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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花球傳到了最後麵的一對男女,聽見一陣號角聲響,音樂停止了。通過這一陣的舞蹈,心投意合的男男女女配成了一對一對,抬著花球迴到西邊放下花球,然後牽著手坐成一片。那些沒有找到如意人的,紛紛走到火堆東邊坐下。
這時,阿龍拉著一位姑娘的手坐在西邊,連連朝邵虎和黑蝶招手,示意他們過來一起坐下。黑蝶微微一笑,搖搖頭,然後把手從邵虎的手裏抽出來,向北邊周傳良和金銀花那裏走去。邵虎略顯尷尬,不過也跟著過去了。阿康、大熊、二熊也都被遺棄了,向東邊走過去。
號角聲再次響起。邵虎向那聲音起處望去,看見一個人站立在南方,雙手捧著一個超大號的牛角,仰麵朝天,正吹得聲音震滿山穀。那人正是金陀螺。
周傳良站立起來走到中間,麵向大家,口中唱詞道:“天地日月,風霜雨露,草木百骸,俱受其靈。晝夜昏曉,山穀平川,芸芸眾生,鹹感其精。唯我摩雲,感戴衷誠。伏乞花神,賜我良人,並多子孫。”唱吧,領著眾人跪拜花神。
禮畢,一對男女抬著那個花球走到火堆前,拋入火中。隨後那些成對的男女們跑過來圍著火堆跳舞,直到花球燒盡才止。與此同時,邵虎看見金陀螺離開了位置,走到北邊周傳良和金銀花的麵前,低聲說了一句。隻見金銀花聽了很不高興,訓了金陀螺幾句。金陀螺臉上忿忿不平,一跺腳就往迴走,把手中的牛角塞給身邊的人,頭也不迴地下了崖。
邵虎見此,起身就要追過去,黑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說了一聲“小心”。他點點頭,從人群後麵走過去,也下了崖。
那個從金陀螺手中接過牛角的人吹響了第三陣。眾人從中間閃開,隻見十多個男子抬著洗剝好的整隻牛羊過來,架在火堆邊燒烤。這時,又有善歌舞的女孩走到火堆前為眾人獻技,眾人跟著舞蹈的節奏一起拍手附和。
等到月升中天,烤肉熟透,油香四溢,眾人的腹中也唱起了三字經。周傳良舉手一揮,掌管烤肉的人員開始割肉,盛在盤子裏先獻給周傳良、金銀花,再獻給黑蝶等貴客,最後才分給了眾人。又有兩人分別抱了一個酒壇來給眾人倒酒。
金銀花敬了黑蝶一杯酒,然後說:“這個山崖的西南有一條暗道,往下通到一個長滿茂林修竹的山穀之中,那裏月光流水,野花暗香,是一個男女幽會的好地方。待會等這些少男少女們酒足飯飽了之後,就會陸續走下去,各自尋找一個安靜之處,在外麵插上一把竹刀,表明此處有人幽會,請路人速速離開,否則就兵刃相見了。所以特意告訴你們,在此後的三天裏,如果不小心誤入了那塊地界,看見了插在地上的竹刀,請自行避開。”
黑蝶聽了點點頭。
金銀花又問:“怎麽不見了邵大兄弟,他去哪裏了?”
