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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個末日的世界,一個死人取代活人的世界,也是一個弱者無法生存的世界。當你身邊最親的人拋棄了你,當你為了一口水可以殺死任何人。屍體的腐爛遠不及人心的腐爛。死人,壞人,好人!你願意做哪種人?


    末世、災難、人性、虐心、恐怖、愛情、盡在長篇末世小說《腐爛世界》


    作者:江湖人稱小太爺


    (作者聲明:本故事純屬虛構,絕無惡意影射什麽,請讀者對號入座!)


    樓下不斷發出的種種慘嚎與唿救直叫天台眾人都聽的頭皮發麻,心驚膽寒。好幾次都忍不住想去確認一下樓下的情況,但怎奈正在發生的一切卻是令我的雙腿猶若灌了鉛般邁不開步子。


    天台上所有的男男女女都伴隨著爆炸聲,慘叫聲,哀嚎聲,緊緊抱住身邊離自己最近的人,無論認識或不認識,無論同性或異性。場麵雖然有些滑稽,但這種不分高低貴賤的互相安慰,在當今這個可笑的社會風氣中簡直就是夜空中最亮的星。


    上學時我最為喜愛的影視劇莫過於末世題材,難以置信眼下這一切真的來臨了!


    但我沒有想到這場災難並不隻是針對某一個國家或某一個地區,或者說這不僅僅隻是一場災難,而是全人類的浩劫!我也沒有想到這場浩劫將會伴隨我的一生……


    我在絕望中徘徊掙紮,隻為心裏那一絲正義感,隻為尋找或改變世人都懂但都不願承認的“問題根源”……


    直到最後死去……


    竹板敲出心酸話,喊聲大爹和大媽。嘉陵江邊我長大,九眼橋上把敵殺。也曾屠滅食人窟,也曾去把群屍炸。為國為民敢拚命,身陷末世我不怕。盼望太平能有家,結婚生子種南瓜。心裏理想不值錢,救災滅屍掛了花。滬申醫院鋸斷腿,剩下一腳難迴家。心中大致且上存,隻好當街做叫花。殘湯剩飯給半碗,做鬼也要保國家。


    這是我的故事……


    請聽我將這個故事從頭說起,從災難爆發的八個小時前說起……


    天府市中心主幹道一如既往的熱鬧,我所說的熱鬧當然就是指堵車。前麵人群非常擁擠,黑壓壓的一眼望不到邊。再向後看,一支龐大的自行車大軍湧過來。大路被堵了個水泄不通。自行車,三輪車和各種機動車輛塞滿了整個街道。隻要前麵有一個空位,就馬上有人擠上去,真可謂是見縫插針。前邊的一輛大卡車,發出震耳的轟鳴聲,好像是一頭掉進泥坑裏的老牛,在掙紮,在唿叫;以往那威風的小轎車,此時也隻能像甲蟲似的緩緩移動。這種場麵早已成為這座準一線城市的一道風景線,此刻四個輪子還真的不如兩條腿走的快。畢竟有了車誰還會記得自己有腿呢?


    困在車裏的我此時心情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本來天氣已經熱的讓人抓狂,再加上煩人的汽車喇叭聲更是讓我懷疑人生啊。


    “師傅,還有多久啊?”


    “小夥子,你催我也沒用。前麵的車子不走我能有什麽辦法?”


    駕駛坐上那個禿頂的司機從衣服裏掏出一盒香煙抽出一根向我遞來


    “我不抽煙,謝謝。”我擺了擺手,司機轉過身給自己點上。


    他打量著我像是故意找話:“小夥子,這麽熱的天你還穿著皮衣。不覺得熱嗎?”


    我看了看窗外有增無減的車輛,為了打發時間於是迴答到:“熱啊,可是你要知道。有一句話說得好有風度還要什麽溫度呢。”


    他聞言笑了笑道:“哈哈!年青人就是年青人。”


    司機見打開了話匣子,於是和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十幾分鍾,從當今老一輩與年青一輩的差別後來又扯到未來十幾年的社會變遷,總之就是一副什麽都懂的老練樣子。我見司機明顯是個話嘮,於是選擇用沉默來迴答,司機見後坐的我一直望著窗外,沒有與他擺龍門陣的意思有些尷尬,隻好又給自己點上了一根香煙,順便打開了車裏的廣播。我望著車窗外一座座高樓一輛輛名牌汽車還有來來往往的人群,這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卻又那麽的陌生。


    我叫陳耀洋一個一周前才從監獄裏出來的無業遊名,五年的牢獄之災早已讓我退化了與人交流的能力更讓我與社會脫了軌。前幾天才知道原來現在出門可以不用帶現金,現在的手機已經沒有了按鍵……


    “對不起,你連我們這裏最低要求也達不到。”


    “對不起先生,我們查到你有案底!”


