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萬山起得很早,陪鍾楚紅一起在酒店吃完早餐後,二家人也基本都退房完成,方萬山又殷勤的為眾人打好車,送所有人都迴家後,這個時間基本都過來9點。


    一個人迴到家的方萬山,又幫忙一起大掃除一次,其實方家有幫傭,一般都不需要親自動手,不過方元生還是過年的時候自己家人動手,圖個吉利。


    時間挨到了10點,方母就開始催促方萬山去鍾家送禮,二哥這個今天大忙早上就同嚴家人一起過去了,10多分鍾方萬山就到達了鍾家,鍾家人正在全家大掃除。


    方萬山這次的年禮並不重,在接過方萬山的年禮後,鍾母這次很隨意的招待了方萬山,就開始繼續打掃起來,方萬山也沒有就坐著,也殷勤的拿起掃把接受方母的指揮,期間小妹鍾楚玉給方萬山倒了一杯熱茶,一家人忙到11點多才基本完成。


    大掃除還是蠻累人的,就連方萬山這樣的身體都感覺微微出汗了,鍾母很滿意方萬山的表現,剩下的一點活計讓幾個小的去完成,就開始準備午餐年飯,一邊同時招唿鍾楚紅過來,讓她陪著方萬山出去走走。


    香江現在過年的氣氛還是很濃,街道上到處都小孩在玩花鞭,不過街邊開門的商店已經不多了,大部分都已經關門準備過春節了。


    鍾楚紅方萬山二人並沒有走多遠,就在街道小攤上給鍾家姐妹買了一下花鞭後,二人就迴家了,這個時候方萬山知道差不多需要迴家團圓了,向鍾爸鍾媽言辭後,一番推說,方萬山迴到了家裏。


    這個時候方家開始祭拜先祖,方萬山迴來正好合適,一番祭拜後,就開始了方家1980年春節的中午團圓飯,今年有點不同的是,大姐一家還沒有離開,二哥不出意料沒有迴來。


    在方爸方元生一番老套的說辭下,家人都開始愉快的享受過年午餐,吃完飯大姐一家就迴家了,準備餘家那邊的晚上團圓,畢竟華人來說大年三十晚上才是年夜飯,真正的一家團聚。


    傍晚5點多,方強才拖著一身酒氣迴來,不過有米雪陪著他,晚上方家大團圓的時候,桌子增加了一個新的成員:米雪,對於米雪晚上的到來,方母看得出還是很滿意的。這次方爸再沒有老生常談,隻是開始對家族的開枝散葉有了殷切的希望。


    熱熱鬧鬧的團圓飯吃完後,家裏除了幾個老人外,年青都開始出去浪起來,二哥方強帶著米雪去去桂碧園酒吧,那邊有一幫他的發小,方萬山不喜歡那種嘈雜的環境,這個時代過年的酒吧就是人滿為患,更別說現在已經是蘭桂坊最為火爆的桂碧園了。


    桂碧園酒吧已經開業快二年了,它時尚大方的裝修,還有方萬山時不時請一些現在已經轉到夢工場的簽約歌手幫忙駐唱帶來的人氣,最後有李勇他們社團的背景保障,安全的很,現在已經是蘭桂坊這邊一哥了,很多年輕人的首選。


    方萬山晚上就去了鍾家,陪著幾個小不點玩起了撲克,一直玩的晚上11點多,方萬山這次輸了不少,不過他並沒在意,其實又從身上掏出二個紅包給了小弟小妹,邊上的鍾楚玉有點不高興了,叫嘟起小嘴說:


    “姐夫,你偏心,打牌故意輸那麽多給小弟,現在給壓歲錢也沒有我的。”


    方萬山故意做不解說:


    “小玉,你好意思找我要,我們同年啊,一樣大,那有給壓歲錢的道理。”


    鍾楚玉一聲很無語,隻能有點胡攪蠻纏說:


    “那你也是我姐夫,作為姐夫你是大的,快點給紅包。”