黑蝶說:“剛才他有事下去一趟。大概過一會就迴來了。”
又過了一會,酒酣肉飽,那些情侶們拍著手唱著歌,阿龍和一個女孩自然也在其內,一對一對由那條暗道,向金銀花說的那個山穀中去了。
黑蝶就對金銀花說:“天色不早了,我先迴去休息了,明天再見吧。”
金銀花點點頭,派人一個侍女送她迴洞。
再說邵虎本來就有這夜去五毒穀一探究竟,正愁著為人引路,恰巧看見金陀螺和姐姐爭吵,隱約聽到了“暴龍”“五毒穀”的字眼,當下就留了心;一見金陀螺滿臉怒色走下崖頂,追上去一問,果然正如他所料,於是對金陀螺說,他也想去五毒穀裏走一遭。
金陀螺聽了大喜,對邵虎千恩萬謝。然後各自迴房間換了夜行衣,拿了槍支彈藥,抄著一條捷徑,出了摩雲嶺,翻山越嶺,直奔五毒穀而去。
不一會,二人就到了五毒穀的地界,此刻月亮已經偏西。邵虎放滿了腳步,問了一下五毒穀裏麵的大致情形。金陀螺說:“放在平時我也不敢一個去闖五毒穀,隻因為我那虜去的媳婦買通了一個山娃子,讓那個山娃子給我報信,說這幾天來,暴龍的性情大變,動不動就逮住一個手下戲耍半天,揍個半死,然後又一個人喝得酩酊大醉。媳婦叫我過去,她來做內應,趁著暴龍醉得不省人事,鎖緊門窗,把他燒死。現在有邵大哥一起同行,就有萬備而無一患了。”
邵虎問:“那個山娃子可靠嗎?”
金陀螺說:“絕對可靠!那個山娃子本來是我們摩雲嶺的人,半年前才被暴龍一夥擄了去的,隻因為他年齡幼小,就沒有加害,讓他做一些跑腿的差事。他和我媳婦本來就認識。後來一天,他偷偷地找到我媳婦,哭著說想要迴摩雲嶺。我媳婦說:‘你一個小孩子是走不出去的,除非有摩雲嶺的人來接應。’他問:‘怎麽才能讓摩雲嶺的人來接應呢?’我媳婦想了想,說:‘我們摩雲嶺有一種暗號,我教給你,等哪一天暴龍帶你出山了,你趁他們不注意,把這些暗號畫在石壁上。隻要摩雲嶺的人看到了,自然會想辦法和我們聯係。’山娃子聽了十分高興,沒事的時候就來找我媳婦學那些暗號。我們的暗號非常簡單,就是一些豬馬牛羊的形象。即使被五毒穀的人看見了,也隻當小孩子出於天性,瞎寫亂畫,絕對想不到他是在向我們摩雲嶺傳遞信息。後來我們的人終於發現了那些暗號,就在那些豬馬牛羊身上,這裏添一筆那裏添一筆,表示我們已經看到了,並且問是誰留下的。如此一來一往,等到那些牲畜身上都畫滿了毛,我媳婦終於告訴了我裏麵的情況,並且希望我趕快救她出來。”
邵虎聽了連連點頭,又問:“可知道了暴龍身上有什麽破綻?”
金陀螺說:“那次在黃楊林他被炸傷,掉下來一開甲片。山娃子傳話說,那掉下來的甲片本來他的左肋位置。隻要等他喝醉,我們拿槍從他的左肋打進去,不愁他不死。”
邵虎低頭想了一會,說:“等到了五毒穀,咱們分頭行動,你去就你媳婦,我去殺暴龍。”
金陀螺搖搖頭,說:“恐怕一個人對付不了暴龍。”
邵虎說:“我會見機行事。如果實在難以下手,我就等你救了媳婦出來,咱們再商量怎麽辦。”
金陀螺一想,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便答應了。
二人都是行家裏手,手腳利索,快步如飛,轉眼已奔到了五毒穀西門外的一片森林裏。金陀螺低聲說:“出了這片林子就是五毒穀的守山要道,上麵有人把守,千萬要留神,不要弄出聲響。”邵虎點了兩下頭,表示知道了。
隨後二人鼠伏蛇行,穿林而出,隻見前麵是一麵又高又廣的崖壁,離地麵五十米左右的高處有一個依著石縫開鑿出來的山徑,此刻的月光正照射在那裏,即使如此,仍然看不到山徑的盡頭。二人躲在草叢裏,屏氣息聲。
忽然,山徑上一個人影走動,來到山徑出口往下撒了一泡尿,然後又點了一根煙。於是藏在下麵的二人趁著火光一閃都看清了,出了此人之外,另外還有三人坐在附近,因為他們向那個站著撒尿的人要來煙和火,點著了三根。
金陀螺又碰碰邵虎,指給他看山徑下麵黑黢黢的陰影裏。邵虎眯眼一瞧,如果不是金陀螺提醒,他還真看不出來:山徑下麵的藤條叢中,居然還有一條竹子做的雲梯拖延墜地,想必就是供穀裏的人上下進出之用的。
邵虎心想:幸好上麵的守衛大意,給我們留下一個進身途徑,如果雲梯被他們撤了去,單靠那條藤條恐怕難以攀援上去,如果在往上攀援的途中,藤條斷裂的話,下麵皆是狼牙碎石,隻怕要摔個腦漿迸裂。
這時聽見上麵有一人吼了一嗓子,其餘三個都跟著站立起來,往裏麵走去。
邵虎心中大喜,他們居然忘了把雲梯撤迴!
