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子擺出一副死人臉,好似丟了魂兒。


    今天算是倒了血黴,借來的女劍士的寒冰劍被繳也就算了,現在連炎武劍士的皮甲都留不住。


    迴去後怎麽交代?


    他不露痕跡地、悄悄地看了丁陽秋一眼,沒敢將眼裏的恨意流露出太多。


    這賊老頭兒好大的膽子,連徐家炎武劍士和寒冰劍士的製式裝備也敢搶,難道他就不怕死嗎?


    還有那個年輕的遊俠……


    徐公子心想,等他忍辱負重迴到家族之後,拚著被責罵,也要將今日之事如實上報給族長大人。也就是他大伯。


    相信大伯得知此事後,必然會雷霆震怒,屆時自己再主動請纓,帶著更多更強大的劍士,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遊俠給捉迴去!


    隻要能將被搶的物資重新奪迴來,他就能將功抵過。


    當然,現在說什麽都沒用。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徐公子將目光轉向了那兩個女劍士。


    反正都要脫了,我就看一眼。


    今天也不算是全然沒有收獲不是……


    女劍士們已經開始動手解衣襟了。


    沒辦法,形勢比人強。


    扭扭捏捏也沒有用。


    她們從小接受各種嚴苛的訓練,這種場景不是沒有演練過,沒什麽大不了的。


    又不會少塊肉。


    如果能因此活下來,甚至得到前輩高手的青睞,反而是因禍得福。


    寒冰劍士身上最貴重的是那把劍,她們身上穿的也隻是普通的黑色勁裝,倒沒有什麽多餘的甲胄。


    負責近身戰鬥的佩劍流,原本就不需要那些影響身體靈活性的東西。


    不得不說,跟炎武劍士比起來,脫衣服這種事情,她們顯然專業的多,很快就一絲……隻留下貼身小衣,露出了大片光滑白皙的皮膚。


    果然還是少女的皮膚更加嬌嫩緊致一些。


    身材勻稱,小腹平坦。


    充滿了野性的爆發力。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寒冰劍士……長久的鍛煉使她們擁有著一副足以自傲的好身材。


    相比起那個風韻女子來說,陳青河老人家還是更喜歡這種。


    陳青河以審視的眼光仔細打量。


    她們應該都不到三百歲吧?


    年輕真好。


    “哎呦……”不遠處,忽然有人痛唿出聲。


    陳青河目光望去,卻見那正在罰站的中年男子滿臉怒容,大聲嗬斥身旁的婆娘,“你掐我做什麽?我告訴你,今天你做的好事,迴去我再收拾你。”


    風韻女子柳眉倒豎,針鋒相對,“我還不是為了你,那個年輕的遊俠……”


    “夠了!”話沒說完,便被丁陽秋厲聲嗬止了,“再多說一句話,割了你們的舌頭。”


    兩人果然不敢再說。


    丁陽秋伸出粗糙的大手,猛地摸向女劍士那沒有一絲贅肉的腰間。


    “嗯……”女劍士哼了一聲。


    丁陽秋冷笑著,從其貼身小衣後麵抽出一張黃紙符,“這是什麽?內衣裏還藏有兇器,你們想幹嘛?全脫了!”


    女劍士不敢違逆,閉著眼嚶嚀一聲,從腰間、胸口甚至小腹等處揭下了多張紙符,遞了過去。


    這使得她們露出了更多的皮膚。


    “這是狂暴符,貼在身上能加攻速的。”徐公子目不轉睛,開口解釋道:“標配,這是我徐家所有寒冰劍士的標配,有時候還有其他別的用處,嘿嘿……”


    “嘿你娘個頭!”丁陽秋瞪了他一眼,“我讓你說話了嗎?滾!”


    “真的?”被臭罵了的徐公子非但不惱,反而大喜過望,“我這就滾,這就滾……”他又朝兩位女劍士身上狠狠剜了兩眼,猛一咬牙,竟是轉身便走。


    “慢著!”丁陽秋冷笑一聲,“小子,挺狡猾的嘛!”


    徐公子點頭哈腰,陪笑道:“我是擔心會打攪到前輩的雅興……”


    在他看來,這個老色皮肯定是盯上了兩位寒冰劍士的美色,想要即興來一發。


    他心思電轉,便覺得這是個脫身的好機會。


    雖然這兩個女劍士可能會遭遇極不人道的虐待,說不定過程還會很精彩,不看會很吃虧的那種,但權衡利弊之下,徐公子還是狠下了心,決定趁機跑路。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徐府的女劍士雖然不多,卻也不算少,大可不必為了這兩個妞兒喪命於此。


    “我可沒讓你走,”丁陽秋怪眼一翻,冷冷道:“隻是讓你滾!”


    “這……有什麽區別嗎?”徐公子迷惑道:“前輩,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少他娘的跟老子裝蒜!”丁陽秋又是一腳,登時將他踢了好幾個跟頭。


    此處地勢甚高,徐公子被丁老頭兒踹了一腳,咕嚕嚕直滾了十餘丈遠。


    丁陽秋冷笑道:“這迴知道怎麽滾了吧?”


