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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多寶物,而我們卻僅有十組弟子參賽,這樣肯定是分配不完的,如果我們得分配完這些寶物,那麽就隻有一個辦法。”北冥鴻道。


    “什麽辦法?”南宮正好奇道。


    “那就是修改參賽名單,從最低等級的弟子開始,一直到最高級的弟子,每一個境界的弟子都得下場武鬥!”北冥鴻一臉正色道。


    “連入門期也包含在內?”南宮正驚訝的說道。


    “那當然,不然我們怎麽可能分配的完呢!”北冥鴻道。


    “哎,也隻有如此了。”南宮正略顯歎息道。


    “嘿嘿,我可是知道你們禦道宗裏有個廢材呢,看來入門期的獎勵要被我問仙閣收入囊中了。”北冥鴻麵帶得意道。


    “哼!這武鬥大會還沒有開始,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我們還是說說參賽名單的事吧。”南宮正一臉氣憤的說道。


    北冥鴻說的廢材就在禦道宗裏,他又怎會不知呢?說來這人也是個奇葩,明明那麽刻苦的在修煉,但是都二十年過去了,那修為卻還停留在入門期。


    “你也用不著生氣,你們派的張楚雨不是提升了修為嘛。”北冥鴻道。


    “哼!你們問仙閣的林若欣不也一樣?”南宮正一臉不忿的反問道。


    “嘿嘿,小輩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來,我們重新商量商量參賽名單。”北冥鴻見南宮正要發飆,趕緊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


    在南宮正與北冥鴻重新設定參賽名單的時候,月紫雲則拉著陳子書走在迴客房的路上,他們走的很慢,說他們在漫步也不為過。


    月紫雲靠在陳子書的身上,跟他相互依偎地走著,沿途,他們也順便欣賞起浩瀚的夜空,夜空上有一閃一閃的星星,它們像是頑皮的孩童般,對他們眨著眼睛,而那一彎皎潔的明月,則像是它們的媽媽,在守護著它們。


    “廢物,你簡直就是一個廢物,這一天的時間都過去了,交待給你的任務,居然一件也沒做完,我看你今天晚上是不想睡覺了?!”


    隔得老遠,月紫雲就聽到了一聲頗為嚴厲的嗬斥,而且在說話聲中,她還聽到了鞭子揚起與打到皮肉上的聲音。


    當月紫雲與陳子書走向說話人附近時,才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麽。


    說話人的手中正拿著一個鞭子,而在他麵前的則是一位看起來很是瘦弱的男子,可他的身前卻被滿滿的木柴覆蓋住了,他此時抱著柴火,正朝著木樁的位置走去。


    月紫雲看到他衣服上破開了一道長痕,而且那上麵還帶著血跡,看起來像是剛剛被人抽打過,但是他卻沒有出聲。


    瘦弱男子抱著柴火在木樁前停下後,就開始劈柴,月紫雲本以為事情就會這樣過去,可是她卻想錯了,那說話人並沒有放過瘦弱男子的意思,他來到他麵前繼續咒罵道:“該死的廢物,劈柴都這麽磨磨唧唧的,要等你劈完這一屋子的柴,我看咱們都得餓死!”


    “啪!”


    說話人又是一鞭子抽在了瘦弱男子的身上,刺目的鮮血就這麽流了出來,沾染了瘦弱男子的衣衫,但是他好像早已習慣了似的,還是一聲不吭。


    “哎呦,這廢物又怎麽惹咱們胖子生氣了?消消氣,消消氣,跟一個廢物計較什麽,馬上就是武鬥大會了,我看他也沒臉再繼續留在這裏了。”卻在這時,忽然朝他們迎麵走來一人,這人說話時,眼中帶著濃烈的嘲諷之意。


    “哼!”被剛來的同伴稱為胖子的揮鞭者冷哼後,接著道:“你也知道他是廢物,不厚臉皮的待在這裏,他還能去哪兒?”


    “嘿嘿,我才不管他的死活呢,我是來送髒衣服的,這門派內上上下下的衣服,還等著這廢物洗出來呢。”來人說著,將他拖來的木桶裏的髒衣服全部倒在了地上。


    說來這人也賤,髒衣服本來就髒,現在被他丟到了滿是泥地的路上,這下就更髒了,更過分的是,他說話時,還故意用腳在髒衣服上蹭著,這無疑加大了洗衣人的難度。


    “哼!這廢物連柴都沒有劈完,還哪裏有功夫洗衣服!”胖子帶著譏笑的表情道。


    “哎呦,那可就難辦了,這些衣服可都是武鬥大會時,弟子們必須要穿的,掌門都交待過了,因為門內來了位尊貴的客人,所以咱們都得穿的幹幹淨淨的,不然多給師傅們丟臉啊。”新來者抱著胳膊說道。


    “隨便吧,反正師傅們責怪下來,都是這廢物的問題。”胖子眉頭一皺道。


    他聽出新來者在用師傅們壓人,但是他的修為卻不如他,因此隻好妥協了下來,畢竟現在有這廢物在這裏,他到時,完全可以將責任全部推卸到他的身上,如此,還能除了這個眼中釘。


    “這裏好熱鬧啊,讓我看看這廢物將水缸裏的水裝滿沒有。”


