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利用異冰靈源凝聚雪原之力,封住了那團黑霧,隻是沒了異冰靈源,我修為盡失,同廢人無異,好在我速度夠快,趕在修為徹底消失之前,從儲物法器裏麵取了一些能用的東西出來,靠著那些東西,才沒凍死在雪原。”


    “從雪原深處離開後,我遇到了北冥太子帶來的大隊伍。”東陽帝緩緩道:“我將那個孩子交給北冥太子,並將裂縫之下發生的事告訴了他。”


    “北冥太子知道此事後,下令讓隊伍加快速度過去,但那黑霧太過詭異,異冰靈源隻能將它暫時封印,不可能一直封印,過去恐怕還會死人,我便想勸北冥太子算了,但北冥太子不聽,執意前去,我受了傷,無法獨自離開,隻能和他們一起,隻是這次迴去,卻什麽都沒找到。”


    “黑霧不見了,異冰靈源消失了,那道裂痕也消失了。”東陽帝道:“那段時間我留在隊伍中養傷,北冥太子的人則一直在找裂痕,可在那個地方找了半年,我好的差不多了,他們都沒找到裂痕,最終隻好打道迴府。”


    “出雪原時,北冥太子告訴我,那黑霧不知是何存在,能奪人之軀,若是外傳,怕是會引起恐慌,希望我將此事藏匿於心,不要外傳。”


    “我明白北冥太子的擔心,答應了,因此迴了東陽後,無論誰問,都不曾提起。”說到這裏,東陽帝看向淩一:“淩一,你可知我今日為何會告訴你?”


    淩一問道:“為何?”


    “因為你殺了三頭蟒,解決了春國怪事。”東陽帝看著淩一:“朕覺得,也許你會知道那黑霧是什麽,能對付那黑霧。”


    “我明白了。”淩一看著東陽帝:“陛下想讓我去北冥查清楚那黑霧來曆?”


    東陽帝點頭:“你覺得如何?”


    淩一冷笑一聲:“我覺得不如何。”


    “靈聖和靈尊加起來都對付不了的東西,我去和送死有什麽區別?”淩一雖然好奇,但那事和她沒關係,她才不想去。


    “淩一,朕不覺得你去是送死。”東陽帝神情嚴肅:“朕覺得,如果是你,定能查清楚此事。”


    淩一聞言下意識想拒絕,但話到嘴邊,又止住了。


    山河鏡碎片。


    已有的兩塊碎片,一塊來自東陽帝國,一塊來自依附南鳶帝國的春國,那剩下兩塊呢?


    會不會在北冥帝國和西炎帝國那邊?


    不確定,但也不是沒可能,而且……東陽帝講的那個故事還和異冰源有關。


    想到這裏,淩一看著東陽帝:“陛下希望我去,我自然該去,但……”淩一止住了話。


    東陽帝對上淩一那雙漆黑的眉眼,很上道:“朕自然不可能讓你白去。”


    “不白去,陛下有什麽可給的嗎?”淩一很直接:“靈石,丹藥,法器,功法,這些我都不需要,除了這些,陛下還能給什麽?”


    “不要這些,朕一時間還真不知道給你什麽了?”東陽帝看著淩一:“不如你提?”


    “我提……”淩一思索了一會,倒真想到了一件事:“陛下,靈陽國依附東陽帝國,想必陛下開口,靈陽國必會全力以赴。”


    東陽帝點頭:“確實會。”


    “那就勞煩陛下同靈陽國那邊開個口,查一查林家來曆。”淩一想了想,加了一句:“尤其是林夫人懷孕期間發生的事。”


    這件事同功法丹藥那些比起來算不得什麽,但追查過去之事耗時費力,淩一懶得自己去查,交給別人正好。


    至於北冥帝國一事,雖還不確定和山河鏡有沒有關係,但和異冰靈源有關係,去看看也無妨。


    “好。”東陽帝一口答應:“淩一,你去的時候告訴朕一聲,朕同北冥太子,不對,朕同北冥帝說一聲,畢竟那是北冥帝國,當年之事他也知曉,他比朕還想要一個答案。”


    “行。”淩一點頭:“陛下,還有別的事嗎?如果沒有,我就先走了。”


    “沒事了,你迴去休息吧。”


    “嗯。”淩一應聲後便離開了房間。


    從屋子裏麵出來,淩一找到了林新澤。


    “妹妹。”林新澤一看到淩一,便露出了笑容。


    東方既白見淩一來了,和林新澤道別後便走了。


    淩一在林新澤身邊坐下,看著飛在一旁的暗夜照金虎:“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麵對淩一,暗夜照金虎態度要多好有多好:“你想問什麽盡管問,隻要我知道,一定迴答。”


    淩一慢悠悠道:“你是靈級獸,按理說是剛開智慧,智慧和小孩差不多,不通人言,既不通人言,你為何能聽懂林新澤說的話?”


    “這……”暗夜照金虎甩了甩尾巴:“我也不知道。”


    沒等淩一說話,暗夜照金虎道:“我不光能聽懂小澤說話,其他人說的話我也能聽懂,但新澤說話的時候會傳遞出一種力量,與其他人不同,所以我當時才會追著新澤去。”


    “但我沒想到新澤能聽懂我說話,更沒想到你也能聽懂我說話。”小金虎哼唧道:“你剛才說的,我也明白,你說會不會是有人教過我人類的語言,所以我才能聽懂?”


    淩一看著它:“你問我?”


    小金虎:“嗯。”


    “嗬。”淩一冷笑一聲:“你自己都不知道,我能知道?”


    小金虎:“……”不知道就不知道嘛,冷笑什麽?


    這麽兇!


    淩一見它不語,繼續紮刀:“你是失憶了還是單純記不住?”


    “不知道……”小金虎繼續搖尾巴:“睡太久了,好多事都忘記了。”


    “連怎麽被封的都忘記了?”


    小金虎:“嘿嘿,忘了。”


    淩一:“……”忘了你傻樂什麽?


    一問三不知,淩一起身,不打算再問,同林新澤交代一番後,便起身離開了。


    小金虎和林新澤一起送淩一離開,直到看不見淩一身影,小金虎才鬆了口氣,看向林新澤:“小澤,你妹妹好兇啊。”


    “哪有。”林新澤反駁:“妹妹明明很溫柔。”


    小金虎不敢置信:“你什麽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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