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天覺的建議下,大家撤迴了小屋;一到小屋,呂逸興便發難了:“這怎麽迴事?不是說有雙胞胎嗎,啊?這……這是怎麽迴事?”


    “剛才那份簡曆不就是證據嗎?”馬天覺迴應道。


    “那麽為什麽兩個人長得完全不一樣?”呂逸興緊追不舍道。


    “也許……我們這個密室裏還有一個人,而那個人才是方興艾真正的雙胞胎弟弟!”馬天覺微皺著眉頭,不大肯定地說出了他的猜測!


    “也許?也許等你找到那個或許根本就不存在的雙胞胎弟弟時,我們都已經死光了!”呂逸興有點憤怒地微嚷道。


    眾人都不說話了,馬天覺也識趣地沉默著!


    他此刻仍在想著如何處理這“雙胞胎之謎”的問題,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發現那份原先放在那的簡曆和證據竟然不見了!


    他立馬意識到,這關鍵性的物件在剛才的混亂中丟失了!


    此刻如果把這消息暴露出來的話,那本就不穩定的局麵將變得更加的動蕩!所以,他選擇了不說和隱瞞!


    他之所以選擇這麽做,還有另外一處原因,那就是,他清楚地記得那本提供簡曆的書上整本都是方興艾的個人資料,而他們隻是取了其中的一份而已!


    所以,就等誰來翻開那本書了!而最有可能翻開那本書的人,是作為第一發現者的米落雪!(注:書麵文件的出現本就詭異,他們為什麽沒有察覺出來,反而還在一定程度上信以為真呢?這個問題,或許我應該適當地加以解決!而我的答案是,因為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一方麵來不及思考,另一方麵有些人卻不願去思考!關於這個問題,在隻剩下米落雪和聶羽兩個人的時候,通過聶羽的思考展現出來~)


    見大家都不說話,米落雪滿臉難色,邊走向那處書架邊結巴的說道:“這…怎麽可能呢?我……我是從這書上看到的呀,怎…怎麽會有假呢?”說著,便翻開了一旁的書;然後驚訝的神色悄無聲息地浮上了她臉,隻聽她不可思議地自言自語道:“咦,怎麽沒有了?這——這是怎麽一迴事啊?”眉頭蹙起,久久不曾散去,一副無比困惑的表情。


    馬天覺一聽,立馬便衝了過去,二話不說便搶過了米落雪手中的書,雙眼鑽進去般瀏覽了數遍,嘩啦啦翻書的聲音頓時便響了起來,因為沒看到想看的內容,整個人也陷入了困惑當中。


    米落雪又不甘心的翻開了其他的書籍,越看心裏便越急。馬天覺緊隨其後,心中的急切卻一點也亞於米落雪,隻是呂逸興的槍頭畢竟不是直接指向他的,他也因此稍微放寬了些心!


    呂逸興見狀,開始瘋狂大笑道:“哈哈,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說完便用手怒指著米落雪,身子已經呈現出了要衝過去的傾向,嚇得米落雪連忙往後退了幾步,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警惕而又驚慌地望著有點瘋癲姿態的呂逸興,心裏麵忐忑不安,唿吸也不受控製地急促了起來,一股由該死的脆弱激發出來的酸楚感湧了上來,但被她強行給壓製了下去!她不明白的事情多了,但這也不能成為怨天尤人的借口!


    “難道自己還要像那個瘋子呂逸興一樣嗎?”


    一想到這,米落雪的心情也好了很多,那股酸楚感漸漸退了下去,並且這個時候,馬天覺站了出來,用自己的身體攔住了呂逸興的發瘋!


    他其實並不想站出來的,但是他又不得不站出來!他可以讓呂逸興將矛頭指向米落雪,卻不能任由對方胡來,將米落雪當靶子來射擊,因為那樣的話,他的威嚴可就碎了一地了!


    想到這,馬天覺沒多想,身子擋在了米落雪前麵,一隻手伸出擋住了已然迫近的呂逸興,脫口便道:“別激動,我明明和她一塊看到的,這怎麽會有假呢?”


    “對呀,我也在場,我可以證明!”陶天宇此時站了出來說道。


    呂逸興豁出去一般甩開馬天覺的手:“說不定你們是一夥的!”


    “你……你竟然敢懷疑我?”不等其他兩人反應,馬天覺便忍不住嚷道!


    顯然,他已經惱火了!


    他本就為一而再再而三出現的怪事憋了一肚子氣,現在竟然還有人懷疑他?


    他這麽全心全意的為大家分析著、推理著,如此的賣命,可竟然還有人敢懷疑他?


    他頓時便火了起來!


    他的樣子極為的可怕,仿佛隨時都可能把眼前的呂逸興給吃掉!


    “為什麽不行?”呂逸興用顫抖的語氣迴道,他心裏其實很怕,但他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


    他現在就要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總好過自己就這樣死得不明不白吧?


    “你……”陶天宇剛想嗬斥呂逸興,馬天覺卻攔住了他,一臉鐵青的說道:“好啊,那你倒是給我說說您的高見,如果說不出來,我絕不會放過你!”


    “好!說就說,別以為我怕你!”他衝馬天覺嚷道,好似在壯膽一般!


