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鬱的黑霧自掌心飛出,朝著淩一襲去,淩一抬手一揮,刀光飛出,將襲來的那片黑霧猛地劈開。


    但不過一瞬,那黑霧便再次凝聚襲來。


    大片大片的黑霧,仿佛天要塌了一般。


    “淩一,小心!”身後響起計衍之的聲音:“不要被那黑霧纏住。”


    淩一沒有迴應,利用瞬閃消失在原地,出現在更遠的地方。


    淩一離開,黑霧一轉方向,跟著離開。


    看到淩一和霍辛遠去,計衍之操控藤蔓,正準備離開,一人出現在了此處。


    天家主神色冷漠的看著計衍之:“那個女人就是你來此的原因?”


    計衍之神色淡漠的看向眼前之人:“天家主,我以為你知道分寸。”


    “我若不知道,便不會獨身前來。”天家主看著計衍之的目光冷,說話時語氣一樣冷漠:“天衍,別忘了,你是天家少主,你的肩上肩負著守護九域十八洲的責任。”


    “天家主什麽時候如此關心九域十八洲了?”計衍之不鹹不淡問了一句。


    “不要覺得我是在對你說教,我隻是提醒你。”天家主看著計衍之:“天衍,你很聰明,不要繼續犯傻,你該停手了。”


    “我不明白天家主的意思。”計衍之淡聲道:“天家主若無他事,還請離開。”


    天家主看著他:“你可以不為九域十八洲想,不為天家想,但你該想想計家,想想你的師父,想想你的母親。”


    “他們付出了那麽多,才將你帶來這個世界,不要自尋死路。”


    天家主說完,沒等計衍之再說,轉身便要離開。


    “母親……”計衍之看著天家主離開的背影,眼中光芒明明暗暗:“你還記得她。”


    “她用自己來設計我,想忘記都難。”天家主語氣冷漠:“天衍,哪怕她死了,我仍舊恨她。”


    “這就是欺騙他人的下場。”天家主頭也不迴道:“你若是不想落得和你母親一個下場,便不要再如此行事。”


    “也許她並不需要,也許知道也無妨。”


    當年她若願以真心相待,他……不會不幫她,可她偏偏選擇了欺騙,利用,隱瞞,到頭來,他的真心淪為一場笑話。


    時至今日,他仍舊記得她所說:“天吾,不要太天真了。”


    “若非為了這個孩子,即便你是古神之子,也配不上真正的神。”


    過去是她,如今是她的孩子。


    真神血脈果然強大。


    計衍之看著天吾離去的背影,眼中的光芒逐漸暗去。


    他一直在她身邊,怎會不知她所想,如果可以說,他也不想瞞著她。


    …


    霍辛追著淩一遠離,不知道過了多久,原本在前的淩一驟然迴頭,一片寒光襲來,黑霧被劈開,寒光照出了黑霧背後的霍辛。


    但和之前一樣,不過一瞬,黑霧便再次合攏,繼續朝著淩一而去,張牙舞爪的模樣,像是一頭巨獸,想將淩一吞噬。


    淩一看著那黑霧,反手將骨刀刺入心髒。


    隨著骨刀吸收了足夠的血,淩一修為暴增,與此同時,崩裂傷口出現。


    淩一抽出骨刀,身形一動,朝著黑霧之中的霍辛攻去。


    霍辛操控黑霧,那些黑霧在霍辛眼中仿佛透明,當透過黑霧看到淩一刺了自己一刀時,霍辛那雙霧藍色的眼中滿是心疼之色。


    他清醒看著,卻無法阻止,偏偏讓一一走到如此地步的,還是他。


    “源主……”霍辛痛苦道:“那是一一啊。”


    無人迴應,霍辛想退出這具身體,想調動力量自爆,可都做不到。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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