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韻說:“幾年前,在大乾國京城,崔公子當街仗勢欺人,因為一個年幼的孩童,在玩風車的時候,不小心刮蹭了一下崔公子的手,崔公子惱怒之下,就將這孩童活活打死!”


    “當時,我就在二樓與友人品茶,可是看得真真切切!”


    “那孩蜷著身軀,不住地哀嚎、不住地哀求,不住地流血!”


    “一滴滴、一顆顆都灑在崔公子這一身,盛白如雪的錦衣之上!”


    林楚韻這時所說出來的,每一個字就像是一根釘子,一根接一根地紮在崔澤昭的心上!


    崔澤昭趕忙解釋:“林姑娘,請聽在下一言!”


    “那、那並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不過隻是一個卑賤的奴隸!”


    “他搶了別人家孩童手中的玩具風車,自己在大街上胡亂奔跑,因此刮傷到了在下的手,在下也因此還流了一點血,所以在下才會痛下殺手!”


    “再說,奴隸嘛,不過隻是豬狗一樣的東西,死了也就死了。”


    林楚韻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進行二次發言,對她來說,跟這種從小就生活在雲端之上,一直以為自己淩駕於常人性命之上的富家公子哥而言,和他講人性,和他講道理,和他講眾生平等,那都是狗屁!


    這些也隻有她的情郎,才能夠領會,才能夠真真切切地會去實施,會把所有人的性命都放在自己的心上!


    一想到此,林楚韻對這個崔澤昭也就越發得厭惡!


    而且,連多跟他說一句話都覺得難受!


    畢竟在林楚韻眼裏,崔澤昭就是***!


    試問有哪個正常人,會對***多說一句話呢?


    畢竟多看一眼,那心裏也膈應不是?


    於是,林楚韻就來了一個殺招!


    她直截了當地對著林弘文說:“三哥哥,父親從小就教導我們,交友需謹慎,接受他人所贈之物,更是要慎中之慎!”


    “這位崔家公子,口口聲聲說拿了什麽海外神藥,那三哥哥是否驗證過?”


    “它真的是神藥,而不是毒藥呢?”


    林楚韻此話一出,崔澤昭頓時臉色一變!


    那瞳孔當中更是泛起一抹驚詫的光!


    她、她知道了!?


    林弘文趕忙解釋:“哎呀,好妹妹,瞧你說的是什麽話,人家崔家公子豈會……”


    林弘文後邊的話還沒說完,林楚韻就說:“三哥哥,父親從小就說,知人知麵不知心,任何事情都要防範於未然。”


    “別人給的物品,若是自己無法明確,便不收!”


    “崔公子的好意,小女子心領了。小女子如今對自己這狀態早已欣然,就無需崔公子在做那些無用功了。”


    說著,林楚韻就對著邊上的小翠說道:“小翠,扶我進屋。”


    小翠立即推著林楚韻的輪椅,轉身要朝著庭院走去。


    崔澤昭見狀,立即上前,“啪!”的一下把手,就放在了林楚韻的輪椅一角上。


    他此刻近距離對著林楚韻,麵色緊張地說道:“林姑娘,請聽在下一言!”


    林楚韻哪裏會給虐殺一個孩童,還會流露出那般暢快笑意的人渣,任何解釋的機會?


    當下二話不說,直接從自己的衣袖之中取出一個玉笛子。


    林弘文見狀,連忙大喊一聲:“妹妹不要!”


    林楚韻根本不理會自己的親哥哥,直接吹響了玉笛。


    這玉笛的聲音特別刺耳,她剛剛吹出去,突然間,就聽到“嗖嗖嗖!”的聲音。


    有幾個黑色身影,從不同的方向疾速飛躍而來!


    眨眼之間,崔澤昭隻感覺自己的手腳被人束縛住,隨後他就被兩個護衛裝扮的男人給架了起來!


    而剩下幾人,則是如同寶劍一般站在林楚韻四周,目光裏透露出來的皆是森然的寒意!


    林弘文連忙上前,對著林楚韻解釋:“小妹,崔公子是好意,快把他放下來!”


    這幾個人,是林無忌特意安置在林楚韻四周的護衛。


    也是林無忌對自己寶貝閨女的最後一道保險!


    一般林楚韻吹響玉笛,就代表她有性命之憂,這幾個護衛會第一時間將靠近她的人斬殺!