    說完自己就去方萬山的口袋掏,方母及鍾楚紅就在邊上看著他們打鬧,沒有管他們,方萬山其實早就給鍾楚玉準備了,隻是有點想先逗逗她。


    不出意料,方萬山身上的紅包給鍾楚玉“搶”了過去,這個時候方萬山開始告辭迴家了,方萬山迴到家經是晚上11:50,被方母抓著埋淘了幾句,方萬山對於母親大人隻能嘿嘿笑糊弄過去。


    給了二個小侄子的壓歲包後,時間差不多都了12:00,香江其他的地方開始熱鬧起來,連綿不絕的鞭炮聲開始響起,仿佛這就是一信號一樣,方爸開始指揮著大哥及方萬山親自去外麵鋪設一些煙火,雖然有很多已經早就提前鋪好了,並一起與大哥點燃二隻萬響鞭炮,方萬山也沒有閑著,自己去點燃了早已放好在四周的禮炮。


    方家的煙火,鞭炮一直響了接近二十分鍾,把周邊的天空都照亮,不過後果也是驚人的,總個香江到處都充滿鞭炮的煙塵,方萬山有點感覺迴到21世紀農村過年的情節。


    在二姐再三邀請下,一家人一直打麻將都了天明,早就坐不住的方萬山在隨便摸了幾把臉後,就撲到床上睡覺起來。


    1980年的春節是無趣的,除了一成不變的拜年走親戚,就是表兄弟的聚會聊天,不過現在大家都大了,以前的那種感覺完全找不到。除了這些外,就是忙著為探親做準備。


    1980年3月1日,也是剛剛過完元宵後,方家大隊人馬正式開啟大陸之行,一共43人,本來報名的是時候超過50人次,不過很多都是已臨時有其他的事情退卻了,其實人員還是有點多,方家為了這次一次出動了5倆小車,一輛大巴,這次的行程由大陸方麵通過與方家的溝通統一安排,出發前駐港辦事處就安排一名同誌全程陪同。


    通關是從挖都羅湖口岸通過的,1980年的挖都到處都一片淒涼,不過方萬山可以很多插著紅旗的工程部隊在忙碌,一片片熱火朝天的工地。


    第一站安排在挖都對外的蛇口港那邊,從羅湖到蛇口根據方萬山以前的經驗需要一個小時左右,對於一水之隔的大陸,同種同族大家都保持著很大的好奇,除了方萬山外,一路上大家看什麽都稀奇。


    方萬山與鍾楚紅坐在一輛ben裏,二人一起陪伴著方奶奶,本來二姐方嬌很想串上來的,被方萬山直接已空間不足拒絕,一路上奶奶盡管眼神不好,但還是一刻不眨的盯著車外,還不時對著二個小輩介紹一些常識。


    方萬山其實有些東西比奶奶還清楚,一些地方及以後大概有什麽建築,但是他還是認同鍾楚紅一樣從副駕駛那邊扭頭認真聽奶奶講解。


    不過奶奶到底還是年齡有點大了,加上現在這路上還是坑坑窪窪的,奶奶半個小時就有點疲倦,方萬山示意司機開穩定,又讓鍾楚紅給扶奶奶休息一下。


    本來方萬山預計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車程,最後多走了半個小時,車隊停留在一家酒店下麵,說是酒店是因為招牌上寫著蛇口酒店,但是在香江人看來就是一個小的招待所。


    三層的小樓房邊上已經等待著一群人,多數是中山幹部裝,也有幾個穿著綠色的軍裝的。


    在陪同人員小張的介紹,站在邊上的方萬山也不由得為參加接風人員陣容的強大感歎,不說挖都這邊市委總體班子,粵省那邊直接從羊城過來一位省級,中央商務部也來了一位副部。


    場麵有點大,方元生對這個場麵有點應付不過來,還有大舅姥爺是見過世麵,一下從方爸那邊幫忙接過,商務部那位副部還專門過來拜會奶奶,經他自己介紹,他的父親是爺爺的老同學,軍人那邊也來了幾位奶奶子侄。


