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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到了家裏,已是發如亂麻,須似蓬草,一問方知自己已然消失了半個多月。


    其時,大雪山上北山成立了“白光會”,與南山分庭抗禮,局勢十分嚴峻。他在醫院裏做了一個禮拜的康複,然後被派去大雪山刺探消息,唯恐他們將來一旦開戰,會殃及池魚。


    後來的幾年裏,他始終有再進北山的衝動,可是往往一到了近前就心裏打怯,退了下來。所以,一直抱憾不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誰,無以解懷。


    可巧就在一個月前,北城外麵的一個村莊上報了一個人口失蹤案。他早就疑心“餓虎幫”的逃到了北山裏,就過去向當地的居民打聽。一位目擊者說:事發的當夜,有一個全身金光閃閃的怪物曾經出現在村莊附近……


    他馬上迴到局裏,帶槍支和幹糧,開了車就進了山。


    一直開到了峽穀,才棄車步行。他還記得上次的那個草屋,特意走過去一看,裏麵仍然放著一些幹糧和水,隻是不見人影。他就在那裏留字表示感謝,並表明了身份,希望恩人賜一麵緣。


    然後北上,在山裏穿來穿去,竟然奇跡地從摩雲嶺和五毒穀中間走了過去,找到了一個叫“三虎村”的所在。就以為自己肯定是被這個村子裏的人所救,挨家挨戶去打聽,竟然無一人承認。


    最後落得鬱鬱寡歡,隻在村子裏借住了兩天,買了一些食物,準備離開的時候,被戶主告知:來路十分危險,你沒有遇害已是萬幸,因為那裏住著一夥山賊,為首的是一個渾身金甲的大怪物,他們捕殺山裏的野物為生,食肉慣了,變得異常野蠻,又沒有警察和法律約束,青黃不接的時候,就會下山虜了人迴來食用……


    他一聽,趕緊問戶主:那些人是什麽時候開始出現的?


    戶主說,他也不清楚,因為這座山綿延千裏,有的山穀裏有毒瘴,有的山穀裏有蛇蟲,他們三虎村所在的本山物產豐富,無需外出狩獵,對於陌生人,避開還恐怕來不及,何苦去招惹沒來由的克星?


    他知道再也問不出來什麽,就道了謝準備離開。


    戶主又叮囑他說:他們在這裏本是為了避世,請不要向外人來透漏來這裏的路徑,連你遇救過的那個草屋,最好也不要提及。


    他知道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必定就在此村,可是別人死不承認,也就無可奈何了,隻得又向戶主道了謝,再說了一些保證的話,然後離開了三虎村。


    按照計劃,當天晚上他要走到那個草屋裏歇腳過夜的,可是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在月光下的樹林裏,發現了一條黑影一閃而過!當即加快腳步追過去。


    也不知道追出了多少裏路,望見一帶懸崖,那個黑衣人走過去不見了。正在疑惑間,一位飛鏢擦著他的臉,釘在旁邊的樹身上,然後聽見一個聲音還說:“不要動!不要出聲!”


    他趕緊舉起雙手,示意不會反抗。


    那條黑影從北側的樹後轉出來了,手裏拿著一把槍,正是黑蝶。黑蝶打量著他既不像摩雲嶺的人,也不像五毒穀的人,就問:“你是什麽人?來這裏做什麽?為什麽跟蹤我?”


    他慢慢地說:“我叫白遠山,是黎明城北城分局的一名警察。我來這裏是為了尋找‘餓虎幫’的漏網之魚。我不是有意跟蹤你,隻是在這座山裏轉悠了還幾天了,從來沒有看到一個人影。剛才突然看到一個人黑衣夜行,我想裏麵必有緣故,就跟了過來。”


    黑蝶一聽似乎不假,故意考問了他一下:“既然你是北城的,那麽告訴我你們的頭是誰?”


    他笑了,迴答道:“我們分局的頭是付正憲,總局的頭是盧令東。”


    黑蝶想了想,又問:“西城的呢?”


    他馬上迴答:“西城雖然有分局,但是擔任局長不是我們警察的人,而是一個軍人出身的少將。”


    黑蝶問:“你認識他嗎?”


    他嗬嗬笑了,說:“我隻是一個小警察,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看黑蝶放鬆了警惕,又說:“我看你也不像是這山裏的人。”


    黑蝶把槍收起來,他也把手放下去。黑蝶說:“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去接應西城的那位朋友,他已經溜進了東邊的這個五毒穀。”


    他來了精神,忙問:“‘餓虎幫’的人果真在那裏?”


    黑蝶點點頭,領著他來到崖下,指著上麵的山徑說:“那裏有一個雲梯,隻可惜太高了——”


    他不等黑蝶把話未說完,就從身後的背包裏掏出來一個飛爪,笑著說:“這才叫有備無患!”接著伸手一揚,飛爪帶著繩索向上飛去,抓住了雲梯。


    於是,這二人就一前一後爬了上去。偏偏這時,黑蝶多了一個心眼,轉動絞盤把雲梯放下去,然後才和他一起走進了五毒穀。


    說罷往事,三人起身走出了樹林。這時已經東方漸白。


    黑蝶咦了一聲,指著北方,對他們二人說:“那裏怎麽著了火?”


    二人都順著黑蝶指的方向望去,隻見暴龍山寨的位置火光衝天。邵虎說:“難道是金陀螺救出了媳婦後放的火?”


