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一夜無話。


    這一晚,葉凡睡得特別香。


    看來睡前泡腳做足底按摩能有助睡覺是千真萬確的,並非足浴行業為了生意興隆故意宣傳的噱頭而已。


    很快就來到第二天早上。


    葉凡還未過完全醒來,就聽見廚房裏悉悉窣窣的聲音。


    聲音極小,如果不是在寧靜的清晨,如果不是他的耳力過人,常人還不一定能聽得見。


    他以為是老鼠光顧,於是也躡手躡腳地起了床。


    廚房的門敞開著,來到門前打眼一看,哪裏是什麽耗子。


    原來是心愛的娘子在準備愛心早餐。


    可能是擔心弄出聲響驚擾了相公的好夢,手腳特別特別輕。


    畢竟是當過優秀女特工的,手上功夫就是不一般,悄無聲息的就把早餐給做了。


    葉凡心口一陣暖流趟過,慢慢走到胡敏鳳的身後。


    說時遲那時遲,他突然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胡敏鳳的纖細小蠻腰。


    胡敏鳳顯然做早餐過於專注了,哪裏會想到葉凡會突然跑來“偷襲”她。


    身子猛地一顫,急忙迴過頭去。


    見是葉凡,緊張的表情才鬆懈下來,慍怒道:“你要死呀!嚇人一大跳,你這個人怎麽走路沒聲的。”


    要的就是她的驚喜勁兒,葉凡嬉皮笑臉道:“我可不能死,死了你不就寡婦了嗎?留著這麽一個漂亮的小寡婦在世上,我可不放心。”


    胡敏鳳似乎沒想到一向木訥的葉凡,不知從何時起,竟然變得如此有情趣了。


    不怒反笑道:“人都沒了,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人是沒了,可墳頭也是會長青草的,不是嗎?”葉凡靈機一動道。


    “好呀,你這是變著法地說我不忠是吧?”胡敏鳳邊說,邊隨手抓起一小撮麵粉塗在他臉上。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證明你自己心裏有鬼。”葉凡伸手一抹,沒想到臉頰沾染麵粉的麵積反而更大了。


    “哼!我是沒說,不過意思不是明擺著嗎?呆子都能聽明白,況且我又不是呆子。”胡敏鳳撅著嘴道。


    “你確實不是呆子,隻不過嫁給了一個呆子而已。”


    “切,誰說一定要嫁你了?”


    “怎麽沒說,昨天晚上你還相公相公地叫道,還自稱娘子來著。”


    “隻是叫叫又能代表什麽,就算辦了結婚喜宴睡在一張床了又能怎樣,在咱們華夏國隻要沒領證都不能算正式的夫妻,你不知道嗎?”


    胡敏鳳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怪怪的。


    葉凡立馬感覺到她可能是暗有所指。


    心道:莫非她是想早一點領證登記結婚嗎?可是,自己還一點準備都沒有,目前似乎也不具備條件。


    他是一個思想傳統的人,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怎麽著也得事先征求父母的同意吧。


    雖然按理說,胡敏鳳這麽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漂亮姑娘,他們應該沒理由會反對。


    但是,首先,是不是至少得見上一麵呢?


    然而現如今的情況是,葉凡當初被陸澤那龜孫子以“莫須有”的罪名給開除了,不得已離開江州前行許州打拚,臨行之前給家裏留下一封信,信的末尾鄭重寫道:不在外麵混出一點名堂,決不迴家見他們的。


    為了擺脫田氏和吳氏兩大集團的禁錮,同時也為了能和初戀重溫舊夢,自己和胡敏鳳一起逃離許州,悄悄迴到了江州。


    要論本事,現在的確已經有了一些底氣。


    不過,離闖出名堂還差很遠。


    為今之計是,趕緊把中醫診所開起來,以療效樹立口碑,相信用不了多,在江州市中醫界名醫堂上就會擁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想到這裏,葉凡隻能暫時裝裝糊塗,轉移話題道:“沒想到你的手竟然這麽巧,連饅頭都會做呀?這個不是北方人才掌握的技能嗎?”


    胡敏鳳見自己的質問沒有迴應,似乎有些失望,沒好氣地說道:“你倒是南方人,難道你就不吃饅頭包子嗎?”


    “吃是吃,不過我們南方人麵食不是吃得少嘛,就算吃也是外麵早點店現買的,我還沒見過南方人自己親手做的,可能是嫌太麻煩吧。”葉凡如實講述道。


    “別人做好了,吃現成的,廢話還這麽多,我看你幹脆別吃了!”胡敏鳳似乎怒氣更盛了。


    葉凡一見情況不妙,連忙陪著笑臉道:“娘子親手做的愛心饅頭,相公當然要吃了,不僅要吃,還要大吃特吃,隻要你不嫌棄我胃口大就行。”


    “吃吃吃,你就不怕我在饅頭裏麵下毒嗎?”胡敏鳳黑著臉道。


    “不怕,就算有毒我也吃,就算是被娘子毒死,相公也是心甘情願的。”葉凡知道胡敏鳳確實是生氣了,為了逗她開心,隻好豁出臉去,裝出一副賤兮兮的表情。


    果然,胡敏鳳終於笑了,啐了他一口道:“去你的,你想當武大郎,我才不願當千古第一淫婦潘金蓮呢。”


    葉凡突然一本正經道:“敏敏,其實潘金蓮是被人冤枉的,你沒聽說過嗎?”


    胡敏鳳一愣,輕笑道:“怎麽可能,莫非你還想為她正名不成?”


    葉凡還是一臉嚴肅,完全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隻見他緩緩說道:“是真的,不是我想替她平反,曆史上確有其人,是《水滸傳》的作者施耐庵從民間收集素材,道聽途說,把有關時任陽穀縣令武植也就是武大郎的醜事編成故事寫了進去,才使得潘金蓮誤背了千古罵名。”


    “哦?”胡敏鳳似乎又來了興致,問他,“聽你說的頭頭是道的,還真有此事?你還知道多少,快說來聽聽。”


    葉凡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子道:“具體的呢,那篇考證的文章太長了,我記不住。隻知道個大概,說的是,武大郎其實原型叫武植,他的身材高大,相貌堂堂,風流倜儻,根本不是《水滸傳》中的“三寸釘、枯樹皮”猥瑣形象。”


    胡敏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聽起來倒是跟他家老二武鬆的形象蠻貼近的,然後呢?”


    “他在為官期間,清正廉潔,大公無私,一心為民,平反冤獄,治理河患,為老百姓做了許多的好事,所以世人尊稱他為‘武大郎’。”


    “想不到武大郎竟然還是一個尊稱,那麽女主角潘金蓮呢?怎麽就冤枉她了?”胡敏鳳繼續追問道。


    “潘金蓮也並不是什麽潘裁縫的女兒,而是知州家的千金大小姐。按現在的話說,就是絕對的官二代,她知書達理,博學多識,溫柔賢惠,和睦鄉鄰。因與武縣令情投意合,結為夫妻,並且婚後十分恩愛,育有好幾個孩子。”


    “天呐!這也相差太遠了。果然道聽途說不可信,野史小說更不可信呐!”胡敏鳳不由大聲感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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