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過後，葉凡又有些納悶。
剛剛張丹妮說等會兒有正事要談，是托詞呢，還是真的。
沒等他想明白，師父張柏禮開口說話了。
“小凡呐，妮子說的沒錯，我們談點正事吧。”
沒想還真有，而且稱唿上也恢複到未拜師之前了。
這是幾個意思？葉凡有些狐疑地看著師父，等待下文。
張柏禮清了清嗓子，然後才緩緩說道：“咳咳，小凡呐，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就還是你上班的事。”
葉凡心念一動，自己和胡敏鳳此行不就奔著商量籌備中醫診所的事而來的嗎。
本來早就應該向師父稟報已經解決資金問題了。
結果被張丹妮進門開始就跟胡敏鳳鬧騰，竟然都把最重要的正事給忘了。
如今還是師父頭腦清楚，主動提及此事。
不過，既然是師父主動起的頭，自然得先讓他把話說了，否則的話，也顯然太沒有禮貌了。
想到這裏，葉凡連連點頭，應承道：“嗯，師父您說。”
“我是這麽想的呀，”張柏禮突然又頓了頓，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葉凡連忙接話道：“師父您直說就好，反正開辦診所這事我都聽您的。”
“不……不是的。”張柏禮支支吾吾道，終於，還是一皺白眉，將想說的話道了出來：“我覺得目前這種情況，還是先別考慮自己辦診所了。”
“師父您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麽嗎？”葉凡很是納悶，想當初，要開中醫診所的想法還是他主動提出來的。
並且態度十分堅決，甚至不惜拿唯一的住房作抵押解決資金問題。
還是葉凡堅決不肯接受，才暫緩籌備的。
怎麽才過了一天不到，師父的態度就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突然就變卦了呢？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覺得你說的也對，我呢，一輩子就掙得這樣一套小房子。你師母跟我結婚幾十年，也沒過過一天好日子。你說，老了老了，萬一哪天診所垮了，還真能跟她睡大馬路上去呀。”
“兩個孩子呢都長大了，也有能力獨立生活了，我自己沒本事，給不了他們更多也不打緊。但是老伴兒我已經夠對不起她了，確實不能再讓她承受無家可歸的風險。小凡，這個你能理解的吧？”
“原來您擔心這個呀，這個現在都解決了，根本用不著拿房產作抵押。”葉凡微笑著說。
“解決了，怎麽解決？”張柏禮一臉狐疑地看著自己的弟子。
“就是資金解決啦，我們有錢了，按照師父您的計劃，應該夠用了。”葉凡激動地說道。
“有錢了？你從哪兒弄來這麽大的一筆錢？不是聽說你家裏也不寬裕嗎？”張柏禮還是沒弄明白。
“嗨！看我這嘴，一激動就說不到重點。”葉凡趕緊理了理思路，沉思片刻，緊接著說道，“不用問家裏人拿錢，是我的女朋友胡敏鳳，喏，就是現在跟著師母學做飯的那位姑娘，她正好有八九萬塊錢。”
“她？”張柏禮奇道，“她一個小姑娘怎麽攢了這麽多的錢，她是做什麽工作的？”
“哦。”問到工作，葉凡心頭一緊。
心想，自然不能將胡敏鳳的真實身份告訴師父。
那樣不僅會嚇壞他老人家，而且對胡敏鳳也大大不好。
轉念又想，其實這些錢也不是太多，在外麵大城市稍高級一點的白領，大半年就能掙夠十萬塊。
除去日常開銷，如果節省一點的話，用不了兩年，八九萬塊錢還是很容易存下來的。
一念至此，葉凡便半真半假地說道：“她以前是學幼師專業，本來是分配在一所鄉鎮幼兒園的，不過工資待遇實在太差了。所以不久後，就辭職去了許州，在當地找了一家私人的幼兒園。許州那邊的經濟可比咱們江州好太多，同樣的工作工資也高了好幾倍。她又比較節儉，省吃儉用的，所以幾年下來，也就攢下這些錢了。”
張柏禮聽他說得頭頭是道，跟著點了點頭，似乎已無懷疑。
張丹妮卻在此時插話說：“葉凡哥哥，許州除了經濟發達之外，還有沒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這個，應該有的吧。”葉凡不是很確實地說道，畢竟自己去過的地方很少。
