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城主和平民
末世：覺醒成為億拳超人 作者：桃子蘸大醬QAQ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整座城市上空，一個微微有些凝重的嗓音響起。
“各位，我是莽山城城主秦舟。”
城市上空遍布在各個樓頂的大喇叭持續迴蕩著秦舟的聲音，他幾乎沒什麽廢話，講話直奔主題。
“我隻說一遍。”
“按照莽山城律法，未成年的孩子和孕婦擁有優先撤離權利，家裏有小孩子和孕婦的，馬上攜帶有效證件前往城牆根的地下撤離點撤離，其餘所有人，全部上城牆，任何企圖逃離者——！”
秦舟聲音嘶啞到了極點，卻無比殘忍地說出了最後三個字。
“殺無赦！”
放下擴音儀，秦舟緩緩走上城牆，向著遠處望去。
他已經在莽山城生活了一輩子，對這裏，沒有人比他更熟悉，也沒有人比他了解。
這裏的一花一草一木，都是出自他的手筆，所有的建築，都是出自他的規劃。
對於他來說，莽山城不僅僅是莽山城，更是他的孩子一樣，他眼看著這裏一點點從一個一無所有的貧窮漁村逐漸蛻變成一個巨大無比的中心主城，但命運無常，在他無比強盛之時，作為父親的他，卻不得不對他看著長大的孩子發出了最殘酷的命令。
這一刻，靜悄悄地，他的心裏掀起了一場海嘯，沒有讓任何人知道。
李多浪靜靜地看著走上城牆的秦舟，他忽然有些佩服秦舟這個莽山城的城主。
莽山城周圍出現了虛潮，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但明明能夠提前逃走的他，卻選擇了和莽山城葬在一起，把所有生的希望留給未來。
“唉，這秦舟也算是一個好城主了……”
李多浪點了點頭，在這種時候仍然選擇和莽山城站在一起，這位秦舟確實值得尊敬。
但李多浪忽然一愣，剛才的聲音好像不是李一白的聲音。
他迴頭看去，隻見一個老人正悠然自得地坐在他身後的院子裏，用一塊毛巾仔仔細細地擦著院子裏綠植葉子上的浮灰，整個畫麵和牆外火光連天，樓下哀嚎哭喊的畫麵格格不入。
“秦城主在我光屁股的時候就是這麽大，現在我都快老死了，他還是這麽大，他這一輩子，可沒少為莽山城的發展操勞……”
老人轉過頭來。
“小夥子，這是你妹妹？”
李多浪看著正好奇打量著老人的李一白，點了點頭。
“嗯。”
老人笑了笑，眼中浮現一絲感慨。
“真好啊，年輕就是好，我剛才看你們在樓頂飛來飛去的，你們應該超凡者吧？”
李多浪又點了點頭，有些奇怪地問道。
“老爺子，這個時候了，你還真有閑心照料他們？”
這迴老人反而用奇怪地眼神看了他們一眼。
“我又走不了，我的家人都在這裏，我一個人就算跑了，這老胳膊老腿又能跑多遠。”
“家人？”
李一白奇怪地向老人身後望去，屋裏漆黑一片，什麽人都沒有。
老人笑著搖了搖頭，那笑容有些滄桑。
“都沒了，都在牆上了，老伴兒走了，兒子兒媳婦在別的城市遇到了虛潮，要不是我答應我兒子要照顧好這些他生前最喜歡的花，我早就也隨他去了。”
李多浪沒有說話，隻是微微歎了口氣。
“年輕人，你們應該是可以撤退的，趕緊走吧，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李多浪一愣。
“不是隻有未成年和孕婦才能走嗎？”
老人搖頭笑了笑。
“哈哈哈，天真的小夥子，優先撤離本質上就是靠犧牲絕大多數沒有用處的普通人，保住下一代的精英和有潛力的人，你們這麽年輕就成為了超凡者，當然可以先撤離。”
李多浪皺了皺眉，他對這種說法有些反感，但一時間又挑不出毛病。
“不能一起逃走嗎？”
老人用一副你太年輕了的眼神看著李多浪。
“如果一起撤退，那就會徹底亂套了，誰先走，誰後走？先走的人憑什麽先走，後走的人憑什麽後走。走的話肯定需要交通工具，誰坐車走，誰坐飛機走？而且就城外那幾條路，通往三條山外，短時間想運出去這麽多人，運力根本達不到……”
李多浪沉默了，雖然他不想承認，但老人說得確實有道理。
老人這時候從屋裏拿出幾個袋子，在李多浪和李一白震撼的目光中，一把將袋子裏的東西全都揚了出去。