就在邵虎的竊喜的當頭,那條雲梯居然動了起來!
金陀螺拉了一下邵虎,低聲說:“還不快去抓住!再晚就來不及了!”說著身子往前一躥,向崖下飛奔過去。邵虎當即明白,縱身跟過去。
二人幾乎到了崖下,看見雲梯已往上撤迴了五六米,於是跳起來,再在崖壁上墊一腳,一前一後都抓住了雲梯。
那雲梯雖然是竹子所造,但是為了防止磨損,貼著山崖的一麵都包上了熟鐵,少說也得有千斤,恐怕上麵還有絞盤,不然單靠人力絕不能如此輕快地撤迴。過了片刻,雲梯上升到山徑的入口處停住了,餘下兩米多搭在外麵。
二人聽到上麵有腳步聲,趕緊翻到雲梯和崖壁之間藏住。果然,一名守衛走過來往下看了一眼,見雲梯已經升起,並無異常,便把煙頭往下一彈,招唿另外三人一同離去了。二人不敢大意,又等了半天,直到他們的腳步聲遠去,四下寂靜無聲,這才翻身上來。
眼前有一條平坦的大道,在月光下看起來像是一條白練,蜿蜒的伸向了穀底,樹林裏有閃爍著燈光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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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花球傳到了最後麵的一對男女,聽見一陣號角聲響,音樂停止了。通過這一陣的舞蹈,心投意合的男男女女配成了一對一對,抬著花球迴到西邊放下花球,然後牽著手坐成一片。那些沒有找到如意人的,紛紛走到火堆東邊坐下。
這時,阿龍拉著一位姑娘的手坐在西邊,連連朝邵虎和黑蝶招手,示意他們過來一起坐下。黑蝶微微一笑,搖搖頭,然後把手從邵虎的手裏抽出來,向北邊周傳良和金銀花那裏走去。邵虎略顯尷尬,不過也跟著過去了。阿康、大熊、二熊也都被遺棄了,向東邊走過去。
號角聲再次響起。邵虎向那聲音起處望去,看見一個人站立在南方,雙手捧著一個超大號的牛角,仰麵朝天,正吹得聲音震滿山穀。那人正是金陀螺。
周傳良站立起來走到中間,麵向大家,口中唱詞道:“天地日月,風霜雨露,草木百骸,俱受其靈。晝夜昏曉,山穀平川,芸芸眾生,鹹感其精。唯我摩雲,感戴衷誠。伏乞花神,賜我良人,並多子孫。”唱吧,領著眾人跪拜花神。
禮畢,一對男女抬著那個花球走到火堆前,拋入火中。隨後那些成對的男女們跑過來圍著火堆跳舞,直到花球燒盡才止。與此同時,邵虎看見金陀螺離開了位置,走到北邊周傳良和金銀花的麵前,低聲說了一句。隻見金銀花聽了很不高興,訓了金陀螺幾句。金陀螺臉上忿忿不平,一跺腳就往迴走,把手中的牛角塞給身邊的人,頭也不迴地下了崖。
邵虎見此,起身就要追過去,黑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說了一聲“小心”。他點點頭,從人群後麵走過去,也下了崖。
那個從金陀螺手中接過牛角的人吹響了第三陣。眾人從中間閃開,隻見十多個男子抬著洗剝好的整隻牛羊過來,架在火堆邊燒烤。這時,又有善歌舞的女孩走到火堆前為眾人獻技,眾人跟著舞蹈的節奏一起拍手附和。
