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翹著二郎腿,神色自若的安坐在椅子上,嘴角上揚,眼神露出一抹冷冽的狠厲之色。


    “我想怎麽樣?”


    他語氣森冷,帶著玩味,冷笑道:“我當然是來給你背後的人一個下馬威了!”


    “你…”


    斯祭臉色泛白,雙眸露出驚恐:“我勸你最好不要亂來,這裏可是我的地盤,你以為你傷了我,就能從這裏安全出去嗎?”


    “嗬!”


    陳陽冷笑一聲,視線冰冷道:“你覺得我既然能來這裏,就沒辦法出去了嗎?”


    剛毅而又森冷的眼神,猶如一把冷冽的冰刀,直擊斯祭內心的恐懼。


    她臉上露出惶恐不安之色,臉色蒼白,卻依舊強撐道:“你…如果你傷了我,陳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哈!”


    陳陽大笑一聲,奚落道:“這真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你什麽意思?”斯祭眼神閃爍不定,惶恐不安的問道。


    陳陽嗤鼻一聲,揚著邪魅的笑意:“你覺得陳家會為了一個走狗報仇嗎?可笑,你自己在陳家是什麽身份難道不清楚?”


    斯祭捂著隱隱作痛的手臂,神色略顯慌張。


    沒錯!


    他說的一點兒都沒錯!


    她十二歲開始為陳家賣命,次次拿命爭鬥,卻抵不過零星半點兒的血脈。


    論地位身份和關係,說的好聽點是執權代理人,說的不好聽就是一條可有可無的走狗。


    無可否認,陳陽說的都是實話。


    可是她不甘心!


    突然之間,她開始冷笑起來,笑得特別瘋狂,仰著頭不屑道:“走狗?身份?那些算什麽!陳家能給我想要的一切富貴榮華,即便是陳家的一條走狗,那也是站在巔峰的!


    不像你,我是走狗,那你又是什麽?傀儡?提線木偶?種.馬?哈哈哈!”


    聽見這刺耳的笑聲和言詞,陳陽劍眉緊擰,五指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他淡漠的斜視著她,毫不留情道:“既然你這麽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季白!你知道該怎麽做了?”


    “屬下領命!”


    季白冰山般的臉,露出令人恐懼的殺人氣息,他手戴著四指拳扣,一步步靠近斯祭。


    見狀,斯祭嚇得臉色慘白。


    她瑟瑟發抖的盯著斯祭,露出恐懼之色:“你…你別過來!”


    “你…你……”


    斯祭嚇得語氣顫抖。


    “我不打女人!”


    季白走到她麵前,森冷的眸子居高臨下的盯著她,視線轉過角落另一邊,帶著嘲諷的意味:“但你…也稱不上是一個女人!”


    啪……


    “啊~”


    話音一落,季白沙煲大的拳頭瞬間錘下去,拳扣直接嵌進斯祭的皮膚當中。


    斯祭的臉頰上立刻被劃出四道深紅的血印,鮮血侵染半張蒼白的臉。


    她驚恐萬分,疼痛感讓她後悔不已。


    她抬起頭想要求饒,卻又被一擊重拳狠狠的打在臉上。


    啪…啪…啪……


    一連十幾下兇狠的拳頭,直接將她打暈在了沙發上。


    見人暈了過去,季白從台麵上抽了幾張紙巾,像是欣賞勝利的果實一般,仔細擦拭完自己的四指拳扣。


    噗…


    一桶化水了的冰塊被季白提起,直接倒在了斯祭的身上,頓時讓她從暈厥中清醒過來。


    左邊臉頰已經被季白打得血肉模糊,麻木和刺痛已經讓她有些分不清。


    她萬分恐懼,連忙開口:“別打了…你說吧,到底想讓我做什麽?”


    陳陽點了一支煙,吞雲吐霧的抽了起來:“我說了,隻是來打條狗!”


    他眼神示意季白。


    季白旋即又開始爆打。


    拳頭很硬,戴著四指拳扣更加讓人恐懼,如果再這樣下去,那她的臉就徹底完蛋了。


    “我…我可以告訴你白鳥的下落!”斯祭突然開口道。


    眼下她隻有這一個籌碼了。


    陳陽麵無表情,甚至覺得可笑。


    白鳥?李然?


    他淡漠的視線,帶著冰冷,語氣森冷道:“他的死活與我何幹!”


    “你難道不想知道,他現在的情況嗎?”斯祭渾身顫抖道。


    陳陽神色複雜,卻不帶一絲情感,隻淡漠的吐出三個字:“沒!興!趣!”


    季白扭了扭手關節,準備再一次發起暴揍的動作。


    “嗬,果然!像你這種人,就活該當一輩子傀儡,做一輩子的種.…!”


    啪…


    話音未落,一擊重拳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臉上,季白的拳頭毫不留情,甚至比平常更狠。


    一拳,斯祭的腦袋已經頭暈目眩。


    她慌了!


    如果再這樣下去,別說臉保不住,就連小命都要丟在這裏了。


    “等等…我有一段視頻!”