    其實,他從小便生活在沒有發言權的家庭裏!在他的家裏,總是他爺爺一人說了算,爺爺說的是什麽就是什麽,不管呂逸興有多麽的不情願,都得照辦!


    以致於他在外邊也是如此,毫無自己的主見,這也是他從一開始到現在沒有任何表示的原因!


    之所以現在忍不住了,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再不說出自己的看法,再不為自己做一迴主,可能這輩子就將永遠沒機會了!至於為何要刁難米落雪,他也不想的,誰叫她自己撞到這槍頭上來呢?


    想到米落雪蹲在地上楚楚可憐的樣子,心有不忍,但隻一會兒便被強行壓了下去,因為這真的很有可能是他最後一次表達自己的機會了,此時又怎麽能被那該死的憐香惜玉之心給困擾住呢?這般想著,他哪裏還分得了心?一心隻想著那為自己做主的爆發!


    見大家都靜靜的等著自己的分析,他微清了清嗓子,然後說道:“剛開始的時候,你是最先醒過來的,所以你最有可能在這間密室裏做手腳!這是第一點!


    你後來突然間瞎嚷嚷了起來,大夥被你吵醒後,你就用你的推理來迷惑大家;你又和陶天宇認識,再加上這突然間冒出來的米落雪,難道這一切不都令人生疑嗎?所以,我有理由懷疑,是你們三個人在背後搞鬼!


    一開始我們並沒有在這間小教室裏發現米落雪,我便有理由相信是她暗中害死了白開平,把他藏在了暗格裏;而李豔和孫虎死的時候,你和陶天宇就在二樓,你們完全有時間和機會對他們倆下手!然後你們又假裝要用計把兇手引出,就派米落雪作為誘餌,然後殺死方興艾,並做出他屍體突然消失的假象;接著,接著再把懷疑的目標放在了徐良的身上,同樣通過那並不存在的雙胞胎之謎來誘導我們,之後……之後徐良就死了!”


    “這隻是你的個人猜測,並沒有什麽真憑實據!”馬天覺迴應道。


    “哦,是嗎?那你的推理就不是猜測了?而每一次你的猜測又給我們大家夥帶來了什麽?”呂逸興不甘示弱地迴道。


    看著步步緊逼的呂逸興,馬天覺的心裏不由地恨意大起!


    他怎麽也沒有料想到,這樣一位沒怎麽表現的男生會這麽的難纏!


    他想說些什麽,但他很清楚現在自己說什麽也沒用,眼前這人是不可能放棄心中對他的懷疑的!


    但是,一旁的陶天宇卻站了出來:“你的分析簡直漏洞百出!首先,馬天覺是第一個醒來的,但是他根本沒有機會去殺害白開平,因為白開平在這之前就已經死了!”


    “所以我說的是,他與米落雪聯合起來布的局!”呂逸興指了指一旁的馬天覺,反駁道。


    “這就是你的第二點漏洞了!”陶天宇笑了笑迴道,“先不說馬天覺和米落雪有沒有聯係,就算兩人有聯係,也不可能是殺害白開平的兇手!因為米落雪一開始就已經在這間小教室裏了!”


    “你怎麽知道?”呂逸興不服的問道。


    “因為這一點,一直待在小教室裏的聶羽可以作證!”陶天宇迴道。


    “啊!我可以作證!”聶羽木訥的舉起了右手迴應道。


    陶天宇見呂逸興還是一臉不服氣的樣子,便接著說道,“你該不會認為聶羽也和我們三個人是一夥的吧?”


    見呂逸興並不反駁,陶天宇打算乘勝追擊:“再說了,我和馬天覺是可能殺死孫虎和李豔,但是又是誰帶領我們從左邊的那處樓梯口下去的?是徐良,對吧?


    你想想看,如果不是徐良帶領我們大家從那裏下去,我們還會不會發現那兩個人的屍體?所以,我們把懷疑的矛頭指向徐良又有什麽錯?


    再說了,我們為什麽要用米落雪為餌來引出方興艾,那是因為我們懷疑是他殺死孫虎和李豔的兇手;除了他本性好色之外,他還在我們都待在樓上的時候下樓去過!


    他以為沒人發現,其實鄧富康早就已經發現了,隻是為了要引蛇出洞,所以才沒有向大家夥講明而已!”說完,陶天宇看了一旁的鄧富康一眼。


    而鄧富康此刻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驚魂失魄的胡凱身上,見陶天宇提到了他,便本能地迴道:“嗯,是的,我可以作證!”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聽清楚陶天宇的話!而陶天宇也沒管那麽多,他要的便是鄧富康的迴答。


    呂逸興聽著陶天宇的解釋,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再反駁了;但他又很堅持自己的看法,不願就此放棄!


    於是,他“我……我……我……”了好一陣子,突然雙手一甩,耍起了無賴:“我不管,總之你們就是兇手!兇手!”他大聲嚷叫著,就像發了瘋一般!其實啊,在他義無反顧地打算為自己做主之時,他就已經呈現出了瘋癲的狀態,隻是為了更好地為自己做主,憋住了那麽一會兒!如今見自己做不了主了,那當然就得打開口子,任由裏麵的氣體噴瀉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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