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簡把玩著竹硯的頭發,順手給編成了好幾根小麻花辮。


    直到躺平挺屍的竹硯,拚命搖晃著腦袋表示抗議。


    景簡才收手,開始說最近發生的事情:“我一直比較在意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遲規現在和白萊互相看對方不順眼。”


    就和預想中的一樣,成了死敵。


    簡短的兩句話說完,景簡故作懸念,不再繼續說下去,等待小雄主和蘭辭的詢問。


    但蘭辭和竹硯很是平靜,像是沒有聽見剛剛的話語一樣,繼續各忙各的。


    景簡:?


    不是,你們倆給我一點反應啊?


    見景簡如此懵逼,蘭辭好心開口:“這事我和阿硯昨天就通過光腦了解到了。”


    “結果你今天才說,你怎麽不直接等到明年再說呢?”


    景簡:?!


    這個消息竟然已經傳出去了嗎?


    景簡滿臉疑惑,打開光腦使勁翻看著最新消息以及各種小道八卦。


    但都一無所獲。


    景簡:……


    不對啊,這光腦上沒有啊!?


    竹硯悠悠開口:“昨天和遲規視頻聊天的時候,遲規告訴我的。”


    景簡:……


    對哦。


    遲規現在是約禮家族的雄蟲的同時,還是和自家小雄主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來著。


    這種事情,確實是小雄主知道的多一點哈,他可真是多此一舉啊。


    ——


    從精神力升級失敗開始,接連而至的打擊,早就讓白萊看清楚了自己的命運。


    他做出了各種掙紮,但依舊不能阻止事情的發展,最後還是迎來了自己的結果。


    如果被取代,就會注定死亡的命運。


    雖然很不甘心,但這就是事實。


    不過剛一開始,白萊並不把這個所謂的‘命運結果’放在心裏。


    畢竟2s的精神力不是說有就有的。


    而且就算有誰僥幸突破了,也不一定能取得他現在辛苦多年,所營造出來的成就。


    直到遲規的出現,改變了白萊的想法。


    這隻蟲,以一種奇特的方式,就那麽突然的出現在了大眾的視野裏。


    然後就像是自帶流量一樣。


    脫離生命危險……


    檢測出2s的精神力……


    治療完成,成功出院。


    然後開始活躍在大家麵前,一點點的搶奪走了本屬於白萊的關注。


    最讓白萊感覺到心死的是,帝國也在暗中幫助這隻雄蟲。


    所以白萊開始掙紮,時不時的對這個突然冒出的2s雄蟲使絆子。


    時間一久。


    雙方就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剛一開始,遲規還隻是看不慣白萊對待自己的一些言行舉止。


    直到後來,遲規意識到白萊是在針對他之後,從不吃虧的遲規直接掀桌子,暗地裏撕破臉皮,反針對了迴去。


    不要臉程度一度讓白萊氣的渾身發抖。


    可現在白萊的權利已經被剝奪的差不多了,唯一能做的就隻有使絆子,挖黑料。


    可問題是,遲規身為一隻‘無辜遭受虐待’的可憐小雄蟲,能有什麽可揭露的?


    無用功罷了。


    反倒是白萊,被遲規暗戳戳的‘一不小心’翻出來一堆的老底。


    自然也就知道了一些陰暗的事情。


    比如——欺負竹硯的事情。


    自己最喜歡的漂亮美人,在童年的時候竟然被無良壞人如此欺負?!


    這可把遲規給心疼壞了。


    慌裏慌張的跑迴家,把還在摟著香香軟軟的蘭辭睡覺的竹硯,給扒拉了起來。


    然後自己抱著漂亮美人的腰,頭埋到漂亮美人的胸前,哭的稀裏嘩啦。


    懵逼的竹硯:……


    不是,大半夜的你有病吧?!


    ?(╬?д?)?


    最後還是匆忙趕到伊裏科出馬,才把遲規從竹硯的懷裏扯了出來。


    遲規的情緒還是比較低落,放開嗓子“嗷嗚嗷嗚”的哭著。


    嘴笨的伊裏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哄。


    蘭辭很是淡定的來到廚房,倒了一杯水,送到遲規麵前。


    然後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遲規止住了哭聲,接過水:“謝謝。”


    伊裏科:“……”


    景簡也被剛才的哭聲吵醒,此時也走下樓:“怎麽了?鬼哭狼嚎的?”


    伊裏科這才有空說明原因:“抱歉,我家雄主知道了以前白萊對竹硯閣下,做的那些事情,所以很是心疼。”


    一杯水下肚,遲規擦了擦嘴:“那個白萊可真是可惡啊,長得人模狗樣的,結果是個衣冠禽獸!”


    竟然這麽對待他的漂亮美人!


    竹硯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摟著蘭辭。


    真鬧騰啊……


    蘭辭揉了揉竹硯的腦袋:“所以我們現在也一直在針對白萊,報阿硯之前的仇。”


    遲規氣憤的擼起袖子:“我現在就想把白萊給捏死,妥妥的垃圾人渣一個,活著都浪費空氣!”


    見到遲規毫無作假的反應,蘭辭和景簡看向對方,然後相視一笑。


    景簡:“遲規閣下,我聽說,現在白萊好像也一直在針對你?”


    遲規點頭:“我看這家夥,就是看不得別人比他優秀。”


    景簡:“我這裏有一個好辦法,可以讓白萊蹦躂不起來。”


    遲規:“嗯?”


    蘭辭和景簡帶著遲規去了書房。


    然後把門一關,獨留竹硯和貓貓大眼瞪小眼,還有一旁拘謹的伊裏科。


    竹硯摸著小貓柔軟的毛發:“有什麽不能聽的?還把貓給扔外麵了,就不能滿足一下貓貓的好奇心嗎?”


    伊裏科隨意的嗯了兩聲。


    相比於有什麽機密或者好奇心,他現在更擔心的是自己的雄主。


    竹硯把小貓放到一邊,問道:“怎麽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怕白萊像當初對付我一樣,對付你的雄主?”


    心裏的事被點出來。


    伊裏科也很幹脆的承認了。


    “是很怕。”


    竹硯:“放鬆一點,要勇敢麵對。”


    伊裏科:……


    您這話說的可一點都不幽默啊!


    又等了一段時間。


    遲規哭的稀裏嘩啦的從書房裏出來。


    伊裏科見狀,立馬起身張開手,想把自家的雄主摟在懷裏哄。


    結果就看見遲規轉了個彎,直往還抱著小貓的竹硯懷裏鑽。


    伊裏科:……


    被擠走的小貓:……


    竹硯揉著胸前哭的一抽一抽的腦袋。


    將其臉上的眼淚擦掉,然後開口問道:“怎麽樣?腰是不是很細?皮膚摸起來是不是很滑?讓你愛不釋手的那種?”


    借著哭偷摸吃豆腐的遲規:……


    蘭辭、景簡和伊裏科麵麵相覷。


    然後非常有默契的搖頭歎氣。


    有時候真的挺無助的,根本不知道該拿自己的‘情敵’怎麽辦。


    都已經被抓包了,再繼續下去就有些不禮貌了,遲規隻好無奈的起身。


    遲規:“你怎麽這麽警覺啊?”


    竹硯整理著衣衫,重新把剛剛被擠跑的小貓抱迴懷裏:“你摸得人是我啊,我得多遲鈍才會發現不了?”


    傷感的氣氛,因為這個小插曲淡去了不少,遲規和貓貓精神體杠上,爭搶著竹硯懷裏的位置,誰也不服誰。


    最後蘭辭看不下去了,上前把貓拎走,伊裏科也將自家雄主抱迴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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