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七膘在院子裏來迴踱步,心裏期盼金不戀不要出事才好。


    要是何雲雷敢動金不戀一根頭發,我管他是不是王子呢,那個便宜大哥我也不會給他麵子。


    那便宜大哥——王爺,要不是因為我的武功,恐怕早就把我弄死了。


    這次去魔教還能用著我,而且表麵上的臉麵還算是給了他,說不定早就對我下手了。


    範七膘想來想去,還是出了重陽分舵,快步向城門口走去。


    在即將走到城門口時,便看到了何雲雷一行人,不言門四大高手站在何雲雷身後,胸前的大嘴唇極其醒目,眾人手持刀劍,後麵還跟著一頂紅色花轎子。


    何雲雷與不言門的高手看到範七膘時,都是眼睛一眯。


    何雲雷反應還是比較快的,趕緊上前兩步,笑道:“林叔,沒想到能在這裏看到您,真好,隨後我們可以結伴而行。”


    範七膘麵色並不好看,盯著何雲雷:“侄兒,你抓了我老婆?”


    何雲雷一愣,說道:“沒有啊,林叔的兩位嬌妻不是在家裏嗎?而且雲雷穩定敢,林叔這是說的哪裏話?”


    範七膘目不轉睛的盯著何雲雷,眼中似笑非笑:“我說的是金不戀你認識嗎?是一個美麗的黃衣女子。”


    何雲雷一驚,看著範七膘的臉色有些害怕,不由的後退半步,說道:“林叔,沒有的,是我救了她,她準備自盡,是我救了她,哦,我明白了,那個和尚應該是情和會的兄弟吧,誤會了,誤會啊……”何雲雷說著掏出五千兩銀票塞進範七膘的手裏:“這是醫藥費,醫藥費!”五千兩不少了,可以治療一二百人了。


    範七膘隨手接過銀票,塞進懷裏,心中卻嚇了一跳:“自盡?你可不要騙我。”說著範七膘眼中變的犀利,隨手一巴掌拍在了何雲雷的右肩,這一下雖說是隨手,但也用了一成的勁力,在雲雷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就被拍的跪下了。


    “林俊傑,你怎可對三殿下無禮。”


    不言門四大高手向範七膘圍攏而來。


    何雲雷痛叫了一聲,還好沒受傷,範七膘也隻是拍了一下也就沒再次用力,何雲雷揉了揉肩膀看著範七膘的臉色,也是嚇了一跳,趕緊起身陪笑解釋:“真的,林叔,不信您可以問金姑娘,我可沒有說半句假話……”


    範七膘看了不言門的四人一眼,給了他們一個大拇指,然後朝下。


    四人氣憤,臉色憋的和爛黃瓜一樣,拳頭緊握。那女子手掌用力,隨即伸展,半尺來長的指甲鋒利如刀,抬肘於胸,就要向範七膘襲去。


    旁邊的一位男子抓住了她的手臂,低語道:“師妹,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女子一腔怒火實在憋不住了,大吼一聲,狠狠怒視範七膘一眼,掙脫了男子的手掌,隨即離開這裏。


    那不言門的男子跟了過去。


    範七膘沒將不言門的眾人放在心上。心中已經對何雲雷的話相信了七八分,微笑道:“她是我老婆,關於是不是自盡,我自會問她。”


    範七膘嘴上雖然微笑,心裏有些淩亂不堪,什麽情況,自盡?為何會有如此想法?難道因為師傅讓她扶我?不可能啊。


    應該是因為屢次偏袒自己吧,而且她對自己成見太深,在青和寺師傅對她冷漠,讓她對生命失去希望才自盡吧。範七膘猜測有個七八分準確。


    範七膘沒有親自去接開轎簾,因為這樣說不定金不戀會給自己來上一記飛腳,雖然不怕疼,但是在侄兒麵前失了臉麵,總歸不好。


    給何雲雷使了個眼色,何雲雷立刻會意,說著趕緊跑到轎子旁,掀開轎子簾,讓裏麵的人出來。


    範七膘一見出來的人兒頓時鬆了一口氣,跨步上前:“師姐,你沒事吧,擔心死我了。”


    隻見此時的金不戀額頭上包紮著一小塊白布,白布上印出些許的血跡。


    範七膘看著心疼不已,從懷中拿出靜安寺的金創靈藥:“師姐,你頭上敷藥了嗎,我幫你敷上吧。”


    金不戀出了轎子,沒有看範七膘,反而看向了何雲雷,溫聲道:“何公子,我不想見他,你讓她走吧。”


    那溫柔細語的樣子讓範七膘感覺自己好難受,就像喝了千年山西老陳醋似的,心裏那個悲苦啊,最主要是酸。心道:“你對我都沒這麽溫柔過,你居然對一個素不相識的小白臉,這麽溫柔,哼,氣死我啦。”


    金不戀又對何雲雷說了幾句關心的話,從頭至尾將範七膘視若無物,猶如空氣,說完對何雲雷甜甜一笑,然後又迴到了轎子。


    何雲雷尷尬的看著範七膘,隻見範七膘陰沉的臉色盯著何雲雷,讓何雲雷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林叔……”


    範七膘向前一步,何雲雷再退一步,三大高手再次圍攏而來,眾人看範七膘的樣子,心中怒火中燒。一男子質問道:“林俊傑,你到底想幹什麽?”


    範七膘深吸一口氣,算了,前世的姻緣又何必糾結呢,走一步看一步吧。將心中不快壓下,隨即看向四大高手,抱拳道:“還沒請教三位高姓大名?”


