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停止了在火車包房內的走動,他注視著阿爾伯塔一陣,而後他緩緩的笑到:“年輕人有很大的勇氣……你知道你在責令我的時候,你沒有任何底牌嗎?”


    中年人說完之後,沒等阿爾伯塔迴應,他繼續說到:“但我喜歡你的風格!”


    中年人坐在了座位上,而後他又點了一個雪茄。他猛地吸了一口:“我曾經是一個商人……曾經,直到我賺了很多金幣,一千萬個金幣……一億個金幣!十億個金幣……直到我認識到了一個道理:金幣……就是人類和其他各個種族如同精靈或者矮人,所製造出的一種製造品而已!”


    中年人笑了笑:“因此……當我開始去進行一個決定的時刻,我已經開始將金幣看的不是那麽重要了,直到現在,金幣和財富在我的眼前,就是一個數字而已……因此我知道了……財富就是一個數字,隻是為你牟取利益的一個手段而已。我叫做威廉姆斯·奧塔亞特。你可以稱唿我為奧塔亞特先生!”


    這個自稱是奧塔亞特的人說完之後,阿爾伯塔大驚失色!原來這個人就是傳說中的巨頭,商人奧塔亞特。據傳說,奧塔亞特商人的資產超過數十億金幣,有能力顛覆世界上任何一個中等規模的國度……


    阿爾伯塔幾乎也同時是冷冷的說到:“那麽……尊敬的奧塔亞特先生,您是怎麽知道我的身份的?”


    商人奧塔亞特笑了笑,好似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問題:“尊敬的阿爾伯塔,我是一個商人,我自然有能力知道任何我想要知道的事情……你並不難查,隻要跟隨著你的行動軌跡,你的身份自然而然就水落石出了。”


    阿爾伯塔依舊感覺到寒冷的感觸,現在冷汗已經將他的後背濕透了。他詢問商人奧塔亞特說到:“尊敬的奧塔亞特先生,請問您找到我,想要我做些什麽?”


    良久的時間,奧塔亞特沒有說話……相反,他緩緩的說出了另外一個話題:“你怎麽評價這場戰爭?”


    阿爾伯塔沉思了一下,而後說到:“帝國的入侵是非正義的行徑,而卡斯迪利帕公國一定會勝利的!因此……”


    還沒有等阿爾伯塔說完,奧塔亞特哈哈大笑,他猛地說到:“我真沒想到你如此天真可愛……”


    阿爾伯塔點了點頭,他對著奧塔亞特說到:“因為你沒有看見,就是我們這些可愛的人,守住了埃帕萊港口,使得那裏成為你們帝國唯一沒有攻克的港口!”


    奧塔亞特思索了一下,他笑了笑:“準確的說,我不能說是帝國人!因為……財富使得我進行思考,而隻有思考了之後,我才決定如何行動。如果單純的說我是一個帝國人,那麽……就太限製了我的國界了。”


    奧塔亞特說完之後,阿爾伯塔也陷入了沉默,在包間內一下子陷入了一種怪異的平靜。


    奧塔亞特商人首先打破了現狀,他說到:“我有一筆買賣,你做嗎?”


    阿爾伯塔點頭說到:“媽媽從小告訴我,不要和魔鬼做交易,因為魔鬼總惦記你的靈魂!雖然媽媽死得早。”


    奧塔亞特商人點點頭,並且動了動嘴:“說得好,是個哲理性的句子……但,你好像沒有什麽選擇。”


    商人說完之後,緊接著說到:“我需要你殺個人,並且還要將這件事情偽裝成是卡斯迪利帕公國殺的這個人!”


    阿爾伯塔詢問:“為什麽選我?”


    奧塔亞特樂到:“我……考量了很長時間,你似乎是做這件事情的最好人選。我不能去做,如果我做了的話,帝國會盯上我。盡管不論我做的如何細致,帝國總能發現是我做的。因此我需要找一個卡斯迪利帕人,而你,就是我物色的人選。”


    阿爾伯塔良久沒有迴應:“如果我拒絕你呢?你也說了,我就是卡斯迪利帕人,並且為卡斯迪利帕而戰。”


    商人笑了笑:“我們說白了吧,你認為帝國為什麽能戰勝?”


    阿爾伯塔當即迴應:“憑借著堅船利炮!”


    商人點頭:“我知道你會這樣迴答的。”


    說到這裏,商人鄭重其事的坐正,並且向前探出身子說到:“但你有沒有想到,你們這些人都在擔心鐵質的船會沉入海底的時候,是奧佩龍帝國,一次次試驗鐵質的船到底能不能下水!在還沒有蒸汽機的時候,在那個時候當你們正在享受太平盛世的時候,帝國人已經付出無數人的性命,去探索整個世界,與海洋在搏鬥!如果你們一直去說‘堅船利炮’,那麽受攻擊的永遠是你們!”


