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韓卓就把奧蒙托喊到了自己的營帳內。


    韓卓將自己的令牌,以及一份文書,交到奧蒙托手中。


    他對著奧蒙托說:“你把這文書還有令牌,都帶上,帶著你的人去恆水城找申伯陽。”


    “如今阿拉善這塊地,在申伯陽和他的族人手中,你拿著本皇子的信物,去向他要地吧。”


    奧蒙托接過韓卓遞來的物件,顯得很興奮。


    他顯然也沒有料到,韓卓居然真的言而有信,說給就給,沒有半點拖泥帶水的意思。


    他當下忙不跌地點頭,對著韓卓把胸膛拍得梆梆響!


    他說:“三皇子殿下,您的大恩大德,我和我的族人永遠都不會忘記!”


    “從今往後,您讓我往東,我們絕對不往西,一切都聽您的安排!”


    韓卓聽後,哈哈大笑,揮了揮手說:“去吧去吧!”


    奧蒙托當下二話不說,拿著東西轉身就走。


    韓卓跟著奧蒙托出了營帳,他站在營帳門口,發現奧蒙托隻是帶著十幾個部下,就騎馬離開了。


    韓卓那嘴角上揚的弧度,都快要到耳根了。


    此時的塗山時若,剛好端著吃食,來到韓卓身旁。


    一見到韓卓這種表情,她就知道,這男人又在使壞了!


    她當下來到韓卓邊上,對著韓卓說:“這個奧蒙托是個老實人,你怎麽也不提醒他一句,現在申伯陽正在氣頭上,他就這麽大大咧咧的跑去要土地,申伯陽必定不會答應。”


    “雙方一定會展開一場廝殺,奧蒙托定然是會吃虧的!”


    然而韓卓聽後,卻是笑著說:“吃虧好啊,這人啊,就是要多吃虧,才能夠明白道理!”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嘛。奧蒙托代表著的可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整個部族,申伯陽就算心裏頭再恨,他也不會把他弄死,最多打他一頓!”


    “奧蒙托看著就不像是會吃虧的人呢,這一來二去的,雙方結了梁子,打起來不是很好玩嗎?”


    塗山時若定定地看著韓卓,好一會兒都不由自主道了一句。


    “你可真壞啊!”


    韓卓轉過身來,由於是在外邊,盡管兩個人說話,旁邊的人是聽不到的。


    但是他們兩人的動作,別人是一直都在關注的。


    韓卓賤不兮兮地直接伸手將美人兒摟入懷中,他說:“哎呀,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塗山時若冷著臉,沉著聲音說:“你給我放手,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韓卓平時可沒少受塗山時若的氣,這會兒那是名正言順的可以報複迴來,又怎麽放手?


    至於迴去之後會被揍這件事,哼哼,怕啥?


    現在欺負了再說!


    他低下頭來對著,塗山時若那精致的耳朵吐著熱氣,賤不兮兮地說:“不知道娘子,要怎麽對我不客氣法呢?”


    塗山時若那也眉宇一橫,正要發怒,韓卓很賤地說:“哎呀,別生氣哦,不然就露出破綻讓別人看到了。”


    “咱們現在可是恩愛纏綿的小夫妻呢。”


    說完,韓卓哈哈大笑著,摟著塗山時若迴了帳篷。


    不到一個時辰,韓卓正躺在營帳裏、哼著小曲,等待著事情發生。


    這時候,他就聽到有一個急匆匆的腳步,身從外邊傳來。


    果然,張武德這會兒迅速掀開簾子,衝了進來。


    他一出現,就對著韓卓開口喝問:“殿下,你為何讓奧蒙托去招惹申伯陽?”


    “那申伯陽昨天晚上死了兒子,現在正在氣頭上,奧蒙托這個蠢貨他居然絲毫不顧場所,跟申伯陽發生了衝突!”


    “雙方打鬥在一起,奧蒙托死了7個手下,申伯陽也有幾十個家丁被他們砍死砍傷!”