    斯祭連忙喊道:“如果你今天能饒我半條命,我可以給你意外的驚喜!”


    “哦?”


    陳陽淡漠的迴應一聲:“好像你現在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吧?”


    “我可以保證!”斯祭急忙說道。


    陳陽淡漠的看著她,心生好奇:“那好吧,我可以考慮一下!”


    斯祭連忙指著房間牆麵上的電腦,道:“隻要打開那個就知道了!”


    季白看了一眼陳陽。


    隻見他微微點頭應允,季白這才警惕的挪步到電腦前。


    啪…


    “啊…”


    “敢做背叛組織的事,不讓你受點折磨,你永遠記不住教訓!”


    嗞…


    “啊…”


    “哼,若不是看在你還有價值的份上,你早就已經被扔在惡狼山!”


    “你們都做夢…我哥一定…一定會來救我的……噗…你們休想…休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麽…”


    “我就算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是你們殺害了…莫叔叔…我就算是死…也要跟你們索命…”


    “放開我…我要殺了你們…”


    電腦中,一段監控視頻顯現。


    陳陽森冷的眸子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瞳孔露出去詫異之色。


    視頻中,李然雙手被捆綁在十字木樁上,滿臉血跡,一隻眼腫得睜不開,上半身都是赤紅的鞭痕,身上還有不少被鐵烙烙印的痕跡。


    而視頻中的施刑者,正是陳家二爺,陳立威!


    陳立威手持鐵骨鞭,臉上散發著猙獰的狠意,怒氣衝天。


    陳陽神色凜然的盯著屏幕畫麵,難以區分這視頻的真假。


    他擰著眉心,氣壓越來越低。


    怎麽迴事?


    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是演戲嗎?


    陳陽不敢輕易相信,他不能理解,如果李然是站在他這邊的,那為什麽當初要做出那種傷害他,傷害周桐的事?


    “如果你今天打死我,那他也不會有好結果!”斯祭警告道。


    陳陽收迴視線,十分淡然的笑了笑:“他死了,和我有什麽關係?難道我還得替他舉辦喪宴不成?”


    “你怎麽這麽冷血?”


    “他受如此非人的遭遇還不是因為你?嗬,真是可笑,小小人物,居然妄想替你鋪路,企圖讓你佯裝傀儡,坐穩實權,一舉鏟除陳家族長佬,真是可笑至極!”


    斯祭忍著臉上的撕疼,怒瞪著雙眼,衝著陳陽爆吼一聲。


    倘若不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她才不願意說這麽多。


    “我知道,他做了你那麽多年的好兄弟,突然被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


    “但是你知道嗎?他如今變成這樣都是因為幫你,他想幫你拿迴陳家的實權掌控,所以才假裝投靠陳家!”


    斯祭帶著嘲諷的意味繼續說道。


    陳陽心中有所懷疑。


    她究竟說的是不是真的?


    李然果真如她說的那樣,為了自己鋪路,隻是碟中諜嗎?


    他神色凝重的坐在椅子上,臉色露出一抹猶豫,稍縱即逝。


    見陳陽心神不寧的樣子,季白旋即勸說道:“少主,此人奸詐,不能輕易相信她說的話!”


    “嗯!”


    陳陽點點頭,毫不留情道:“繼續吧,給她留一口氣傳話就行了!”


    “你…不……”


    聞言,斯祭麵露驚恐之色,看著季白猶如死神一般逐步靠近,頓時慌張的往後倒退,戰戰兢兢道:“你別過來…你們傷了我…就不知道他的下落了,我可以…可以把陳家接下來的行動都告訴你們……”


    “嗯?”


    陳陽旋即抬起手,示意季白停下。


    他臉上帶著一抹玩味,挑著嘴角邪笑道:“是嗎?”


    驚恐連連的斯祭連忙點頭:“是…隻要你能讓我一命,陳立威接下來的計劃,我會全部都告訴你……”


    她想,陳立威已經被陳家明令禁止不得插手此事,而陳立威接下來的計劃屬於個人行為,與陳家無關,說出賣她也是出賣了陳立威,並沒有出賣陳家的族長佬們。


    陳陽眼神充滿了戲謔,俯身看著斯祭,道:“那你倒是說說!”


    “少主,小心有詐!”季白勸道。


    對於陳家的手段,他十分清楚,最擅長的不是權謀,而是擺弄人心。


    陳陽淡定的點點頭:“沒事,就讓她說,我倒是想天天能說出什麽個所以然來!”


    “剛才…剛才宋千惠來找過我…說是二爺給了她一筆錢,讓她除掉你…”


    “宋千惠她…她打算用美人計先引誘你上門…再用迷藥…”


    聽著斯祭戰戰兢兢的話,陳陽毫無意外,毫無驚喜,甚至臉色逐漸變得陰沉。


    他冷眸直視著她,語氣森冷:“我想你應該知道陳家那些人不少的秘密!就這些?我覺得你在敷衍我!”


    “季白,接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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