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紅芍數落了韓柏幾句,接著,就打算把韓柏起來。


    結果此時的韓大郎,已經醉得昏天暗地,根本走不動道兒。


    魏紅芍剛剛扶起他,還沒走出兩步,韓柏身體突然搖晃,就把魏紅芍整個人傾斜地壓著,要倒到旁邊的地上。


    關鍵時刻,韓卓豁然起身,迅速伸手上前,左手扶住韓柏,右手也一把放在魏紅芍的肩膀上,將二人穩住。


    “嫂嫂,大哥就由我來扶、他上樓吧。”


    韓柏雖然是個賣貨郎,但是他比任何人都勤快。


    早上天未亮,就已經挑著扁擔出城了,他會把自己進來的貨,率先挑出城,到城外郊區附近的一些村落去售賣。


    那些村子裏很多人,若是手上沒錢,那就以物易物,韓柏再把換來的這些貨物,挑到縣城裏來,和那些店鋪商家以物換錢。


    由於韓柏非常清楚,每一樣物件,每天的行市是多少?


    因此,他什麽時候換什麽樣的物品,都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麽些年來,也的確攢了不少家資,能夠在這坊市之中,置一套兩進的小宅子,分前後兩院,這內院,還有兩層小樓。


    韓柏的體積,對於女人來說,格外沉重。


    但是在韓卓這邊,就輕得如同一個小孩似的。


    韓卓很輕易地就把他扶到了二樓。


    二樓隻有一個房間,這房間有內室和外室。


    但讓韓卓感到奇怪的是,這內外兩室,居然都放了一張床。


    韓卓本來還想著外室的床,可能是給家中的奴仆睡的。


    畢竟,韓卓以前的宅子就是這樣。


    可是,他家根本沒有奴仆啊,韓柏是精打細算持家,日子過得非常擰巴。


    韓卓本來是下意識地要把韓柏扶到內屋去。


    結果,從後邊跟上來的魏紅芍,對韓卓嬌媚地說了一聲。


    “二郎,錯了錯了,大郎睡在外屋。”


    韓卓點點頭,心想這夫妻倆分床睡,想來韓柏平時迴來的晚,又或者,唿嚕打得響。


    韓卓把韓柏放好之後,下意識地轉過身來,眼前所見,忽然愣了一下。


    就因為此時的魏紅芍,與他貼得非常近。


    以至於,韓卓在轉身的時候,他的左手臂膀,蹭到了一片綿軟,眼前所見更是白波碧浪。


    今天晚上,魏紅芍一直在廚房裏幹活,她沒喝過酒。


    可是落在韓卓眼中,此時的她,滿臉微醺,那臉蛋紅豔豔的,看著如同熟透的蘋果,讓人直想張嘴上前,輕咬一口。


    魏紅芍也同樣看著壯碩俊朗又實力高強的韓卓,那心兒更是撲通撲通直跳。


    她對著韓卓用綿綿細語說道:“二郎,你如今雖說在杜大小姐那裏,謀了一個差事,他們管吃管住。”


    “但這裏,奴家也在外院,為你空了一個房間。”


    “二郎,今夜也有些晚了,不如就在外院裏睡一晚吧?”


    魏紅芍在說這些的時候,那身上自有陣陣香氣,彌漫而開。


    再配上這紅豔豔的臉蛋,水潤潤的鵝卵,韓卓隻感覺心頭,有一陣火,燒得很旺!


    不過,他最終還是將這股火給壓了下來。


    他說:“嫂嫂好意,小弟心領,若是平時,那也就罷了。”


    “但是今夜這麽多人剛剛抵達,難免會有一些摩擦磕碰,我還是要巡一下夜的。”


    “若是半夜在歸來,怕是會吵醒,嫂嫂和兄長休息,不如過幾天吧。”


    說著,韓卓就像螃蟹一樣,一腳一腳地蹭到旁邊。


    然後,隔著一小段距離,對著魏紅芍拱手,快步離去。


    韓卓走得快,畢竟他感覺胸腔裏的那團火,是越燒越旺。


    這種感覺,不知道為什麽,很難壓製。


    “二郎二郎,嫂嫂送送你。”


    說著,魏紅芍把韓卓從後院,送出了前院。


    眼看著韓卓提著一小盞燈籠,沒入這漆黑的街道之中,魏紅芍這才默默地把房門給關上。


    等她上了門閂,轉身迴到內院的時候。


    就見到那韓柏,已經捂著額頭,坐在剛才喝韓卓喝酒的桌子邊,不斷地往自己嘴裏麵灌茶水。


    顯然是渴到了。


    魏紅芍看到韓柏這樣,不由搖搖頭,歎了一口氣說。


    “你呀,平時老說自己會喝酒,千杯不醉,今天遇到敵手了吧。”


    韓柏聽著自家娘子的數落,不由地笑了起來,他說:“我這位兄弟,是好樣的。”


    “他這酒量啊,我自愧不如。”


    “而且我這兄弟喝了這麽多酒,你說,他怎麽就不上火呢?”