    “我靠!坐過牢啊?趕緊走!”


    “哎喲!我這小地方可留不得您這尊大佛啊!”


    迴想起這幾天被無數家公司拒之門外被一雙雙白眼鄙視也沒有讓我有多難過,而一個女人的一封結婚請帖卻讓我心碎。我拿出衣服裏那張請帖看了看,一想到自己當年可是為了她才吃上牢飯就氣不打一處來,自己五年的牢獄之災結果缺是為別人做了嫁衣。心說,去他媽的什麽誓言!今天小太爺我不在你的婚宴上唱出大戲,小太爺我就是你兒子!於是忍不住衝著正在抽煙的禿頭司機道:“師傅!勞駕您快點行不行!”


    “怎麽快!?你下去讓前麵的哥佬官讓讓道!這堵車我能有啥子辦法!要不你下車自己走!”


    他不耐煩的又給自己點了根煙,還把車裏的廣播聲音調到了最大。我被這司機的態度搞得有些火大,但也無濟於事,我心說、龜兒子,你早晚得肺癌。


    “聽眾朋友你們好!歡迎收聽《天府電視台每日新聞》我是主持人萬喜……”


    廣播裏傳出主持人富有磁性的聲音,說的都是一些股市行情和某某明星又被戴了綠帽子…我百無聊賴的躺在後坐上用手枕著頭。心想我跟那個女人見麵第一句話該說什麽,是直接問候她未來老公祖宗呢?還是禮貌的祝這對狗男女百年好合呢?


    “操!就知道又會說是謠言!”


    禿頭司機忽然沒由來的吼這一聲把我嚇了一跳。


    “哎喲…現在我們這些民眾連知情權都沒有了!”


    隨後他十分鬱悶的一把關掉了播音,我被他的話吸引了於是坐了起來問到:“師傅?你在說什麽呢?什麽謠言啊?”


    他隨意迴到:“就是政府在辟謠的那件事啊。”


    “什麽事啊?”


    他轉過頭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著我老半天,弄的我很不自在。他這才緩緩道出三個字:“人吃人!”


    “人吃人?”驚訝的瞪大眼睛看著他。


    在禿頭司機的講述下,我得知了一個如同鬼故事的消息。原來,一個月前滬申市有個偷渡入境我國的老外。正好趕上警察掃黃,在一家賓館發現了這個老外,發現他時他居然在吃人。連開數槍也沒能將其擊斃,隻好將老外先鎖在房間內,叫來了持槍荷彈的特警處理。後來這件事經查因官方給出了那個老外患有狂犬病的解釋。


    禿頭司機操著他那口流利的四川版普通話,但講的這個故事遠不及他的表演精彩,一邊講還一邊變換這表情手還跟著故事高低起伏來迴比劃。看得我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他皺眉問到:“你笑什麽?”


    我隨口道:“額…我想到了開心的事情。”


    “什麽開心的事情?”


    “額…我女朋友今天要嫁人了……”


    “喂!我沒在開玩笑!”


    禿頭司機繼續繪聲繪色講著,我也繼續欣賞他有趣的表演。那件事後,本以為吃人事件就這麽過了。可是才過兩三天廣東洋城又發生了這種吃人的事件,而且這次還是團體作案。最終派出了當地軍隊鎮壓,後續如何官方至今未公布結果。網上有一些貼吧說吃人的叫“喪屍”,由生化病毒感染後的人變異而成。半年前m國爆發了大規模生化恐怖襲擊,有很多m國人都逃到了其他國家。國內兩次“喪屍”襲人事件可能就是那些被生化病毒感染的老外造成的,搞不好就是一場世界末日。最後這個吧主被抓了,被判傳播恐怖襲擊謠言,擾亂社會秩序。這幾天網上禁止討論一切任何關於世界末日的謠言。


    “哈哈哈哈哈!”


    我實在忍不住了,終於捧著肚子大笑了出來。我沒怎麽注意聽他在講什麽,因為他的肢體語言遠比故事精彩。他見我在後坐笑的人仰馬翻,鼻子都要氣歪了。我道:“哈哈哈哈哈!師傅別開車了,改行說相聲吧!”


    “笑個錘子!世界要大亂了!長點心吧!”


