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警察也到了,證據確鑿,寶馬車上的三名男子都被銬上了警車。


    阿憶和與寒上了另一輛警車,去醫院做血檢,慕容栩隨行。


    報告出來,與寒體內有少量的迷藥,而阿憶的報告則非常可怕,催情、致幻、精神藥物,林林總總有七八樣。


    醫生說有些成分是上癮的,阿憶的身體還會有反應,因此需要住院觀察。而且跳下車的時候,為了保護與寒,阿憶的小腿脛骨有點骨裂。


    除了輕微的眩暈反應,與寒的外傷並不嚴重,大腿和胳膊隻有些許擦傷。


    警察錄完口供就走了,慕容栩囑咐阿憶好好休息。


    阿憶仍然驚魂未定,他緊緊抓著與寒的手。與寒溫柔地揉了揉他腦袋,向他保證明天早上9點,自己會出現在醫院探望他。


    阿憶聽了很高興,咧開嘴笑出一口白牙,比之前木頭人一樣的甜笑靈動多了,他靦腆地嗯了一聲,乖乖放了手。


    根據阿憶的供述,警察當夜就去搜查了慕容欒的住處,他們在裏麵找到了大量的成人玩具、sm用具,以及違禁藥物。


    慕容欒醜聞曝光,如晴天驚雷,娛樂八卦版麵熱鬧了足足大半個月,過節一樣。


    徐茵得知兒子被抓,氣得差點心髒病發作,她一邊安撫媳婦,向親家賠罪,一邊花大價錢找律師,想為兒子脫罪,忙得簡直焦頭爛額,人足足瘦了一大圈。


    慕容栩當然也不是吃素的,本來就有理有據,占盡優勢,要堵住徐茵歪門邪道的路子簡直易如反掌。他也不避諱女朋友被人迷奸未遂的事實,該出庭出庭,該迴答問題迴答問題,毫不含糊。


    最終秦飛秋下藥、綁架、強奸未遂等多項罪名成立,被判了12年;而慕容欒囚禁、下藥、強奸等罪名被判15年。


    當夜塵埃落定,慕容栩摟著洗地幹幹淨淨,渾身水汽的與寒半靠在床上。


    跌宕起伏的一夜,大腦過度興奮,與寒起了談性,她問慕容栩:“你知道我和秦飛秋的事?”


    真是鬼機靈,慕容栩說:“知道,走之前安排章浩成保護你。”


    想想又有點生氣:“那個自作主張的家夥,事情不對勁了才告訴我。”


    “那你信我會上秦飛秋的圈套嗎?”與寒問他。


    “當然不信,你哪是那麽好對付的。”慕容栩捏捏她的鼻子,心裏既為她的冰雪聰明驕傲,又為她倔強的性子惆悵,入狼穴虎窩,單打獨鬥,他多擔心啊。


    “不管他的話是真是假,我隻是想,如果他真是受徐茵鉗製,要出賣色相,幫他交個差也沒什麽大不了,”她仰頭看慕容栩的表情,“反正你是不會信的。”


    慕容栩讚許地吻了吻她的唇:“其實他被父母賣給徐茵是真的,不過也不像他說的那麽慘,徐茵對他還可以,拿他當孩子養,大概是想以後有個助力。”


    迴憶起往事,他抿著唇沉默了一會兒,又繼續說:“當時他也是拿這套說法,騙我姐姐心軟的。”


    這是慕容栩第一次提起他的姐姐,雖然事情已經過去近三年了,他眼中依然有難掩的痛苦:“我姐學的是金融,畢了業就進了木戎地產。


    她業務能力很出色,徐茵嫉妒了,生怕奪了她的權,所以就設計讓秦飛秋追求我姐姐。


    我姐大概也喜歡他吧,很快兩人就結婚了。我當時還在國外念書,參加婚禮的時候,也沒想那麽多,隻是覺得郎才女貌倒也般配。


    可是過了沒一年半,姐姐就跳樓了,她留了遺書,說不關秦飛秋的事,叫我別追究。


    後來才慢慢知道,我姐走了以後,秦飛秋的賭癮更大了,他不斷出賣色相還債,所以現在的他就是條窮途末路的瘋狗,隻要徐茵給錢,他什麽都敢幹。”