等到月升中天,烤肉熟透,油香四溢,眾人的腹中也唱起了三字經。周傳良舉手一揮,掌管烤肉的人員開始割肉,盛在盤子裏先獻給周傳良、金銀花,再獻給黑蝶等貴客,最後才分給了眾人。又有兩人分別抱了一個酒壇來給眾人倒酒。
金銀花敬了黑蝶一杯酒,然後說:“這個山崖的西南有一條暗道,往下通到一個長滿茂林修竹的山穀之中,那裏月光流水,野花暗香,是一個男女幽會的好地方。待會等這些少男少女們酒足飯飽了之後,就會陸續走下去,各自尋找一個安靜之處,在外麵插上一把竹刀,表明此處有人幽會,請路人速速離開,否則就兵刃相見了。所以特意告訴你們,在此後的三天裏,如果不小心誤入了那塊地界,看見了插在地上的竹刀,請自行避開。”
黑蝶聽了點點頭。
金銀花又問:“怎麽不見了邵大兄弟,他去哪裏了?”
黑蝶說:“剛才他有事下去一趟。大概過一會就迴來了。”
又過了一會,酒酣肉飽,那些情侶們拍著手唱著歌,阿龍和一個女孩自然也在其內,一對一對由那條暗道,向金銀花說的那個山穀中去了。
黑蝶就對金銀花說:“天色不早了,我先迴去休息了,明天再見吧。”
金銀花點點頭,派人一個侍女送她迴洞。
再說邵虎本來就有這夜去五毒穀一探究竟,正愁著為人引路,恰巧看見金陀螺和姐姐爭吵,隱約聽到了“暴龍”“五毒穀”的字眼,當下就留了心;一見金陀螺滿臉怒色走下崖頂,追上去一問,果然正如他所料,於是對金陀螺說,他也想去五毒穀裏走一遭。
金陀螺聽了大喜,對邵虎千恩萬謝。然後各自迴房間換了夜行衣,拿了槍支彈藥,抄著一條捷徑,出了摩雲嶺,翻山越嶺,直奔五毒穀而去。
不一會,二人就到了五毒穀的地界,此刻月亮已經偏西。邵虎放滿了腳步,問了一下五毒穀裏麵的大致情形。金陀螺說:“放在平時我也不敢一個去闖五毒穀,隻因為我那虜去的媳婦買通了一個山娃子,讓那個山娃子給我報信,說這幾天來,暴龍的性情大變,動不動就逮住一個手下戲耍半天,揍個半死,然後又一個人喝得酩酊大醉。媳婦叫我過去,她來做內應,趁著暴龍醉得不省人事,鎖緊門窗,把他燒死。現在有邵大哥一起同行,就有萬備而無一患了。”
邵虎問:“那個山娃子可靠嗎?”
金陀螺說:“絕對可靠!那個山娃子本來是我們摩雲嶺的人,半年前才被暴龍一夥擄了去的,隻因為他年齡幼小,就沒有加害,讓他做一些跑腿的差事。他和我媳婦本來就認識。後來一天,他偷偷地找到我媳婦,哭著說想要迴摩雲嶺。我媳婦說:‘你一個小孩子是走不出去的,除非有摩雲嶺的人來接應。’他問:‘怎麽才能讓摩雲嶺的人來接應呢?’我媳婦想了想,說:‘我們摩雲嶺有一種暗號,我教給你,等哪一天暴龍帶你出山了,你趁他們不注意,把這些暗號畫在石壁上。隻要摩雲嶺的人看到了,自然會想辦法和我們聯係。’山娃子聽了十分高興,沒事的時候就來找我媳婦學那些暗號。我們的暗號非常簡單,就是一些豬馬牛羊的形象。即使被五毒穀的人看見了,也隻當小孩子出於天性,瞎寫亂畫,絕對想不到他是在向我們摩雲嶺傳遞信息。後來我們的人終於發現了那些暗號,就在那些豬馬牛羊身上,這裏添一筆那裏添一筆,表示我們已經看到了,並且問是誰留下的。如此一來一往,等到那些牲畜身上都畫滿了毛,我媳婦終於告訴了我裏麵的情況,並且希望我趕快救她出來。”
邵虎聽了連連點頭,又問:“可知道了暴龍身上有什麽破綻?”
