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就拿著那種抓奸的架勢衝進包廂了。


    有時候我真挺羨慕他們這種兄妹感情的,小時候我也特希望自己有個哥哥,而不是妹妹。


    瞧,我就是挺自私的。


    過了幾分鍾林夏又登登登的出來了,受我的影響,她最近也開始整天整天的穿高跟鞋。


    林夏拉開椅子在我旁邊坐下,小臉兒一直繃得很僵硬,我猜她被江皓氣的,雖然有那麽一丁點的八卦想法,但也沒好意思問。


    不過林夏忍不住跟我說了,她說江皓現在真可憐,她看著真心疼。


    可憐嗎?可憐的都玩兒上外圍了嗎?我在心裏拚命的說江皓的壞話,然後覺得自己很本事的跟林夏講道理。


    “要說可憐,那是在工地裏搬磚的,廠房裏做螺絲的,江皓這樣要是也算可憐,當初你跟我為了演個小龍套就被唿來喝去的算不算可憐啊。”


    我承認,我這麽說是對江皓有偏見,我也不懂他們做生意的事兒,隻是單純認為江皓有點兒故意糟踐自己身體的意思。


    也許他這樣是為了感動別人吧,但我真看不下去。


    林夏不那麽想,她說江皓他爸當初也是這麽喝出來的,人和人不同,職業也不分高低貴賤。


    江皓這樣的出身想在事業上奮鬥了總不能冷不丁的跑去搞科研,他們家基礎的業務早在他大學那幾年就弄的門兒清了,江皓現在還是得學做生意,要不然他爸老了以後這擔子交給誰?而做生意要的就是人脈,所以他現在還真不是裝逼,這也是一種腳踏實地。


    我不理解就算了,還去挖苦他絕對是沒良心。


    而且找人陪酒甚至嫖這事兒,真的不能怪江皓,他們談生意就樂意在酒桌上,這些事那些敗類出來玩兒的一種借口,其他人都玩兒,你要是自己在那清高,這生意就談不成了。


    總之林夏跟我保證,江皓也就是帶著個妹子替他擋擋酒,出格兒的事兒絕對沒幹過。


    我忽然就清醒了,把水杯往桌子上一拍,“林夏你什麽意思?你哥玩不玩兒女人都跟我沒關係。”


    林夏就吐吐舌頭,表示不說了。


    她雖然不說,但到了我們這兩桌子人散夥的時候還是堅持不走。


    我問她為什麽,她說等江皓,老張家小孫子生病住院,所以沒人來給江皓開車,林夏擔心他哥被人占了便宜。


    我不怎麽擔心江皓,但有了上次陸小琦那個虛驚一場之後,我有點兒放心不下林夏一漂亮女孩兒自己在外麵待到太晚。我們倆就點了點兒甜品,挪到包廂外麵的小桌子去坐了。


    坐到酒樓結束營業,那一屋子的男男女女才往外走。


    人群裏,我還是一眼就找到江皓,他身邊果然跟著個姑娘,打扮的挺風塵,一看就沒少喝整個人都要往江皓身上掛。


    林夏直接過去給她扯開了,然後把我弄過去。


    後來也不知道怎麽著的,我就跟林夏江皓一塊兒上了車,我在前麵,林夏扶著江皓坐在後麵。


    上車以後江皓就不裝逼了,眼睛一閉,很大爺的樣子,可是仔細看就知道他那個眉頭皺的。


    果然車開出去不到兩公裏,他就讓司機停車,然後自己跑出去吐。


    林夏很心疼,但是她真受不了那場麵,最後還是我看不下去了跟著一塊兒下車,我又在後備箱裏找水和濕巾。


    結果江皓一身味兒的迴來,“我給收起來了。”


    我問他,“收起來幹嘛?看不順眼就扔。”


    “不是那意思,我怕別人給我拿了。”


    他也沒打算繼續說,又迴到了車上,林夏忍不了,就把窗子全給打開了了。這是十二月啊,冷風這麽往裏麵灌,江皓也不忍心讓林夏委屈,就那麽強撐著。


    至於我,我就是覺得自己沒什麽立場管他們兄妹的事兒。


    結果江皓還是讓風給吹病了,我們剛到他郊區那房子他又開始吐。


    林夏拿那種特別懇求的眼神看我,我隻能勉為其難的跟進去看看。多虧我進去看看,要不然江皓腦袋就紮馬桶裏了。


    我把他弄起來,讓他頭靠著我肩膀,我故意很嫌棄的說,“你忍忍行不行,你不知道多味兒啊!”