“什麽叫應該有，你不是在許州呆了好幾個月嗎？就沒有到處去轉轉？”張丹妮疑惑道。
“這個還真沒有，一個是我一去許州就忙著找工作，根本沒時間玩。身上帶的生活費也很有限，哪裏還有多餘的錢去遊山玩水呢？”葉凡心想，這個張丹妮還真是生在普通人家，卻是小姐身子丫環命，家務活兒幹啥啥不會，整天就想著吃喝玩樂。
“哦！”張丹妮有些失望地應了一聲。
葉凡覺得剛剛的話可能有些不妥，容易引起誤會，於是又接著解釋道：“再說了，我個人也不喜歡那些。如果有時間，我更願意宅在家裏上上網或是看看電視劇啥的。”
“那……”張丹妮還待再說什麽，不料被張柏禮厲言打斷了。
“別這呀那的了，誰能象你一樣不懂事，就知道玩。身上沒錢了，都敢背著我們借高利貸了！真是不知死活。”
被父親這番喝斥，張丹妮頓時象霜的茄子，眼圈也一下子又紅了起來。
隻聽見她啜泣道：“爸爸，不是說了這事不再提了嗎？還當著外人的麵，你還真想逼死女兒嗎？”
張柏禮見狀，方覺失言，不過，仍拉不下臉來承認說錯了。
辯解道：“你葉凡哥哥也不是外人，知道就知道了，又有什麽打緊的。大不了，我以後再也不提便是了。”
葉凡很識趣，沒有進一步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他很清楚，既然是心中的秘密，即使是最親密的人，如若不是萬不得已，通常也不會主動拿來分享。
就好比他自己的道醫嫡傳弟子的身份一樣，不是照樣還瞞著師父和敏敏兩個最親密的人嗎？
張丹妮顯然不再相信父親的承諾，哭著要求道：“爸爸，你這次說話不算數了，我要你現在發誓，今後絕對不要對別人提起。”
張柏禮鐵青著臉，厲聲道：“發誓，發什麽誓，還有沒有一點尊老的品德了，你這幾十年書都是白讀的嗎？還逼著老子發誓，天底下還有這樣無法無天的女兒嗎？”
一見情況不妙，葉凡連忙上前打圓場：“師父您別生氣，我想她應該不是那個意思，隻是不小心說錯話了。”
“要你假惺惺，充當好人？”
沒想到，張丹妮轉過臉突然對葉凡發難。
“好啦好啦，妮子你沒什麽事的話就給我閉嘴吧，趕緊滾迴自己屋裏去，我要跟小凡談正事！別再給我搗亂了！”張柏禮顯然怒已至極，對著張丹妮大聲吼道。
剛剛張丹妮說等會兒有正事要談，是托詞呢，還是真的。
沒等他想明白，師父張柏禮開口說話了。
“小凡呐，妮子說的沒錯，我們談點正事吧。”
沒想還真有，而且稱唿上也恢複到未拜師之前了。
這是幾個意思？葉凡有些狐疑地看著師父，等待下文。
張柏禮清了清嗓子，然後才緩緩說道：“咳咳，小凡呐，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就還是你上班的事。”
葉凡心念一動，自己和胡敏鳳此行不就奔著商量籌備中醫診所的事而來的嗎。
本來早就應該向師父稟報已經解決資金問題了。
結果被張丹妮進門開始就跟胡敏鳳鬧騰，竟然都把最重要的正事給忘了。
如今還是師父頭腦清楚，主動提及此事。
不過，既然是師父主動起的頭，自然得先讓他把話說了，否則的話，也顯然太沒有禮貌了。
想到這裏，葉凡連連點頭，應承道：“嗯，師父您說。”
“我是這麽想的呀，”張柏禮突然又頓了頓，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葉凡連忙接話道：“師父您直說就好，反正開辦診所這事我都聽您的。”
“不……不是的。”張柏禮支支吾吾道，終於，還是一皺白眉，將想說的話道了出來：“我覺得目前這種情況，還是先別考慮自己辦診所了。”
“師父您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麽嗎？”葉凡很是納悶，想當初，要開中醫診所的想法還是他主動提出來的。
並且態度十分堅決，甚至不惜拿唯一的住房作抵押解決資金問題。
還是葉凡堅決不肯接受，才暫緩籌備的。
怎麽才過了一天不到，師父的態度就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突然就變卦了呢？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覺得你說的也對，我呢，一輩子就掙得這樣一套小房子。你師母跟我結婚幾十年，也沒過過一天好日子。你說，老了老了，萬一哪天診所垮了，還真能跟她睡大馬路上去呀。”
