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汴梁城南三十多裏外的朱仙鎮。


    在這個人人都往南邊逃亡的時節,從東南方向開來一支神秘的勤王軍隊。


    隻用了不到一頓飯的功夫,這支兩千人的勤王軍隊,將整個鎮子占領。


    為了防止走漏消息,他們封鎖了整個鎮子,禁止任何人進出。


    任何人接近朱仙鎮,一律抓進去不讓出來。


    這支隊伍的首領,就是自稱大宋酸菜魚的皇室趙子俞。


    在趙子俞看來,朱仙鎮距離開封隻有三十多裏路,馬軍一個衝刺就可以到達。


    而這裏和開封之間,還隔著三條小河,小河水麵雖然不寬,卻可以限製金軍騎兵的發揮。


    在這一馬平川的中原大地,選擇朱仙鎮作為北進的跳板,也是非常無奈的事。


    鎮中心的一座磚石房子內,趙子俞設立了臨時指揮部。


    吳用、方五、王寅、柴進、公孫勝、朱武、裴宣、蔣敬、劉慧娘等,一眾參謀都聚在屋裏,緊張的看著他鋪開的地圖。


    朱武介紹道:“現在形勢不容樂觀。根據我們的最新情報,金軍圍城軍隊有十三萬人以上,京城守衛戰打到現在,守軍隻剩三萬多人,而且全部投降。


    開封周圍有數股反抗勢力,但是力量都不強,每股勢力隻有幾千人,以前大宋數萬大軍,都戰不過幾千金兵,現在這些勢力兵員太少,更不敢輕易進軍開封。


    況且,他們即使願意襲擊金兵,也不一定願意跟我們合作。”


    方五:“我們軍中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這三年跨海對東瀛用兵,占據了我們絕大多數精力。


    現在雖然方七佛僥幸打勝,還逼對方割讓了兩個最大的銀礦和數個硫磺礦,但是這些地方都需要派兵占領守護。


    趙教主說了,如果不能保證在東瀛的殖民統治,把這東征的五萬人都抽迴來,恐怕占領的地方沒法鞏固,有得而複失的危險。”


    王寅道:“其實可以少量抽一點,這邊多來點人,我們贏得希望就大一些。”


    柴進道:“現在東瀛駐軍已經是最少數量了。挖礦的人手不夠,我們好多的士兵都得跟著幫忙去挖礦。再抽人,隻怕島內的勢力鬧事,都人手不夠鎮壓。


    主公也說了,你不殖民欺負他們,對那些占領區的人太好,以後他們會看不起我們大宋的子民,還會對我們的疆土有非分之想。”


    東瀛最大的兩個銀礦,已經被方七佛開始破壞性緊急挖銀,每年一千萬以上的純收入,絕對不可以放棄。


    但是趙子俞說得不欺負一下占領區的人民,就會被占領區的人民鄙視,這讓很多人想不明白。


    王寅不滿趙子俞的歪理,又說道:“東征本來就人手緊張,我們不該兩線作戰,又派兩萬多人跟著李俊下南洋。這樣一來,一下子又少了一支生力軍。”


    柴進道:“跟李俊走的人,也是南下的最低要求。如果人數再少,恐怕南洋也鎮不住。南洋每年能給我們帶來百萬貫的淨輸入,這個方向絕不能丟棄。


    因為怕李俊的人手不夠,我那兄弟花榮的兒子——花逢春,今年隻有十六歲,就已經帶著神臂弓跟李俊出海了。”


    蔣敬歎道:“徐寧的兒子徐晟,跟花逢春同歲,也扛著一杆鉤鐮槍跟李俊出海了。咱們這幾年發展太快,人手是一直不夠用。”


    趙子俞盯著地圖眉頭緊鎖。


    “西北方向有消息嗎?”


    裴宣說道:“自從魯智深和楊誌、史進、曹正、楊春、陳達、周通等頭領帶六千人去西北援助王進、接應種師中大人解圍太原,就再也沒有傳迴過任何消息。


    我們懷疑信鴿都被金人攔截,所以現在對信鴿通訊都不能全依賴,還要人力做確定。


    現在傳來的最新西北戰況:太原已經被敵軍攻破,所以金軍才有可能兩路合圍開封城。


    有人見過種師中手下的將領張俊,他已經逃到開封北邊外圍,據張俊說:他們那一路解救太原的西軍,因為無糧無餉,已經全軍覆沒了。”