    江皓歎歎氣,“我給司機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你跟夏夏迴去吧。”


    我猶豫了一下下,手碰到他腦門,搖搖頭,“不用了。”


    很緊張,氣氛忽然就不一樣了,我特別肯定江皓那一秒他是要親我的,拿他那張剛吐完都沒漱過口的臭嘴親我。


    還好我躲開了,就是被他碰到了臉,然後他也睡著了。


    江皓發燒了,多半是林夏開窗子散味兒的傑作。而我屬於那種過的不太細致的人,發個燒我才懶得送他去醫院呢。


    我就把江皓弄出去,本來要叫林夏一起幫忙的,結果她早就在客房裏睡著了。


    我真覺得我不想管了,江皓這麽大個人,發個燒也不會死,也不會傻。況且,他這個禍害萬一傻了也是造福人類。


    但我就是過不了自己那關,我是個有道德底線的三好青年,到底我還是把江皓弄到他房間裏去了。


    曾經,有過那麽短暫的幾天這也是我們倆的房間。


    江皓說,他這房子從來沒帶姑娘進來住過,我是頭一個。隔了幾個月過來看看,大約目前為止,我還是唯一一個。


    房間裏有我以前用過的護膚品分裝,還有江皓給我買的各種零食,因為我跟他圈圈叉叉完了以後有個吃宵夜的毛病。


    抽屜裏放著我們倆用剩下的套套,但是我之前沒刻意數過剩下多少,所以他後來有沒有用我就不知道了。


    以這正當年的小夥子的戰鬥力來說,他要真用早就用光了。


    不過這就是當初我們用的那盒,我記得那天他本來不像帶的,後來我說不帶就不做,於是他猴急猴急的撕開盒子,我當時忍著笑看他。


    這一下子,我竟然有種一別經年的感慨,實際上,也確實有好幾個月了。


    我終於還是想管管江皓了,他要是真發燒被燒成一個白癡,我肯定會過意不去。我拿退燒片給他吃。


    櫃子裏的藥箱是我買的,我有這種看到好看的小東西就喜歡買的習慣。從前沒有自己的房子,在宿舍裏又沒太多空間折騰,所以江皓頭一次把這房子鑰匙給我的時候,我就開始往裏麵倒騰喜歡的小東西了。


    藥箱裏的藥是江皓買的,有我年初去北京拍戲之前他買的,還有那迴他去宿舍看我的時候給我買的,還有後來一次我吃燒烤上火他半夜三點開車出去給我買的。


    我盯著這些玩意兒看啊看的,忽然覺得當初江皓對我很好的。


    也許我們倆沒有太多時間約會,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我們一塊兒逛過幾次超市,在劇組的時候他經常為了給我送個午飯就等好幾個小時。


    我們倆在一塊兒也不是隻有圈圈叉叉,隻不過那陣子我和他都太忙了,忙到吵架之前都沒空去思考。


    我錯怪他了。


    收起這些感慨,我大發慈悲的跑到廚房裏給江皓弄了個薑湯,打開冰箱才發現我買的那些礦泉水啊餅幹啊甚至濕巾,都讓他擱冷藏室裏了。


    這個白癡。


    我覺得他肯定想過有這麽一天,才特地下好了圈套,好讓我有對他服服帖帖的,那怎麽可能的,我關上冰箱,無視之。


    做好了薑湯以後我迴到臥室裏,捏著江皓嘴給他灌進去,好幾次他眼淚都快嗆出來了,但是我一直在他耳朵邊上念叨,“你要是敢吐我就永遠不理你了。”


    這好像是我在欺負一個病人,不過這招挺好使,江皓沒吐。而且過了半個來小時就開始發汗退燒。


    我又給他弄出去洗漱,他迷迷糊糊的,好歹身上不那麽味兒了。


    迴到房間裏,我給他脫衣服,擦身體,除了內褲之外全都扒光了,擦幹淨之後馬上又抱了兩床被子給他裹得嚴嚴實實的。


    原來我也可以當個賢惠的小媳婦兒。


    折騰完這一切,我就打算走了。


    然而我轉身那一刻,江皓在我背後念叨,“陳湘,來床上陪我待會兒。”


    (當然了,這麽快和好是不可能的。微博關注“中二那年得了拖延症”微信公眾號關注“中二那年得了拖延症”qq讀者群3333394微信讀者群加kakusy我會拉你進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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