    於是三人加緊腳步向北方跑去。沒有想到,在半途中遇見了金銀花率領著數百弟兄全副武裝地迎過來。


    原來,昨夜的“花神節”行將結束的時候,周傳良、金銀花夫婦要迴到洞裏再主持一場酒宴,寬慰那些落單的青年男女。往身邊一看,不見了黑蝶和邵虎,趕緊叫來侍衛和侍女。一個侍女說,黑蝶迴到山洞後就進房休息了,並未見她出來。一個侍衛說,他看見金陀螺和邵虎領著酒肉走出洞去,以為他們覓地暢飲,也就沒有多問。


    周傳良和金銀花一尋思:可能是昨夜的“花神節”讓兄弟金陀螺觸景生情,想到自己的媳婦被暴龍擄去,傷心不止,怒氣難耐,便決定要去五毒穀報仇雪恨,趕巧讓邵虎看到了,於是就和金陀螺同去了。至於黑蝶,看樣子她和邵虎感情匪淺,既然心中人去了龍潭虎穴,她必然趕去助戰。再說,除暴龍一事本來是摩雲嶺上下應當的義務,斷不能袖手旁邊,眼看著新交的朋友去冒這生死大險。


    隨即點了八百精兵精將,帶著槍支彈藥就往五毒穀趕來。


    等到了五毒穀的西崖下,周傳良和金銀花夫婦抬頭一看,不禁喜出望外,那條雲梯正由上而下的拖在地上,直可拾階而上。不用多說,這必定是先進去的黑蝶或者邵虎、金陀螺所為。於是一馬當先,領著眾人依次上了雲梯,進到了穀內。


    阿龍站在穀口,望見下麵是一片野森林,東南方森林的盡頭有一個湖泊,岸便有三五個大火堆,不時傳來歡歌笑語聲。就問周傳良那裏是什麽所在。


    周傳良說:“據我們的內線說,因為穀內溽熱,每天晚上山賊們都要去那個湖泊裏洗澡,常常帶著酒肉過去,洗累了就上岸吃東西,一吃出汗來,就再跳進湖泊裏。如此反複,不到天亮太陽升起根本不迴迴去。因為裏暴龍貪愛女色,一洗完澡就急急忙忙地趕迴去抱女人。所以現在暴龍應該不在湖泊裏。”


    阿龍聽後笑了,說:“這種日子倒也逍遙自在。”


    這時,金銀花問周傳良:“那兩位朋友和我兄弟應該是先去了北崖下的山洞。你說我們該怎麽行動呢?”


    周傳良沉思著說:“既然來了,就要鬧個大的。咱們兵分兩路,我和大熊、二熊兩位朋友率領著四百人前去湖泊埋伏那些山賊,爭取把他們一網打盡。阿龍、阿康兩位朋友,你們和我媳婦也率領著四百人,前去北崖接應邵虎他們,如果他們成功了,你們就一起往南殺向湖泊,與我們會合。如果他們沒有了得手,你們四百多人就是合力去對付那個暴龍。”


    不說周傳良等人去圍剿湖泊裏的山賊。先說金銀花領著眾人從森林中間穿過,要去直搗黃龍——如果他們順著西側的山路走到北頭,再往向東折,十有八九會碰上正在與暴龍苦鬥的邵虎、黑蝶、白遠山三人,可是他們挑了一個捷徑,沒有遇到任何障礙,暢行無阻地到了山洞附近。


    金銀花傳令眾人在林子裏待命,然後準備派兩個人去前麵打探消息。阿龍和阿康二人毛遂自薦,金銀花叮囑他們說:“你們過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黑蝶和邵虎,如果看見了他們正在和暴龍對戰,你們就趕緊發信號通知我們過去。”


    二人剛靠近北崖下麵的兩排木房子,就看見金陀螺拉著一個女人的手往西方跑去,後麵還跟著一個小男孩,看樣子已經救出了媳婦。於是就走出來喊住他們。金陀螺先是一驚,然後帶著媳婦和鐵蛋過來了,問:“你怎麽來了?”


    阿龍說:“不光是我們,後麵還有八百人的隊伍呢。裏麵什麽情況?可曾看見了邵虎和黑蝶?”


    金陀螺搖搖頭,說:“我和邵大哥在洞後麵分了手,他爬到暴龍的山洞上刺探情況,我去東邊救我媳婦。我是後麵天窗爬進去了,下去之後找到了媳婦就拉著往外跑。不料想,走廊的盡頭坐著一個人,我原以為他們都去湖泊裏洗澡了呢,不料還有一個看守的。那人看見我拉著媳婦,知道我是來救人的,掏出哨子就發出警訊。就在這時,忽然由東至西閃過去兩條人影,一白一黑,非常迅速,眨眼就不見了。當我迴過身來再去看那個看守的,隻見人倒在了地上,脖子上插著一個飛鏢……我也不知道那飛過的兩人是不是邵大哥和黑大姐。”


    阿龍一聽,隻當那二人就是邵虎和黑蝶,拍拍金陀螺的肩膀,說:“你先帶著媳婦和這個孩子迴去吧。這裏有我們就可以了。”


    金陀螺點點頭,拉著媳婦和鐵蛋飛也似的,往西南的出口跑去。


    阿龍和阿康端著槍向暴龍的山洞走去,側耳細聽,沒有一點動靜。二人大了膽子推開洞門,隻見裏麵一片狼藉,空無一人,天窗上破了一個大洞。趕緊一邊退出,一邊和金銀花聯係,說:“我們現在在暴龍的山洞裏,裏麵沒有人,不過有打鬥過的痕跡。可能邵虎和黑蝶引著暴龍往西邊的森林裏去了。現在怎麽辦?”


    金銀花說:“我分一百人過去,你們領著細細的搜索山洞,不要放走了一個山賊!”話音剛落,那一百人朝著山洞跑去了。


    接下來,金銀花又分了二百人前去湖泊支援周傳良,自己帶著一百人在這片森林尋找黑蝶和邵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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