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那又如何？”
李心蕊絕望的看著他，問：“你為什麽會變得這樣……”
陳洋愣了愣，忽然又覺得索然無味。看來，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並不是那麽有趣。
於是他不再理會像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蔣明帆，離開了這裏。楚芸問他怎麽處置，陳洋隻說了句：隨他們去吧。
這天夜裏陳洋忽然從噩夢中驚醒，“謝瑞！”在驚醒的同時他下意識的喊道。
很快房間門就被打開了，隻穿著睡衣的謝瑞一臉緊張的趕了過來。
“我在。你怎麽了？”
陳洋捂著臉，身體一邊顫抖一邊說：“我夢見了瀟瀟，跟我說……她很恨我。真的是我……害死了她們嗎？”
謝瑞歎了口氣把門關好，坐到陳洋的床上把他擁入懷裏，輕聲安慰道：“是也好，不是也好，你都沒必要自責什麽。你放心，有我在這裏，惡鬼冤魂都不敢靠近來的。”
她讓陳洋重新躺下，自己就睡在他邊上，還摟著他靠在自己的胸口。這個姿勢終於讓陳洋找到了一絲安全感，不一會兒後再次睡去。
次日，法院傳票終於送到了火鳥集團。
陳洋一到公司方誌豪就對他道：“檢察院是以洗錢、偷稅的罪名起訴的，半個月後開庭。”
也就是說沒有涉及張誌丹的兇殺案，估計是因為搜查科搜集的證據不足。
陳洋直截了當地問：“我會有什麽麻煩？”
“你放心，我請來了國內這方麵最有經驗的律師團隊，基本上不會有什麽大問題，最多是處以罰款。”
陳洋還是不太放心，他不覺得張偉明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他。於是說道：“負責這個案子的檢察官是李心蕊的父親，你去走動走動，確保萬無一失。”
方誌豪有些不太自然地說道：“關於這個我還有事要向你匯報，李心蕊她……今天一早來公司辦了辭職手續。”
“什麽！？”陳洋被氣得一時愣住了，問道：“她辭職！誰批的？”
方誌豪解釋：“她和以前寧瞳一樣，簽的合同是當初謝董特別囑咐的‘特殊待遇合同’，所以她們辭職不需要任何人批準。”
提起寧瞳陳洋的怒火又旺了幾分，果然，她和寧瞳一樣也“背叛”了他！
“對了……”方誌豪又說道：“仇經理說有個投資方案想和你商量一下。”
他當然看出了陳洋心情不佳，倒不是他不想察言觀色，而是這事情是仇經理特意拜托他的，新同事的請求方誌豪不好拒絕。
仇經理就是陳洋之前去獵頭公司挖過來負責高氏基金運作的人，這人雖年輕卻沒有別的年輕人貪冒的毛病，以前在別的股票公司裏也以穩紮而聞名，於是陳洋便看中了他。
大概是這段日子他來了以後一直沒什麽作為，仇經理覺得老這麽混日子不好，於是就想幹點什麽，為公司創造點收益。
陳洋哪裏有精力去管他？火鳥集團最近轉虧為盈，恆興地產也因為和茶西洪合作的體育館項目收益不錯，高氏基金裏更是有三百個億的現金在賬上呆著。反正不缺錢，隨便他去折騰了。
“跟他說，想幹嘛就幹嘛，別來煩我！”
“好……好的。”方誌豪擦了擦冷汗趕緊從陳洋的辦公室退了出去。
對於被起訴這件事，李心蕊的突然離去讓陳洋更感到憤怒。他拿出手機直接給她打去電話，過了很久直到快要被通斷的時候李心蕊終於接聽了。
“喂……”
“為什麽辭職？”他開門見山地問。
李心蕊無聲地歎了口氣，說：“我爸爸負責了你的案子，如果他敗訴我和你的事被人曝出來，他作為檢方會被懷疑徇私的。”
陳洋冷笑了一下：“你爸爸不是從來沒敗訴過嗎？我都已經準備好罰款，給你爸的履曆再添一筆了，就差再給他送麵為人民服務的錦旗了！”
“陳洋你怎麽可以說這種話！”
“今天晚上來我家吃飯。”陳洋忽然說道。
李心蕊愣了愣，隻聽她用很無力的聲音說：“我今天身體不太舒服……”
“嗬嗬，所以你都是在騙我咯？其實你就是想離開我……”
“……好吧，我去。”沉默了兩秒後，最終她答應了。
……
謝瑞將做好的食物悉數端上餐桌，然後低垂下眼簾，靜靜地站在陳洋身後猶如聽候差遣的侍者。陳洋特意請李心蕊來吃飯，她如果也坐上桌的話就顯得不太合適了。
李心蕊很久前就好奇他倆的關係，絕對不是如他們所說的那種義姐弟。
陳洋舉了舉酒杯，說：“你不是一直很喜歡謝瑞的手藝嗎，今天多吃點。”
她朝謝瑞感謝地笑了笑，拿起身前的紅酒杯象征性的抿了一口，卻不由蹙起眉。
“怎麽，不好喝嗎？”陳洋問。
今天李心蕊穿了件無肩的粉色小衣，有點像肚兜的那種，她搖了搖頭，掩著嘴巴幹咳了兩聲，不知為何在燈光下的臉色有些蒼白。
陳洋丟掉手裏的刀叉，興致頓時沒了大半，好像一瞬間又進入了低欲望狀態。他自己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不再理會李心蕊，自顧倒酒。
