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小夥伴似乎被頑童的話語所震懾。雖然在他們幼小的心靈裏,不懂得“父侯、勇士、守將”這些詞匯……但是他們卻不願在和這個穿著“有毛衣服”的小夥伴一起玩鬧了。


    頑童看著走遠的幾個小夥伴,想著留住他們,但是卻不知道怎麽張口。一賭氣,又偷偷的溜迴到內城……


    這頑童當然是當今國王萊利曼可·列塔士二子韋斯博斯的兒子:王子韋斯博斯·列塔士的獨子薩爾澤·列塔士。在進入到內城還不到王宮的宮門口,再向著西轉一個街口,就是王子雄鷹侯爵韋斯博斯的府邸了。


    我們的這個小家夥,偷偷的鑽過府邸後麵的一個狗洞,在經過了兩道院子和三個房間之後,終於曆經千辛萬苦,迴到了自己的房間。緊接著,小家夥急忙打開書本,有模有樣的讀了起來……這樣,沒有人會發現當今國王的孫兒偷偷摸摸的進行了一次“偷襲戰術行動”。


    轉眼到了第二天。韋斯博斯王子在荊花劍王旗和雄鷹軍旗的雙重旗幟下的映耀下,走在了隊伍的最前方。王子的家眷隨著馬車出城。王子的哥哥弗恩·列塔士親自為王子送行。兩個兄弟熱淚而別……在街道兩旁的民眾似乎已經完全抵禦了這寒冷的冬天,紛紛歡送王子出行!


    “老國王老了,要學先王那樣,將王位傳給在戰場上經過磨礪的王子了!”不僅朝中有這樣的聲音,即便是在民眾當中,也是傳出了這樣的聲音。


    老國王從來不管別人怎麽說,他隻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老國王老了,但是並不固執。


    韋斯博斯王子向兄長告別之後,就帶領三百人的親衛隊出了城。向著王國最東方的關隘開拔……


    韋斯博斯王子在經曆了十五天的路程之後,終於來到了賽羅康爾關隘。


    王子的嫡子小薩爾澤則是一路上蹦蹦跳跳!根本沒有安生的時候。好像旅途的勞頓對於這個生機勃勃的小家夥根本沒有任何阻礙。“母親”麗雅楠則是好一頓訓斥自己這個不聽話的孩兒。讓他節省體力。每每此時,“父王”韋斯博斯就對著妻子笑道:“好了,讓小家夥多興奮興奮吧!長這麽大,他還是第一次出來。”


    當小家夥第一次看到了賽羅康爾關的時候,他被高十八米的有著魔法咒語符文加持的城牆所震驚!小家夥看著高高的城牆,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當日,小家夥在關隘內跑了整整一下午。母親依舊是關切道:“行了,都趕了一上午的路了!歇會吧!”


    韋斯博斯王子一攔自己的妻子,笑道:“讓他去好好的玩玩吧!”韋斯博斯安頓好家眷之後,立刻進行駐防交接。王子得知:關隘一共有一千八百名戰士。由於王國威儀四方,長時間無戰事。所以關防根本不需要太多的軍隊。再者說賽羅康爾關建立在兩山之間。險要無比,一方當關萬夫莫開。


    小家夥在寬可跑馬的城牆上來往跑動,甚至他喜歡抱住衛兵那帶有護脛的強壯小腿,然後再天真的問道:“哇!你們都站了一天了,不累嗎?”


    衛兵往往不知道該如何迴答……被這個小家夥弄得是焦頭爛額……


    最後,還是一名“大胡子”、穿銀甲的伯伯,來到小家夥近前,一把將小家夥抱在了肩頭,咧開大嘴,哈哈笑道:“哇!您就是殿下的口中的‘小家夥’嗎?知道嗎,小家夥,這些衛士守衛在這裏,正是為了王者和民眾在守衛著上天賦予我們的七樹之地!”


    小家夥似懂非懂的問道:“七叔之地是有七個像你一樣的怪伯伯嗎?”


    銀甲“伯伯”當時放聲大笑道:“沒錯!哪裏有很多的怪伯伯,胡子比我還要長!都是白發老頭,倔老頭!他們穿著灰白色的袍子,拿著滕樹杖!他們……”說到這裏,銀甲伯伯略帶莊重意味的說道:“他們和這些衛兵哥哥一樣,守衛著王國,守衛著陛下,守衛著民眾!”


    ……


    在天色快要暗下裏的時候,小家夥還沒有感到疲累。於是王子“挑釁”意為十足的說道:“小家夥,敢不敢比劍?”


    小家夥想了一想,然後點頭道:“父侯!我不怕您!”


    韋斯博斯大笑道:“好兒子!來,父侯教你用劍!”


    麗雅楠生怕兒子不知輕重,丈夫又是大大咧咧,小家夥萬一傷了自己,可就麻煩了。


    母親正想阻止兒子,但是丈夫早已經拿著一個學徒鐵劍教兒子怎麽使用了……


    “你看著,手要握緊!手腕不要僵硬!但是要持住力!”


    說著,王子一劍砍下,硬是用鐵劍將木樁劈開!


    小家夥抿著嘴,用勁的鼓掌……並且說道:“我也能!”王子笑道:“你也行?來試試看!”


    小家夥來到木樁前,用盡了吃奶的力氣,結果木劍砍到木樁之上,劍崩飛出來,倒是把小家夥胳膊劃出一道口子來……口子不深,但是很長,估計要留下疤痕……


    小家夥哭哭鬧鬧的找到母親,麗雅楠安慰著孩子,同時埋怨的看來丈夫一眼,心痛的怨道:“真是的,看你!非得弄著孩子舞劍,幸虧是劃傷了手臂,要是傷到別處……可怎麽辦!好好的胳膊,這下可得留下疤了……”麗雅楠抱著孩子到房間裏去,給小家夥上了藥,然後哄著孩子入睡……留下的王子一人,則是無奈的笑了笑……然後歎道:“留下疤有什麽!有疤才算男人!”


    小家夥躺在母親懷中,還有些微微啜泣。母親埋怨道:“你父侯喜歡胡鬧,不許你以後跟著他瞎鬧了!”


    小家夥雖然啜泣,但是卻忍住哭,說道:“不!父侯是大將軍!我是父侯的兒子,肯定要學會用劍!有疤才算男人,有什麽嘛……”


    麗雅楠生氣的敲了小家夥的頭一下,然後嗔怪道:“行啊,敢和母親頂嘴!趕緊睡覺!”


    麗雅楠哄著小家夥入睡,卻暗暗為自己兒子的勇敢而高興……


    王子依舊站在關樓上的將台處,感受著吹向賽羅康爾的野風……


    那位銀甲“伯伯”來到了王子身前,將肥大的將軍肚收了收,以便讓自己的身體輕快些,然後俯身下蹲,單膝跪地道:“侯爵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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