    說到這裏,眾人都不再吭聲。


    全軍覆沒,那就是意味著種師中也遭難了。


    看樣子,魯智深、楊誌、史進他們這一路的西去兵馬是兇多吉少。


    但是怎麽能會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趙子俞:“其實我們從上海出來時,該再多帶點兵出來。”


    吳用:“我們上海鎮的老巢,也需要足夠的兵力保護。我們出來時,就隻留有三千軍隊保護。


    要是那邊再分出一兩千,對這邊京城的戰事於事無補,說不定有人覬覦上海的財富,把我們的老窩抄了,我們這麽幾年的辛勤奮鬥,也就全部白瞎了。”


    趙子俞又問:“假如我們從梁山泊阮小七那裏抽人,或是從登州欒廷玉、孫立那裏抽人,怎麽樣?阮小七手下有一萬多人,山東登州那邊,也有上萬的兵。”


    朱武看著地圖搖搖頭:“你們說的這些途徑,都是遠水解不了近火。況且從東邊一調兵,必然經過康王趙構的防區。


    康王現在是名義上的天下兵馬總元帥,咱們的兵馬從他防區穿過,被他截留了怎麽辦?


    我聽說,在東京被圍的這段時間,朝廷裏的皇帝封在外的康王為天下兵馬元帥,統帥天下兵馬,朝廷多次要求康王出兵為開封解圍,但康王一直沒有任何反應。”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


    皇帝向康王求救,他這個天下兵馬總元帥全都裝聾作啞不出兵,至於梁山的人,康王怎會放他們過來勤王?


    放著自己家的親戚全被敵國荼毒,對於皇帝的屢次求救無動於衷。


    這康王心腸和做人,也夠那個啥的!


    柴進卻說道:“其實這個事也能理解。


    我聽說康王剛被任命為天下兵馬大元帥的時候,轉眼又被官家任命了幾個手下將軍,似乎有轉手架空康王的意思。


    後來汴梁城被金軍攻打的甚急,官家才把兵權又實授予他。


    命令如此反複無常,他們還堅持讓康王去金營為人質,康王難免心存怨恨。”


    裴宣道:“這個新上任年號靖康的皇帝,水平是真的不行。守個東京幾個月時間內,換了一大堆宰相,一會兒主戰派上台,一會主和派上台,時而抵抗,時而議和,弄得滿朝文武不知所措。


    他派個西軍的將軍去偷襲金營,轉眼又不知怎麽把消息透露出去了,讓金兵事先得知,搞得最後偷襲行動大敗,全軍覆沒。領兵偷襲的將軍也嚇得溜走了。”


    吳用:“騷操作還不止於此,據我了解:他見到金國派來的使者是遼國舊臣,就公開送蠟丸密信給使者,想策動遼國降臣反叛金國。


    遼國使者迴去以後,當即就對金國把此事揭發了出來,給了金軍翻臉的借口。


    去年靖康元年,京城周圍二十多萬勤王軍隊,金軍隻有六萬,能出擊的時候不讓打,非得硬要議和。


    等金軍撤走,又反悔議和條件,遣散京城周圍勤王的二十萬軍隊。


    等金軍聚集十幾萬大軍第二次來攻,除了張叔夜帶萬把人,再也沒有人帶兵過來勤王了。


    留張叔夜守城也行啊,非得把外城換成那個什麽騙子神棍郭京,要在城頭做法驅趕金兵,結果那群神漢們一觸即潰,被金兵順勢搶占外城。”


    公孫勝搖頭:“我聽說遼東的降將張覺和郭藥師,也是因為朝廷對降將的態度搖擺無常,張覺被殺獻給金人,造成金國有借口翻臉,郭藥師惶恐朝不保夕,投靠金人,帶路攻打大宋……最終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宋徽宗和宋欽宗兩位皇帝一連串的騷操作,硬是把宋金潛在的衝突提前了。


    情況來得太急。金國居然分兩路長驅直入,直插大宋首都。


    金軍進兵路線是兵法大忌,等於是孤軍深入。


    不過大宋的軍隊更拉垮,眼看敵軍深入腹地,居然沒有一個敢襲擊金軍後方的。任由金軍直插京城,圍堵大宋的國君。


    這次戰爭爆發太急,大宋軍隊又太拉垮。


    如果再多給一點發展的時間該多好!趙皇室的事業剛起步,戰爭就起來了。


    趙子俞緊急從東瀛趕迴來,隻能帶兩千人馬到京城,手頭兵力捉襟見肘。


    吳用道:“我們帶來的兵就是再多,這京城戰事處處受人限製,主公還沒登上大位,我們不可太過逍遙。有時候人少,反而是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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