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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霞姐,怎麽了?”


    呂香兒走進了飄香酒坊,卻發現朝霞落在了後麵,有些奇怪地迴過頭察看。而朝霞正好收迴自己的目光,便向呂香兒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不是她不想說,而是此時的酒坊裏有很多的人,朝霞不方便說什麽。


    與朝霞相處幾年,呂香兒早已經與她培養出默契。她見朝霞什麽也不說,就知道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所以,呂香兒繼續迴過頭來,向櫃台地小二揚聲道:“平哥兒,你們掌櫃的在吧,我今天是來結上個月的賬的。”


    “是呂小娘子與朝霞小娘子啊。我們掌櫃的早就吩咐過了,等你們二位一來,便可以直接去後院與他相談。”長相普通,嘴角卻很甜的小哥兒,從人群中看到呂香兒與朝霞,忙大聲招唿。


    “那平哥兒就忙著吧,我與朝霞姐自行去後麵了。”呂香兒向平哥兒點了點頭,笑了笑,才與朝霞直接去了後院。


    飄香酒坊的後院不大,卻有很多的簡陋的房間,裏麵都是酒缸。所以,一進入後院,就能聞到一股濃厚的酒香。呂香兒與朝霞也不是第一次來到這後院,很是熟門熟路的來到一間寬敞明亮的房子前。


    呂香兒與朝霞還沒等走進裏麵,房裏便迎出一人大笑道:“呂小娘子與朝霞小娘子,我可是等候多時了,快請進吧。”


    這人大約有三十左右歲,膚色有些微黑。相貌普通,嘴唇上方留著兩撇小胡子。身材有些發福。一身藏青色的交領袍衫,顯得很是富態。看到呂香兒與朝霞時,他笑的很是暢快。


    “掌櫃的有禮了。”呂香兒與朝霞向麵前的人福了福,才跟著他走進房裏的客廳。


    待呂香兒與朝霞先後坐下,掌櫃的卻起身將房門關上,並虛掩著一條縫可以看到外麵。待他迴過身之後,卻是急忙走到呂香兒麵前,施了一個大禮。不等呂香兒起身還禮,掌櫃的便立刻退到一邊,躬身道:“恩公,小的說過很多次了,這是應該的禮數。”


    “木生叔,這都三年了,你怎麽一點兒也沒有變呢。好了,咱們自家人相處,就別‘小的’什麽的。”呂香兒無奈地坐下,朝霞卻是釋然地一笑。


    這掌櫃的正是原來為呂香兒做蒸餾器的袁匠人的兒子,袁木生。當年呂香兒買下了袁家的院子,讓袁匠人與袁木生父子非常地感激。後來,袁匠人得知呂香兒想找一個可靠的人幫她做事,便將袁木生留了下來,自己迴江南養老去了。


    袁木生當年能將袁匠人的手藝學的‘青出藍而勝出藍’,就表明他不是一個笨人。呂香兒就是相信這一點,便讓他出任了飄香酒坊的掌櫃。結果,事實證明呂香兒是對的。袁木生從剛開始的不適應,到如今的得心應手,也隻用了三年多的時間。


    最讓呂香兒得意的是,飄香酒坊在袁木生的經營之下,並沒有人從他那裏知道燒酒是何人所釀。也沒有人知道,飄香酒坊的真正主人是呂家,給呂家避免了很多麻煩。呂家還是當初的呂家,呂二娘也過著一如即往的平靜普通生活。


    說了幾句閑話,呂香兒向往常一樣,又問道:“木生叔,最近還有沒有人來打探燒酒是何人所釀了?”


    “來打探燒酒之人從來就沒有斷過。”袁木生微微一笑,帶著一股自信,輕鬆地說道:“不過,至今沒有一個人從小的,從我裏打探出有用的消息。這一點,還請小娘子放心。”


    說完,袁木生轉過身,將早已準備好的帳本,拿到了呂香兒的麵前。聽說呂香兒要來,他很是用心地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將這段時間的帳目做好,準備給呂香兒看。


    呂香兒卻是擺擺手:“木生叔,今天我來酒坊不是想看帳目,你先放起來吧。”


    不是想看帳目,那就是想問問果酒最近賣的不好吧。袁木生的心裏有了些計較,收起帳本便轉過身說道:“那小娘子是想問問這果酒吧。近一年多,各個酒坊釀出果酒的味道,與小娘子所釀都差不多,所以……”


    “木生叔,我今天來也不是想問這個的。來,你先坐下。”呂香兒起身,止住袁木生的話語,讓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呂香兒這番舉動讓袁木生的心裏,立時升起些忐忑,他實在想不出呂香兒今天來到酒坊的目地。在呂香兒麵前,袁木生可不是眾人眼中意氣風發的袁大掌櫃,隻是當年那個生活窘迫的袁木生。


    見袁木生臉上的神情,朝霞什麽表情也沒有,隻是坐在那裏靜靜地喝著茶水。而呂香兒連忙說道:“木生叔,你別緊張,我來這裏也沒有什麽事。我隻是,我隻是想問問,小桃是不是經常來酒坊?”