“爺爺，你這是……”
李一白眼睛都直了，因為老人往樓下灑的，赫然全都是鈔票！
老人蠻不在乎地看著漫天如同花瓣般散落的錢幣，剛想說這麽些錢白瞎了，但是一想，這麽多錢對於他來說，好像也沒什麽用了。
“你知道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麽嗎？”
老人忽然問向李一白。
李一白搖了搖頭。
“不知道。”
老人笑了笑。
“是人死了，錢還沒花了。”
李一白思忖片刻，然後伸手把老人手邊幾袋子錢全都拿了下來。
“老爺爺，這些錢反正你也沒用了，你就送給我們吧。”
老人一愣，似乎沒想到李一白來了這麽一手，他眼神中略帶著一絲不舍，但隨即自嘲地笑了笑。
“唉，算了，這些錢我攢了大半輩子，最後也沒花出去，我和你們也算是有緣，剩下的就都送給你們吧。”
“謝謝老爺爺！”
李一白趕緊出聲謝道。
“趕緊走吧，一會兒你們就真出不去了。”
老人搖了搖頭，轉身走進屋內，不再理會他們。
………………
秦舟疲憊地看著眼前一個個目光躲閃的人群。
他們之中，有頭發花白的老人，有正值壯年的精英，也有朝氣蓬勃的年輕人，縱然年齡各不相同，但他們卻都有一個同樣的身份。
“城主……”
士兵長頭疼地跑過來向秦舟匯報。
“這怎麽辦。”
雖然城主早就下令，有任何敢於硬闖警戒線的人當場格殺勿論，但他們能對一個人做到當場擊斃，卻無法做到對幾千個手無寸鐵的平民當場擊斃。
那不叫擊斃，而是屠殺。
而他們，從來都不是屠夫。
秦舟心力憔悴地看著人們身上大包小裹的行李，雖然他已經明確地向這些人闡述了撤離的規矩，一些違反規矩的人究竟什麽下場，所有人也都親眼目睹過，腦袋上還帶著子彈孔的屍體尚有餘溫，可這些人卻仍然一起手牽著手，人擠著人，如同小心翼翼的浪潮，一點一點探查著秦舟的底線。
秦舟明白，這些人並不是想要自己逃出城去，因為他們全都是城牆下的地鐵站裏，正在撤離的孩子們的父母！
這些人明明怕得要死，卻依然想要違反規定，把自己身上值錢的東西盡量都給孩子們帶上，這是他們作為父母，最後能為孩子們盡的一點力了。
今日之後，這些可憐的孩子們都將變成孤兒，再也沒有父母了。
秦舟嘴裏銜著香煙，嫋嫋的煙霧讓他的眼神變得逐漸迷離，他明白，要是真的讓他們這麽幹，且不說這些父母們要找到自己的孩子就要花費不少的時間，地鐵站裏的軍用運輸車，恐怕要少裝起碼一半的孩子和孕婦。
人們以沉默以待，靜靜地用眼淚和目光威脅著秦舟。
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了，人們已經沒有什麽好怕的了。
終於，沉默的對峙有了些許變化。
秦舟煩了，他在這座城市裏向平民們展示的，從來都是他溫良的一麵，卻讓所有人都忘記了，他還是一個本應淩駕於所有普通人之上的超凡者。
秦舟拔出腰間長刀，走到了一個年近五十多歲的女人身邊，望著她驟然惶恐起來的雙眼，用平靜的、不帶有一絲憐憫的嗓音道。
“把你們手中的東西，全部扔掉，上城牆。”
那女人膽怯地退了一步，兩行濁淚從眼角汩汩落下，然後在秦舟震驚的目光中，女人輕聲說了一個字。
“不。”
秦舟眼神微眯，身上逐漸湧現一股殺氣，他此刻，沒有絲毫想要了解女人苦衷的心情。
“噗通……”
女人忽然直接跪了下來，他流著淚央求。
“城主大人，求求你了，我就給旗兒帶上這一個袋子，不重，真的不重，才五斤不到，占不了多大地方的……”
“他才六歲，沒了我們，以後他該怎麽活啊，嗚嗚嗚……”
女人忽然低聲嗚咽起來。
這女人平常明顯是經常保養的，雖然已經眼角布滿皺紋，但頭發和穿著卻明顯精心打理過，渾身散發著一股知性的魅力，那是隻有真正沉澱了歲月的人才有的氣質。
這個女人，或許是一個老師……
秦舟忽然心裏冒出這麽一個想法。
女人膽怯地抬頭看了一眼秦舟，又迴頭看了看身後的同伴，心中又湧起一股勇氣，一直彎曲的脊背逐漸挺直。
法不責眾，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秦舟一口吐掉嘴裏的香煙，死死地咬著後槽牙，胸膛劇烈地上下起伏，但最終，他還是沒有揮下刀去。他敢對著猛獸揮刀，敢對著虛魘揮刀，敢對著暴民揮刀，可他不能對著平民揮刀。
