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考慮這個問題,但你考慮好要怎麽死了嗎?”


    裹挾著滔天的怒意,裴宴一腳把門踹開。


    生硬冷漠的俊臉上滿是陰鷙。


    驚得旁邊的經理瞬間冷汗直冒。


    糟糕,這不會是來抓奸的吧?


    可誰家不正經人偷情跑茶館來偷啊!


    不確定,再看一眼。


    嘖,人家不就是坐在那喝茶聊天嘛。


    這就應激了?


    也沒聽說裴總和夫人感情特別好啊。


    倆人連共同出席的場合照片都沒有嘞。


    “你怎麽來了?”


    被巨大的踹門聲嚇了一跳。


    宋稚枝手一顫,手鏈就又掉到了地毯上。


    連帶著手邊的茶杯也被他的突然闖入而嚇得掃到了地上。


    好在普佐反應得夠快,將人拉到了自己這邊。


    這才沒讓熱茶燙傷了她。


    可這一幕落在裴宴眼裏,那就不是這麽一迴事了。


    自家親親老婆被別的野男人抱在懷裏。


    他忍不了,也不想忍。


    可又不想讓上次的事情重演,弄傷她的手腕。


    所以隻能收斂著怒意,盡可能地平複著狂躁的心情。


    衝她招手道,


    “過來,枝枝。”


    假笑遮掩不了他此刻的嫉妒與憤怒。


    更加掩蓋不住他想要殺人的心思。


    隻是在枝枝麵前,他還不能暴露。


    於是隻能強壓著心底的暴戾。


    可宋稚枝又不是個傻的,自然清楚他那惡劣的性子。


    何況就他這動作和語氣,跟喚狗有什麽區別。


    就差個嘬嘬嘬唄。


    少女將頭一撇,不願看他。


    拒絕的意思很明顯了。


    倒是便宜了身旁看戲的男人。


    “裴總這大早晨火氣那麽大呢。”


    “不過也難怪,二十七歲的人了,可不比那些小年輕,皺紋都是兩條兩條的長吧。”


    畢竟再往後幾年,更年期都快來了。


    普佐句句戳他心窩。


    更是拿年齡來刺激他。


    不過裴宴也沒慣著他,嘲諷道,


    “你也不過跟我差了兩歲,好意思?”


    拿年齡說事,也不嫌幼稚。


    裴宴冷笑了幾聲,眸色也像是淬了冰般。


    嘴上說是不在意,可心底都介意死了。


    直直地望向麵前的少女,像條委屈巴巴的大狗。


    五年不見,枝枝的容貌沒有絲毫的變化。


    反倒是他,即便是有心保養,卻也無法抵擋歲月的侵擾。


    “兩歲就是個代溝,我和宋小姐年齡相當,也最是相配。”


    察覺到懷中少女的掙紮,普佐紳士地放開了她。


    隻是看向她的眸色中依舊溫柔。


    氣得裴宴直咬牙。


    當場粗口就給爆了出來。


    “配你*,這**是老子的老婆,還**讓你撬上牆角了?”


    戾氣盡顯,眼尾猩紅。


    即便是宋稚枝也被他這副樣子嚇了一跳。


    偏偏一旁的男人不知所謂,轉頭看向少女,垂眸驚訝道,


    “宋小姐的丈夫那麽兇呀,不知道有沒有家暴傾向呢~”


    “不像我,娶迴家的夫人隻會疼著寵著,大聲說話都怕嚇到她~”


    一套茶言茶語下去,裴宴眼眶更紅了。


    想刀一個人眼神是藏不住的。


    尤其是熟知他性子的宋稚枝,連忙出來打圓場。


    生怕他又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不好收場。


    “裴宴?”


    主動走向他,宋稚枝連著喊他了好幾聲。


    可人都沒有反應,像是陷入了某種夢魘似的。


    眼尾紅得可怕,臉色也不太好。


    就連拳頭都緊緊攥著,指甲嵌入掌心,泛著絲絲血跡。


    “裴宴!”


    見他實在不對勁,宋稚枝加大了音量。


    身體與他靠得更近了些。


    可下一秒,她整個人就被攬入了一個熾熱灼燒的懷抱裏。


    “不許換掉我,不許跟別的男人說話,更不許離開我。”


    連著說了三個不許,裴宴將人緊緊抱在懷裏。


    寬厚滾燙的掌心抵在她的軟腰,似乎是要將她狠狠地嵌在自己懷中般。


    再也不要分開。


    像是後怕般,他不停地從少女身上汲取著安全感。


    他害怕她真的接受普佐的建議,跟他離婚,毫不猶豫地離開他。


    如同五年前般決絕,不留絲毫的情意。


    “裴宴,你冷靜點。”


    被這麽一抱,宋稚枝都有點懵。


    但還是輕拍著男人的後背,安撫著。


    “我很冷靜!”


    大聲喊著,像是給自己壯膽掩飾般。


    裴宴指尖都在顫抖,卻不願意放開她。


    他怕他一鬆手,她就真的不見了。


    “吼什麽,我耳朵又沒聾。”


    被他那嗓門一震,宋稚枝感覺小心髒都一顫顫的。


    當即就報複性地踩了一下他的腳。


    不過她是收著力的,沒真使勁。


    可男人卻當了真,委屈巴巴地環抱住她的腰身。


    黏黏糊糊、恍若無人地貼著她,湊在她耳畔道,


    “枝枝再踩一下,很舒服。”


    被求踩的宋稚枝:……


    想踹人。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


    就以裴宴那x\/癖,她都怕把他給踹爽了。


    “閉嘴吧你。”


    還真當周圍沒人了?


    將人推開,宋稚枝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


    總感覺自己帶了整個幼兒園大班的孩子。


    每天都有種微微的死感,很上頭。


    尤其是麵前的這兩個人男人又吵了起來。


    跟泰迪和吉娃娃似的,嗯,勸不了一點。


    見麵就掐,吱哇亂叫。


    你一句我一嘴,誰都不讓誰。


    但都沒有動手的意思。


    索性宋稚枝也就不管了,讓經理搬了個軟椅過來。


    然後又拿起一個果盤吃了起來。


    邊看邊吃,時不時再抿幾口茶。


    曬著太陽,倒也算是另類的歲月靜好。


    可好景不長,戰火還是蔓延到了她這裏。


    一時間,少女被兩道灼熱期待的目光所盯住。


    異口同聲道,


    “枝枝,他兇我!”


    “枝枝,他罵我!”


    反應過來的裴宴嫌棄道,


    “枝枝這個稱唿也是你能喊得?”


    什麽東西啊就跑過來碰瓷。


    要不是顧念著枝枝在,他早就讓人把他給趕出來了。


    順便再送他一顆槍子兒。


    不過枝枝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


    上次兩人因為他都已經冷戰過一次了。


    裴宴吃一塹長一智,絕不重蹈覆轍。


    所以這一次,綠茶小狗準時上線。


    走綠茶的路,讓綠茶無路可走!


    小狗屁顛顛地跑到女主人麵前,大聲控訴著告著狀。


    似乎要鬧到所有人都看到聽到。


    跟打滾撒潑也沒有什麽區別了。


    偏偏那張臉生得英俊精致,垂眸望著她的時候滿是委屈。


    薄霧爬上小狗的眼眸,濕漉漉水汪汪的,像是被欺負得狠了。


    倒也能搏得幾分女主人的注意力。


    沒辦法,狗作,但也實在是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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