    ……


    道路終於通暢了,禿頭司機帶著情緒一腳油門,車子如同一匹脫韁的野馬飛了出去。每過一個彎都好似秋名山車神附身一樣秀,看到禿頭司機滿是怨氣的飛車操作,我就忍不住又想笑。


    一路無話,我望著後視鏡中的自己。今年我二十三歲,可是在我臉上我卻看不到二十三歲該有的朝氣,我在心底問我自己……陳耀洋,你……多久……沒有像今天這樣笑過了?


    一路上我都看著鏡中的自己,眼眶一熱淚水落了下來,迴想監獄裏麵沒有尊嚴,沒有自由……每天必須做的就是給各位“老大”提鞋,洗衣服,洗襪子,洗廁所,端屎,端尿……無緣無故挨“老大們”一頓打早已成為我的日常,即便如此我也沒有哭過。因為那時候我以為高牆外麵那個叫李歡歡的女孩會等我……所以我才告訴自己。挺住,我不能哭……


    ……


    五分鍾後車子到達了目的地。位於天府市北一環路內的五星級大飯店,飯店正對是人民北路再往前就是人民北路一段小區還有地鐵站。滿大街都是穿著時尚的俊男靚女,一雙雙雪白袖長的大腿看得我直流哈喇子……


    “喂!傻小子!到了,一共120!”


    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車上,我從衣服裏拿出一捆紅色老人頭抽出兩張遞給司機。司機再一次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著我,我疑惑的道:“怎麽了?這是真錢!”


    “小夥子,現在出門誰還帶這麽多現金啊?你掃我二維碼吧。”


    我看著他又疑惑的問到:“什麽是二維碼?”


    他又看了我好一會兒這才無語的摸了摸口袋,拿出一張五十和兩張皺巴巴的五塊:“小夥子,我這零錢也不夠啊,要不你去對麵買……”


    我打斷了他:“不用找了!”直接把兩張紅色老人頭拍在司機手裏,瀟灑的轉身欲走,他忽然又叫住了我:“小夥子等等!”


    我有些不耐煩了,轉身沒好氣的說到:“幹嘛!都說不用找了。”


    “你去參加婚禮對吧?看你也不像沒錢啊,你還是先去街對麵挑一套像樣的衣服吧。你看看你這身像個勞改犯似的,你這樣啊我估計飯店大門都近不去。”


    我通過車窗玻璃看了看自己這一身鄉村非主流造型覺得司機言之有理。


    謝過司機後我走進了街對麵的服裝店。一個店員正在櫃台後麵玩手機,絲毫沒有注意到我的出現,我叫了一聲美女然後道:“打擾了,請幫我選一件適合我的西裝,款式顏色都無所謂。”


    她上下打量著我,然後陰陽怪氣的說到:“先生,本店的服裝可都是名牌,你是不是走錯門了?荷花池批發市場可不在這裏哦。”


    我心說、怎麽哪裏都有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啊?於是我露出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道:“哦,今天穿的是有些寒蟬,就怕你這小店沒有適合小太爺我的衣服。”說著我拿出了三捆厚厚的紅色老人頭在櫃台上敲了敲,她一見到錢立馬一改之前嘴臉:“先生對不起對不起,請跟我這邊來。”


    我問到:“美女,你是老板嗎?”她尷尬的笑了笑迴到:“我不是老板,我隻是店長。”


    我故作恍然大悟道:“哦,店長啊。我還以為你是老板呢,既然如此以後不要狗眼看人低。”


    半小時後原本的皮衣牛仔褲換成了一套藍色小西裝,外加一條騷紅色領帶一雙黑色甩尖子皮鞋,剛走出服裝店一個中年女人忽然一把拉住了我:“帥哥帥哥,你這麽帥再買塊表吧。”我急忙謝絕道:“不了不了不了,我沒有戴表的習慣,我都是用手機看時間的。”


    “嗨呀~現在誰有看表的習慣啊,還不是為了凸顯身份,一看帥哥你就是有錢人!買一塊吧,帥哥!”也許這就是老板與店員的區別吧,態度問題兩人有著鮮明的對比,對於店員而言隻是一份工作,可對於老板而言這就是她的命。我被這女老板左一個帥哥右一個帥哥叫的心裏那叫一個爽啊,好像不買點什麽都對不起這“帥哥”二字,於是又買了一塊五萬多的手表。最後找了一家理發店在我的板兒寸兩邊各劃了一條閃電,此時看到鏡子裏的自己都快不認識了,妥妥的富家公子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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