“兩個孩子呢都長大了，也有能力獨立生活了，我自己沒本事，給不了他們更多也不打緊。但是老伴兒我已經夠對不起她了，確實不能再讓她承受無家可歸的風險。小凡，這個你能理解的吧？”
“原來您擔心這個呀，這個現在都解決了，根本用不著拿房產作抵押。”葉凡微笑著說。
“解決了，怎麽解決？”張柏禮一臉狐疑地看著自己的弟子。
“就是資金解決啦，我們有錢了，按照師父您的計劃，應該夠用了。”葉凡激動地說道。
“有錢了？你從哪兒弄來這麽大的一筆錢？不是聽說你家裏也不寬裕嗎？”張柏禮還是沒弄明白。
“嗨！看我這嘴，一激動就說不到重點。”葉凡趕緊理了理思路，沉思片刻，緊接著說道，“不用問家裏人拿錢，是我的女朋友胡敏鳳，喏，就是現在跟著師母學做飯的那位姑娘，她正好有八九萬塊錢。”
“她？”張柏禮奇道，“她一個小姑娘怎麽攢了這麽多的錢，她是做什麽工作的？”
“哦。”問到工作，葉凡心頭一緊。
心想，自然不能將胡敏鳳的真實身份告訴師父。
那樣不僅會嚇壞他老人家，而且對胡敏鳳也大大不好。
轉念又想，其實這些錢也不是太多，在外麵大城市稍高級一點的白領，大半年就能掙夠十萬塊。
除去日常開銷，如果節省一點的話，用不了兩年，八九萬塊錢還是很容易存下來的。
一念至此，葉凡便半真半假地說道：“她以前是學幼師專業，本來是分配在一所鄉鎮幼兒園的，不過工資待遇實在太差了。所以不久後，就辭職去了許州，在當地找了一家私人的幼兒園。許州那邊的經濟可比咱們江州好太多，同樣的工作工資也高了好幾倍。她又比較節儉，省吃儉用的，所以幾年下來，也就攢下這些錢了。”
張柏禮聽他說得頭頭是道，跟著點了點頭，似乎已無懷疑。
張丹妮卻在此時插話說：“葉凡哥哥，許州除了經濟發達之外，還有沒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這個，應該有的吧。”葉凡不是很確實地說道，畢竟自己去過的地方很少。
“什麽叫應該有，你不是在許州呆了好幾個月嗎？就沒有到處去轉轉？”張丹妮疑惑道。
“這個還真沒有，一個是我一去許州就忙著找工作，根本沒時間玩。身上帶的生活費也很有限，哪裏還有多餘的錢去遊山玩水呢？”葉凡心想，這個張丹妮還真是生在普通人家，卻是小姐身子丫環命，家務活兒幹啥啥不會，整天就想著吃喝玩樂。
“哦！”張丹妮有些失望地應了一聲。
葉凡覺得剛剛的話可能有些不妥，容易引起誤會，於是又接著解釋道：“再說了，我個人也不喜歡那些。如果有時間，我更願意宅在家裏上上網或是看看電視劇啥的。”
“那……”張丹妮還待再說什麽，不料被張柏禮厲言打斷了。
“別這呀那的了，誰能象你一樣不懂事，就知道玩。身上沒錢了，都敢背著我們借高利貸了！真是不知死活。”
被父親這番喝斥，張丹妮頓時象霜的茄子，眼圈也一下子又紅了起來。
隻聽見她啜泣道：“爸爸，不是說了這事不再提了嗎？還當著外人的麵，你還真想逼死女兒嗎？”
張柏禮見狀，方覺失言，不過，仍拉不下臉來承認說錯了。
辯解道：“你葉凡哥哥也不是外人，知道就知道了，又有什麽打緊的。大不了，我以後再也不提便是了。”
葉凡很識趣，沒有進一步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他很清楚，既然是心中的秘密，即使是最親密的人，如若不是萬不得已，通常也不會主動拿來分享。
就好比他自己的道醫嫡傳弟子的身份一樣，不是照樣還瞞著師父和敏敏兩個最親密的人嗎？
張丹妮顯然不再相信父親的承諾，哭著要求道：“爸爸，你這次說話不算數了，我要你現在發誓，今後絕對不要對別人提起。”
張柏禮鐵青著臉，厲聲道：“發誓，發什麽誓，還有沒有一點尊老的品德了，你這幾十年書都是白讀的嗎？還逼著老子發誓，天底下還有這樣無法無天的女兒嗎？”
一見情況不妙，葉凡連忙上前打圓場：“師父您別生氣，我想她應該不是那個意思，隻是不小心說錯話了。”
“要你假惺惺，充當好人？”
沒想到，張丹妮轉過臉突然對葉凡發難。
“好啦好啦，妮子你沒什麽事的話就給我閉嘴吧，趕緊滾迴自己屋裏去，我要跟小凡談正事！別再給我搗亂了！”張柏禮顯然怒已至極，對著張丹妮大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