    “方才你都跟他貼得那般近了,若是換成別的男的,恐怕早就已經對你上手了吧。”


    “畢竟,能經得住你這般引誘的人,放眼整個陽穀縣,恐怕也隻有寺廟裏的高僧了。”


    魏紅芍聽到韓柏這番話,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她說:“你這死鬼,說話能不能小點聲?”


    “萬一二郎要是迴來了,讓他聽見,你讓奴家以後怎麽活?”


    說著,魏紅芍就氣唿唿地坐了下來。


    韓柏憑著頭暈目眩,連忙站起來,向她陪著笑臉,不住地道歉,總算是把這嬌妻給哄得舒坦了。


    他這才說出了真正的事情,他說:“娘子啊,我今年已經是這個歲數。”


    “年輕的時候,連一般的婆娘,都娶不起,別說是你這般大美人了。”


    “而現在,老天爺讓我娶了你,可是我是沒有福分,讓你懷上我的孩子。”


    “之前我就跟你說,要不咱向別人借個種。”


    “雖然說孩子不是我的,但隻要是你生的,我也會將孩子視若己出。”


    “可你硬是不同意,如今老天把二郎這般英偉的人物,送到咱們麵前,這個機會可要抓住啊。”


    “你一迴來,就不住地誇讚二郎,我至今還從來沒有見過你,對哪個男子如此上心。”


    “本來還想著,是哪個油滑的小白臉。”


    “如今見到我本家兄弟之後,我才知曉,他的難能可貴。”


    “這個機會,絕對不能再錯失了,而且娘子,你不是也挺喜歡二郎的嗎?”


    魏紅芍在短暫的停頓之後,便說:“你這本家兄弟呀,非比尋常。”


    “你想用這點酒把他灌醉,顯然是辦不到的。”


    “我看啊,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韓柏這時候笑了笑,對著魏紅藥招了招手,對著魏紅芍說。


    “娘子,我有一計,但需要娘子配合,你靠過來,我說給你聽。”


    魏紅芍皺著眉頭,盡管她自己心裏頭,對韓卓也是真真地惦記,早就已經想著借個機會,真的從韓卓那裏借個種,懷上孩子,也好享受天倫之樂。


    畢竟如果再不抓緊的話,她就真的老了。


    現在見韓柏這麽上心,她自己也自然是內心波動。


    於是,也慢慢地把耳朵湊了過去。


    韓柏這個時候對著魏紅芍小聲地說:“今天啊,我跟二郎喝的,那都隻是尋常的酒。”


    “雖說我把自己都喝得快斷片,但是多少也知道了二郎的酒量。”


    “後邊啊,我就把我珍藏的酒取出來,那酒可是泡了十全大補藥啊。”


    “而且你還記得前些年,我遇到的一位老道士,他給我配了一包藥粉,說是可以助我生娃。”


    “但是之前,我什麽樣的藥粉都喝過了。”


    “老道士的藥粉,雖然說起了一點作用,可是沒一會兒,你也知道,它就癟了。”


    “別說是跟你生孩子,那就連一個男人都當不了。”


    “這次呢,我就把這藥粉啊,全部都倒到藥酒裏頭,然後跟二郎再喝一次酒。”


    “反正我肯定是沒有效果的,但是若二郎吃了之後,指定會有奇效。”


    “到那時候啊,我把房門一關,你們兩個就這樣。”


    說著,韓柏還用兩隻手,輕輕拍了拍巴掌。


    魏紅芍瞪了韓柏一眼,還是有些矜持地罵了兩句。


    韓柏這時候都差點要對魏紅芍跪下去了,他連連拱手,連連拜。


    他說:“娘子,好娘子,算我求求你了,就這一迴,一迴就行了。”


    魏紅芍雖然心中糾結,但最後還是點點頭說:“好吧,那就一迴。”


    韓柏眼見魏紅芍鬆了嘴,於是連連歡笑:“娘子,謝謝,謝謝。”


    說著說著,他酒勁再次上來,又恍恍惚惚地趴在桌麵上,睡了過去。


    ……


    “咣咣咣!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韓卓提著燈籠,行走在街道上。


    白天的時候,雖然街上車水馬龍,但入了夜,就會顯得格外安靜。


    隻有打更的人,沿著街道,在整點報時。


    韓大郎家離杜月娘的宅子,隔得還是有些距離,韓卓為了抄近道,根據自己的記憶,轉身入了更加漆黑的小巷。


    放眼看去,隻有韓卓手中的燈籠,在行走時與漆黑的環境之下,微微搖晃。


    “嗖!”


    “嗖!“


    韓卓在漆黑的巷道裏走了一段,突然就感覺到前方有兩個黑影,飛掠而過!


    盡管隔著比較遠,而且天色昏暗,韓卓看不清他們的樣貌。


    但是這兩個人的身法,韓卓卻是再清楚不過。


    因為他們用的,正是韓卓最拿手的泥鰍功!


    在這夜色之下,有路不走,偏要翻牆。


    鬼鬼祟祟,而且還是前後兩個人。


    從身形上判斷,還是女子。


    韓卓幾乎認定,此二人,極有可能是紫青雙煞。


    好啊!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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