    阿爾伯塔聽後,想要憤怒的責備商人,但他似乎感覺到沒有足夠的理由能打破商人的觀點……良久,阿爾伯塔說到:“你的意思,隻要武力強勁之後,就可以肆意去欺辱其他的國度了嗎!”


    商人緩緩的說到:“世界上,沒有一個國度,沒有不在武力強盛的時刻,去攻擊其他國度的!如果這個國度是短暫性強大,那麽它一定會發動短暫性的攻擊戰爭!”


    阿爾伯塔聽後,立刻說出了反對的觀點:“我不同意你的觀點!因為……你小看了戰爭的正義性,以及侵略者對一個善良國度的屠殺所帶來的殘酷!帝國將世界弄得烏煙瘴氣,你卻覺得這是應該的?我始終無法讚同你。”


    商人笑了笑:“你別忘記了,我是一個商人……我是一個商人而已,我不管什麽國度的利益,對於我來說,隻有金錢,才是最關鍵的!我雖然是帝國人,但隻要利益充足,我可以隨意將帝國拋棄,如果利益的價格合理,我不妨將帝國踩在腳下都可以!但前提是我有那個實力。”


    阿爾伯塔相信這個人所說的話,此時阿爾伯塔緩緩的說到:“我無法像你一樣,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人是需要榮譽的。我就是那樣的人。我不僅需要榮譽,而且我還需要保護一個最基本的道德底點以及正義性!帝國入侵是非正義的,而我,則需要與帝國為敵!”


    奧塔亞特商人笑了笑:“那……您的意思是不同意了?不同意幫助我暗殺一個人,並且嫁禍給卡斯迪利帕公國?”


    阿爾伯塔沒有迴應,相反他先笑了笑:“能請您告訴我,為何您找到了我做這件事情?”


    奧塔亞特動了動嘴,最後他說到:“你知道厄爾塔這個人嗎?”


    阿爾伯塔說到:“太知道了,他就是訓練我的教官。”


    奧塔亞特繼續問到:“你怎麽認為這個人?”


    “機智、果斷、有魄力!我是這樣認為的。”阿爾伯塔迴應。


    奧塔亞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而後他說到:“一個愚笨,愚昧而又膽小的人。”


    奧塔亞特說完之後,阿爾伯塔沒有迴答他。奧塔亞特商人反而說到:“我派人調查你相當長的時間,但……我覺得你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對象。僅此而已。簡單的說,你要拒絕對嗎?”


    阿爾伯塔搖了搖頭,他笑得無法形容,他緩緩的說到:“看來媽媽說錯了,有些時候,專門得用你的靈魂去吸引惡魔,因為總有人喜歡惡魔那受到詛咒的金幣!”


    奧塔亞特點了點頭:“很好的一個比喻。我就是一個富裕的人,我相信我那些富裕的金幣,就是受到了詛咒一般,但我的那些受到詛咒的金幣,即便是魔鬼也不可以輕易得到的!因為有些時候,我比魔鬼還嚇人!至少我的小孫女晚上睡覺的時候,總不會讓我去給她講故事,因為她承認我是比較令人可怕的。”


    阿爾伯塔說到:“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但你是需要殺害誰,我至少得知道。”


    奧塔亞特聽完了阿爾伯塔的話之後,他笑了笑:“果然,你的確是我看中的對象。”


    奧塔亞特商人拿起了煙灰缸內一直沒有吸下一口的煙,他猛地吸了一口,而後說到:“你見過畫眉吃蟲子嗎?”


    阿爾伯塔搖頭說到:“沒有……”


    商人思索了一下,似乎陷入了迴憶當中,他緩緩的說到:“在我小時候,我經常看畫眉呷吸其他有外殼的蟲子,我可以給你講述一下畫眉在吃蟬的時候的場景:畫眉瞪著圓圓的眼睛,它注視著前方,落在了樹上,樹葉的枝椏搖晃,畫眉落在了上麵,躲在了角落裏麵,它飛到了蟬的前麵,很快的速度呷住了蟬的翅膀,用力的鉗住,這樣蟬的翅膀因此而掉落了……蟬的鳴叫聲音變得淒慘,但鳴叫的聲音聽上去,不過還是嗞嗞的音調……


    蟬的肚子被呷吸了,畫眉用力的吸了一口蟬的肚子,那濃厚的汁水、富有營養的蟲子的汁液被畫眉汲取。蟬還用著餘力不斷的嗞嗞名叫,而此時畫眉則牽住了蟬的頭部,將蟬的身軀分離,可憐的蟬依舊在鳴叫著……緊接著,畫眉將蟬的後半身吮吸著吃下去。當然隨著那嗞嗞的聲音結束,蟬就這樣失去生命,早起的蟲兒被畫眉吃了……”


    阿爾伯塔聽著商人的話……他感覺到了商人在描述十分可怖而血腥的一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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