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說的，我還能怪你嗎？你知道你為此費了不少心，不過，很多事情就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的。”張柏禮笑眯眯地說道。
雷明似乎聽出他的話裏有話，又於問道：“老張，咱們也不是外人，有話不妨直說吧。”
“咳咳，行，爽快。我這次來呢，是代表院長邀請你迴去上班的。”張柏禮清咳了兩聲，說道。
“迴去？迴哪兒去？”雷明說這話的時候，鼻子哼了幾下。
“當然是迴咱們醫院中醫康複科呀。”張柏禮微笑著說。
“中醫康複科？”雷明搖了搖頭：“這個我辦不到。”
“老雷呀，像我們這把年紀了，在哪兒幹不是幹呢？隻要把手頭的病人治好，不就行了嗎？”
雷明歎了口氣，像是不認識眼前這位老同事一般，搖了搖頭：“張主任，既然你是來當說客的，我就把話挑明了吧，要讓迴住院部當擺設，恕難從命。”
“你這人脾氣咋這麽倔呢，沒錯，你看我好象是迴到原來位置子了，可是，你也知道，再過不多久，我就要光榮退休了。”
雷明哼了一聲，並沒有接話。
張柏禮於是又接著說道：“所以，你就暫時屈就一下，等我退休了，科室主任的位置不就是你的嗎？誰還能比你更有資格當這個主任呢？”
話音剛落，雷明冷笑道：“張主任，我謝謝你了，不過，不是每個人都惦記那個位置的。”
張柏禮被他一頓搶白，頓時老臉一紅。
無比尷尬地退了迴去，拉著葉凡的手道：“看吧，他這人就這樣，你也看見了，我也盡力了，我們還是走吧。”
葉凡說：“張主任你先迴，我來再跟雷主任說上幾句。”
張柏禮臉色很難看，丟下一句：“隨你便吧。”
然後，就拂手而去。
屋內便隻剩下雷明和葉凡兩個人。
等張柏禮走後，葉凡輕輕將房門關上。
然後，迴過頭來對著雷明畢恭畢敬道：“雷主任，請問可以聽我說幾句嗎？”
雷明瞅了瞅眼前的小夥子，皺著眉頭問：“你想說什麽？”
“其實我也是想請您迴醫院上班的。”葉凡直截了當地說道。
雷明又冷哼了一聲，不屑道：“莫非你覺得自己麵子比你們的主任還大？”
“當然不是，雷主任，您先聽我說，雖然同是迴醫院，我想請你迴的卻不是住院部。”
“不是住院部，那是哪裏？”雷明疑惑地著著葉凡，問道。
“當然還是您原來工作的地方，門診針灸科了。”
“迴門診？”雷明聽了眼前一亮，不過隨即又暗淡下來，悠悠說道：“這是誰的意思？”
“我的。”
“你？”雷明更詫異了：“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小醫生，有這麽大的能耐嗎？”
“好吧，雷主任，我就直說了吧，您現在的診室就是我在坐診。”
“怎麽可能，”雷明搖了搖著，根本不相信：“你小孩子家家的，怎麽張口就胡說。”
“我真沒胡說，你要怎麽才肯相信呢。”葉凡一時之間，還真就不知道該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了。
心道：如果剛剛張柏禮在場的時候，給自己做個證就好了。
沒想到的是，雷明微微一笑：“這個好辦，陸澤不是說來接替我的人針灸手法高招嗎？如果真的是你，直接露上一手不就結了。”
是呀，葉凡心中暗道：這麽簡單的道理，自己怎麽沒想到呢。
於是，他連忙點了點頭應道：“沒問題，那麽，我就在雷主任麵前班門弄斧了。”
雷明沒有等他說完，自顧自去找針灸針了。
很快，雷明就拿來一板針灸針，還有一小瓶酒精，以及一包拆開過的醫用棉簽。
作為一個江州市針灸界的名醫，這些家夥式兒備著，完全不足為奇。
葉凡用棉簽醮上酒精，又取出一根針灸針。
本來正準備開口詢問，準備讓自己紮何處穴位的。
不過，忽爾一想，如果紮個針還要問的話，未免也太跌份了。
於是，葉凡先將針灸針歸置左手，右手則輕輕搭上了雷明的脈門。
雷明先是一愣，不過，隨即很配合地調勻唿吸，以配合他的診脈。
葉凡細細體驗指下脈象，左右六部脈皆弦長有力。
是為肝火上炎之證。
於是問道：“雷主任，您昨晚是不是沒休息好，今天晨起有口幹口苦的情況。”
