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當然是不忍心的,可是你也不能就這麽說出來,怎麽也得看場合吧?”


    “哦?陸同學覺得什麽場合合適?”葉心心饒有興味地問。


    陸明霎時被噎住。


    罷了,啥場合都不合適。


    反正讓陸雲知道了,都是要殺人的。


    餐廳門口處突然一陣嘈雜,眾人循聲望去,卻見一個身著酒紅色西裝的男人帶著數十個保鏢走了進來。


    葉心心雙眸微眯,這個男人,她仿佛在哪裏見過。


    陸雲臉色卻是不好,這個家夥怎麽來了?


    保鏢進來後便規矩地排到了兩旁。


    莫雲澤取下臉上墨鏡,露出一張痞帥的臉龐,笑眯眯地朝陸雲這邊走了過來。


    “陸小姐,我找你小叔,方便告訴位置麽?”他笑得很是優雅,但也不知是不是天生長得不正經的緣故,總會叫人有種他不是什麽好東西的感覺。


    葉心心隻看了他一眼,便移開目光。


    這個人,她確實是見過的。


    而且是在組織裏見過。


    隻是他不是常年在國外麽,怎麽會突然迴來?


    陸雲大體知道莫雲澤不是個什麽好東西,並不想理會:“我小叔在哪兒關你什麽事?倒是你,不知道我們今天包場了麽,這樣貿然闖進來,還帶這麽多人,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莫雲澤眼神一凜,但下一刻卻是笑了出來。


    他看著陸雲笑道:“小姑娘還是乖巧一點的好,問你話就乖乖迴答,太兇了,可是會吃虧的。”


    周邊的人這時也察覺了氣氛不對,一個個的都不敢再出聲,空氣裏霎時安靜得一根針都能聽得見。


    陸明這時站了起來,“莫先生,今天是我妹的生日,若是你與我小叔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可以改日再抽時間聊不是麽?”


    莫雲澤眯著眼打量了陸明一會兒,笑了笑:“小弟弟,我要是你,我現在就會跑去把你小叔叫出來。不然,叔叔動起手來,可是要命的。”


    那眸中,已滿是威脅。


    陸明咬牙,“你——”


    “這位先生,”葉心心執著紅酒杯站了起來,嘴角笑容恰到好處的嫵媚,“今日是我好朋友的生日聚會,你這樣大鬧,不合適吧?”


    “還是說,你是有意要和我們這麽多人過不去?”


    莫雲澤目光轉到葉心心臉上,心裏卻道這女人怎麽這麽眼熟?


    “這位是?”


    “她是權先生的未婚妻,怎麽樣,怕了吧!”陸雲迫不及待道。


    莫雲澤愣了一下,隨即便笑開:“原來是權燁的未婚妻啊,失禮失禮!”


    說著,還伸出手想與葉心心握手。


    葉心心知道這家夥不是個什麽好玩意兒,她瞧了他的手一眼,卻是一動不動。


    她微微一笑,魅惑眾生的弧度:“抱歉,我未婚夫愛吃醋,不大願意我與其他男人接觸。”


    莫雲澤也不尷尬,很自然的便收迴了手。


    隨即又轉向陸雲,問道:“小妹妹,你小叔他,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在二樓休息室裏吧?”


    “這樣,你上去通傳一聲,若是不去,等下叔叔帶人上去的時候可就不這麽好說話了。”


    “莫雲澤,你嚇一個半大的孩子算什麽男人!”洪亮的聲音從眾人上方傳來。


    抬頭一看,卻見陸謹一身休閑西裝站在二樓走廊上,臉色陰沉。


    早知道這瘟神要迴來,但沒想到這麽快就找上門來了,這是瘋了麽,敢跑到他家門上這麽鬧!


    莫雲澤抬頭,朝陸謹一笑,“那我上來嚇嚇你,是不是就算男人了?”


    陸謹瞬間滿頭黑線,這個家夥果然有病!


    若不是上一次權燁關鍵時候軟了心,他一定送他到f洲挖煤去,讓他永世不能翻身!


    “你不是就是想見我麽?上來吧!”


    說罷,便轉身進了休息室。


    若不是害怕莫雲澤影響到陸雲葉心心等人,他才懶得見這個家夥!


    莫雲澤笑了一笑,整理了一下西裝,然後便上了樓。


    進去,權燁正坐在沙發上與陸謹下著棋,見莫雲澤來了,也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仿佛來的隻是無關痛癢的人。


    感到自己被無視,莫雲澤並沒有不開心,反而搬了一張椅子在兩人旁邊坐下,就這麽靜靜地看著。


    等著權燁終於勝出,他才開口道:“恭喜權總又拿下一局。”


    “不過,權總要是在承安地皮上也有這種閑情逸致就好了,你現在,是不是特別的生氣,特別的想弄死我啊?”


    承安地皮,本來是權氏在外省投資一個大項目,可是半路卻被莫雲澤截胡。


    莫雲澤心想這個驕傲的男人定然會氣得茶飯不思,到時隻能鬱鬱而終!