    中午的宴會說不上很豐富,但是味道很好,基本都是粵省的特殊菜,作為方家小字輩,方萬山是今天透明的,與鍾楚紅吃的很歡。


    奶奶今天胃口不算太好,沒有吃幾口就下桌,方母注意到這點,讓方萬山扶著老人家現在酒店休息下。


    午餐一行人一直吃到中午快4點,方爸在方萬山的暗示下,口頭答應下幾個投資計劃,具體的細節需要下麵人以後詳談,一行人才告辭出發去羊城,打算今晚就下榻羊城。


    奶奶老人家其實睡眠很淺,早就醒,隻是現在一直在酒店休息帶著他們下桌,方萬山進去叫起老人們,這次出發有增加了幾輛特色的國產車。


    方萬山把ben位置讓給了陳副部長,好讓他與奶奶嘮嘮家常,自己也沒有去黑色的紅旗,懷著對吉普的熱愛,方萬山帶著鍾楚紅登上了露天的軍用吉普。


    開車的一個年輕的小戰士,方萬山感覺應該與自己差不多年紀,一問就很驚喜發現也是荊楚人士,老鄉啊!緣分啊!


    戰士叫吳昊,荊楚那邊算是比較常見的姓氏,不過有點靦腆,開始除了說他是荊楚人士外,一直不說家鄉,不過方萬山就開始自言自語說起荊楚一下城市及景點,總算套到他的家鄉。


    應該說他與方萬山爺爺那邊是同鄉,與方萬山以前的家有點距離,那邊是老的革命老鄉,有名的將軍縣,不過方萬山了解到很窮,交通也不發達。


    從挖都到羊城一共就90多公裏,盡管現在路麵不怎麽好,但是也沒有堵車的情況出現,中間唯一讓方萬山又點驚奇一點是,中間居然需要經過渡輪,後世的虎門大橋呢。


    在方萬山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小戰士吳昊有點無語看著這個小少爺,那可是虎門啊,怎麽建設,吳昊其實應該算一個工程兵,了解一些建設方麵的事,隻能耐心給方萬山普及虎門那裏的險惡,不可能建橋的。


    方萬山作為以後一個老司機,隻是笑笑不說話,盡管不知道國家什麽時候建虎門大橋,但是這個可是迴家北上必經之路,以前每次迴家都堵的方萬山欲死欲仙。


    花費了快三個小時才到達羊城白雲,一個家這才感覺有點迴到現代的感覺,有點城市的氣息,中午的挖都那是比新界那邊還新界。


    晚上的接風又是陣吃喝,作為一名華人,這個都是刻在骨子裏的,方萬山早早就帶著鍾楚紅溜了出來,找到王劍讓他幫忙帶路去領略晚上的羊城。


    王劍老家是西北那邊的,不過一家以前隨部隊很早前就住著羊城,可以說他從小就在羊城長大的,如果是再過一二年,方萬山哪怕有王劍的陪伴,打死他也不會晚上出來閑逛,不過現在的羊城治安方萬山並不擔心。


    現在的羊城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主要街道也就那麽幾條,其他的都算郊區,一條筆直大道通過整個羊城的中心,二邊都是石板小巷,現在羊城就開始有了一下叫賣聲。


    很多都是原汁原味的手工製品,精美的小物件,還有剛剛過完元宵的燈飾,讓鍾楚紅有點流連忘返,可惜現在羊城的夜市關閉的太早了,方萬山他們隻得在9點前迴到酒店。


    晚上十點多,方爸叫起了方萬山,父子四人找了一個安靜房間開始商量明日對地方投資的答複策略。


    對於這點,其實方家早就有過幾次討論,以前就明確下來了投資方向,不過這次粵省這邊太熱情,讓方爸方元生,大哥方萬峰有點吃不消,二哥方強倒是不太急。


    方萬山繼續重申投資計劃的方向及時機,盡管他知道現在隨便投資什麽都為穩掙大掙,但是方家還是必須有自己的計劃,要不以後資金會吃緊。


    這次方萬山先是明確了二家soho快餐店的投資,一家建設在羊城,一家挖都,管理及資金都由方家出,電子廠說實話方萬山還沒有明確,這個吃人的,挖都那邊沒有專門的人才,基礎並不好,不過方萬山知道以後的發展,就有點拿不定主意。


    其他地方提出的投資方案,方萬山也沒有一下打死,就讓方爸自己甄著,方萬山給的意見是可以參與部分,出資意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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