那是幾十年的城主生涯在他身上烙下的印記。
“各位，我是莽山城城主秦舟。”
城市上空遍布在各個樓頂的大喇叭持續迴蕩著秦舟的聲音，他幾乎沒什麽廢話，講話直奔主題。
“我隻說一遍。”
“按照莽山城律法，未成年的孩子和孕婦擁有優先撤離權利，家裏有小孩子和孕婦的，馬上攜帶有效證件前往城牆根的地下撤離點撤離，其餘所有人，全部上城牆，任何企圖逃離者——！”
秦舟聲音嘶啞到了極點，卻無比殘忍地說出了最後三個字。
“殺無赦！”
放下擴音儀，秦舟緩緩走上城牆，向著遠處望去。
他已經在莽山城生活了一輩子，對這裏，沒有人比他更熟悉，也沒有人比他了解。
這裏的一花一草一木，都是出自他的手筆，所有的建築，都是出自他的規劃。
對於他來說，莽山城不僅僅是莽山城，更是他的孩子一樣，他眼看著這裏一點點從一個一無所有的貧窮漁村逐漸蛻變成一個巨大無比的中心主城，但命運無常，在他無比強盛之時，作為父親的他，卻不得不對他看著長大的孩子發出了最殘酷的命令。
這一刻，靜悄悄地，他的心裏掀起了一場海嘯，沒有讓任何人知道。
李多浪靜靜地看著走上城牆的秦舟，他忽然有些佩服秦舟這個莽山城的城主。
莽山城周圍出現了虛潮，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但明明能夠提前逃走的他，卻選擇了和莽山城葬在一起，把所有生的希望留給未來。
“唉，這秦舟也算是一個好城主了……”
李多浪點了點頭，在這種時候仍然選擇和莽山城站在一起，這位秦舟確實值得尊敬。
但李多浪忽然一愣，剛才的聲音好像不是李一白的聲音。
他迴頭看去，隻見一個老人正悠然自得地坐在他身後的院子裏，用一塊毛巾仔仔細細地擦著院子裏綠植葉子上的浮灰，整個畫麵和牆外火光連天，樓下哀嚎哭喊的畫麵格格不入。
“秦城主在我光屁股的時候就是這麽大，現在我都快老死了，他還是這麽大，他這一輩子，可沒少為莽山城的發展操勞……”
老人轉過頭來。
“小夥子，這是你妹妹？”
李多浪看著正好奇打量著老人的李一白，點了點頭。
“嗯。”
老人笑了笑，眼中浮現一絲感慨。
“真好啊，年輕就是好，我剛才看你們在樓頂飛來飛去的，你們應該超凡者吧？”
李多浪又點了點頭，有些奇怪地問道。
“老爺子，這個時候了，你還真有閑心照料他們？”
這迴老人反而用奇怪地眼神看了他們一眼。
“我又走不了，我的家人都在這裏，我一個人就算跑了，這老胳膊老腿又能跑多遠。”
“家人？”
李一白奇怪地向老人身後望去，屋裏漆黑一片，什麽人都沒有。
老人笑著搖了搖頭，那笑容有些滄桑。
“都沒了，都在牆上了，老伴兒走了，兒子兒媳婦在別的城市遇到了虛潮，要不是我答應我兒子要照顧好這些他生前最喜歡的花，我早就也隨他去了。”
李多浪沒有說話，隻是微微歎了口氣。
“年輕人，你們應該是可以撤退的，趕緊走吧，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李多浪一愣。
“不是隻有未成年和孕婦才能走嗎？”
老人搖頭笑了笑。
“哈哈哈，天真的小夥子，優先撤離本質上就是靠犧牲絕大多數沒有用處的普通人，保住下一代的精英和有潛力的人，你們這麽年輕就成為了超凡者，當然可以先撤離。”
李多浪皺了皺眉，他對這種說法有些反感，但一時間又挑不出毛病。
“不能一起逃走嗎？”
老人用一副你太年輕了的眼神看著李多浪。
“如果一起撤退，那就會徹底亂套了，誰先走，誰後走？先走的人憑什麽先走，後走的人憑什麽後走。走的話肯定需要交通工具，誰坐車走，誰坐飛機走？而且就城外那幾條路，通往三條山外，短時間想運出去這麽多人，運力根本達不到……”
李多浪沉默了，雖然他不想承認，但老人說得確實有道理。
老人這時候從屋裏拿出幾個袋子，在李多浪和李一白震撼的目光中，一把將袋子裏的東西全都揚了出去。
“爺爺，你這是……”
李一白眼睛都直了，因為老人往樓下灑的，赫然全都是鈔票！
老人蠻不在乎地看著漫天如同花瓣般散落的錢幣，剛想說這麽些錢白瞎了，但是一想，這麽多錢對於他來說，好像也沒什麽用了。