    林楚韻此時,一點臉麵都不給林弘文。


    她目光犀利地看著崔澤昭說:“崔公子,你遠道而來是客,為此今日的衝撞,小女子可不與你計較。”


    “但是還請崔公子明白,小女子如今已經有心上人了,周邊十步範圍內,不許任何外男接近。”


    “倘若崔公子再如此不識大體的話,就別怪小女子大下殺手!”


    說完,林楚韻衣袖輕輕一揮,那兩個護衛,就將崔澤昭直接摔在地上。


    隨即,他們一言不發,如同飛鳥一般飛掠而起,又“嗖嗖嗖!”迅速消失!


    同樣消失的,還有被小翠推入庭院裏頭的林楚韻。


    “崔公子!崔公子!你沒事吧?”


    林弘文無比緊張地攙扶起崔澤昭。


    崔澤昭臉上雖然流露出一份燦爛的笑容,嘴上說著沒事,但實則那眼中的殺意,都快要漫出來了!


    他不斷在自己的心中怒吼、呐喊!


    賤人!賤人!你給我等著!


    我一定會把你娶到手,然後向你活活折磨至死!!


    ……


    太皇太後的寢宮。


    此刻燈火通明,但宮人卻很少見到行走的。


    自打女帝登基之後,就對宮裏的一些舊製,進行了大幅度的刪改。


    特別是女帝自己身邊伺候的人,其數量更是縮減到原先一兩成左右。


    盡管她並沒有減少太後和太皇太後標準,但是這兩位“千年狐狸”,也自行地縮減了身邊的人員。


    因此,這後宮是越來越清淨。


    “嗖!”


    “嗖!”


    這時,有一個身影於空氣當中飛掠而過。


    他在飛行的時候,偶爾會在半空之中,如同燕子一樣急速折返,因此下方巡邏的禁衛軍見了之後,都會熟視無睹。


    畢竟能在後宮,如此暢通無阻,還施展這麽妖孽輕功的人,隻有那一位。


    此時此刻,太皇太後正靜靜側躺在胡床之上,她手裏拿著一份書卷。


    一雙明媚的眼睛,細細地品讀著。


    恰時,一直猶如一把出鞘寶劍般,俏立在塗山衛鴻身旁的塗山時若,突然道了一句。


    “娘娘,他來了。”


    塗山時若話音剛剛落下,一陣勁風唿嘯而來,直接把緊閉的門給撞開!


    接著,韓卓帶著一陣強風,飄到了塗山衛鴻身前十來步的位置。


    他筆直而立,隨後對著塗山衛鴻拱手一拜,他說:“韓卓拜見太皇太後!”


    塗山衛鴻抬起那如玉般的纖纖素手,對著身邊人輕輕揮了揮。


    站在旁邊伺候的宮女太監,紛紛後退,撤出了房間。


    塗山衛鴻一雙眼眸朝著韓卓悠悠飄了過來,僅僅隻是一眼,她便輕啟唇瓣,用柔美悅耳的聲線,對著韓卓說。


    “些許時日不見,韓將軍的內功又變得更加深厚了。”


    “韓將軍習武也才不過數月,能有如此奇特的境遇,還真是羨煞旁人啊。”


    韓卓笑了笑,說道:“這一切還都要拜娘娘的恩賜,托娘娘的洪福。”


    塗山時若就是見不得韓卓這賤兮兮的樣子。


    當下就冷著聲線說:“遊龍劍,你帶迴來了嗎?”


    韓卓笑盈盈道:“哎呀,時若姐姐,別急嘛,小弟我好不容易從名劍山莊九死一生逃迴來。”


    “現在見到太皇太後娘娘這天人資質,總忍不禁要跟娘娘多嘮嘮幾句,以平複心裏這分驚恐啊。”


    “娘娘,您不知道,這次名劍山莊之行可真當是風險無比!”


    韓卓開始巴拉巴拉地吐苦水。


    “那名劍山莊莊主西門連城,他的實力已經遠遠高於幾年前,而且他還設了一個陷阱,這次集會,實際上就是專門用來坑江湖同道的!”


    “他把這些人當成了材料,要把他們都丟到火爐裏頭,用來祭劍!”


    韓卓就這麽在太皇太後麵前,嘰嘰咕咕地說了一通。


    其實,韓卓本不是碎嘴的人。


    之所以會故意在這裏花費多餘的時間,是為了觀察太皇太後。


    韓卓以前就已經發現了一個非常讓人細思極恐的事情。


    那就是,他每次見到太皇太後,都會發現自己根本看不穿這個美豔迷人,但又無比危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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