    權燁抬眸瞧了他一眼,沒說話。


    還有再來一把的意思。


    莫雲澤索性就將合同書拿了出來,道:“權總,既然那塊地已不屬於你,那你揣著也沒意思,倒不如轉給我,價格我會按照市場價補給你一部分。”


    承安地皮價值不菲,他能給在權燁手中搶到這麽大的項目,靠得自然不僅僅是運氣。


    這私下裏究竟經曆了多少肮髒的交易,他心知肚明。


    所以這一次,他必須要權燁完完全全的將承安地皮給吐出來!


    權燁垂眸粗略地掃了一眼桌上的合同,然後移開目光。


    不耐道:“拿著你的東西滾。”


    顯然是不想與他多費口舌。


    莫雲澤臉色一變,“權總,你這是拒絕交流。你要是再繼續這樣,我也要不開心了,到時候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還請你海涵。”


    權燁一挑眉,這家夥是在威脅他?


    “莫雲澤,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他把玩著手裏的棋子,眼神冷漠而諷刺。


    好似那永遠不會從高處跌落的天神般高高在上。


    莫雲澤驀地握緊了拳頭,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男人的這副居高臨下高高在上的態度!


    但是他很好的隱藏了這分情緒,笑道:“怎麽會呢?我這些不都是跟權總學的麽?當年在權總的手底下做事,權總可沒少做這樣損人利己的事!”


    權燁的眉狠皺。


    陸謹站了起來,俊逸的麵龐已是警告:“莫雲澤,你也別太放肆了,別以為你是莫老先生的獨子,就可以為所欲為!”


    莫雲澤目光移向陸謹,好笑道:“陸總你別急啊,就要輪到你了。”


    說著,又讓手下拿出一份法院的判決書。


    “這個,陸總應該很熟悉吧!”他笑著,將那張判決書推到了陸謹的麵前。


    “這是當年法院針對我母親和你父親離婚的判決書,上麵明確說明,陸氏集團的財產,我母親也占一半。所以,陸氏一半的產業,是不是也應該是我的?”


    陸謹的神色霎時間就變了。


    他捏緊了那張判決書,恨不得撕碎。


    可是理智卻是將他拉了迴來,準確來說,是權燁助理手中的槍將他的理智重新喚醒。


    助理麵上表情冷漠,“莫先生,給你一分鍾的時間,帶著你的垃圾,滾出這個房間。”


    莫雲澤瞧著那冰冷的槍口,卻是笑了出來,“嘖嘖,權總這是要威脅我呢!好,我走,我這就走。”


    說罷,就往房門外。


    臨到房間門口,卻又迴過頭來,笑容陰森:“權燁,你說,要是你那小未婚妻知道你的真麵目,她還會不會喜歡你?”


    權燁寒眸驟然凜冽。


    莫雲澤笑了笑,然後悠然自得地走了出去。


    門關上,陸謹卻已是氣急敗壞了。


    “這個不要臉的家夥,為了錢,連他母親的事情都搬出來了,也忒不要臉了!”


    罵著,又看了眼沙發上很是鎮定的某人,不由抱怨道:“我就說當初不該對他手下留情吧,你看這是個什麽玩意兒!簡直是養虎為患!”


    權燁將手中的棋子在棋盤上落下,淡定道:“慌什麽?跳梁小醜,何足為懼?”


    更何況,他這輩子也不是被嚇大了。


    陸謹坐下,氣道:“是,你是不足為懼,那我呢?他那份判決書要是真的,我全家就等著被他弄死吧!”


    “假的如何,真的又如何,到了權氏麵前,就統統都是假的。”權燁抬眸,提醒道:“改你了。”


    這話給陸謹下了一劑定心丸,他深深地看了權燁一眼,隨後拿了一顆棋子落盤。


    這方麵他確實是不用擔心權燁的能力。


    就像莫雲澤說的,這家夥在商場這樣權力利益的戰場上,沒少做過損人利己的事情。


    權燁要想玩死一個莫雲澤,主要就是他想不想的問題。


    莫雲澤下了樓,在經過葉心心那一桌時,故意多看了葉心心一眼。


    葉心心迴以一笑,大方又不失禮儀。


    莫雲澤勾了下唇,這倒是個有趣的女人。


    權燁,你不是很得意麽?可惜啊,有了軟肋的男人,想來得意不久。


    葉心心斂去笑意,心裏發寒。


    方才從陸明口中,她才得知原來這人是權燁與陸謹一直以來的死對頭。


    她沒想到,權燁那樣的人,竟然會有一個這樣惡劣的對手。


    果然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


    “其實也不全是對手。”陸明補充道,“之前莫雲澤的父親是權老的好友,但是出意外死了。這莫雲澤就一直在燁叔的手下做事,據說當時就很不安分。”


    “後來燁叔收拾了他幾次,他就更不服氣了,甚至有一次還想殺了燁叔。燁叔就直接將他流放到了別的城市,哪知道這小子做大了買賣,想迴來報複燁叔!不過好幾次都被燁叔殘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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