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對麵的吃瓜四人組看到此番景象,不約而同的冒出了一句經典國罵。


    溫淼的羞澀這時候才姍姍來遲一般,她吹了幾下就鬆開了陶冶的手,然後坐直身體,不好意思的低著頭。


    陶冶的身體還處於僵硬狀態,他機械般收迴胳膊,一向淡定從容吊兒郎當的他,這時候卻破天荒的緊張起來了,哪裏像剛才那樣還能玩世不恭的說些不著正調的痞氣話,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我去洗個手。”他幹咳了一聲,站起了身,走去洗手間。


    站在盥洗台前並沒有第一時間擰開水龍頭洗手,而是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的手指發呆,目光如炬。


    指尖好似還殘留著她留下的溫度,一抹微涼在肌膚纏繞,順著末梢神經蔓延至四肢百骸五髒六腑,陶冶的唿吸猛然發沉,他的血液好似都在為之沸騰。


    他抿著唇,隱忍著亢奮的情緒,深吸了口氣。


    操.....本來想撩她一波,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她隨隨便便吹幾口氣就能把他撩得亂了陣腳。


    -


    陶冶洗個手都洗了好半天,等他迴去的時候,趙博他們瞬間將耐人尋味的眼神投到他身上。


    “洗手洗這麽久?手都該洗禿嚕皮了吧?”趙博一臉壞笑,緊接著又無聲的做了個口型,“開飛機去了?”


    陶冶臉色一凜,皺著眉,罵了一句:“我開你大爺。”


    他們四個人被逗得捧腹大笑,前仰後翻。


    溫淼自然是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麽,笑得這麽不可自抑。


    陶冶離開的這麽一會兒,她已經拚命平複好了心情,可是當陶冶在她身邊坐下來時,她才做好的一番心理建設瞬間又迴到了解放前,心跳快得無法計量。


    陶冶手上還殘留著水漬,他隨手抽了幾張紙巾擦手。


    “你用酒精消毒了嗎?”溫淼輕聲提醒道。


    陶冶依舊是那種毫不在意的姿態,不以為然的嗤了句:“大老爺們消什麽毒。”


    “趕緊吃,涼了。”陶冶見擺在盒子裏的小龍蝦還有那麽多,催促了一句。


    李墨洋揚起嗓子,拖腔帶調的說道:“看不出來嗎?人家專門等你一起吃呢,誰讓你洗手洗那麽久!”


    話題又繞迴了“洗手”這件事兒上。


    陶冶不耐煩的“嘖”了一聲,抄起沙發上最後一個抱枕用力朝李墨洋砸過去,惡狠狠的兇道:“沒完沒了了是吧?”


    李墨洋笑而不語,還非常挑釁的衝陶冶做了個鬼臉。


    這時,溫淼將裝滿小龍蝦的盒子往陶冶這邊推近了一點,抿抿唇,軟綿綿說:“一起吃吧。”


    說完之後,溫淼似乎覺得自己的目的太明顯了,於是欲蓋彌彰的補充了一句:“我吃不了這麽多。”


    陶冶一愣。


    操?真在等他?


    好不容易平複下去的激動和亢奮這會兒又卷土重來了。


    然而這一次陶冶可沒有剛才那麽慌亂了,受寵若驚是有的,但陶冶這麽臉皮厚的人,適應能力和應變能力非常之強,甚至得寸進尺起來,玩味的勾起嘴角:“手疼,要不你喂我?”


    “.....”


    你咋不上天?


    -


    一場午飯吃得驚心動魄,整顆心簡直跌宕起伏。


    吃完了午飯之後,溫淼非常勤快的幫忙收拾了狼藉的桌麵,然後這才跟陶冶討論錯題。


    他們坐在電腦桌前,溫淼握著筆認認真真的在錯題本上記錄。


    陶冶的卷子好多都沒寫,臉譜唐連分都沒給他打,但是溫淼看了看陶冶的卷子,他隻要是做了的地方,都是正確的。


    “你英語是不是很好?”溫淼試探性的問道。


    陶冶漫不經心的轉著筆:“沒有,不太好。”


    溫淼拿著自己卷子跟陶冶的卷子對了一下,隻要是他做過的題,答案都是對的。


    “可是這些你都做對了。”溫淼非常認真的說。


    陶冶手支著下巴,輕笑了聲:“那你怎麽不說我這麽多沒寫的呢?”


    溫淼想了想,似乎覺得挺有道理,點了點頭:“好吧,那你哪裏不懂?”


    陶冶故作一臉困惑,煞有介事說:“哪裏都不懂,溫老師趕緊給講講。”


    “那我們先從完型填空開始吧。”溫淼將卷子翻到了第一頁。


    陶冶其實特別喜歡看溫淼學習時的樣子,她總有著比別人更勝一籌的專注和認真。


    她的背挺得很直,坐姿標準,念英語時,手指還像小學生讀課文似的一個單詞一個單詞的指著,她的聲音軟糯輕柔,像棉花糖一樣的甜。


    陶冶的注意力全在她的臉上,目光從她的眼睛滑到鼻子,最後定格在那一張一合的嘴唇上。


    他在想,她的嘴唇肯定特別軟,如她這個人一般軟。


    想著想著,陶冶頓覺口幹舌燥,不由自主吞了吞唾沫。


    操......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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