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置了好了母親,徐茜再次向莫岩道了謝。


    “謝謝你莫醫生,明天我一定把錢交上。”


    莫岩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其實這倒不是最重要的。我之前跟你說的,以你母親的病情應該盡快安排手術,這才是當務之急。”


    徐茜點了點頭:“我我會想辦法的。”


    “你有困難的話,其實我”


    莫岩撓了撓頭,忽然覺得這話不太妥當,他知道徐茜是個自尊心很強的女生。


    於是,莫岩像個大男孩般赧然一笑,解釋道:“比如給你和阿姨送個飯啊什麽的,我還是能做到的。”


    徐茜笑了笑不作迴應,莫岩又和張女士聊了兩句才離開。


    “那個莫醫生,好像人不錯。”待莫岩走後,張文潔看著自己女兒,意味深長的說道。


    “嗯,是個好醫生。”


    徐茜心煩意亂的理著東西,沒有聽出母親語氣裏暗含的意思。


    “隻是個好醫生?”


    徐茜抬起頭看向自己母親,奇怪的問:“媽,你想說什麽?”


    “我覺得,他好像對你有意思。”


    母親的話並沒有讓她意外,可還是說道:“媽,你在和我開玩笑嗎?他那樣的人,哪裏看的上我這種女生。”


    “我對自己的女兒可是一向都很有信心的。”


    徐茜苦笑了一下,說道:“長得再漂亮又有什麽用,當年爸爸是怎麽離開的?”


    張文潔無奈的歎了口氣:“是我們拖累了你”


    “好了,媽,別說了。”


    徐茜拿起熱水壺走向對麵的開水房,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她也察覺到了,那個莫醫生或許是對自己有意思。可是那又如何?放在以前,徐茜或許會幻想這麽一段愛情:她的白馬王子是學識淵博、懸壺濟世、受人敬仰的英雄。


    可是,再強大的英雄也會被她現在的原生家庭拖累,最後不得不拋棄他們。自己的父親就是一個例子。


    所以徐茜不敢奢望。


    從開水間迴來的時候,她看到櫃子上多了兩份早飯。


    “誰送來的?”徐茜奇怪的問母親。


    “哦,一個自稱是你的同學的人。”


    “同學?”


    不知為何,徐茜突然想起了那日晚上,陳洋擋在自己身前的背影


    從繳費處出來,陳洋心中有點感慨,並不是每個人都像自己那麽幸運,會遇到一個不知從哪裏來的迷樣女子,叫自己少爺。


    迴到家,謝瑞看到陳洋額頭上的傷口,眉頭越皺越緊,足足愣了半分鍾。


    “少爺這是誰弄的!?”


    雖然她盡量說的很平靜,可陳洋還是聽出其中深含的怒意。


    “一個傻缺,好像還是個什麽明星。算了,馮文豹已經幫我教訓過他了。”


    謝瑞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她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一個小瓶子,對陳洋說道:“我為您上藥吧。”


    她讓陳洋低著頭坐下,自己跪在他身前小心翼翼的幫他在傷口上塗抹均勻。


    謝瑞細膩的手指涼涼的,又聞到從她領口處傳來的陣陣清香,陳洋忽然有點恍惚


    不一會兒,額頭上便傳來癢癢的感覺,陳洋不知道的是,此時他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十分鍾後,當陳洋再照鏡子時,已經完全看不見自己的傷口了。


    “這是什麽仙丹,這麽神效?”


    “白介素,一種細胞生長因子,研究閉環細胞時的附屬產物。”


    “閉環細胞!真的有這種東西?”陳洋驚訝的問道。


    謝瑞想了想,迴答:“現在大概還沒有吧。”


    與謝瑞打完啞謎,陳洋重新補了個覺。這一覺睡的昏昏沉沉,做了好多亂七八糟的夢,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陳洋起床打扮了一下儀表,與謝瑞一起出門去赴郝老的宴。


    “少爺好像精神不太好?”


    轎車裏,謝瑞通過後視鏡看著陳洋的臉,有點擔憂的問道。


    “最近老是做夢。”


    謝瑞笑了笑,說道:“佛洛依德在夢的解析裏提到,人類因為受到道德、社會法規等現實條件的製約,有些欲望隻能透過夢的形式來尋求滿足。少爺是有什麽想要的東西嗎?”