謝瑞知道他的抑鬱症又上來了，原本連輕度都算不上，卻因為陳瀟瀟的死最近可能快要演變為重度了。
“李小姐身體不舒服，要不我陪你喝吧？”
陳洋唆著嘴巴好像被紅酒的酸味給撩起了情緒，酒精果然是麻痹抑鬱情緒的良藥。他揮了揮手示意她不要說話。
謝瑞看了他一眼，隨後給了李心蕊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便自己迴了房間。
“蔣明帆怎麽樣了，應該還好吧。”陳洋放下酒杯道。
“托你的福，人沒事。”
“楚芸的手下還是很知道輕重的，在我沒明確表示前不會下重手，最多隻是些皮肉傷。不過，他的臉想要恢複原貌恐怕得花不少錢。”
李心蕊有些生氣的說：“比起損失那點錢根本不算什麽。”
蔣明帆高中畢業了就和火鳥簽了合約，是平台培養加院係畢業的雙重標準，平台帶給他流量，學院培養他的演技，以後絕對是火鳥的一大台柱。
“想出名的人多了去了，換一個就是了。”
“可蔣明帆怎麽辦？你不點頭，以後誰還敢用他？”李心蕊激動地道：“他本來可以選更好的專業以後找穩定的工作，就是因為我們公司給了他許諾他才選表演係的。你就要這樣斷送他的未來，他的人生嗎？”
“想要我放過他？可以……”
陳洋指了指她麵前的酒杯。
李心蕊咬了咬牙，隻稍稍猶豫了一下就拿起酒杯，把裏麵的紅酒給自己灌了進去。
陳洋冷眼望著她，心裏沒來由的閃過一絲怒火。
就在酒杯快要見底的時候，她終於因為換不上氣咳嗽了一下，嘴巴裏的、杯子裏的，血粼粼地灑在了麵前的桌子上，還打濕了她的胸口。
“對不起……”她紅腫著眼睛一邊用手背擦拭嘴角一邊說道，好像被嗆得不輕。
陳洋走過去幫她整理了一下桌麵，又用毛巾把她胸口和手上擦幹淨。
“謝謝。”
做完這些後，陳洋又一聲不吭的將李心蕊的杯子倒滿紅酒，然後才迴到她的對麵坐下，靜靜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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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洋愣了愣，忽然又覺得索然無味。看來，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並不是那麽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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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你怎麽了？”
陳洋捂著臉，身體一邊顫抖一邊說：“我夢見了瀟瀟，跟我說……她很恨我。真的是我……害死了她們嗎？”
謝瑞歎了口氣把門關好，坐到陳洋的床上把他擁入懷裏，輕聲安慰道：“是也好，不是也好，你都沒必要自責什麽。你放心，有我在這裏，惡鬼冤魂都不敢靠近來的。”
她讓陳洋重新躺下，自己就睡在他邊上，還摟著他靠在自己的胸口。這個姿勢終於讓陳洋找到了一絲安全感，不一會兒後再次睡去。
次日，法院傳票終於送到了火鳥集團。
陳洋一到公司方誌豪就對他道：“檢察院是以洗錢、偷稅的罪名起訴的，半個月後開庭。”
也就是說沒有涉及張誌丹的兇殺案，估計是因為搜查科搜集的證據不足。
陳洋直截了當地問：“我會有什麽麻煩？”
“你放心，我請來了國內這方麵最有經驗的律師團隊，基本上不會有什麽大問題，最多是處以罰款。”
陳洋還是不太放心，他不覺得張偉明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他。於是說道：“負責這個案子的檢察官是李心蕊的父親，你去走動走動，確保萬無一失。”
方誌豪有些不太自然地說道：“關於這個我還有事要向你匯報，李心蕊她……今天一早來公司辦了辭職手續。”
“什麽！？”陳洋被氣得一時愣住了，問道：“她辭職！誰批的？”
方誌豪解釋：“她和以前寧瞳一樣，簽的合同是當初謝董特別囑咐的‘特殊待遇合同’，所以她們辭職不需要任何人批準。”
提起寧瞳陳洋的怒火又旺了幾分，果然，她和寧瞳一樣也“背叛”了他！
“對了……”方誌豪又說道：“仇經理說有個投資方案想和你商量一下。”
他當然看出了陳洋心情不佳，倒不是他不想察言觀色，而是這事情是仇經理特意拜托他的，新同事的請求方誌豪不好拒絕。
仇經理就是陳洋之前去獵頭公司挖過來負責高氏基金運作的人，這人雖年輕卻沒有別的年輕人貪冒的毛病，以前在別的股票公司裏也以穩紮而聞名，於是陳洋便看中了他。