    他們正在說話時,從屋內走出來一人,他的身後還有幾位跟他年齡相仿的男子,看來,他們都是南宮正的弟子們。


    “師兄,這廢物還沒挑水呢,我剛看了眼,30個水缸,隻有兩個是滿的。”一位尖嘴猴腮的男子朝這位領頭師兄,獻媚道。


    “廢物就是廢物,連挑水都不會!”領頭師兄神態鄙夷道。


    “師兄,他就是個廢物,別跟他生氣,您老人家消消氣。”獻媚男繼續巴結道。


    “這廢物入門這麽久,天天在門內白吃白喝,卻一點兒修為等級都沒有,真不知道師傅為什麽還不把他趕走!”胖子走到他們身旁道。


    “還不是因為咱們師傅心善,門內從來不養廢人,這種廢物,也隻配做做下人才做的事了。”剛剛跟胖子聊天的男人,也來到了這位師兄的麵前。


    “廢物!你的動作倒是快點兒啊,你劈完柴就去洗衣服,然後再去挑水,別忘了把我們的房間也打掃幹淨!要是讓我看到你偷懶,就抽爛你的皮!!”獻媚男惡狠狠的說道。


    但是被他們稱作廢物的瘦弱男子,還是一言不發,他雲淡風輕的模樣,仿佛他們說的不是他一樣,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裏是有著多麽沉重的悲痛。


    “喂!死廢物,沒看到我們師兄在這裏嗎?你是啞巴還是死人!倒是說話啊!!”獻媚男吃癟後,頓時被氣得火冒三丈,他平日裏仗著那師兄的關係到處耀武揚威,可是偏偏在這廢物身上,卻得不到那種高人一等的滿足感,瘦弱男子的緘默,無疑讓他倍感受挫。


    “啪!!”淩厲的鞭聲,又朝著瘦弱男子的身上唿嘯而去,當鞭子離開他的後背時,他身上又增添了新的傷痕。


    “這種連屁都不敢放的廢物,隻要多打一打,他就知道聽話了。”胖子舉著鞭子,麵帶得意道。


    “哈哈哈,說得沒錯,廢物就是用來給我們出氣的。”領頭師兄讚許道。


    “哈哈哈,你們看那廢物的眼睛,剛剛好像在看我們呢,哈哈哈,他以為他的眼神是能殺人,還是怎麽滴?哈哈哈!!!死廢物,給你個雄心豹子膽,你也不敢來碰我一根手指頭。”獻媚男看到瘦弱男子挨打,頓時麵露猖狂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


    跟他們在一起的其餘人都看著瘦弱男子大笑著,就好像這是他們引以為豪的一件事一樣,月紫雲看著他們露出笑容的臉上,第一次感覺到,原來笑也可以令人那麽的憎恨。


    月紫雲與陳子書在這裏聽了一會兒,才知道原來他們就是因為那人的修為不如他們,所以才這樣欺辱他,那她呢?她的修為可是比南宮正跟北冥鴻還高呢,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將這兩人踩在腳下折磨?


    月紫雲雖然是一位不學無術的刁蠻公主,但是她從來沒有做過這種欺負人的事,月紫雲精美的臉龐上正逐漸變得陰沉起來。


    身旁的笑聲還在繼續著,當他們每一次笑出聲後,積攢在月紫雲體內的怒意就會加重一分,月紫雲的雙手緊握成拳,直到她再也忍受不了的時候,就這樣衝了出去,陳子書見月紫雲過去,自己也趕忙朝她追去。


    “喂!你們這群臭不要臉的東西,這麽多人欺負人家一個,要不要臉啊!”月紫雲指著他們,破口大罵道。


    “你又算個什麽東西,我們在教訓廢物,關你什麽事!”獻媚男道。


    “天下人管天下事,讓我見到你們欺負人,就是不行!”月紫雲氣憤道。


    “哈哈,哪裏來的瘋女人,這裏是禦道宗弟子們的宿舍,豈是你能踏足的,告訴你,這裏都是由我們師兄做主,我勸你,在他還沒有發火前,還是趕緊滾吧!”獻媚男趾高氣昂的說道。


    “嗬嗬,你們的師兄?我還以為你們師兄是張楚雨呢,這人?誰啊?”月紫雲嗤笑道。


    當他們從月紫雲口中聽到張楚雨這三個字的時候,所有人的表情都變了,就連被他們敬仰的那位師兄也是如此,雖然他也是師兄,但他的師弟也就隻有這麵前這幾位,可張楚雨就不一樣了,他是南宮正的親傳弟子,自然比他的地位要高上許多。


    “怎麽?聽到張楚雨就知道怕了?你們剛剛不是很囂張嗎?”月紫雲麵露不忿道。


    這群人被張楚雨的威名驚嚇得呆住,盡管張楚雨給人看起來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可他卻是十分嚴厲的,他們都知道張楚雨的為人,自然不敢再放肆了,尤其還是在這位,有可能是張楚雨師兄朋友的月紫雲麵前。


    僅僅隻是一個張楚雨就將他們給嚇住了,倘若他們知道那位尊貴的客人,就是他們麵前的月紫雲的話,他們得嚇成什麽樣啊?


    月紫雲見他們閉嘴,也沒有再怎麽為難他們,她朝那位瘦弱男子看去,他竟然對眼前發生的一切無動於衷,臉上半點是喜或悲的表情都沒有,月紫雲忽然想到,林若欣經常稱唿張楚雨是打木頭人,她現在倒覺得,這名瘦弱男子比他更像木頭人。


    “喂,你叫什麽名字?幹嘛他們欺負你,你也不吭聲啊?”月紫雲蹲在瘦弱男子身旁,問道。


    “他不會迴答你的,我們在禦道宗待了這麽久,就沒有聽見他說過半句話。”還拿著皮鞭的胖子道。


    “要你多嘴,信不信我叫張楚雨扁你啊?”月紫雲望著他,兇巴巴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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