    “根據下人來報,那申伯陽好像也受了點輕傷!”


    韓卓聽後,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根邊了,他說:“哎呀,這不挺好的嗎?”


    張武德此時,那是一臉懵逼地看著韓卓。


    他顯然完全無法想象,韓卓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說話的音調,也是越來越高:“殿下,恆水城可是您的封地呀,那申伯陽他……”


    “他吃裏扒外,勾結二皇子,意圖要奪走本皇子的一切,難道說我還能慣著他,由著他!?把屬於我的東西,全部都拱手讓給二皇子不成!”


    韓卓此話一出,張武德頓時色變!


    他顯然並不知道這件事情,因此當韓卓說出內情的時候,張武德當下猛地打了個激靈!


    一改剛才對韓卓怒斥的神情,轉而開始問候申伯陽一家女性。


    “申伯陽這狗雜種,他居然剛剛背叛殿下!”


    “我這就帶兵把他的郡守府給平了,將他抓過來,聽候殿下發落!”


    韓卓這時卻是擺了擺手,他說:“哎,不急不急,那申伯陽雖然不識時務,轉換了陣營,投向了老二。”


    “但他畢竟是朝廷任命的郡守,一方官員,也不是,咱們能夠隨便編造個借口就可以拿捏的。”


    “這個奧蒙托是外邦人,他不懂咱們這邊的官場道道,由他出手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韓卓這話讓張武德不由得兩眼怔怔發亮!


    當下就對著韓卓拱手一拜,哈哈大笑,他說:“殿下英明啊,沒想到殿下竟能使出如此計策!”


    韓卓直接伸手打斷張武德的溜須拍馬:“你馬上派人把恆水城的守備軍,從城裏調出來。”


    “就說,要配合咱們的人進行一場演練。”


    張武德顯然有些不太明白,韓卓為何要下這步棋?


    韓卓見到張武德臉上流露出茫然之色,就開口向他解釋:“奧蒙托找申伯陽要地,指定會跟申伯陽發生衝突。”


    “他第一次必輸無疑,可以奧蒙托的性格,必然會帶人再去!如果地得不到,他會一直要,態度隻會更加強硬!”


    “這時候他帶去的人一定不會少,但是申伯陽肯定也會整頓自己手中的兵力,跟奧蒙托拚個魚死網破!”


    “那咱們這個時候把恆水城的守備力量調出來,申伯陽就隻能用他自己人,跟奧蒙托部落的勇士進行一番死磕!”


    “這叫什麽?”


    “借刀殺人?”張武德聽了之後,那叫一個連連點頭,忍不禁開口讚歎,“妙啊!”


    此時的張武德,心裏頭對韓卓這一番手段,可以說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當下立即就按照韓卓所說,親自去恆水城把守備軍隊調離到郊外,進行所謂的演練。


    傍晚時分,塗山時若便捧著酥香的糕點,來到韓卓的營帳。


    他剛一進去,就發現韓卓盤腿坐在蒲團上。


    此時的韓卓,兩隻眼睛是閉著的,看上去像是睡著了一般。


    塗山時若一開始,還以為韓卓是個假寐,因此沒有開口喊韓卓。


    認為韓卓已經知道自己的到來。


    但是等塗山時若把東西放下之後,發現韓卓依舊無動於衷。


    塗山時若於是就這麽盯著韓卓,眼見韓卓閉著眼睛的時候,眼睫毛都沒有發生絲毫的顫動,心裏想:這家夥看來是睡著了,坐著都能睡覺,果然不是個好人!


    不過,雖然心中念著韓卓的壞,但是塗山時若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盯著韓卓。


    當然了,現在呈現在她麵前的,是一張塗山時若本就厭惡的臉。


    她在意的是韓卓究竟是用什麽方式,把自己變成了李傲鈞的模樣。


    塗山時若那一雙明亮的眼眸,不斷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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