“你知道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麽嗎？”
老人忽然問向李一白。
李一白搖了搖頭。
“不知道。”
老人笑了笑。
“是人死了，錢還沒花了。”
李一白思忖片刻，然後伸手把老人手邊幾袋子錢全都拿了下來。
“老爺爺，這些錢反正你也沒用了，你就送給我們吧。”
老人一愣，似乎沒想到李一白來了這麽一手，他眼神中略帶著一絲不舍，但隨即自嘲地笑了笑。
“唉，算了，這些錢我攢了大半輩子，最後也沒花出去，我和你們也算是有緣，剩下的就都送給你們吧。”
“謝謝老爺爺！”
李一白趕緊出聲謝道。
“趕緊走吧，一會兒你們就真出不去了。”
老人搖了搖頭，轉身走進屋內，不再理會他們。
………………
秦舟疲憊地看著眼前一個個目光躲閃的人群。
他們之中，有頭發花白的老人，有正值壯年的精英，也有朝氣蓬勃的年輕人，縱然年齡各不相同，但他們卻都有一個同樣的身份。
“城主……”
士兵長頭疼地跑過來向秦舟匯報。
“這怎麽辦。”
雖然城主早就下令，有任何敢於硬闖警戒線的人當場格殺勿論，但他們能對一個人做到當場擊斃，卻無法做到對幾千個手無寸鐵的平民當場擊斃。
那不叫擊斃，而是屠殺。
而他們，從來都不是屠夫。
秦舟心力憔悴地看著人們身上大包小裹的行李，雖然他已經明確地向這些人闡述了撤離的規矩，一些違反規矩的人究竟什麽下場，所有人也都親眼目睹過，腦袋上還帶著子彈孔的屍體尚有餘溫，可這些人卻仍然一起手牽著手，人擠著人，如同小心翼翼的浪潮，一點一點探查著秦舟的底線。
秦舟明白，這些人並不是想要自己逃出城去，因為他們全都是城牆下的地鐵站裏，正在撤離的孩子們的父母！
這些人明明怕得要死，卻依然想要違反規定，把自己身上值錢的東西盡量都給孩子們帶上，這是他們作為父母，最後能為孩子們盡的一點力了。
今日之後，這些可憐的孩子們都將變成孤兒，再也沒有父母了。
秦舟嘴裏銜著香煙，嫋嫋的煙霧讓他的眼神變得逐漸迷離，他明白，要是真的讓他們這麽幹，且不說這些父母們要找到自己的孩子就要花費不少的時間，地鐵站裏的軍用運輸車，恐怕要少裝起碼一半的孩子和孕婦。
人們以沉默以待，靜靜地用眼淚和目光威脅著秦舟。
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了，人們已經沒有什麽好怕的了。
終於，沉默的對峙有了些許變化。
秦舟煩了，他在這座城市裏向平民們展示的，從來都是他溫良的一麵，卻讓所有人都忘記了，他還是一個本應淩駕於所有普通人之上的超凡者。
秦舟拔出腰間長刀，走到了一個年近五十多歲的女人身邊，望著她驟然惶恐起來的雙眼，用平靜的、不帶有一絲憐憫的嗓音道。
“把你們手中的東西，全部扔掉，上城牆。”
那女人膽怯地退了一步，兩行濁淚從眼角汩汩落下，然後在秦舟震驚的目光中，女人輕聲說了一個字。
“不。”
秦舟眼神微眯，身上逐漸湧現一股殺氣，他此刻，沒有絲毫想要了解女人苦衷的心情。
“噗通……”
女人忽然直接跪了下來，他流著淚央求。
“城主大人，求求你了，我就給旗兒帶上這一個袋子，不重，真的不重，才五斤不到，占不了多大地方的……”
“他才六歲，沒了我們，以後他該怎麽活啊，嗚嗚嗚……”
女人忽然低聲嗚咽起來。
這女人平常明顯是經常保養的，雖然已經眼角布滿皺紋，但頭發和穿著卻明顯精心打理過，渾身散發著一股知性的魅力，那是隻有真正沉澱了歲月的人才有的氣質。
這個女人，或許是一個老師……
秦舟忽然心裏冒出這麽一個想法。
女人膽怯地抬頭看了一眼秦舟，又迴頭看了看身後的同伴，心中又湧起一股勇氣，一直彎曲的脊背逐漸挺直。
法不責眾，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秦舟一口吐掉嘴裏的香煙，死死地咬著後槽牙，胸膛劇烈地上下起伏，但最終，他還是沒有揮下刀去。他敢對著猛獸揮刀，敢對著虛魘揮刀，敢對著暴民揮刀，可他不能對著平民揮刀。
那是幾十年的城主生涯在他身上烙下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