    陳洋看了她一眼,問:“我說了,你是不是又會幫我去得到它?”


    “那是當然。”


    “還是別了”陳洋歎了口氣,“有些東西並不是想要就可以去爭取的,越是用力,往往結果越是背道而馳。”


    陳洋深知當一名舔狗的悲劇,在李宛然那裏他已經受到了深刻的教訓。


    謝瑞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問:“少爺指的是感情上的事?”


    陳洋沒有迴應,眼神飄向車外沿途的風景,心裏不知在想什麽。


    四十分鍾後,謝瑞駛入西湖景區,最終停在一家坐落在孤山下的餐館前。


    陳洋望向大門,隻見兩邊貼著副對聯“一樓風月當酣飲,十裏湖山豁醉眸”,門梁正上方,赫然是“樓外樓”三個大字!


    雖然這家餐館是對外開放的,但因為它的名氣實在太大,幾乎天天都是客滿,更別說周末這樣的日子,想要在這邊訂座沒有關係是不行的。久而久之,樓外樓便成了隻有商政界的達官顯貴們才能涉足的地方。


    在門口迎賓小姐處報了郝元羽的名字。那小姐一聽,竟是郝老的客人!原本恭敬的臉變得更加謹慎莊重,帶著陳洋二人往樓上包間走去。


    “陳洋,謝總,可算把你們給等來了!”


    一進包間,郝老就熱情的起身接待了他們。


    “郝老客氣了,晚輩受寵若驚。”陳洋不卑不亢的迴答。


    許久不見,這老頭麵色紅潤了不少,走起路來穩紮了許多,整個人看上去年輕了好幾歲。看來謝瑞真的治好了他的腿。


    “哈哈哈,來來來,給你介紹一下。”郝老摟著陳洋的肩膀,向包間裏坐著的另外兩人道:“古小姐,你們已經認識了。”


    古韻兒美目盼兮,依舊一副風情萬種的樣子。她有些嬌嗔的說:“陳公子,你這位手下可真是厲害的緊,上次的瓷瓶可是讓我大出血。今天,說什麽也不能饒了你!”


    “哪裏哪裏”


    陳洋汗顏,看來她還在記恨之前謝瑞轉售瓷瓶時,突然提價的事情。


    郝老繼續介紹道:“這位是東方銀行的戴行長,跟謝總也打過不少交道,不用我多介紹了吧。”


    那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笑容可掬的起身與謝瑞握了手,讚歎的說道:“謝總,您可真是真人不露相,這些日子我們行裏的同事一直關注著高氏基金的情況,可真是把我們嚇了一跳!我從事金融行業二十多年,從來沒見過您這麽厲害的人!難道,您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


    “戴行長過譽了。”


    眾人入席,陳洋悄悄對謝瑞示意了一下身邊的座位,這次她沒有堅持侍候在陳洋身後,今天這樣的中式宴席,她要這麽做的話一定會讓氣氛變得很奇怪。於是,謝瑞便安靜的坐在陳洋一側。


    古韻兒看著他們二人的樣子,眨了眨眼睛好奇的問道:“謝總,你和陳洋到底是什麽關係?”


    古韻兒從小就是家族裏的金枝玉葉,她不僅有舉世無雙的美貌,還極其聰慧,年紀輕輕就擔任了家族集團在雲杭分部的總經理。在商業上,她幾乎所向披靡,過不了多久,她就會被調迴家族,接管更大的產業。


    直到見了謝瑞,古韻兒才覺得自己真正遇上了對手。


    兩人年紀大致,美貌不相上下,可比起商業能力謝瑞僅僅靠一家基金公司運作股票、期貨,短短半個月就將三千萬的資產翻到了一億多!這讓古韻兒自歎不如,不,應該說是望塵莫及!


    就當陳洋想著措辭要如何敷衍過去時,包廂門再一次被打開。


    隨後,一個妝容精致的女孩走了進來。


    “爺爺,韻兒姐姐,戴叔叔。”


    背對著門而坐的陳洋當即心中一凜,這聲音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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