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傳來一陣刺痛。


    宋稚枝下意識地想要掙脫男人的桎梏。


    可腰身卻被他禁錮得更緊了。


    滾燙粗糲的大掌隔著一層衣服都能夠將她的肌膚燃燒。


    激起一陣戰栗。


    “枝枝,想好再迴答。”


    察覺出她的不適,裴宴沒有鬆手的意思。


    看向她的眼神更具壓迫力和占有欲。


    似乎是要逼著她承認兩人之間的關係。


    “小裴總這惡趣味可真是令人不恥啊。”


    擦槍走火而已,普佐見得多了。


    但以此來要挾無辜的單純少女,還真是沒品啊。


    “夫妻間的情趣罷了,你不懂,很正常。”


    抬眸輕掃了眼麵前毫發無傷一派調侃的男人。


    裴宴緊握住宋稚枝的手。


    裝作不經意間露出兩人配對的婚戒。


    就算是外頭有野男人又怎樣。


    他和枝枝可是貨真價實的夫妻。


    他永遠都是她的正宮!


    “夫妻!”


    “夫妻?”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就連宋稚枝也看向麵前不知道在驕傲個什麽勁兒的男人。


    如果說是王媽和那些保鏢對她有誤會的話。


    那裴宴這個當事人還不知道他們之間真正的關係嗎?


    “是啊,受國家保護的那種。”


    狀似看不懂少女震驚疑惑的神色。


    裴宴一本正經地冷臉解釋著。


    還不忘當著野男人的麵,俯身湊到少女耳邊,咬著耳朵,


    “枝枝忘了你的身份證還在我這裏嗎?”


    隻要有了身份證,那就能辦理結婚證。


    這個政策一出,裴宴就馬不停蹄地去辦了。


    當事人不在?


    沒關係,他有無數種方法逃避這個漏洞。


    況且他們之間的親密關係在京圈早就不是什麽秘密了。


    他的枝枝,本就該屬於他的。


    至於婚姻,也不過是他想要束縛住她的一種手段罷了。


    即便是五年前的傷害依舊存在。


    被拋棄的那種惶恐感也會一直折磨著他。


    可裴宴依舊會堅定地選擇跟她結婚。


    他愛她,毋庸置疑。


    “裴宴,你是瘋了嗎?”


    深情男二跟惡毒女配結婚!


    這劇情是她看過的那本小說嗎?


    還是說他是打算用婚姻的條條框框來折磨她?


    可還沒等宋稚枝理清思緒,她整個人就被裴宴單臂扛在了肩膀上。


    那粗俗狂野的動作活像是土匪強搶民女。


    “對啊,我就是瘋了。”


    被她逼瘋的。


    裴宴冷笑輕嗤了一聲,眸色暗沉得像是泅了一團的濃墨。


    努力壓抑克製著內心洶湧翻滾的嫉妒與憤怒。


    那卷毛泰迪算個什麽東西啊?


    也敢跑到他和枝枝麵前挑撥離間!


    裴宴越想越氣,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幾分。


    但也是收斂了很多。


    可宋稚枝向來是個驕縱的主兒。


    當即就胡亂掙紮了起來。


    本來身上就沾了不少髒兮兮的淤泥。


    又是被這種羞人的姿勢給扛起來的。


    她堂堂宋家二小姐不要麵子的嗎?


    “別亂動。”


    男人粗糲的掌心輕拍在她的臀部,眸色劃過一抹狡黠。


    嗯,不乖的寶貝就是要受到懲罰的。


    何況隻是打屁股而已,又不是什麽很惡劣的事。


    相信他的枝枝會理解他的。


    一道清脆的響聲徹底讓宋稚枝臉蛋爆紅。


    她掙紮得更厲害了,可惜都被裴宴單手給壓製得死死的。


    在巨大的體型差和男女力量懸殊下。


    少女像隻小雞崽子似的被他扛在肩上,顛得她眼冒金星。


    狠狠地張嘴咬在了他的後肩膀,但裴宴就像是沒有痛覺似的。


    任由她咬著,桎梏住她的動作沒有絲毫的鬆懈。


    甚至還輕聲誘哄,故意曲解道,


    “寶貝難道是想在野外嚐試一下更刺激的事情?”


    他倒是無所謂。


    隻要枝枝願意,什麽地點場所他都能奉陪。


    或許是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也或許是為了報複她的沾花惹草。


    裴宴放低了嗓音,喉結上下滾動著。


    儼然是一副對她無奈又縱容的模樣,糾結道,


    “可有人看著,總歸是影響不好的吧。”


    裴宴意有所指。


    扛著人看向普佐的眼神中滿是勝利者的挑釁。


    說一千道一萬那也是枝枝的過客。


    即便他們曾經真的有過什麽,那又怎樣?


    枝枝戶口本配偶的那一欄,始終都會是他裴宴的名字。


    “裴宴!”


    宋稚枝被他的胡言亂語氣得不輕。


    但又無可奈何。


    打又打不過,咬也咬不動。


    那身腱子肉硌得她牙酸。


    而且就算是比不要臉,那她也是甘拜下風的。


    “唔,我在呢,枝枝。”


    鮮少見她動怒,裴宴薄唇彎起一抹弧度。


    眸色中的冷意也悉數消褪。


    果然鮮活靈動的枝枝才會讓他更加有安全感。


    這樣,是不是就可以證明在枝枝心裏,也是有他的存在的?


    察覺到她的再次掙紮,裴宴單臂將人往肩膀上提了提。


    另一隻手的掌心也有意無意地抵在她敏感的腰窩,唇角勾起一抹頑劣的笑容。


    “夫人放心,迴家一定會滿足你的。”


    這迴身上的人倒是沒動靜了。


    就是咬著他的後肩膀不撒口。


    不用想,裴宴就知道這是氣狠了。


    拿他出氣呢。


    “乖枝枝,等迴去脫了衣服給你咬。”


    隔著一層西裝,他都怕把她的牙給咬壞了。


    畢竟他的小公主嬌氣得很。


    哪像今天,他太過放肆,把人都給氣壞了。


    “我又不像你,屬狗的。”


    咬了半天她那點勁都還不夠給他撓癢癢的。


    宋稚枝也就鬆了口。


    但還不忘狠罵一句。


    原以為這種羞辱的話會讓男人徹底沉下臉發脾氣。


    可沒想到裴宴將她抱到車上後,拽住她的手就輕吻了起來。


    然後又拿出隨身帶著帕子替她將指縫和指甲裏的髒汙清理幹淨。


    動作溫柔又認真。


    就連那雙狹長驚豔的眸子中也滿滿地都是她的倒影。


    仿佛他的世界,就隻有她的存在般。


    宋稚枝心尖微顫,下意識地避開他投來的視線。


    可耳邊充滿磁性的男性繾綣嗓音卻不容她忽略。


    “嗯,就是屬狗的,而且還是枝枝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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