金陀螺說:“那次在黃楊林他被炸傷,掉下來一開甲片。山娃子傳話說,那掉下來的甲片本來他的左肋位置。隻要等他喝醉,我們拿槍從他的左肋打進去,不愁他不死。”
邵虎低頭想了一會,說:“等到了五毒穀,咱們分頭行動,你去就你媳婦,我去殺暴龍。”
金陀螺搖搖頭,說:“恐怕一個人對付不了暴龍。”
邵虎說:“我會見機行事。如果實在難以下手,我就等你救了媳婦出來,咱們再商量怎麽辦。”
金陀螺一想,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便答應了。
二人都是行家裏手,手腳利索,快步如飛,轉眼已奔到了五毒穀西門外的一片森林裏。金陀螺低聲說:“出了這片林子就是五毒穀的守山要道,上麵有人把守,千萬要留神,不要弄出聲響。”邵虎點了兩下頭,表示知道了。
隨後二人鼠伏蛇行,穿林而出,隻見前麵是一麵又高又廣的崖壁,離地麵五十米左右的高處有一個依著石縫開鑿出來的山徑,此刻的月光正照射在那裏,即使如此,仍然看不到山徑的盡頭。二人躲在草叢裏,屏氣息聲。
忽然,山徑上一個人影走動,來到山徑出口往下撒了一泡尿,然後又點了一根煙。於是藏在下麵的二人趁著火光一閃都看清了,出了此人之外,另外還有三人坐在附近,因為他們向那個站著撒尿的人要來煙和火,點著了三根。
金陀螺又碰碰邵虎,指給他看山徑下麵黑黢黢的陰影裏。邵虎眯眼一瞧,如果不是金陀螺提醒,他還真看不出來:山徑下麵的藤條叢中,居然還有一條竹子做的雲梯拖延墜地,想必就是供穀裏的人上下進出之用的。
邵虎心想:幸好上麵的守衛大意,給我們留下一個進身途徑,如果雲梯被他們撤了去,單靠那條藤條恐怕難以攀援上去,如果在往上攀援的途中,藤條斷裂的話,下麵皆是狼牙碎石,隻怕要摔個腦漿迸裂。
這時聽見上麵有一人吼了一嗓子,其餘三個都跟著站立起來,往裏麵走去。
邵虎心中大喜,他們居然忘了把雲梯撤迴!
就在邵虎的竊喜的當頭,那條雲梯居然動了起來!
金陀螺拉了一下邵虎,低聲說:“還不快去抓住!再晚就來不及了!”說著身子往前一躥,向崖下飛奔過去。邵虎當即明白,縱身跟過去。
二人幾乎到了崖下,看見雲梯已往上撤迴了五六米,於是跳起來,再在崖壁上墊一腳,一前一後都抓住了雲梯。
那雲梯雖然是竹子所造,但是為了防止磨損,貼著山崖的一麵都包上了熟鐵,少說也得有千斤,恐怕上麵還有絞盤,不然單靠人力絕不能如此輕快地撤迴。過了片刻,雲梯上升到山徑的入口處停住了,餘下兩米多搭在外麵。
二人聽到上麵有腳步聲,趕緊翻到雲梯和崖壁之間藏住。果然,一名守衛走過來往下看了一眼,見雲梯已經升起,並無異常,便把煙頭往下一彈,招唿另外三人一同離去了。二人不敢大意,又等了半天,直到他們的腳步聲遠去,四下寂靜無聲,這才翻身上來。
眼前有一條平坦的大道,在月光下看起來像是一條白練,蜿蜒的伸向了穀底,樹林裏有閃爍著燈光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