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逼怎麽會來這個地方!他是怎麽進來的,他不是沒當成我的舞伴嗎?難道是當了其他哪一個男“天選”的女舞伴?不是吧,不會真有人就這麽出賣自己的肉體了吧,這他媽才幾個小時啊,你們就已經達成這種道德淪喪的交易了?


    何澤凡正準備站起身,去找餘成撿問問是怎麽一迴事的時候,一道身影卻向他走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那人手裏蹲著兩杯酒,遞了一杯給何澤凡,笑道:“何澤凡同學,好久不見啊,聽說你和慧空師傅剛完成了一個任務,可喜可賀呀。”


    何澤凡站在原地,接過酒,尷尬的笑道:“原來是白墨大哥啊,不好好陪張梓辛學姐,來找我幹嘛呀......我也不會喝酒啊......”


    來的人正是臉上掛著標準商業微笑的白墨,他親切的和何澤凡握手,像是兩個公司老總會見一樣。


    “因為你是新人,第一次參加‘天選’總部的宴會,我就想來跟你介紹介紹......”說著,白墨看了向坐在何澤凡旁邊正在往何澤凡背後躲的夏佳怡,白墨臉上的笑容更盛了,“這是你邀請來的舞伴嗎,真是漂亮呢......”


    夏佳怡的唿吸變得急促,神色惶恐,她輕輕扯住何澤凡的衣角。


    何澤凡迴頭,看到有些不對勁的佳怡姐。


    又看向還是一臉微笑的白墨。


    何澤凡的眉頭漸漸緊鎖。


    佳怡姐跟你們也有關係嗎......


    “天選”到底是個什麽組織,這宴會又是幹什麽的......


    何澤凡看著白墨,眼神變得有一些凝重,自從這個家夥騙自己在羊皮書上簽訂契約的那個時候開始,何澤凡就覺得白墨並不簡單,雖然一直是以禮待人,但總給何澤凡一種笑麵虎的感覺。


    現在佳怡姐好像對他又有一點沒來由的懼怕……


    無論是這場宴會,還是這個“天選”組織,現在在何澤凡的心中都變得危險起來。


    看來,最後接一次任務就跑路的決定是正確的,不能再和這個組織有什麽牽連。


    何澤凡在心裏想著。


    “好了好了,那就這樣吧,玩得愉快哦。”白墨看到何澤凡沒有再說話,隻好笑著跟何澤凡揮一揮手告別,轉身去找張梓辛了。


    白墨走後,何澤凡連忙將手中的酒杯遞給從他旁邊路過的侍從,然後坐下握住夏佳怡的手,問道:“佳怡姐,你怎麽了,沒事吧……”


    何澤凡也搞不清楚是怎麽迴事,來這裏的大多都是異人,剛才那個“謝必安”和“範無赦”從他身邊路過的時候,何澤凡自己都感覺唿吸一滯,難道是因為佳怡姐是個普通人的關係嗎?或者說“天選”普遍對比自己弱的人都會形成一種壓迫感?那我對佳怡姐好像並沒有這種東西……


    媽的,這樣一想還有一點氣是為啥。


    夏佳怡的神色還是有些惶恐,攥著何澤凡衣角的手還是緊緊的,她不停的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我沒事……”


    何澤凡心想佳怡姐你都這個樣子了,沒事才怪啊!


    雖然心裏是這樣想,但何澤凡還是繼續詢問:“沒事啊,佳怡姐,你要是不舒服的話,我們就先迴去吧,反正這個宴會什麽的,也不重要。”


    夏佳怡搖搖頭,坐直身子,左手和何澤凡的手十指相扣,剛才躲在他的身後竟然是有一種沒來由的安全感,夏佳怡也想不通為什麽何澤凡也會給她安全感。


    她開口說道:“沒事,來這裏的人很多都是社會名流啊,你還可以在這裏借機會向他們學習學習,說不定就遇到了一個你在大學裏很難遇到的機遇呢?”


    我的媽佳怡姐你還真是菩薩心腸啊,這種時候了都還能考慮到我。


    “呃……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佳怡姐你……”


    夏佳怡的神色跟剛才比起來好了許多,看樣子的確是受到了白墨的影響,她笑道:“哎呀,沒事啦,要是你真怕我出什麽事,就在這裏坐在陪我吧。”


    看來不能讓佳怡姐碰到這些“天選”啊……


    何澤凡點一點頭,他坐在夏佳怡旁邊,夏佳怡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就好像上一次在電影院的放映室裏一樣。


    大廳中央,陳圓圓似乎是越來越不耐煩了,來迴渡步,坐在大廳邊緣的何澤凡看到這樣的陳圓圓心中不禁心中疑惑,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才要讓當紅“歌後”陳圓圓等這麽久啊……難不成又是哪個世家大族的貴公子?


