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市迷夜高級會所,地下停車場。


    葉心心將車停放好後,便換上了黑色的忄生感抹胸a字裙,她將柔順的長頭發放下,遮住白皙的美背。


    化好妝,葉心心才下了車。


    地下停車場裏靜謐得可怕,她踩著高跟鞋的聲音迴蕩在空曠的空間裏,顯得突兀而又詭異。


    這畫麵簡直像極了驚悚片裏的經典橋段,漂亮妖豔的女人在停車場裏獨自行走,然後身後突然出現一個黑衣人,拿著刀子桶進女人的身體。


    血濺當場。


    不過和驚悚片裏的橋段不一樣,她,不是受害者,而是那把隨時會要了人命的刀。


    葉心心對於這種上流富商和政界大佬經常光臨的會所並不陌生,輕車熟路的便進入了會所大樓。


    隻可惜,今日她的目的不是為了要人命。


    齊澤,莫氏集團的高層大將,幾乎掌握著莫氏所有的機密,若是能接近此人,獲取他的信任,那必定能查出莫氏旗下醫學實驗室的位置。


    而她特地查過,此人幾乎每周都會來迷夜會所,據說在會所裏還有幾個老相好。


    好色的男人,就很好搞定了。


    會所裏出入著形形色色的男女,這些男人,大多非富即貴,少數是跟著老板過來撐場子的,進包間之前都還是人,進包間後便成了狗。


    有些見葉心心穿著忄生感,裝化得也濃,便誤以為葉心心也是會所的人,不由分說便伸出了鹹豬手。


    著換了以前,葉心心必定以剁手為訓。


    不過這一次,她不想惹出事來,巧笑著躲過那些男人,便轉身往樓下的賭場去了。


    賭場開設在會所的負一層,但是因為某些特殊原因,電梯並不能到達。


    電梯上顯示的負一層,其實是通往負二層的地下停車場。


    這樣狡猾的設計,葉心心也是上一世時做任務時才知曉的。


    這個時間點正是賭場裏最熱鬧的時候,外麵是紙醉金迷的夜色,而裏麵,則是各種光怪陸離的肮髒。


    這裏,是最容易滋生罪惡的場所。


    葉心心到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個西裝革履的公司老總被老婆強行拖了出去,卻在門口被人堵住,兩人一陣理論,最後被會所的人齊齊帶走。


    後麵的人啐了一口,諷刺道:“公司要垮台了就跑到這裏來撈錢,輸了錢又給不起,還把自己的老婆叫過來做戲,真當我們看不出來他這點小把戲?”


    “就是,這年頭啊,什麽樣的人都有……”


    目光卻忽然掃向正要進去的葉心心,眼神一變。


    他伸手將葉心心攔住,“你是哪個小姐?我怎麽從來沒見過你?”


    這裏的“小姐”代指會所裏的工作人員。


    葉心心一個厲色眼刀甩過去,卸下自己在樓上那笑意嫣然的假麵,不由分說便給了那人一個耳光。


    那男人瞬時怒了,“敢打我?我看你是瘋了吧臭女表子!你是誰帶進來,信不信我……”


    葉心心不緊不慢的從包裏摸出一張金色的會員卡,問:“我看我像是哪個小姐?”


    那男人立馬知道自己得罪了人,連忙給葉心心道歉,葉心心說了聲滾,那男人便夾著尾巴逃開。


    這種地方的人都是見人下菜碟,好在她事先搞了一張金卡,否則連門都進不去。


    偌大的空間裏賭桌並不多,隻有十來張,但都坐滿了人。


    每個男人的身邊幾乎都坐著一個女人,大多是從上麵帶下來的小姐,一個個穿著曝露,在凳子上晃悠著光潔的大長腿。


    男人若是贏了,便獎勵性的在那玉白腿上摸一把,大方的甚至會多給數十張鈔票。


    若是輸了,遇到脾氣不好的,指不定臉上就要挨上幾巴掌——


    理由是你坐在邊上黴到了他,致使他手氣不好。


    這是葉心心聽過的最荒謬的理由,但卻是這裏最常發生的事。


    這時那小姐便會受住這幾巴掌,還不能哭,隻能低著頭道歉,然後被賭場裏的人圓場帶出去,重新換一個小姐進來作陪。


    葉心心鎖定齊澤時,齊澤已經輸了好幾圈的牌,眼看眼前的籌碼已經寥寥無幾。


    但齊澤是個紳士的人,麵對眾人的嘲笑,他並沒有拿小姐出氣,隻是暗暗加大了放在大腿上的手掌的力度。


    小姐的麵色難看,卻還要作勢安慰。


    葉心心笑了一下,不愧是莫雲澤的心腹,這虛偽的樣子確實是無與倫比。


    她臉上換上恰到好處的微笑,朝齊澤那邊走去。


    然後從昂貴手拿包裏拿出一疊鈔票,遞到那臉色蒼白的小姐手裏,笑道;“美女,好心騰個位置。”


    那小姐不明所以地看著葉心心,雖然內心對葉心心手裏的鈔票很是心動,但也不敢輕易得罪齊澤。


    她迴望了一眼齊澤,有些為難。


    齊澤眯著眼打量了一遍葉心心,心想迷夜這邊什麽時侯來了這麽漂亮的尤物。


    且看著作態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他開口道:“你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給這位小姐騰位置?”


