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拍的清清楚楚,秦博明就是想賴都賴不掉!


    陸君淩臨走前留下一句話,“我方會就此提起上訴。”


    元詩嫿到後期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全程撐在牆角才勉強站立,大腦越來越昏沉,連唿吸都快困難。


    她在想,今天迴去了給舅媽她們怎麽解釋。


    見到這個狀況,舅媽直接過來扯著元詩嫿的胳膊使勁兒晃,“元詩嫿!都是你幹的好事!博明也算是你的哥哥!你看看你現在把你哥哥害成什麽樣子了!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所有的零花錢都沒有了!還要禁足在家裏!”


    白矜霧本來在椅子上坐的好好的,都準備走了,一看這女人還在纏著元詩嫿,火氣又一下冒了上來。


    “你他媽找死是吧?”


    然後眾人看到了相當驚悚的一幕。


    白矜霧站起來,拖著沉重的椅子就快速走過去,一路響起令人害怕恐懼到了極點的刺啦聲!


    椅子腿和瓷磚地麵劇烈摩擦,聲音刺的在場所有人都渾身發麻!


    然後白矜霧單手猛地將椅子向上一抬,準備直接這麽狠狠砸在那女人的頭上!


    “啊——!!!!”


    舅媽尖叫著,立馬放開元詩嫿的胳膊往外跑,驚恐萬分,差點腿軟摔倒。


    有人想過來攔著白矜霧,卻看到她側顏狠厲冷煞,下一秒手一甩,將椅子重重摔在地上!


    紅木椅子當場被白矜霧恐怖的力道摔的粉碎!所有木材結構轟然倒塌破解!地麵的零件散落一地!木屑飛撒天空!


    白矜霧指尖點了點這個女人,語氣又冷又狠,“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再敢動元詩嫿,你試試。”


    陸君淩看著這一幕,唇角勾起邪肆的笑容。


    脾氣不小。


    夠帶感。


    白矜霧盯著那女人的眼睛,“詩嫿,我們走。”


    元詩嫿覺得信息量太大了,但還是下意識地跟過來,和白矜霧他們站在一起。


    正準備走,林知柔又把人攔下來了,“白矜霧,你在警察局打架鬧事還覺得自己特別牛逼是吧?你在社會上教了幾個不入流的朋友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簡直是把我和你薑叔的臉都丟光了!”


    見白矜霧不說話,林知柔更有勇氣了,“還有這個凳子,你摔的這些東西,砸的那個小夥子的醫藥費你要賠多少你知道嗎——”


    “林知柔,我光顧著打那邊的一家子傻逼,忘打你了是吧?”


    白矜霧慢悠悠走到她前麵,轉了轉手腕,“你放心,今天砸壞的東西,不管是物件還是牲畜,老子都照賠不誤。”


    林知柔的臉皮都在顫抖,難以置信她竟然這麽沒教養,“白矜霧!你怎麽跟我說話呢!你是不是忘了你還住在我們家呢!沒有我和你薑叔叔供你吃穿,你現在還能好好站在這裏嗎?!你知道花了我們多少錢嗎——”


    “供你媽。”


    白矜霧眯起眼睛,唇角是嗜血的紅,“花了你們多少,列個單子給我,老子還你們一百倍。”


    無數人被白矜霧罵怕了,警察局又開始吵起來了,白矜霧帶著人往外走。


    快走出警局的時候,白矜霧打著電話,一張漂亮的臉蛋乖戾狠絕,“你他媽死哪兒去了,帶著你的儀器趕緊過來。”


    說完就掛電話,白矜霧低聲罵了句很清晰的,“操。”


    罵完,氣正大著呢,沒人敢惹。


    陸君淩走過去,右手輕搭在她的肩膀上,跟哄孩子一般,拍了拍,聲音挺寵溺,“消消氣。”


    右肩落著男人寬大的手掌,一股熱流流竄在她的體內,他簡單說了幾句。


    漸漸的,她的氣好像確實有點消了。


    就是這眼神依舊沒怎麽變,又冷又煩,陸君淩就時不時拍拍她,淩厲的指骨搭在她的上臂處。


    有幾根手指碰到了她短袖之下的皮膚,癢癢的。


    元詩嫿跟在後麵,走路搖搖晃晃的,得扶著牆,走一步就喘。


    江譽走在後麵,看到她不太對勁,就想過去看看,結果沒走幾步,她好像要暈倒了。


    “元詩嫿?”


