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夢裏的女人能見到她等的人該很開心吧,那,為什麽那個人不早點去見她呢。”


    我總是覺得想不明白。


    “那人有他的良苦用心。”


    師父又說我是小孩子,想這些是想不明白的,說等我長大了便會明白了,我現在已經一千歲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長大。


    “那好吧,等我長大了再問師父良苦用心是什麽意思。”


    我蜷縮在師父懷裏,又想要睡覺了。


    這幾天天氣轉寒,師父又要出去了,我一睡醒身邊陪著我的是桃樹精,師父又走了。


    “桃樹精,師父可說了什麽時候迴來麽?”


    我從被子裏鑽出來,爬到桃樹精腳邊,桃樹精正在給我家的爐火裏填著碳。


    “你師父家裏有事,大概要好些日子才能迴來,不過這些日子我會陪著你的,不過再不要出去逛了,東嶽山要入冬了,你要多睡覺才行。”


    桃樹精說我是蛇,在冬天要學會冬眠,所謂冬眠便是每日都在被窩裏睡覺,但是我覺得這是我一直都在做的事情。


    根本不用學得。


    不便的是每日還要喝桃樹精送來得湯藥,苦的令我想哭,沒法子,我若是不喝她便會等著師父迴來時偷偷得告狀。


    我覺得我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蛇了,因為我的好朋友桃樹精常常在師父麵前打小報告我都未曾與她絕交。


    ······


    我在屋子裏睡覺,晚風吹拂著窗棱,哐當一聲窗戶開了,鳳吹進來,還好有屏風當擋住一層我才能好好的睡覺。


    進來確實愛犯困,我且將原因都歸結於這是冬天我要冬眠,就這樣慢慢的過完了這個冬季。


    師父好像未曾迴來過,有的時候半夜我覺得身邊有人但是第二天醒過來時一看根本沒人在,桃樹精是常來看我的,給我送藥。


    這日我真的太想師父了,桃樹精來時我又問了一句:“桃樹精,你說我師父什麽時候能夠迴來啊。”


    桃樹精晾曬著屋子裏得被子,隨口說到;“帝,額你師父處理完家裏的事就迴來了。”


    這時候我才知師父在別處也是有家得,可能還有別的徒弟吧,不知道有沒有我討人喜歡。


    心中有些莫名的失落。


    “喂,你怎麽,怎麽無精打采的,你師父他過幾日就迴來了,莫要掛念,他很安全得。”


    桃樹精以為我擔心師父是安危出了問題,我隻不過是擔心師父身邊有了別的徒弟而不要我了。


    “哦,我知道了。”


    我想那天晚上是我唯一一次不想吃飯,那天也是我蛇生最不開心的一天,因為我意識到師父在別處還有家。


    晚上,大概是我睡著後不久,邊聽得門外有聲音想起,前幾日也是這樣我便覺得是有人進來了,但是不知是自己太困還是怎麽,邊起不來,今日聽得沉穩的腳步聲。


    一步一步的走進我。


    掀開被子,我聞到了師父身上得味道。


    “我知道阿肆沒睡著,睜開眼間吧。”


    師父將我塞進衣服裏。


    這麽些日子第一次聽見師父的聲音,我竟不爭氣的哭了,在師父的衣服裏,可能淚水染濕了師父的衣襟。


    “師父,你怎麽才迴來,阿肆想你。”


    我本想了很多責備師父的話要在他迴來時說,但是一見到他的人,我便覺得不知說什麽好。


    “嗯。”


    不知師父是生來就喜歡沉默,還是與我說話的時候不想多言語,我那麽想他,也不知他想不想我。


    “師父,那你想我麽。”


    我問道。


    師父側身將我從衣服裏拿出來。


    “想。”


    師父的聲音沙啞,像是在極力的控製著什麽。


    “可我覺得師父一點都不想徒兒,我想師父的時候恨不得剛剛見到師父就把我多思念他趕快說出來,可師父不過是怕我傷心,在我追問下,才說的想。”


    我心中不悅地說到,又記起師父已經有了別的家,就想哭。


    “阿肆,是師父不好,讓你難過。”


    可是聽師父這樣與我道歉,我心裏的氣已經消了一半。


    “師父,你也曾對別的徒兒這麽好麽。”


    我原以為我在師父身邊的地位是獨一無二的,我以為我世界的全部,也是他世界的全部,我隻認得師父和桃樹精,卻也覺得師父隻認識我們兩個。


    直到那天我意識到師父還有別的家,或許還有別的小蛇做徒弟,因為我不聽話,所以師父平日裏就去照顧別的徒兒了。


    心中已經有預想好了的答案,就等師父開口說出。


    “這幾日你都在家裏胡思亂想什麽,師傅隻有阿肆一個徒兒,在沒什麽別的徒兒。


    在師父心裏,什麽東西都比不得阿肆,四海八荒奇珍異寶萬事萬物都比不得我們阿肆。”


    師父摸著我的頭,笑著說到。


    “真的是這樣啊。”


    我知道自己又沒了脾氣,咧開嘴對著師父笑了。


    “這幾日許是我離開的太久,阿肆一個人無聊學會胡思亂想了,身子好些了沒有。”


    師父將我放在錦被上,施法看我身子骨怎麽樣了。


    “師父,我的傷痊愈了麽。”


    我抬起小腦袋看著師父。


    師父微微皺眉頭說到:“內裏的筋骨恢複的差不多了,不過還差些。”


    師父說內裏的筋骨好了,可不就是好全了?


    我不知道還差哪裏,對著銅鏡左看右看都是小白蛇得模樣,看起來美極了,我猜該是師父說過等我好了便可以帶我出門了,這時候便是不想帶我出去,才說我還差些。


    他迴來了便好,就算是讓我日日跟著師父在家也好。


    我閑著睡覺時師父便會在一邊看書,師父說我還不識字,等再長大些才能讀書。


    不過聽說桃樹精都認字,可能是我太笨,師父不想教我罷了。


    這樣和好,師父常常給我講他讀的書中的故事,其中有一個我很喜歡的,講的是遠在靈鷲山發生的事,雖然我不知靈鷲山與我們東嶽山多遠,但是直到這大概是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話說在幾萬年之前,天界有一個很厲害的戰神,因為他統一了兩界,平定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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