    女人得到這句話,便連忙接過葉心心手裏的鈔票,然後離開了賭場。


    葉心心在齊澤身旁坐下,笑意輕淺:“這位先生可不要誤會,實在是沒有位置了,我又不願幹等著,才出此下策。”


    齊澤笑了一笑,心想這樣的理由他還是第一次聽,雖然愚蠢,倒也新鮮。


    他一邊推出麵前籌碼,一邊問:“那敢問小姐為何偏偏選我這個地方,莫非是對我身旁這個位置情有獨鍾?”


    眾人本就對葉心心的突然出現很感興趣,齊澤這樣一問,眾人便是更好奇了。


    葉心心淡淡笑了笑,細白誘人的胳膊撐在賭桌上,手裏順過男人放在桌上的銀色打火機慢慢把玩。


    白皙纖細的手上戴著黑色的蕾絲手套,卻愈發顯得那隻手罪惡。


    這還真是一個會引人墮落的女人。


    迴答:“說出來先生可不要生氣。先生你,不是快要輸光了麽?你輸光,我自然就可以上桌了。”


    白色的水晶燈下,女人笑容惑人,分明美豔得不可方物,說出的話卻是如此的刺人。


    也是齊澤教養好啊,若是換了一般的人,隻怕早就發火了。


    齊澤也是稍愣了片刻,然後問道:“這是會所裏的新把戲麽,派一個從未見過的尤物假冒名媛過來使激將法?”


    他一把攬住葉心心的腰,笑道:“其實大可不必用這樣的法子,有你這樣的尤物在身邊,我就算是砸再多的錢,又有什麽可惜的?”


    葉心心瞧著眼前的男人,心裏一片厭惡。


    長得卻是還不錯,可惜沒什麽腦子。


    她一笑,放下手裏把玩著的打火機,然後伸手拉過男人的領結。


    “既然先生如此鍾愛於我,不如等我在這裏盡了興,陪我吃個晚飯?”


    這,便是赤果果的邀請了。


    而這時,齊澤手裏僅剩的籌碼也輸沒了。


    他蹙了下眉,本來準備輸完便離開的,可是葉心心的到來卻叫他不得不留下了。


    果然這迷夜會所就是吃人的地,使盡各種手段撈錢。


    正欲叫人添加籌碼,葉心心卻是率先向不遠處的荷官打了個響指,將一張金卡遞了過去。


    “一百萬。”她道。


    荷官會意,接過金卡後便轉身去了櫃台,然後兌換了一百萬的籌碼過來。


    “女士您的卡,此次消費一百萬,餘額七百萬。”


    葉心心接過,笑了笑:“七是個好數字,我喜歡。”


    眾人驚住,原以為是會所裏的托,沒想到原來真是個白富美啊!


    不過看這樣子,這白富美還挺愛玩的。


    葉心心當然不能這樣當眾掃了齊澤的麵子,她做著可憐的樣子抱歉道:“先生大度些,讓我玩一會兒,晚上隨你處置。”


    這話如貓爪抓在心尖上一般,哪個男人聽了不心動?


    其餘人皆向齊澤投來豔羨的目光,果然這長得帥,就是豔福不淺啊!


    這樣的尤物,竟然讓齊澤給碰上了!


    齊澤自然很是受用,在葉心心耳旁低語,“那你盡興完,我等著。”


    “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葉心心勾起唇角,“先生叫我心心就好了。”


    整個晚上葉心心的手氣都很不錯,最後不僅沒輸,反而還贏了三百萬。


    幾個老總不高興了,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竟然這麽狂,敢贏他們的錢!


    可是一想到齊澤是莫雲澤手下的人,而這女人的身份他們又不是很清楚,便隻好先暫且忍了下來。


    葉心心玩夠了,便起了身。


    “先生,我玩膩了,不如我們出去玩?”


    這話裏的暗示意味便很明顯了。


    齊澤等的就是葉心心的這句話,自然樂意的很,忙帶著葉心心離開了賭場,恨不得現在就立刻飛奔去酒店房間裏。


    不過快行到會所門口時,齊澤卻是忽然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葉心心疑惑地看著他。


    目光隨著男人的視線往前,卻瞧見正好從外麵進來的莫雲澤與一眾保鏢。


    看似也是來找樂子的。


    我擦,不要這麽倒黴吧。


    這家夥可是見過她的!


    可轉念一想,自己現在化著大濃妝,與往常大有不同,莫雲澤隻見過她一麵,應當沒那麽容易認出才對。


    齊澤朝著莫雲澤微微鞠了一躬,“老板。”


    莫雲澤目光卻是落在了葉心心的身上,笑得很是深意:“齊澤,本事見長啊,連權氏未來的總裁夫人都敢泡。”


    葉心心:……


    果然人倒黴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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