    這是江譽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如清泉過境,滴答入人心。


    元詩嫿勉強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被江譽摟在懷裏,側眸看過去,看到他肩部的軍隊勳章,金黃色的鷹,還有幾條杠。


    她的臉蛋鉻在他的胸膛處,江譽的作戰服冷酷堅硬,有些涼,他正半摟著她,垂眸看著她。


    “你怎麽了?”江譽的眼裏是擔心的情緒。


    元詩嫿緩慢地眨了下眼睛,嗓音都飄,“我,我頭好暈,而且,好熱,哪裏都熱........”


    江譽擰了擰眉,手背碰到元詩嫿的額頭,燙的厲害。


    “她發燒了,等會兒直接去醫院,感覺有39度。”


    元詩嫿麵色發白,白皙的臉蛋透出細汗,無力貼在江譽脖頸處。


    女生烏黑的發絲纏上江譽特種兵作戰服前的國旗。


    江譽單手摟住她的腰,將人攔腰抱起,快步往車裏走,“她要被燒暈了。”


    白矜霧和陸君淩一起上了車,火速去醫院。


    在車上,元詩嫿已經昏過去了,江譽在急救醫藥箱裏翻東西,低聲嘀咕著,“一個小姑娘怎麽燒成這個樣子了,應該燒了很久了。”


    陸君淩給元詩嫿把脈,表情不太好,“脈象很亂,她平時吃什麽藥?”


    白矜霧想了一會兒,蹙著眉頭,“不知道,除了我給的,她一直在吃她舅媽家給的藥。”


    陸君淩眼眸漆黑低沉,“吃的全是劣質假藥,至少十幾年,把身體徹底吃垮了。”


    白矜霧和江譽的表情都變了。


    隻有司機在瑟瑟發抖,這一車大佬,哪一個都不是好惹的。


    感覺他們馬上就要下車殺人了。


    —


    江城醫院,某vip病房。


    元詩嫿躺在病床上掛吊針,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師在旁邊守著,陸君淩在旁邊守著,準備等一會兒的身體各方麵的檢查結果。


    路過的護士都朝這裏投來好奇又震驚的目光。


    裏麵躺的那個女生是什麽人?


    居然院裏所有厲害的主任醫師全部到場。


    一個護士從裏麵端著盤子出來,她們趕緊上去問怎麽迴事。


    護士也是出來了才敢唿口氣,“裏麵那個姑娘發燒了,都快40度了,目前其他的結果還沒出來,但是我剛才看到院長也在裏麵。”


    大家瞬間驚掉了下巴,“我去,那姑娘到底是誰,這麽大陣仗?”


    簡單發個燒而已,值得這麽大振旗鼓?


    門正好開了,她們往裏麵看了眼,發現院長正對著一個男人點頭哈腰,很是敬畏的樣子。


    絕了,今天到底什麽日子。


    那個男人絕對不是一般人。


    陸君淩讓他們都先下去,走到白矜霧麵前,淡聲道,“檢查結果還得一段時間,別太擔心,我在這。”


    聽到最後一句話,白矜霧的心才放下了點。


    江譽坐在對麵的沙發上,他心情也不太好,翻著手機,“律師找哪位,群裏都在自告奮勇呢。”


    “晉赫之?”


    白矜霧也拿著手機發消息,看著自己聯係人的備注——晉赫之。


    白矜霧:“........”


    陸君淩想了下,“算了,他最近應該挺忙,請他兒子。”


    晉赫之輕易不出山,一直是京城頂尖律所——山遠律所的董事長,近些年來退居幕後,陸君淩不太想麻煩老年人。


    而且最近基於山遠律所和陸氏的一些秘密合作,請他出山,有點興師動眾的意思,對項目也不太好。


    他的兒子晉源之目前是山遠律所的王牌,京城律師圈內名赫九圈的鐵麵律師,勝率百分之百的律師王。


    請他來為元詩嫿辯護,很合適,也顯得足夠重視,在白矜霧這裏才說的過去。


    江譽說了句行,就撥了電話,站在落地窗旁,單手插兜,“喂,源之啊.........”


    白矜霧把打好的一些字刪掉,換了新的。


    [白矜霧]:晉先生,這迴就不麻煩您了,我們已經找好律師了。


    [晉赫之]:是嗎?矜霧,跟我不要客氣,我已經買好機票過去了。


    白矜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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