雷明聞言更是一愣，皺著眉頭問：“你怎麽知道的？”
“噢，其實就是根據脈象推測的，當然了，可能不一定準確。”葉凡謙虛道。
雷明縮迴伸出的手臂，微微點了點頭。
又細細打量了一下葉凡，喃喃道：“看來，你還真有兩下子，這些都跟誰學的？”
“哦，有一些是跟張柏禮老主任學的，還有一些是在外麵跟一位世外高人學的。”
“世外高人？”雷明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葉凡點了點頭：“嗯，不過個中詳情，不便細說。”
雷明愣了一會兒，沒有作聲。
葉凡便說：“那麽雷主任，我就給你針灸一個太衝穴吧，您感覺一下如何？”
雷明擺了擺手，有些黯然道：“我看就不必了吧，既然你有此神奇際遇，我認了，輸得心服口服。”
“雷主任，您真的誤會了，我絕對無意霸占您的診室，這一切都是陸澤自作主張安排的。我也是今天早上報到的時候，才得知此事。”
“陸澤？你也喊他陸澤？”雷明沒有理會他的解釋，反而是關注點在葉凡對現任院長的稱唿上。
“沒錯呀，有問題嗎。”葉凡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解釋道：“雷主任，我想您肯定是誤會了，我跟陸澤絕對沒有任何私人交情，更加不可能事先串通趕走您。”
見雷明並沒有接話，葉凡又接著說道：“事實上，我非常看不慣陸澤這號人的嘴臉，這麽說吧，當初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被開除。我這次選擇迴到醫院上班，也絕對不是因為他。”
“那是因為誰？”雷明終於忍不住發問了。
“就是剛剛勸你迴醫院上班的，老主任張柏禮。”葉凡非常嚴肅地說道。
“因為他？為什麽？”雷明還是一臉的茫然。
葉凡想了想，覺得完全如實相告自然大大不妥。
於是含糊其辭道：“因為老主任對我有恩，陸澤許下他承諾，隻要我迴到醫院上班，就讓他重新當上科室主任的位置。過不了幾個月，老主任就可以從科室主任的崗位上光榮退休。您應該知道的，到時候就可以享受較高的退休待遇了。”
雷明似乎聽出他的話裏有話，又於問道：“老張，咱們也不是外人，有話不妨直說吧。”
“咳咳，行，爽快。我這次來呢，是代表院長邀請你迴去上班的。”張柏禮清咳了兩聲，說道。
“迴去？迴哪兒去？”雷明說這話的時候，鼻子哼了幾下。
“當然是迴咱們醫院中醫康複科呀。”張柏禮微笑著說。
“中醫康複科？”雷明搖了搖頭：“這個我辦不到。”
“老雷呀，像我們這把年紀了，在哪兒幹不是幹呢？隻要把手頭的病人治好，不就行了嗎？”
雷明歎了口氣，像是不認識眼前這位老同事一般，搖了搖頭：“張主任，既然你是來當說客的，我就把話挑明了吧，要讓迴住院部當擺設，恕難從命。”
“你這人脾氣咋這麽倔呢，沒錯，你看我好象是迴到原來位置子了，可是，你也知道，再過不多久，我就要光榮退休了。”
雷明哼了一聲，並沒有接話。
張柏禮於是又接著說道：“所以，你就暫時屈就一下，等我退休了，科室主任的位置不就是你的嗎？誰還能比你更有資格當這個主任呢？”
話音剛落，雷明冷笑道：“張主任，我謝謝你了，不過，不是每個人都惦記那個位置的。”
張柏禮被他一頓搶白，頓時老臉一紅。
無比尷尬地退了迴去，拉著葉凡的手道：“看吧，他這人就這樣，你也看見了，我也盡力了，我們還是走吧。”
葉凡說：“張主任你先迴，我來再跟雷主任說上幾句。”
張柏禮臉色很難看，丟下一句：“隨你便吧。”
然後，就拂手而去。
屋內便隻剩下雷明和葉凡兩個人。
等張柏禮走後，葉凡輕輕將房門關上。
然後，迴過頭來對著雷明畢恭畢敬道：“雷主任，請問可以聽我說幾句嗎？”
雷明瞅了瞅眼前的小夥子，皺著眉頭問：“你想說什麽？”
“其實我也是想請您迴醫院上班的。”葉凡直截了當地說道。
雷明又冷哼了一聲，不屑道：“莫非你覺得自己麵子比你們的主任還大？”
“當然不是，雷主任，您先聽我說，雖然同是迴醫院，我想請你迴的卻不是住院部。”
“不是住院部，那是哪裏？”雷明疑惑地著著葉凡，問道。
