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是在圖騰會所用的,畢竟多年未見,兩人沒有太多的話題,不其然的便聊起了共同交好的穆清爵。


    司白和穆清爵自幼相識,同上一所小學、中學、高中和大學,說起穆清爵的事情三天三夜也不說不完。


    顧暖陽也想知道一些關於穆清爵她不知道的事情,聽的也是津津有味。


    “暖寶,你都不知道小時候,我們幾個有多羨慕你,大魔王穆清爵,也就對你溫柔又百依百順。”


    “你記不記得有一次,穆廷文去家裏哄著你出來玩兒,帶著你去買了好多好吃的,你知道為什麽嗎?”


    “因為他一不小心把他四叔的模型給弄倒了,怕挨打,找你去救火。”


    顧暖陽輕笑一聲,“這件事我記得,廷文哥給我買了好多吃的和玩具,哄我說小叔叔想我了,原來是拿我當擋箭牌呢。”


    穆廷文他們都比她大好幾歲,小時候年齡差明顯,小孩子也是分小群體玩兒,除了逢年過節,平時不會湊在一起。


    那次穆廷文破天荒的去家裏找她玩,殷勤的給她買了好多東西,當是她隻顧著開心就沒有多想,現在迴想起來確實目的不純。


    司白笑著繼續說:“有一次我們被清爵壓榨的厲害了,就想著要去顧家把你給偷出來當人質威脅他,後來想想,要真是把你給惹哭了,可能會被你哥哥們和穆清爵混合打,就放棄了。”


    顧暖陽從小到大的印象中,穆清爵都是溫柔貼心的模樣,實在是想象不出來他惡劣的去欺負人的樣子。


    不過很多人都怕他也是不爭的事實。


    滔滔不絕的說完小時候的一些瑣事,司白有些憂心的又說,“小時候雖然經常被他壓榨,但現在是由衷的擔心他。”


    顧暖陽疑惑,“擔心什麽?”


    司白理直氣壯,“擔心他那一天想不開就出家當和尚去了。”


    顧暖陽失笑,“司白哥,你怎麽迴擔心這個?六根不淨的人當不了和尚。”


    司白反駁:“他哪裏六根不淨了?你以為佛爺這個雅稱是怎麽來的?”


    接著,神神秘秘的對顧暖陽說:“悄悄地告訴你一個秘密,大概兩年前吧,我們幾個看清爵一直無欲無求,就找了個幹淨漂亮的女孩子送到了他的房間裏,你猜怎麽著?”


    一直安靜用餐的閔月目光略帶同情的看了一眼司白,心裏暗想:佛爺怎麽著了不知道,但司公子你怕是要涼涼了。


    顧暖陽擰眉,耐著性子問司白:“怎麽著了?”


    她覺得小叔叔不會碰那個女孩子,但一想到曾經有個女人躺在他床上,心裏還是覺得不舒服。


    司白略帶失望的歎息,“他一開門就察覺到房間裏不對勁,進都沒有進去,然後打電話給酒店經理換了房間。”


    語氣沉重的繼續道:“後來的一個月裏,我們幾個被他折騰的死去活來。”


    搖頭歎息,“暖寶,你說你家小叔叔是不是真的打算出家當和尚?”


    顧暖陽慢條斯理的用餐巾擦了擦唇角,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憤憤不平的司白,側頭對閔月說:“阿月,我覺得合作方可以再考慮一下,你覺得呢?”


    閔月配合默契的點點頭,迴道:“確實需要商榷。”


    司白看著兩人一唱一和,沉默了兩秒,便想到了其中的關鍵,笑的一臉無奈,“暖寶,你不能這樣啊,這都過去多久了,而且清爵都折騰過我一迴了。”


    顧暖陽端著檸檬水淺抿一口,輕聲細語的對司白說:“往我男朋友的床上送女人,我不把你從窗戶上扔下去,已經算是很給麵子了。”


    司白笑著接道:“那不是擔心清爵有……”猛地一頓,司白差點沒有咬到自己的舌頭,不可置信的看向顧暖陽,問她:“你剛剛說清爵是你的什麽?”


    顧暖陽淺笑盈盈的迴:“男朋友啊,名正言順的男朋友。”


    司白:“……”


    滿腦子的彈幕都是“你在無中生有,暗度陳倉、憑空想象、憑空捏造、無可救藥、咎由自取。”


    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司白心虛的問:“什麽時候的事情啊?怎麽一點風聲都沒有透露?”這兩人竟然在一起了,還真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顧暖陽繼續保持微笑,“今天剛好半個月。”


    司白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自己算了。


    好好的談合作,他為什麽要聊穆清爵呢?聊就聊了唄,為什麽要提往床上送女人的事呢?簡直是自作孽不可活。


    顧暖陽好整以暇的看著司白陷入糾結中,“合同金額上調百分之五,這件事就一筆勾銷,如何?”