大概是這段日子他來了以後一直沒什麽作為，仇經理覺得老這麽混日子不好，於是就想幹點什麽，為公司創造點收益。
陳洋哪裏有精力去管他？火鳥集團最近轉虧為盈，恆興地產也因為和茶西洪合作的體育館項目收益不錯，高氏基金裏更是有三百個億的現金在賬上呆著。反正不缺錢，隨便他去折騰了。
“跟他說，想幹嘛就幹嘛，別來煩我！”
“好……好的。”方誌豪擦了擦冷汗趕緊從陳洋的辦公室退了出去。
對於被起訴這件事，李心蕊的突然離去讓陳洋更感到憤怒。他拿出手機直接給她打去電話，過了很久直到快要被通斷的時候李心蕊終於接聽了。
“喂……”
“為什麽辭職？”他開門見山地問。
李心蕊無聲地歎了口氣，說：“我爸爸負責了你的案子，如果他敗訴我和你的事被人曝出來，他作為檢方會被懷疑徇私的。”
陳洋冷笑了一下：“你爸爸不是從來沒敗訴過嗎？我都已經準備好罰款，給你爸的履曆再添一筆了，就差再給他送麵為人民服務的錦旗了！”
“陳洋你怎麽可以說這種話！”
“今天晚上來我家吃飯。”陳洋忽然說道。
李心蕊愣了愣，隻聽她用很無力的聲音說：“我今天身體不太舒服……”
“嗬嗬，所以你都是在騙我咯？其實你就是想離開我……”
“……好吧，我去。”沉默了兩秒後，最終她答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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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心蕊很久前就好奇他倆的關係，絕對不是如他們所說的那種義姐弟。
陳洋舉了舉酒杯，說：“你不是一直很喜歡謝瑞的手藝嗎，今天多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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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不好喝嗎？”陳洋問。
今天李心蕊穿了件無肩的粉色小衣，有點像肚兜的那種，她搖了搖頭，掩著嘴巴幹咳了兩聲，不知為何在燈光下的臉色有些蒼白。
陳洋丟掉手裏的刀叉，興致頓時沒了大半，好像一瞬間又進入了低欲望狀態。他自己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不再理會李心蕊，自顧倒酒。
謝瑞知道他的抑鬱症又上來了，原本連輕度都算不上，卻因為陳瀟瀟的死最近可能快要演變為重度了。
“李小姐身體不舒服，要不我陪你喝吧？”
陳洋唆著嘴巴好像被紅酒的酸味給撩起了情緒，酒精果然是麻痹抑鬱情緒的良藥。他揮了揮手示意她不要說話。
謝瑞看了他一眼，隨後給了李心蕊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便自己迴了房間。
“蔣明帆怎麽樣了，應該還好吧。”陳洋放下酒杯道。
“托你的福，人沒事。”
“楚芸的手下還是很知道輕重的，在我沒明確表示前不會下重手，最多隻是些皮肉傷。不過，他的臉想要恢複原貌恐怕得花不少錢。”
李心蕊有些生氣的說：“比起損失那點錢根本不算什麽。”
蔣明帆高中畢業了就和火鳥簽了合約，是平台培養加院係畢業的雙重標準，平台帶給他流量，學院培養他的演技，以後絕對是火鳥的一大台柱。
“想出名的人多了去了，換一個就是了。”
“可蔣明帆怎麽辦？你不點頭，以後誰還敢用他？”李心蕊激動地道：“他本來可以選更好的專業以後找穩定的工作，就是因為我們公司給了他許諾他才選表演係的。你就要這樣斷送他的未來，他的人生嗎？”
“想要我放過他？可以……”
陳洋指了指她麵前的酒杯。
李心蕊咬了咬牙，隻稍稍猶豫了一下就拿起酒杯，把裏麵的紅酒給自己灌了進去。
陳洋冷眼望著她，心裏沒來由的閃過一絲怒火。
就在酒杯快要見底的時候，她終於因為換不上氣咳嗽了一下，嘴巴裏的、杯子裏的，血粼粼地灑在了麵前的桌子上，還打濕了她的胸口。
“對不起……”她紅腫著眼睛一邊用手背擦拭嘴角一邊說道，好像被嗆得不輕。
陳洋走過去幫她整理了一下桌麵，又用毛巾把她胸口和手上擦幹淨。
“謝謝。”
做完這些後，陳洋又一聲不吭的將李心蕊的杯子倒滿紅酒，然後才迴到她的對麵坐下，靜靜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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