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煙霏有些不好意思。“隻是當時人太多了不敢說,才會偷偷摸摸地事後吃藥。香凝覺得我受了天大的委屈,替我難過,哭得驚天地泣鬼神,我實在哄不住她,就告訴她我沒有被那混蛋怎麽樣我隻是有男朋友了,她還是不太相信,我隻能……我就隻能都告訴她了,她就知道是你……”


    “她知道是我讓你下不了床還合不攏腿的了?”唐雲楨這麽一說完,羞得周煙霏一拳頭就過去了,他便抓住了那個軟綿綿的拳頭,還拉到唇邊親了一口。“親愛的,這真不能怪我,是你先質疑我的能力,我才身體力行地證明了一下,我不但是行,還……”


    “大白天的,不要臉!”周煙霏用另一隻手捂住了唐雲楨的嘴巴。“就該讓香凝用解剖刀削你,隻瞪你而已太便宜你了!我在家的時候都快被她扒一光做活體取證了,憑什麽你就一點兒事都不用擔呢?不公平!”


    唐雲楨一想到周煙霏拚命護著褲子而袁香凝苦口婆心還一把鼻涕一把淚要給她驗傷的畫麵,就忍不住想笑。“親愛的,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無論多好笑我都不會笑,除非忍不住!對不起真的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你這個閨蜜,雖然有時候腦洞太大了,但真的是親閨蜜,多關心你呀,真羨慕,我都沒有這麽好的閨蜜!”


    “你個罪魁禍首你還敢笑!你混蛋!”周煙霏雖然‘生氣’,但也沒有辦法,她癟著嘴不說話,唐雲楨又探頭過來親她。


    “我錯了,我不笑了。”唐雲楨伸手攬住了周煙霏的肩膀。“昨天沒提前準備,下次不會了。等會兒就買十盒迴家備一孕,啊不,備用……讓你沒有後顧之憂,專心地享受~”


    “雙手別脫靶,好好開車!”周煙霏把唐雲楨的手從她的身上拿下來,按迴到了方向盤上。


    “我一直開著呢~這速度還行嗎?”唐雲楨一語雙關,正好紅燈變綠燈了,他就踩了一腳油門。“話說,那玩意兒花樣還挺多的,你喜歡什麽形狀、什麽口味的?還是咱們每一種都買迴來試試?”


    “臭流氓!”周煙霏趁著唐雲楨開車不能反抗,直接往他大腿上麵掐。“你真的願意戴?”


    “親愛的,我在你心裏這麽沒品的嗎?這都不肯戴,也太渣了吧。”唐雲楨任由周煙霏怎麽掐都不喊疼,乖乖地開著車。“雖說很多專家都講避一孕藥副作用很小,有些甚至可以調節激素還治月經不準時什麽的,不過總歸是藥,能不吃就不吃吧。咱用物理方式,接觸的確是不夠直接,愉悅度也差了那麽一丟丟,但至少不會傷害到你,你的身體最重要。”


    “老唐~”雖然唐雲楨說的那些,就應該是一個及格男朋友的基本操作和正常發揮,但周煙霏還是有些感動,湊過去親了唐雲楨一口。“我……我其實是想問你……”


    她其實是想問他,他們兩個才剛開始她就唯恐被套住的事後吃藥,是不是傷了他的心。


    周煙霏很清楚,唐雲楨是要跟她一生一世的,他會為她的一切負責,可是她仍然沒有把握。


    “我時刻準備著,但隻要你沒有準備好,我就會等你。”唐雲楨知道周煙霏在顧慮什麽,也知道她的心結並沒有徹底解開,她對婚姻仍然有芥蒂,更對生養孩子這種需要極大責任和耐心的事沒有把握,但他並不著急,他們已經互相認定了,不需要用那張紙來證明,也不需要造一個小小的‘第三者’出來拴住彼此。“咱們還年輕呢,二人世界多美好呀,想在沙發做就在沙發做,想去陽台做就去陽台做,想……”


    “你什麽都不許想了!”周煙霏聽不得唐雲楨再白日一宣一淫一了。“前……前麵轉彎~”


    “不對,下個路口才轉彎。”唐雲楨瞥了一眼周煙霏微紅的臉頰,忽而笑道。“霏霏,我也有問題想問你……你房間裏為什麽會有現成的避一孕藥?什麽時候準備的?”


    周煙霏的臉更紅了,她說話都結巴了。“那個……藥店……藥店做活動,買……買一送一,我看便宜我就買來……買來吃著玩!不行嗎?”