    三人見範七膘抱拳行禮,心中也平和了七八分,之前那男子同樣抱拳道:“我叫情唯一,這是二師弟情郎二,三師弟情聖三,剛被林兄弟氣走的是我們的四師妹情放肆,林兄弟想必也看出來了,我們是不言門的弟子。”


    這位情唯一不知不覺的帶上了林兄弟的稱唿,而且說話間也是極為客氣爽快,顯然不想與範七膘為敵。


    範七膘一聽他們的名字心情頓時好上了三分:“哈哈,你們師兄妹四人的名字還真有意思,特別是你們師妹的名字,情放肆,請放肆,是夠放肆的,哈哈。”


    三人也沒在意,同樣跟著哈哈一笑。


    範七膘對三人的印象還是不錯的,笑道:“今夜我請你們師兄妹四人喝酒,就在重陽鎮的重陽酒樓二樓,不知道四位可願意賞臉啊?”


    情唯一笑道:“林兄弟請酒,我們當然去。”


    範七膘點點頭:“那我們不見不散!”說完轉身迴了客棧。


    情郎二見範七膘,忍不住說道:“大師兄,你是不是對這小子太客氣了,你忘記當初在王府他怎麽侮辱我們嗎?”


    情聖三皮膚黝黑,長的和宋小寶差不多(一位矮個黑臉明星,不知道問百度,哈哈。)看著有些木訥,說道:“他把我們的唇都打爛了,師傅說唇在人在,唇亡人亡,大師兄,我們什麽時候去死啊?”


    情郎二朝著情聖三,怒道:“死什麽死,唇在人在,唇亡人亡,是我們的信念,不是我們的行為,死了還怎麽保證信念。”


    情聖三眨了眨眼,若有所思:“二師兄說的似乎有道理哦,那我們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情郎二道:“當然要死,你看……”說著情二郎指向無語的看了他們一眼離去的情唯一:“大師兄先去了,你跟著大師兄去吧,我去找師妹去。”


    情郎二給何雲雷打了個招唿,便去尋找情放肆了。


    情聖三看著二師兄離去,看著一群手下抬著轎子跟著何雲雷也離去了。


    情聖三有些孤獨,低頭看了一眼胸前的大紅唇,自言自語道:“唇在人在,唇亡人亡,不言門說了兩百年了,哪錯了?”


    在重陽鎮的街道上慢慢的走著,找到了重陽樓,也沒碰見大師兄。進去上了二樓靠窗的位置,叫了一壺酒,孤獨的喝了起來。


    情聖三隨意間一撇,看到對麵的桌上坐了一位光頭大漢,坐在那裏比情聖三還要高上兩個半的腦袋,不過情聖三是矮了點,比一般人還是要高一個腦袋的樣子,感覺身高有兩米了,黝黑的肌膚,赤裸著右臂,整個人猶如鐵塔一般。


    光頭鐵塔大漢大口的吃著肉,大口的喝著酒,見情聖三的眼睛看來,微微一笑,笑容竟然帶著一絲文雅之氣,舉杯笑道:“這位大哥,不如我們一起喝兩杯?”


    情聖三被光頭鐵塔大汗的氣質吸引,端著酒杯便到了光頭鐵塔大漢的這桌。


    ……


    範七膘迴到客棧,將金不戀的事情向青和神尼說了。


    青和神尼歎了口氣,起身看著窗外,眼中莫名,心裏難過:“沒想到不戀的心裏竟然如此脆弱,竟然要去自尋短見。”


    範七膘道:“我想師姐隻是一時想不開,師傅你別難過,我們把師姐趕緊接迴來吧。”關鍵在小白臉何雲雷那裏,範七膘真的不放心啊。心裏害怕:“萬一他們趁我不在,拉拉小手,親親小嘴,可怎麽辦,我的不戀啊……”範七膘心裏一陣鬼哭狼嚎。


    青和神尼道:“從六歲我就收養了她,正所謂知女莫若母,她什麽性子,什麽脾氣,我是一清二楚,她倔起來恐怕沒有人能夠勸說她。”


    範七膘拉著青和神尼的手臂哭道:“是啊,師姐是個孤兒,六歲就被您收養,就在青和寺做了尼姑,十八歲自盡未遂,現在還被人拐賣,而且還是被一群老爺們拐賣,你說這也太危險了,太太太危險了,師姐等於身處狼窩啊,萬一吃飯被人下了藥,睡覺被人……總之師姐現在十分危險,咱們趕緊去救她吧,綁也要綁她迴來。”


    青和神尼無奈一笑,將範七膘輕輕推開,雖然覺得範七膘語言有些誇大,但一個女孩子在外麵確實不好,自己是她的師傅,就像母親,得對她負責。想到此處便道:“好,我們現在就把她接迴來。”


    範七膘心中喜笑顏開,一本正經的道:“是。師傅,您慢點,小心樓梯,小心地滑,對了師傅,沒給師姐起法名嗎?”


    青和神尼道:“沒有,其實我還沒有正式收她為徒,她隻能算是俗家弟子。”


    範七膘笑道:“哦,我也沒正式收徒,不如迴來,我們就一起向您正式拜師吧,您看怎樣?”範七膘心裏想道:“不僅要拜師,夫妻對拜,那不更好,嗬嗬嗬嘿嘿……”


    隨即麵色一正:“自己也許想的太多了。罪過罪過。”


    青和神尼若有所思,隨即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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