直到越發失控時,陶冶這才強製性的鬆開她,閉上眼睛,深唿吸著來緩解。


    就在陶冶準備再去衝個澡時,溫淼又如同小貓一樣鑽進他懷裏,勾住他的脖子,扭捏了兩秒,聲音小得像蚊子音,似乎害羞得很:“陶冶.....你想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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