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師父身上撒著嬌,就是不想他離開。


    “哪兒痛?”


    師父將我抱在懷裏,一臉認真的問我哪裏還痛,就是因為師父對我太好了,我才舍不得他,不想他離開我。


    “頭也痛,師父。”


    我身上冰涼,師父用他的手暖著我,輕輕的按著我的小腦袋。


    “舒服點了麽。”


    師父聲音很好聽,我不知道人什麽樣算是好看的,但是我覺得長得很好看。


    “嗯。”


    我裝著頭疼些許緩解但還沒有全好的模樣。


    “明日為師不出去了,在家裏等著你好了才走。”


    ······


    我不知道自己叫什麽,師父叫我阿肆,桃樹精也這樣叫我,原先的記憶全都沒有了,那便叫阿肆了。


    “師父,我冷。”


    夜裏睡覺時師父為我蓋好被子,但我總覺得在被子裏誰叫比不得貼著師父睡覺時暖,便口中嚷著冷,便往他裏衣裏鑽。


    “那以後便貼著為師睡吧。”


    師父的皮膚滑滑的,但他不讓我在他裏衣中亂爬,我隻能老老實實的盤在那裏,隻露出個小腦袋。


    師父在時的藥總是甜的,自那日師父要走時我拖了三日,最後實在沒法子了,師父問我好些沒有時,我隻能說好多了。


    終於師父還是走了,扔我一個人在東嶽山的家裏,還好桃樹精是常來的。


    這一日我盤在桃樹精的小花籃裏,想著要她帶我出去兜兜風,桃樹精便允了,反正師父不在家。


    “一會兒你不要探出頭來,不然這山裏的小精怪就要嚇跑了。”


    桃樹精用她的小花布將我的頭蓋住。


    “我隨你出來就是想要看看外麵嘛,再說,我也是著東嶽山的一員,他們為什麽要嚇跑了。”


    我不聽話的將小腦袋探出來。


    “你,你,因為你在東嶽山喜歡跟人大家無人不知,所以都避之不及,你要是想出來透風,便老老實實呆在我的小花籃裏,什麽時候周圍沒人,我便會讓你出來的。”


    桃樹精拍了拍我的頭,我識相的將小腦袋縮了迴去。


    “那你要快些找個沒人的地方哦,我怕在裏麵睡著了。”


    我才我說完這話是桃樹精該是想對我翻白眼的,因為我實在是讓人頭疼,除了吃便是睡。


    不過桃樹精比我聰明多了,一路上有果子便會扔進籃子裏給我,以至於我從未覺得困,直到桃樹精找到了一個風景秀美且周遭沒有精怪的地方,喚我時,我很快的從籃子裏爬出來。


    “這麽快就到了。”


    桃樹精白了我一眼,說到:“怕不是你還沒吃完果子才嫌我走的快了。”


    這句話倒是說到我心裏了。


    “這周圍有許多的果子,你可以自己隨便吃些,但是莫要吃的撐了。”


    桃樹精囑咐我的話,我隻聽進去了半句,我許是不記得吃得太撐是什麽滋味,


    趁著桃樹精吸收太陽精華時,我就開始了吃的曆程······


    等到迴去的時候還是桃樹精將我從樹上捉下來的,因為我吃的睡著了,她拽我時說我的嘴邊還掛著口水。


    迴去的路上我便覺得不太舒服。


    “桃樹精,我有點難受。”


    迴去時天都要黑了,桃樹精說我可以把頭探出來也不會有人瞧見我們。


    “你該不會是吃多了吧。”


    桃樹精掀開小花布,才注意到我的肚子很大,我瞧她愁慮的皺緊了眉頭,不過下一麵好像想到了辦法。


    我以為她要施個法來幫我但是卻是她將蓋著我的小花布變成了小繩子,將我的兩顆小牙拴在上麵要牽著我。


    “這樣你在後麵怕,等到到家的時候你就不難受了。”


    桃樹精是我的好朋友我信她的,果不其然,爬到家的時候好多了,就是有些累。


    迴到家沒想到桃樹精牽著我剛推開門,便猛吸了一口涼氣將我擋在了身後。


    “帝,額先生您怎麽迴來了。”


    我也沒想到師父這麽突然就迴來了,本來聽桃樹精說師夫是要走好久才迴來的。


    “阿肆呢。”


    桃樹精將我擋在她身後,估計是怕被師父知道他偷偷帶我出去而被罵,但我是個不爭氣的,聽見師父的聲音便自己掙脫了小花布繩子,咧開大嘴笑著爬過去。


    “師父我在這。”


    順著師父的褲腳向上爬,師父低下身來將我纏繞在手上抱起。


    “去哪兒了。”


    師夫寵溺的問道


    但我總覺得這話語中帶有著些許懲罰。


    “額,我私自帶著阿肆出去了。”


    就見桃樹精麵露難色的在師傅麵前說到。


    其實是我吵著桃樹精說要出門,她才覺得偷偷帶著我出去的,因為師父不許我出去,說我的傷還沒好,不能出門去。


    桃樹精是我在東嶽山唯一的朋友,我不能讓她被師父罵,於是便在師傅的手上抬起頭,對著師父說到。


    “是我吵著想要出去的,桃樹精隻不過是沒辦法嫌我太擾,才覺得帶著我的,師父不能責備桃樹精,理應責備我。”


    桃樹精微微抬頭看向我,我心裏知曉她剛剛便是等我這句話,等著我同師父求情。


    師父將我手上拉起來,在我身上看了看。


    “沒受傷吧。”


    溫升問道。


    “沒有就是吃的有點多了。”


    我慵懶的打了個哈欠。


    師夫好看的臉上露出了笑,原來師父笑起來比桃樹精笑得好看的多。


    我曾以為師父是不會笑的。


    桃樹精笑起來眼睛眯縫著都要沒了,圓圓的臉顯得眼睛站的地方很小。


    我曾覺得她變迴桃樹要比做桃樹精要好看的多。


    “你先迴去吧,時間不早了阿肆該睡覺了。”


    師父對著桃樹精說到。


    說罷便要帶著我進屋,我爬到師父得肩膀上迴頭看了一眼,桃樹精眯縫著眼睛再迴頭對我笑呢。


    別人得意時笑得都很好看,唯獨桃樹精笑得好可怕。但我不敢對她說,怕她以後不來陪我玩了,畢竟我在偌大的東嶽山隻有桃樹精一個朋友。


    竟連失憶之前也是沒有朋友的。


    ······


    “吃多了有沒有不舒服?”


    師父將我帶到屋子裏用法術燃起了炭火,沒過一會兒便暖和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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