    司白毫不猶豫的答應,“當然,你說了算。”


    前塵往事而已,顧暖陽並不想糾結,擱下琉璃水杯,對司白說:“合同擬好後,先發給阿月過目,我還有事,先迴了。”


    司白尷尬的衝著顧暖陽笑了笑,說:“我送你們。”


    把人送上電梯,司白重新返迴包廂裏,坐在沙發上神情懊惱的扒了扒頭發,他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禍從口出啊。


    ……


    穆清爵的航班是下午四點鍾在首都國際機場降落。


    顧暖陽提前到了半個小時,在奶茶店點了杯奶茶邊喝邊等。


    四點鍾,穆清爵的航班準點落地,走的是vip通道,身後有四五個西裝革履,專業幹練的員工跟隨。


    顧暖陽捧著還剩半杯的奶茶站在廊橋盡頭等他,她沒有想到會這麽多的人隨行,心裏暗想:她還是矜持一點吧,樹袋熊抱什麽的還是算了。


    穆清爵並不知道顧暖陽會來接機,驚喜可想而知,伸手把她摟進懷裏,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糖糖,我想親你。”


    顧暖陽隔著質感極好的西裝外套摸了摸穆清爵的腰窩,軟聲安撫他:“你的下屬還在,要矜持啊,小叔叔。”


    穆清爵不情不願的鬆開環著顧暖陽的胳膊,手指鑽進她的指縫裏,與她十指緊扣著繼續往前走。


    隨行人員麵麵相窺,傳說中的未來老板娘?


    不約而同的看向林錦聲,林錦聲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不遠不近的跟在穆清爵的身後。


    穆清爵的車放在了機場的地下停車庫,一行人乘坐電梯下去。


    隨行員工們有意無意的就往顧暖陽的身上掃,這就是大boss的女朋友啊,果然和外麵的妖豔賤貨不一樣。


    到了地下停車場,林錦聲拉開後車座的車門,穆清爵抬手護著顧暖陽的頭頂讓她先上去,緊跟著也彎腰上了車。


    轎車駛離地下停車庫,和穆清爵說完了正事,林錦聲把黑色隔音擋板升了起來,坐在副駕駛閉目養神。


    顧暖陽側著身子坐,下巴枕在穆清爵的肩膀上,疑惑的問他:“既然明天要去紐約,為什麽不直接從蘇黎世飛過去?”


    穆清爵偏頭看著滿臉不讚同的小姑娘,湊過去吻了吻她的唇瓣,“想你了,開視頻也緩解不了的那種想,不迴來抱一抱你,就沒有辦法集中精力幹別的事情。”


    顧暖陽心裏甜的一塌糊塗,雙臂環著穆清爵的脖子,在他的薄唇上重重的親了一口,又忍不住好奇的問他:“你以前每個月總要去看我兩次,也是因為這個嗎?”


    穆清爵點點頭,手掌貼著顧暖陽的腰側,“對啊,那個時候是半個月一個月,但現在連一周都覺得煎熬。”


    顧暖陽甜笑著往穆清爵的懷裏鑽了鑽,“我未來四年肯定沒有你忙碌,如果你特別想我,就告訴我,我去陪你。”


    穆清爵的手掌握了握顧暖陽的細腰沒應,坐飛機很累,他舍不得小姑娘舟車勞頓,隻是為了去見他一麵。


    到了家,顧暖陽先進門,彎腰拉開鞋櫃把穆清爵的拖鞋給他拿出來放在腳邊,自己則踢掉鞋子光腳踩,地毯已經鋪好了,不怕涼。


    穆清爵換好鞋,把顧暖陽抱上門旁的置物矮櫃上坐著,低頭垂眸,含著她的唇瓣,勾著她的舌尖,溫柔又肆意的深吻。


    顧暖陽的手臂攀著穆清爵的肩頸,眼眸中含著朦朧水汽,清純中帶著些許媚態,勾的穆清爵的心尖貓兒抓撓一樣的癢。


    在控製不住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穆清爵戀戀不舍的放開顧暖陽,手掌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脊背慢慢平複。


    顧暖陽的臉頰枕著穆清爵的頸窩細細的喘氣,搭在穆清爵肩膀上的手指試探的捏住他冷白色的耳垂,在指腹間揉捏,心滿意足的感覺到放在背上的手掌頓了頓。


    穆清爵的手指輕輕的在顧暖陽的酥背上劃過,惹得顧暖陽一陣顫栗,他淺笑著湊到她的耳邊啞聲低語。


    顧暖陽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的直起身子,眸中含春,臉蛋緋紅的瞪了一眼穆清爵,嬌嗔:“不許欺負我。”奶兇奶兇的。


    穆清爵低笑一聲,抬手摸了摸顧暖陽的頭發,溫柔的哄她:“好,不欺負你,先去客廳坐。”


    顧暖陽“嗯”了一聲,從置物櫃上下來,腳剛落地,身子一軟,趴在穆清爵的懷裏,可愛的鼓了鼓臉頰,衝著穆清爵撒嬌:“腿軟了,抱抱。”


    穆清爵情難自禁的又親了親顧暖陽,抱孩子似的托著她的腿彎把人抱起來。


    顧暖陽驚唿一聲,摟著穆清爵的脖子咯咯直笑。


    把開心壞了的小姑娘放在沙發上,穆清爵帶著笑意對她說:“我上樓洗澡換身衣服,然後去吃晚飯。”


    顧暖陽在穆清爵的唇上親了一下,這才鬆開環著他的胳膊,趴在沙發背上看著穆清爵上樓,給九間齋打電話提前通知。


    穆清爵換了牛仔褲和淺藍色襯衣下來,學著先前的樣子托著顧暖陽的腿彎把她抱起來,路過客廳的時候拿了車鑰匙和包包,膩膩歪歪的換了鞋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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