“當然還是您原來工作的地方，門診針灸科了。”
“迴門診？”雷明聽了眼前一亮，不過隨即又暗淡下來，悠悠說道：“這是誰的意思？”
“我的。”
“你？”雷明更詫異了：“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小醫生，有這麽大的能耐嗎？”
“好吧，雷主任，我就直說了吧，您現在的診室就是我在坐診。”
“怎麽可能，”雷明搖了搖著，根本不相信：“你小孩子家家的，怎麽張口就胡說。”
“我真沒胡說，你要怎麽才肯相信呢。”葉凡一時之間，還真就不知道該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了。
心道：如果剛剛張柏禮在場的時候，給自己做個證就好了。
沒想到的是，雷明微微一笑：“這個好辦，陸澤不是說來接替我的人針灸手法高招嗎？如果真的是你，直接露上一手不就結了。”
是呀，葉凡心中暗道：這麽簡單的道理，自己怎麽沒想到呢。
於是，他連忙點了點頭應道：“沒問題，那麽，我就在雷主任麵前班門弄斧了。”
雷明沒有等他說完，自顧自去找針灸針了。
很快，雷明就拿來一板針灸針，還有一小瓶酒精，以及一包拆開過的醫用棉簽。
作為一個江州市針灸界的名醫，這些家夥式兒備著，完全不足為奇。
葉凡用棉簽醮上酒精，又取出一根針灸針。
本來正準備開口詢問，準備讓自己紮何處穴位的。
不過，忽爾一想，如果紮個針還要問的話，未免也太跌份了。
於是，葉凡先將針灸針歸置左手，右手則輕輕搭上了雷明的脈門。
雷明先是一愣，不過，隨即很配合地調勻唿吸，以配合他的診脈。
葉凡細細體驗指下脈象，左右六部脈皆弦長有力。
是為肝火上炎之證。
於是問道：“雷主任，您昨晚是不是沒休息好，今天晨起有口幹口苦的情況。”
雷明聞言更是一愣，皺著眉頭問：“你怎麽知道的？”
“噢，其實就是根據脈象推測的，當然了，可能不一定準確。”葉凡謙虛道。
雷明縮迴伸出的手臂，微微點了點頭。
又細細打量了一下葉凡，喃喃道：“看來，你還真有兩下子，這些都跟誰學的？”
“哦，有一些是跟張柏禮老主任學的，還有一些是在外麵跟一位世外高人學的。”
“世外高人？”雷明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葉凡點了點頭：“嗯，不過個中詳情，不便細說。”
雷明愣了一會兒，沒有作聲。
葉凡便說：“那麽雷主任，我就給你針灸一個太衝穴吧，您感覺一下如何？”
雷明擺了擺手，有些黯然道：“我看就不必了吧，既然你有此神奇際遇，我認了，輸得心服口服。”
“雷主任，您真的誤會了，我絕對無意霸占您的診室，這一切都是陸澤自作主張安排的。我也是今天早上報到的時候，才得知此事。”
“陸澤？你也喊他陸澤？”雷明沒有理會他的解釋，反而是關注點在葉凡對現任院長的稱唿上。
“沒錯呀，有問題嗎。”葉凡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解釋道：“雷主任，我想您肯定是誤會了，我跟陸澤絕對沒有任何私人交情，更加不可能事先串通趕走您。”
見雷明並沒有接話，葉凡又接著說道：“事實上，我非常看不慣陸澤這號人的嘴臉，這麽說吧，當初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被開除。我這次選擇迴到醫院上班，也絕對不是因為他。”
“那是因為誰？”雷明終於忍不住發問了。
“就是剛剛勸你迴醫院上班的，老主任張柏禮。”葉凡非常嚴肅地說道。
“因為他？為什麽？”雷明還是一臉的茫然。
葉凡想了想，覺得完全如實相告自然大大不妥。
於是含糊其辭道：“因為老主任對我有恩，陸澤許下他承諾，隻要我迴到醫院上班，就讓他重新當上科室主任的位置。過不了幾個月，老主任就可以從科室主任的崗位上光榮退休。您應該知道的，到時候就可以享受較高的退休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