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士兵眼神暗淡了一下,而後他緩緩的說到:“昨夜……我們正在休憩,突然聽見了遠方帝國的陣地上,轟隆隆的震天的火炮聲!我們急忙起來反擊,但帝國的火炮太強力了……即便是我們抓住了時機,我們也發現我們要塞堡壘的火力,遠遠不敵帝國火炮的火力!”說到這裏,這名士兵猛然說到:“長官!我們頑強抵抗!我們經曆了一夜一天的死戰!”


    在這名士兵說完之後,阿特姆特可中尉和亞帕德·霍克萊德上校對視一眼,亞帕德·霍克萊德上校和阿特姆特可中尉看著兩名士兵中,另外一名士兵,他一直顫抖著身軀,並且不斷牙齒打顫……


    阿特姆特可中尉詢問:“他怎麽了?”


    開槍的士兵說到:“這是我的同僚,他和我親如兄弟!他的名字叫奧列夫,他是一名下士,而我是卡德羅中士……奧列夫他……一直顫抖著他的身軀,自從昨夜,他的父親,也就是我們的這個守衛排炮長……長官您知道,帝國陣地上的火炮,從昨夜一直開火到今天白日……並且它的目標,就是我們的陣地……因此我同僚的父親,在炮擊中慘死……那時他就一直是這樣一個狀態……”


    阿特姆特可中尉來到了這名士兵的身前,按住了他的肩頭:“你們是勇士!”說罷,便喂了他一些水……但他出現了戰場綜合症,阿特姆特可對著手下的士兵點了點頭,這名奧列夫中士被帶下去了……


    亞帕德·霍克萊德上校說到:“英勇的士兵!卡德羅中士,你很英勇!你們的部隊守衛了這裏一夜……並且很成功!說明你們是勇敢的戰士!但請你告訴我,這座堡壘內還有完好的多餘的火炮嗎?”


    奧列夫中士沉默了一下,而後他說到:“有!這座要塞堡壘擁有我們阿爾伯塔軍唯一的颶風式四十毫米速射炮!但為數已經不多了……都在在上層堡壘……但我相信各位長官不願看見上層堡壘的慘狀……”


    少校亞帕德·霍克萊德和阿特姆特可中尉命令這名中士帶路,當他們真的道了上層堡壘之後……發現這裏彌漫著強烈刺鼻的血腥味:這裏倒著將近三十多人的死屍……但主要的是,這裏沒有一個人的屍體是完整的……血液都已經凝固,刺鼻的味道刺激著每個人的神智!甚至有些戰士,他們即便是死,也是抱著火炮死去的……他們半截的屍體證明了這一點……


    亞帕德·霍克萊德上校哽咽了一下:“這是你們排除去你們二人剩下的所有人嗎?”


    中士眼中充滿了淚水:“不……還有幾個人,他們的屍體找不到了……”


    ……


    亞帕德·霍克萊德上校將四門還完好的火炮搬運出來……之後他命令手下的士兵操控火炮,而亞帕德·霍克萊德上校則和阿特姆特可中尉一同向著位於第二道防線,中部東南位置的指揮所而去。


    ……


    亞帕德·霍克萊德上校剛剛進入指揮所,就發現兩名士兵抬著一個擔架,擔架上躺著一名軍官……亞帕德·霍克萊德上校詢問身旁的阿特姆特可中尉:“第二道防線第一塹壕的最高指揮官在哪!”


    “是埃帕廓中校……”阿特姆特可中尉沉默的迴應……


    霍克萊德上校再次詢問:“那麽中校在哪!”


    阿特姆特可中尉說到:“你剛剛看到他了……”


    霍克萊德上校一愣,緊接著他震驚的說:“剛才那位……躺在擔架上的……”


    “對!沒錯……那正是埃帕廓中校……”


    亞帕德·霍克萊德上校恢複了一下心情,今天經曆的事情,太令他感到震驚和說不出的壓抑以及麵對死亡的殘酷了……


    “那我也需要見到你們的最高指揮官……”


    阿特姆特可中尉說:“那應該就是卡德列帕中校了……隨我來!”


    他們二人經過了一段甬長的指揮所內的塹壕通道,亞帕德·霍克萊德上校可以清晰的看到,不斷有進進出出的士兵,身著卡其色軍服部隊,以及身著深色卡其色軍服的部隊,在不斷的小跑著快速的或者進入指揮所,或者從指揮所抬著傷兵前往後方的治療中心……這一幕幕無不令人感受到震驚和悲傷……


    等到他們進入到指揮室的時候,發現了一名身著淺色卡其色軍服,頭戴著菱形的沙科牌帽,帽子上有著高而長的上白下紅的羽飾。他身著斯潘塞上衣,藍色的閉合式衣領,上衣的正麵和上部配有著白色的鑲邊。純白色的袖口和白色的袖口搭帶也裝飾著白色的繡紋。他的湛藍色軍服,還配有燕尾翻邊,尤其是他身著奶白色的將軍馬褲,和高長的馬靴。


    他的臉上充滿了火炮的和戰爭的煙熏,他的裝束雖然整齊,但是上麵汙漬點點,以及上麵充滿了各種灰塵,那些灰塵是由於帝國的炮擊,從而使得指揮所頂部的灰濺落而下……


    這名正在指揮一切有條不紊繼續進行的,明顯是卡德列帕中校。中校對著周圍的人手高聲的說:“我們損失了多少人!”


    一名叫查廓爾的上尉參謀眼中透露著悲傷的情感,他剛剛統計完人數,他說:“根據統計數據……我們損失了……”上尉參謀欲言又止……


    而此時卡德列帕中校猛地高聲怒喝到:“說!我需要知道這些數據!”說完之後……他平靜了情緒,用著稍微和緩並且低沉的語氣說:“說吧……我能接受的了這些損失……中校死了,現在我就是最高指揮官!我死了之後,謝列夫少校參謀長就是最高指揮官!他再死了……你就是這裏的最高指揮官!我們必須接受這些損失!戰至最後一兵一卒,決不後退!”


    “是……是!”查廓爾參謀哽咽的說到:“我們一共損失了……”參謀說著說著,突然說不出來了……卡德列帕中校斷喝了一聲:“說!說出來!你是士兵,是參謀,是戰士!接受死亡是你的職責!說!”


    “遵令!”查廓爾參謀聲音哽咽,但他高聲,並且聲嘶力竭的、且聽上去像是嗚咽一般的聲音說到:“我們損失了超過800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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