    “小,小桃?!”袁木生猛然抬起頭,發現呂香兒灼灼的目光。瞬間,他的額頭立刻現出了少許細汗,臉上有些尷尬,又有些羞愧。


    看到袁木生這副模樣,呂香兒心中便明白了七八分。頓時,她的臉色也難看起來,而朝霞的神情也嚴肅起來,看向袁木生的表情帶了些鄙夷。呂香兒沒有想到,三年的時間,袁木生的人胖了,心也高了。


    正待呂香兒想說什麽時,抬起頭看到她與朝霞臉色的袁木生,猛然跳起急道:“小娘子,你可別多想,小的與小桃真的沒有發生過什麽。她,她,引,引誘我多次,小的可從沒有把持不住自己……”


    袁木生越說越急,急得臉都紅了,而且額頭上的汗經不住他的動作,有的已經流了下來。呂香兒與朝霞聽袁木生辯解,都不是很相信,可見他這副不似假裝的模樣,都鬆了一口氣。


    話說,呂香兒早就看出與棗兒同時來呂家的小桃,有些自己的小心思。可她從沒有做出什麽‘背主’之事,總是很忙的呂香兒也就沒有在意。至於她總是借著機會欺負棗兒,呂香兒也都是用話點點她。而在最近這段時間,要不是呂二娘想出門卻總是找不到小桃的人,呂香兒也沒有在意。


    當呂香兒真正地注意到小桃時,卻發現她經常地來飄香酒坊。經過朝霞暗中觀察,便發現小桃與袁木生走的很近。她每次來到酒坊,都會找上袁木生,並與之單獨相處一段時間。


    雖然袁木生要大小桃很多,而且也已經成親。可這一男一女單獨相處,容不得呂香兒不往那方麵想。為了確實自己是不是想錯了,呂香兒還特意向與小桃共住一室的棗兒套話。結果,呂香兒這才明白,不知道何時,小桃生起了給袁木生當妾的心思。


    小桃一個沒有‘自由’的丫頭,竟然敢偷偷地背著‘主人’找男人。這讓從大門大戶出來的呂二娘,異常地憤怒。剛剛聽呂香兒說完,便氣的全身發抖。而且,還讓呂香兒立刻來找袁木生對峙。


    而呂香兒對於小桃想‘找男人’,倒是沒有那麽生氣。讓她難以接受的是,袁木生可剛剛成親,是個‘已婚男人’。小桃一個未婚女子,不想著做人家的‘妻’,卻想著做‘妾’。為此,小桃還不顧廉恥,來勾引人家。這讓呂香兒再也無法忍受,自己的身邊有這麽樣的一個丫頭。


    就在呂香兒氣的剛想說什麽之時,朝霞卻突然搶在她的前麵說道:“木生叔,本來這事不應該是我們來的。可嬸子已經被小桃氣病了,所以,我與香兒才不得不代嬸子來走一趟。請木生叔先恕朝霞無理了,朝霞要代嬸子問一句:木生叔,你有沒有想過收小桃做你的‘妾’?”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袁木生被朝霞這麽一問,臉色立刻有些蒼白,急忙向她解釋道:“朝霞小娘子,我對小桃真的從沒有過那樣的心思。我袁木生能有今天,全都是呂小娘子的恩惠。如果我真做出了對不起呂家的事,我袁木生也就不配在這世上活一迴,我爹也不會認下我這個兒子……”


    經過袁木生的百般保證,表明自己決對沒有納妾的心,呂香兒與朝霞才終於相信他。想來在這件事中,袁木生隻是被動的,是小桃一心想給他做妾。如此一來,小桃的為人不得不讓呂香兒得好好想一想。


    小桃在呂家三年多,可是知道不少事,不能就讓她這麽離開了。呂香兒打定了主意,便起身開始安撫起袁木生來:“木生叔,你的心思我知道了,迴去之後我會與阿娘說的。說起來,香兒還得向木生叔道個歉,要不是我們沒有注意到,也不會讓小桃來擾亂木生叔的生活。”


    “哦,小娘子,你無需與我道歉。現在迴想起來,或許是我在某方麵做的讓小桃誤會了,她才會這麽想。”袁木生見呂香兒的臉色沒有那麽難看了,他的心也平靜了許多。說起來,他被小桃纏著,還無法向呂香兒她們說,心裏也是非常別扭。如今都說開了,袁木生也算了了一件心事了。


    呂香兒與朝霞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心裏卻沒有一絲的輕鬆。兩人帶著些愁緒,離開了飄香酒坊。這看在平哥兒的眼裏,便以為呂香兒是因為她釀的果酒賣的不好,掌櫃的不想再代賣她的果酒,才讓呂香兒這麽惆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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