    想想還是後怕,慕容栩把與寒又摟緊了些:“你到底是怎麽想的,鴻門宴一個人也敢去。”


    “他再度找我,我就起疑心了,”與寒皺皺眉,似厭惡,又似惋惜,“我在網上查了你們家所有的新聞資料,自然很容易就知道他是誰了,那麽他再找我的目的也很好猜,撬牆角給你添堵不夠,那麽進一步無非是要毀名聲,要我的命,我覺得還不至於。”


    與寒調了個姿勢,更舒服地窩在他懷裏:“約的地點是夜店,那麽我要防的,無非是灌酒和下藥,遊戲他們玩不過我,灌不了我酒,夜店常用的那些藥,我都查清楚了,也不怕真喝,不喝就收集不到證據。


    我算好了時間,一上計程車我就把混了凝膠的礦泉水喝幹淨,凝膠會和剛喝下去的酒液在胃裏形成混懸,迷藥就吸收不了多少。


    所以隻有出酒吧那一段時間的迷藥會起作用,因此我昏迷的時間不會太長。


    而且外套裏藏了紫磷,他脫我衣服一定會弄碎糖衣,紫磷一遇空氣就會自燃,他們肯定會被嚇一跳。


    紫磷自燃放熱,溫度大概在四十五度左右,我被燙一下,肯定能醒過來。


    再加上,凝膠那時完全混懸,抑製了胃的蠕動,胃部不適會反射性催吐。


    吐完,我就徹底清醒了,而且吐一吐,身上一片汙糟,估計他們想強暴我的心也消了。


    挎包被我背在了外套的裏麵,那個時候多半還沒被拿走,那麽裏麵的硝酸甘油蠟丸,這時候就可以拿來威脅他們了。”


    慕容栩感覺在聽驚悚故事一樣,環環相扣,步步算計。


    與寒小聲歎息一下,繼續道:“阿憶是個意外,我不忍心把他繼續留在那兒,慕容欒真是無恥,把個小孩弄得傀儡一樣,”與寒做個憤怒的表情,“我把他帶走後,給他喂了事先配的藥,想著他清醒過來,也是個見證,可惜阿憶醒得太晚,被他們抓了當人質。”


    慕容栩的心情忽上忽下,他不敢去想,要是自己沒有及時救援,會怎麽樣。


    似猜到了他的想法,與寒拍拍他的手背:“還好還留了一手,文獻紙頁的正反,我抹了不同的化合物,用力摩擦會起火,火一旦燒起來,我就能搶下一點時間,所以我和阿憶才能跳車逃跑。”


    “跳車太危險了。”慕容栩忍不住埋怨她。


    “沒辦法,車速太低的時候跳,他們馬上就可以下車截住我們,當時也隻能賭一下,警車會馬上來,深更半夜,如果在別的地方跳,不一定會有人來救我們,”與寒也終於意識到當時情況的危急,她凝了凝神色,堅定地說,“退一萬步講,真被他抓了,拍了視頻,事後我一樣要報警,他們一樣會坐牢。”


    慕容栩不敢想這種慘烈的結果,內心掙紮,他沉默下來。


    與寒抬頭問他:“你介意?”


    醒過神來,慕容栩揉揉她腦袋,笑著說:“不是,我隻是怕你受苦,覺得你不必如此。”


    與寒不以為然:“我既然想到了辦法,就會去做,我不怕難。”


    這就是他瘋狂又執拗的與寒啊,為了她認定的事,她永遠都那麽拚。慕容栩說不上來心裏什麽感覺,心疼、憂心,夾雜著不祥的預感。


    慕容栩吻了吻她的額頭,目光深沉起來:“答應我,以後這些事都由我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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