    “行呀,吃著玩,吃著玩挺好的。”唐雲楨看破不說破,隻是笑容燦爛地看了一眼周煙霏,隻這一眼,就把她逼得開窗吹風去了。


    “怎麽突然這麽熱了……”周煙霏臉朝著外麵吹著風,耳側是唐雲楨爽朗的笑聲,她微微癟嘴,然後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如江元灝所料,易巡真的是萬中選一的特殊體質,此時已經逃出醫院,躲入了人煙稀少的深巷子裏。


    因為吃了siren而且還沒有過藥效,他的五感都比平時要靈敏得多,所以當項銘和林瓏在前、卓誠在後把他圍堵住的時候,他一點都不驚訝。


    “易巡,沒想到你能從那麽多警察手上逃出來。”卓誠他們其實一路從警局就開始跟著了,原本到了醫院也以為易巡死了,走的時候卻看到他從停屍房的窗口跳了出去,才跟著他過來的。“說,黑貓酒店特製的芯片卡,是誰給你的?”


    易巡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卓誠不住地笑,表情很是詭異。


    卓誠注意到他手上還帶著手銬,但是中間的鏈子已經斷了,斷口不同於被子彈打穿或者被斧頭之類砍斷的,更像是被外力拉扯開的,可是圓環的部分都還好好的,是什麽力量可以造成這種效果呢?如果這手一銬是劣質材料做的,卓誠會猜想是易巡自己扯斷的,但是新港警局配置的手一銬,質量不可能會差到能被人徒手扯斷。


    “喂!我們卓誠哥問你話,你在笑什麽?”倒是項銘先沉不住氣了,上前拉住了易巡的衣領,卻立刻覺得腹部劇痛,跪倒在了地上。


    速度太快了,他根本就沒有看到易巡是怎麽出手的,就已經挨了一拳。


    “項銘!”林瓏上前向易巡揮了一拳,被後者躲開了,也因為易巡這動作使得身體往後麵退了一步,林瓏這才能有機會把項銘護到身後。“你沒事吧?”


    “沒事……”項銘捂著痛處勉強地站了起來,然後朝著對麵的卓誠點了點頭示意自己還能承受。


    卓誠雖然也警惕了起來,也覺得能夠在第一擊就傷到項銘的對手不簡單,但是他還是沒準備出手。林瓏和項銘從小一起長大,同一個師父教授,兩個人是極有默契的,一旦聯手連他都得甘拜下風,更何況一個籍籍無名的易巡。


    但是卓誠也並沒有輕敵,握緊了拳頭進入備戰狀態,那個耿冽可以隱藏實力傷到林瓏,這個易巡與他關係匪淺,說不定也一直在隱藏著。


    沒想到項銘和林瓏兩個人一靜一動一攻一守,還是漸漸處於了下風,卓誠也不再等了,加入到了其中。


    易巡的動作很快,力氣非常大,換做普通人,隻要被他打中一次,隻怕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更別想還能與他周旋。


    項銘、林瓏已經相繼被打倒,渾身都是傷,趴在地上動彈不得,隻有卓誠還勉強著能戰鬥,卻也漸漸不敵。


    但是易巡卻完全不同,他身上也有傷,他卻像是絲毫都感覺不到疼痛一樣,越打越開心,越打越興奮。


    “這是什麽怪物呀?”項銘費了好大力氣才能扶著牆邊坐了起來。“他嗑一藥了呀!”


    “還愣著幹什麽?”林瓏擦掉嘴角的血,然後艱難地把手機找了出來。“搬救兵呀!”


    這會兒就是再丟臉,也必須得求救了。


    項銘打給裘怡,林瓏打給胡一資,電話那邊的兩個人一聽到現場的打鬥聲馬上問他們在什麽地方,剛說完位置,項銘和林瓏就看到卓誠又挨了一拳。“卓誠哥!”


    卓誠估計自己的肋骨應該已經斷了一兩根,疼得臉色都發白了。


    他靠在牆邊調整著唿吸,但是易巡並不想再繼續給他時間,又是一拳照著胸口揮下,項銘和林瓏都不忍心看了。


    突然從另一個方向跑出來了一個穿著黑色帽t還帶著麵具的人,是男是女一時間都分不真切,隻見他將那一拳攔下來,還反推了迴去,易巡因此還被迫後退了幾步,但是臉上卻露出了更加亢一奮的神情。


    卓誠隻看著這憑空出現的側影,就欣喜若狂地喊道。“小露兒……”


    斷掉的肋骨可能已經戳傷了內髒,所以卓誠的氣息不穩且聲音很小,項銘和林瓏都沒有聽到,可是這個黑衣人離他很近,肯定是能聽到的,但是卻看都沒看卓誠一眼,而是把精神專注在對付易巡上,主動發起了攻擊。


    卓誠已經傷得很重,連每一下唿吸都覺得難受,但是這個黑衣人出現之後,他的精神似乎又恢複了,馬上也加入了戰鬥。


    可是他們兩個人跟易巡對戰,也隻能勉強打個平手。


    卓誠和黑衣人的合作很有默契,但是易巡的腦子也在飛快地轉動著,他知道現在兩個人之中卓誠更好對付,所以招招以先命中卓誠為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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