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菜名從竹硯的嘴中念出。


    配合著竹硯清潤的嗓音。


    讓自從末世開始,十幾年都沒有吃過一頓像樣飯的遲規口水直流。


    連帶著肚子也開始‘咕咕’直叫。


    好餓啊……好想吃……


    外麵報菜單的聲音還在繼續。


    “你適可而止!”


    換好衣物,遲規終於忍無可忍。


    忍著“咕咕”叫的肚子,將手中的大衣丟向竹硯,總算打斷了其連續不斷的報菜名模式。


    竹硯接過自己的大衣,很隨意的將其搭在沙發上,停止了報菜名。


    確實不能再念了。


    自己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竹硯:“不用害怕,稍微吃一些吧。”


    “讓你這麽以為珍貴的雄蟲流落在外,是帝國的疏忽。”


    “帝國會給你很多的補償,並且好好保護你的。”


    遲規有些沉默,他很想說他不是雄蟲。


    但他又不敢肯定自己不是。


    初步斷定下來,他應該是身穿。


    因為他末世的精神力還在。


    以及一些貼身物品,也都被他們放在了休息室床的枕邊。


    但遲規又感覺身體的一些地方,明顯也有些不對勁,具體的他也說不清楚。


    遲規:“你們剛剛一直說我是雄蟲……給我治療的醫生也是嗎?”


    竹硯搖頭:“他們不是雄蟲,是雌蟲,準確的來說,他們是亞雌。”


    竹硯解釋道:“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雌種是軍雌,顧名思義,大部分軍雌都參軍。”


    “然後就是珍貴的雄蟲了。”


    雌蟲……亞雌、軍雌還有雄蟲……


    這都是些什麽啊……


    遲規感覺世界有些玄幻。


    迴想那幾位醫生比較單薄的身板。


    相比較一下,麵前的這隻白發美男、美蟲身形更高挑且健碩一些。


    而且也明顯看出來和那群醫生不是一起的,應該是軍雌了:“雄蟲和雌蟲身體構造有什麽區別嗎?就單純的體型差?”


    竹硯沉默,好問題啊……我tm該怎麽告訴你雌蟲的身體的構造?


    久久得不到迴答。


    遲規好奇的望向竹硯,就對上其一副欲言又止十分為難的模樣。


    剛蘇醒還有些遲鈍的大腦,此刻才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多愚蠢的問題。


    遲規立刻轉移話題:“那剛才你說雄蟲的信息素,我身上有信息素?”


    竹硯點點頭。


    然後在遲規震驚的目光中,拿起一旁的外套聞了一下:“我聞你的信息素味道是丁香的味道,至於其他的蟲聞到的是什麽味,我就不知道了。”


    遲規:……


    難不成這玩意兒還分前後中調?


    接下來的時間,竹硯就給遲規科普了一下蟲族帝國的一些知識。


    然後時不時的解答一下遲規提出來的疑惑。


    小汪等的都打哈欠了,尾巴無聊的擺來擺去:【他就不問一下宿主是什麽蟲嗎?就這麽直接給你安了一個軍雌的性別。】


    時間一久。


    遲規剛剛蘇醒的身體湧上一絲疲憊感,索性就直接躺迴了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遲規:“你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那你叫什麽名字?”


    “竹硯。”


    “竹硯……”遲規跟著重複了一遍:“挺好聽的。”


    竹硯肉眼可見的開心:“當然好聽。”


    遲規有些無語。


    可真是一點也不謙虛……


    “也許問出來有些冒昧。”遲規望向正在給自己貼阻隔貼的竹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莫名的和你親近……”


    竹硯:“相互之間隻要覺得對方的信息素不難聞,自然會更加親近一些。”


    “至於為什麽是我給你治療,就是因為你不排斥我的疏導素。”


    “你這小雄蟲可不是一般的挑。”


    “那些雌蟲來一個你排斥一個,所以他們才把我請過來安撫你的精神力。”


    遲規:“那屋裏麵的那股花香是你的信息素?”


    竹硯:“嗯。”


    “……”


    遲規:“謝謝。”


    這個軍雌信息素怪好聞的呢。


    ——


    門鈴被按響,是來送餐的醫護員工。


    對於陌生人員,遲規明顯有些抵觸。


    所以醫護員工在擺放好餐食後,就歉意的拜托了竹硯,然後自己識趣的離開了。


    竹硯搬個板凳坐到床邊,把病床升起。


    準備親自給自己挑選的娃娃喂飯。


    遲規的疲倦感湧上的太快。


    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但被食物的香味吸引,又不甘心就這麽直接睡去,所以也就幹脆張嘴等著竹硯喂。


    監控室的景簡都快氣的跳起來了。


    一眾醫生拚命講道理才將其按住,但景簡還是不高興:“不能讓醫護員工喂嗎?非得讓我家雄主喂?!”


    醫生又搬來一堆大道理:“您剛剛不還說想讓竹硯閣下交個朋友嗎?”


    “這朋友之間,很正常……”


    “再說了,竹硯閣下也沒有不願意。”


    景簡滿臉怨氣的繼續盯著監控。


    全程冷著臉,一言不發。


    吃完後遲規終於撐不住,昏昏欲睡。


    竹硯把餐具放迴桌上,就算離開,卻被遲規叫住:“你出去後還迴來嗎?”


    竹硯實話實說:“不迴來了,我負責的治療部分已經結束,該迴家了。”


    “……”


    遲規:“哦。”


    景簡早就在門口等候多時。


    當竹硯出來的時候,景簡就直接抱著自家的小雄主頭也不迴的走了。


    太過分了,自家小雄主來幫忙治療。


    沒有好好招待不說。


    還讓小雄主給另一隻雄蟲喂飯。


    竹硯則表示無所謂:“沒事的,那隻雄蟲也是可憐,一看就是被餓慘了,哪怕困成那樣也要堅持吃飯。”


    “我看著也怪心疼的,我小時候雖然被關著,但至少沒有被餓著過。”


    景簡:“帝國一定會嚴查的,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雄蟲受到了迫害。”


    而且景簡從零散的記憶中得知。


    上一世根本沒有出現過這個雄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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