    何澤凡看一看時間,現在已經是六點一刻了,大廳裏的人也比他剛來的時候多上不少,反正肯定是不止兩百個人的,看來這個宴會也不完全隻是“天選”內部的宴會,也邀請了一些不是“天選”的人來參加,至於這些又是什麽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大廳搭建的舞台上不知何時站上去一支樂隊,開始奏響何澤凡聽不懂的一些舒緩的歌曲,頓時,整個大廳的氛圍都變得有些微妙,看到這些樂隊的裝扮似乎都比自己高級不少,何澤凡心想請這支樂隊的錢也肯定不少。


    這時候大廳裏的門被打開了,一個穿著灰色僧袍的禿頭和尚走了進來。


    “臥槽,慧空小師傅?”


    這時候才進來的人就是跟何澤凡一起去清水村執行義務任務的慧空師傅,慧空並沒有像其他來參加宴會的人一樣穿著得體的正裝或是禮服,他還是穿著他的那件洗的發白的灰色僧袍,跟大廳中的奢華氛圍格格不入,大廳裏除了“天選”內部的人,那些不認識他的人都是看著這個闖進門的和尚,似乎是在埋怨這裏的安保這麽差,一個騙錢的和尚都給放進來了?


    陳圓圓一看到慧空,臉上綻放笑容,連忙朝著慧空跑了過去,一把挽住慧空的手,似是責怪地說道:“你個禿和尚,來得真慢啊!”


    誒誒?!


    不光是周圍的人震驚,原來這個小和尚居然是陳圓圓的男伴,就連何澤凡也是一樣的震驚了。


    說好的佛家子弟需要清心寡欲呢!你這這這……有辱斯文啊!


    慧空閉著眼睛,不停在口中念叨,雖然隔的有點遠何澤凡聽不到他在念叨什麽,不過估計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這一類的話吧。


    大廳裏的樂曲繼續奏著,有些人已經開始走到大廳中央的空白處手牽手舞動,周圍的人一邊為他們鼓掌,一邊加入他們的行列。


    一時間,宴會變成了舞廳。


    現在還坐在舞池旁邊的人,有正在和張梓辛交談的白墨,黑白無常兩人,還有正在對自己的女伴揩油的張玄,還有拉著沉默不語的慧空想往舞池中央走的陳圓圓,還有把自己的金發女仆傀儡當做女伴的趙雲鶴……


    還有一些他不認識的人。不過看起來都不是什麽一般人啊……


    不過這個宴會現在的味道,真是有一點紙醉金迷,讓何澤凡感覺到有一點不自在,大廳裏樂隊奏響的歌曲越發歡快,好像在和水晶燈耀眼的光芒相互吹捧似的,氣氛越來越惹人迷醉了。


    這時候何澤凡注意到旁邊的門又開了。


    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走進了大廳。


    “誒,伊藤岞大叔!”


    何澤凡看到是伊藤岞走了進來,心想自己的那個所謂義務任務的報酬是不是就可以兌現了?他想要站起身,卻發現夏佳怡依舊緊緊拉著自己的手臂。


    “誒?佳怡姐?”


    何澤凡疑惑,但夏佳怡依舊是緊緊拉著手臂,不想讓何澤凡走。


    “我那邊遇到個熟人,我去見見……”


    “不……”


    夏佳怡緊抿嘴唇,搖一搖腦袋。


    “啊這……也不是我一個人去呀,佳怡姐你和我一起去吧。”何澤凡笑著解釋,看來夏佳怡真的隻是一個普通人,在這個滿是異人的環境裏感到很不自在,早知道當時就不該答應讓佳怡姐做我的舞伴,還讓她怪難受的……


    “不……我們,我們就坐在這裏好嗎?”


    夏佳怡似是哀求。


    “呃……”何澤凡看著夏佳怡好像快要哭出來的表情,覺得有些奇怪,剛才叫佳怡姐走也不走,但是待在這裏又不敢動……


    不過女孩子終究是是女孩子,看到夏佳怡哀求的樣子,何澤凡的心頓時就軟了下來,連忙說道:“好吧,我們就坐一會。”


    說完,何澤凡又坐了下來,夏佳怡緊緊摟著他的手臂,像是怕他又站起來跑了。


    待會人少了再去問一問伊藤岞大叔吧。


    不過也奇怪,伊藤岞大叔開門進來後,大廳裏麵舞動的人沒有一點反應就算了,旁邊的白墨,張玄這些人竟然是也沒有什麽反應,隻是微微偏過頭看了一眼伊藤岞後,便迴過頭去繼續跟自己舞伴聊天。


    “伊藤大叔進來都不管的嗎……好歹是‘預言家’啊……”何澤凡的眉頭緊鎖。


    不過這伊藤大叔怎麽消瘦這麽多啊,看起來也很憔悴,是這段時間太累的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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