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曦神色平靜地掃視場上眾人。


    小辭見到齊水兒後身子明顯一抖,想必心中依舊恐懼。


    張世書眉頭微皺,應該是對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齊水兒的行為有些不解。


    齊水兒恢複了往日小女孩的模樣,頭都不敢抬,或許她也知道自己差點闖了大禍,現在忐忑不安,雙手都無處安放。


    今玉遞給齊水兒一個安慰的眼神,看樣子對此事一概不知。


    不遠處的白桓收起千尋鏡後一直在揉額頭,一副頭痛的樣子。


    “師伯,我知道錯了。”


    見眾人圍著自己,本就膽小的齊水兒直接被嚇哭了,眼淚不停地往下掉,她抹了一把眼淚懺悔道:“我不應該把小辭推到河裏的。”


    齊水兒年齡雖小,但相貌已有傾國傾城之資,此刻臉上掛滿淚痕,白藍玉眸還在不停地向外溢著淚水,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楚楚可憐,心生同情。


    “說說為什麽要推小辭。”藍若曦語氣平淡的說道。


    “我我……”


    齊水兒緘口結舌,似乎有些不願意說。


    “彭!”


    藍若曦猛地一拍石桌,神情微怒道:“吞吞吐吐的,講個話這麽難嘛!”


    這一拍將齊水兒嚇的不輕,身子一抖,連眼淚都生生止住了。


    白桓自然看不得齊水兒這副淒楚模樣,畢竟是自己的徒弟還待自己疼,出言幫腔道:“師姐……”


    “師姐什麽,我問你了嗎。”


    白桓剛一開口就被藍若曦懟的啞口無言,頓時無了聲音。


    今玉見自家師父情緒有些不對,怕等下事情鬧大,便伸手拉了拉藍若曦的衣角,小聲地喊了一句:“師父,別這樣。”


    藍若曦瞥了今玉一眼,心中歎了一口氣,心想這孩子怎麽忽然變笨了,你傻師叔隻是單純心疼徒弟,你來瞎湊什麽熱鬧。


    人受害者就在這兒看著呢,而且還那麽大事兒,我不擺擺譜行不。


    張世書看得出來藍若曦這是在唱紅臉,但他輩分低,不好擺架子,也隻能跟著勸:“師伯祖,還是先聽聽小師叔怎麽說。”


    藍若曦冷聲道:“水兒,你聽到了嗎,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場上目光再次落到齊水兒身上,她不敢不言,支支吾吾道:“師伯喜歡小辭不喜歡水兒。”


    齊水兒接著道:“師伯第一次見小辭就給了她禮物,卻沒有給水兒......所以水兒嫉妒了,就想著如果她不在了,師伯就隻會喜歡我了,所以,水兒就推到了她......水兒不該這樣的,水兒知道錯了。”


    這個迴答明顯讓場上眾人一愣,今玉更覺得很不可思議,單單因為嫉妒就打算致別人於死地,這......


    一時間,今玉看向齊水兒的目光都變了。


    藍若曦眉頭一皺,她沒有想到竟是因為嫉妒,她不待見張世書是因他“師承”的緣故,與小辭一個孩子無關,故就讓齊水兒把小辭帶來見了一麵。


    她對小辭第一印象很不錯,又作為長輩,藍若曦不給個見麵禮實在說不過去,便在臨走前將自己左耳戴的藍玉盤送給了小辭,一時間忽略了齊水兒,沒曾想卻差點釀成大禍。


    方才齊水兒慌慌張張的跑過來找她,藍若曦還以為她是被欺負了,可任她怎麽問齊水兒都不說話,最後還是三寶跑來告訴她發生了什麽,而後,藍若曦當即帶齊水兒來了聞溪亭。


    “你怎麽看。”藍若曦看向白桓。


    白桓撓了撓頭,齊水兒這種行為從法律層麵上來講叫殺人未遂,挺嚴重的,而且別看張世書表麵上和和氣氣的,其實是一點虧都吃不得的人,小辭又是他唯一一個外孫女,更是寶貴的不得了,這事兒要不是因為有藍若曦在,估計他早就跳起來了。


    “師姐,其實我瞞了你一件事兒......算了,你還是自己看吧。哎,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那麽麻煩設封印了。”


    白桓歎了一口氣,走到齊水兒身前為她擦了擦眼淚,抬指抵住她額頭。


    幾秒後,齊水兒額頭上浮現出一道巴掌的猩紅法陣,隨著白桓旋轉食指,那法陣頓時破裂,而後,齊水兒胸口處慢慢亮起一團彩色光芒。


    做完這一切,白桓站在齊水兒身旁默默地等待著下文。


    而自從齊水兒胸前亮起那道光芒後現場忽然靜了下來,今玉知道,當大人們都沉默不語時那一定是遇到了什麽頭疼的事情。


    今玉還發現了一個細節,自家師父看到那一幕後閉上了雙眼,食指不停地輕敲桌麵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最後還是張世書先開口打破了平靜:“古籍上記載,天生玲瓏心者胸口會亮起一道不滅的光芒,如果我沒說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天生玲瓏心吧。”


    白桓點了點頭:“正是。”


    “看來小師叔仇視小辭到是情有可原。”


    而後張世書輕揉小辭的頭叮囑道:“辭兒,人家不喜歡你,以後再見到她盡量躲遠點。”


    “我知道了,阿公。”小辭聽話的迴答道。


    這時,藍若曦睜開雙眼開口道:“小白,你先帶水兒迴去吧,關於此事我自有定數。”


    “嗯。”白桓拉著齊水兒離開聞溪亭。


    見此,張世書也開口告辭:“師伯祖,小師叔,晚輩還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辭了。”


    “等等。”藍若曦叫住張世書,摘下右耳耳飾:“小辭這孩子我也喜歡,這青玉盤算是水兒傷她的補償。”


    張世書抬手將青玉盤定在空中:“師伯祖,不是晚輩不收,隻是這青玉盤實在過於貴重……”


    “收下。”藍若曦輕語,“至於水兒的懲罰,同樣也不會少的。”


    藍若曦看似語氣平淡,實則蘊含不可忤逆之意。


    張世書隻好接過青玉盤:“師伯祖,小師叔天生玲瓏心,這種事情我自然能理解,懲罰一事……”


    藍若曦抬手打斷張世書:“此事我自有定奪。”


    張世書歎了一口氣,沒見藍若曦之前他就聽說過這個師伯祖不好打交道。


    今日一見果然如傳聞一樣,這位師伯祖行事風格過於霸道,隱約像一位獨裁者。


    任何人任何事隻要在她麵前都必須服從她的安排。


    “師伯祖,若無它事,晚輩就先告辭了。”張世書拱手行禮,而後抱起小辭消失在聞溪亭。


    竹林中頓時隻剩今玉和藍若曦二人,麵對自家師父,今玉就沒那麽多顧慮,該問問該說說。


    “師父,小辭遇到師姐為什麽要躲著走啊,不能讓她們兩個和好嗎?還有,天生玲瓏心是什麽?”


    藍若曦看了一眼石桌上留下的木盒輕聲道:“天生玲瓏心者,萬年難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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