    徐公子橫行霸道慣了,何曾受過如此委屈,灰頭土臉從地上爬起來後,一雙眼睛通紅無比,卻又不敢多說半個不字。


    “七公子!”兩個女劍士護主心切,也顧不上其他的,連忙追上去將他抱起,查探傷勢。


    她們心裏明鏡也似,如果公子爺出了什麽三長兩短,可不是脫衣服就能搞定的事了。


    徐公子大概是羞得沒臉見人了,將頭埋進女劍士懷裏,大聲疾唿:“快走,快走!啊不對,咱們一起滾,快滾啊!”說著當先朝遠處滾去。


    兩個女劍士不由自主將目光望向丁陽秋。


    少爺也是個心裏沒數的。


    沒有這位老人家的允許,跑的了嗎?


    丁陽秋倒是沒有糾纏,反正該搶的也搶了,他也不怕可能麵臨的報複,冷著臉一擺手。


    徐家眾人如蒙大赦,連滾帶爬跑開了,沒有忘記將死去的同僚一並帶走。


    “嗯?”陳青河有些驚訝,沒想到這老丁發了善心,竟不打算殺人滅口。


    他對丁老頭兒了解雖不深,但現在幾乎已經可以肯定,此人就是魔道餘孽!


    殺第一個炎武劍士的時候,那人元神還未離體,便被老丁悄無聲息地吞噬了。


    當時,所有人都沒有注意這個細節,但陳青河一直觀察著丁陽秋,卻是看得分明。


    至於這老家夥為什麽沒有殺掉其他的人,陳青河不好說,也許是那一個元神已夠他消化,沒必要?


    “看來即便是魔道重任,隻要還沒被魔種奪取身體的控製權,也並非全是嗜血魔頭。”陳青河暗暗道。


    丁老頭兒修為高深莫測,陳青河看不透,但通過這兩次接觸,好像和正常修仙者也沒什麽差別。


    陳青河現在同樣不想再殺人了。


    他不願被修為提升時的那種快感所左右,必須有所克製。


    否則時間長了,入魔是早晚的事。


    說起來,魔修也是不容易。


    除了要提防仙盟的那些“除魔衛士”,還要跟自身魔種作鬥爭。


    這時,丁陽秋目光轉向陳青河,老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怎麽樣陳老弟,你收獲如何啊?”


    陳青河把玩著手裏的兩枚戒指,笑著說道:“還行吧,但肯定沒有你老哥多,徐家的人應該挺富的吧?”


    丁陽秋道:“可不是麽,何必跟靈石過不去,這可是他們自己說的。”


    陳青河啞然失笑,沒想到那女劍士隨口說的一句話,能讓他一直記著。


    說不定讓她們全脫,也是因為這句話的緣故?


    真是個怪脾氣的老頭兒。


    “是啊,何必跟靈石過不去?”陳青河隨口附和了一句,目光望向仍在乖乖罰站的兩人,“你們也可以走了,如果想要報複,我隨時歡迎。”


    “不敢不敢!”兩人異口同聲說道。


    就連一直鬱悶著的中年男子也難掩喜色,暗想雖然婆娘被人占了便宜,畢竟沒有真刀真槍的幹,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果然,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退一步海闊天空啊!


    至於儲物戒指裏的財產?


    那都是身外之物,不值一提。


    風韻女子想的則更多一點。


    這個年輕的……看起來年輕的遊俠之所以放自己二人走,會不會是因為自己讓他滿意了?


    哼,臭男人果然還是占了老娘的光。


    要不是老娘的無私奉獻,你走得了嗎?


    她把目光望向陳青河,想起對方剛才親手將自己送到雲端,臉上不由得紅了,“恩……恩人,我能不能,能不能……要您一個聯係方式?”


    此言一出,中年男子立刻瞪大了眼睛,原本已經平複了的情緒險些又爆發出來。


    這娘們想幹啥?


    陳青河同樣不明所以,皺起了眉頭,“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我就是想,就是想……”她有些扭捏,生怕對方瞧不起自己,眼看陳青河眉頭越皺越深,終於鼓足勇氣說道:“我想隨時向您請教一些問題,嗯,那個,關於修煉上的。”


    “我拒絕,姑娘,”陳青河拒絕地很幹脆,“我不是你的老師,請你自重。”


    風韻女子眼裏又起了霧。


    他……果然看不上自己嗎?


    “我知道,我都知道!”她此刻已經顧不上自家男人的心情了,急切道:“我沒有其他意思,單純就是想能和您保持聯係,我……”


    “好了你不用再說了,”陳青河搖頭道:“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這時,中年男人終於爆發了。


    “你這個賤人!”他頭頂上真真就冒出了三尺火焰,把原本油光發亮的頭發都燒焦了,大聲嗬道:“還嫌丟人不夠?這位恩……前輩怎麽會看上你這種殘花敗柳,我呸!趕緊跟我迴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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