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老婆子一看情況不妙,突然衝向沐夜雪,伸手就要去抓她的頭發,“你個不孝女,我今天就好好教訓你。” 沐大牛也在一旁蠢蠢欲動。


    唐團長一個箭步上前,擋在沐夜雪身前,一把抓住沐老婆子的手腕,用力一甩,沐老婆子就摔倒在地。“你們再敢動她一下,別怪我不客氣。” 唐團長的聲音猶如雷鳴,震懾全場。


    沐大牛見狀,想從背後偷襲唐團長,卻被守衛戰士迅速製服。“你們這種人,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簡直是無恥之極。” 唐團長怒斥道。


    沐老婆子眼見著自己這邊的形勢越來越不利,那滿是皺紋的臉瞬間扭曲起來,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她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雙腿不停地蹬踹著,揚起一片塵土。她那幹瘦的雙手胡亂地揮舞著,嘴裏扯著嗓子號叫道:“沒天理啊,解放軍戰士欺負人啊!大家快來看看呐,他們仗著自己有權有勢,就這麽欺負我們這些可憐的老百姓啊!”她一邊哭喊著,一邊用手用力地捶打著地麵,每一下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那副模樣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渾濁的眼淚從她那布滿魚尾紋的眼角不斷地滾落,在滿是灰塵的臉上劃出一道道淚痕。周圍的人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紛紛後退,眼神中帶著複雜的神情,有驚訝、有懷疑、也有厭惡。


    這人簡直是豬油蒙了心,怎麽能說出這種話來?難道她全然忘記了這裏是軍屬大院?這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和軍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此刻,就連一向愛挑事兒的崔招娣和李來娣,也都皺起了眉頭,滿臉鄙夷嫌惡地盯著坐在地上撒潑的沐老婆子,眼神裏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王荷花!!真的是你!” 就在這時,人群後方突然傳來了一聲怒吼,那聲音猶如洪鍾大呂,震得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心頭一顫。隻見沐嘉勳滿臉怒容,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他分開人群,大步流星地朝著沐老婆子走來。他的每一步都邁得堅實有力,像是要把地麵踏出個坑來,緊握的雙拳因為用力而指節泛白。


    沐老婆子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間停止了撒潑,那揮舞在空中的手也僵在了半空。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脖子機械般地向聲音的方向扭去。當看清來人是沐嘉勳時,她像是一隻受驚的老鼠,下意識地低下頭,試圖躲避那如刀般犀利的目光。“我不是王荷花,我叫王桂香,你認錯人了。” 她的聲音細若蚊蠅,帶著明顯的顫抖,嘴唇也微微哆嗦著,眼睛不停地眨動,卻不敢看向沐嘉勳。


    “我沒認錯,就是你,王荷花,你就算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你。” 沐嘉勳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他幾步跨到沐老婆子跟前,猛地伸出手,像是要抓住這個多年來讓他恨之入骨的仇人。“說,我兒子呢?你把我兒子弄哪裏去了?” 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嘶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那股壓抑多年的憤怒和痛苦在這一刻徹底爆發。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剛說到去沐夜雪來家看看情況,老家就來人了。


    沐老婆子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她縮著脖子,眼神驚恐地看著沐嘉勳,試圖往後退,卻因坐在地上而隻是在塵土中蹭了幾下。


    “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不是王荷花,你別血口噴人。”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但眼神卻依然閃爍,不敢與沐嘉勳對視。


    沐嘉勳氣得渾身發抖,他一把抓住沐老婆子的衣領,將她從地上硬生生地拽了起來,“你還敢狡辯?當年我從軍去打仗,把唯一的兒子托付給你,戰爭結束後,我迴村裏找你們。結果,我兒子和你們一家子全都沒了音信,你敢說和你沒關係?”


    周圍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紛紛圍了過來。崔招娣和李來娣也停止了之前的態度,緊張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沐老婆子被衣領勒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她的臉漲得通紅,雙手試圖掰開沐嘉勳的手,“你放開我,你這個瘋子!我說了比認識你,你自己弄丟了兒子,和我有什麽關係?”


    “你撒謊!” 沐嘉勳怒吼一聲。額頭上青筋暴起,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將沐老婆子吞噬。他手上的力氣又加大了幾分,幾乎要把沐老婆子提離地麵,“當年我走之前,我兒子陽澤還好好的,他那麽乖巧懂事,若不是你這毒婦,一聲不哼的就走了?我在戰場上九死一生,心心念念就是戰後能一家團圓,可你卻毀了我的一切!”


    沐老婆子被勒得滿臉通紅,眼球因為缺氧而有些凸出,她的雙腳在空中亂蹬,拚命地掙紮著,“我…… 我真的不知道,他在你走後發了一場高燒,好了以後什麽都忘了....我以為你死了,我們就....”她的話語斷斷續續,眼神中滿是慌亂與恐懼。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大家都屏住唿吸,緊張地看著這一幕。錢香香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巴,她怎麽也沒想到,這看似平常的爭吵背後,竟藏著這樣一段令人揪心的往事。錢香香則眉頭緊鎖,眼中露出一絲不忍,她悄悄拉了拉旁邊莊如月的衣角,低聲說:“這…… 這也太可憐了,會不會有什麽誤會啊?”


    沐大牛在一旁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奮力地想衝破人群,去解救沐老婆子,“你們這群人,快放開我阿娘!你們這是欺負人,我要去告你們!”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眼神中卻透著一絲心虛,因為他其實知道一些當年的真相,當年沐嘉勳將孩子送來的時候,他已經十歲了,他是記事的,隻是一直不敢說出口。


    “陽澤!沐陽澤!”沐夜雪愣在那裏。那不是我爸爸的名字嗎?為什麽沐老元帥的兒子也叫沐陽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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