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狐看到了褚崢,可褚崢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侍候柳風茹上,並沒有發現銀狐。


    銀狐倒也沒有打擾他,反而繼續蹲在地上,還把波浪長發撩下來,遮住了臉。


    她想看看,這個曾經在她麵前談論純潔愛情的男人,在柳風茹這個可以做他媽的老女人身邊,是如何卑躬屈膝的。


    柳風茹不認識銀狐,自然也沒有注意她,在諷刺完了簡梧之後,又眼神輕蔑地看了眼佑安和佑寧。


    佑安和佑寧才剛剛選好小玩意,正準備喊媽媽結賬,卻看到有人對媽媽不友好說話。


    於是他們放下了手中的小玩意,站在了媽媽身邊,而且看向柳風茹的眼神也不怎麽友好。


    雖然他們年紀小小,卻時刻想著保護媽媽。


    “這就是你不知和哪個野男人生的兩個小野種?”柳風茹問道。


    “啪!”


    簡梧什麽話都沒有說,直接一個大耳光扇在了柳風茹的臉上。


    末日瓦基地黑葵出手,哪怕是隨意的一巴掌,那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得起的。


    “啊!”


    柳風茹都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臉上突然一痛,接著就眼前發黑,痛唿著摔倒在了地上。


    “哎喲!”


    褚崢驚唿一聲,趕緊過去把柳風茹扶了起來,手忙腳亂地幫她拍掉衣服上的塵土。


    柳風茹剛剛還是一副貴婦模樣,經過這一摔,頓時狼狽起來。


    臉頰腫起老高,還清晰地印上了一個巴掌印,衣服在倒地的時候被擦破了,項鏈也不小心刮斷了,哪裏還有一點貴婦形象,倒像個殘花敗柳。


    被褚崢扶起來後,柳風茹依舊頭發昏眼發花,半天沒迴過神來,自然也沒抽出精力對付簡梧,褚崢忙著照顧她,也沒空懟簡梧。


    但是簡韻和南以沫匆匆走了過來,全都一副怒意橫生的樣子。


    待來到近前,簡韻就惡狠狠地質問,“簡艾,你居然敢對我媽媽動手,你是不是還不知道我們現在的身份?”


    還不待簡梧說什麽,南以沫也跟著幫腔:


    “簡艾,難道你還以為你有孫九爺撐腰,就可以肆無忌憚嗎?”


    “簡韻現在可是青木會會長眼前的紅人,孫九爺不過是青木會旗下的一個小頭目,他見了簡韻也要客客氣氣的。”


    “我命令你馬上給簡韻下跪道歉,不然可沒你好果子吃!”


    簡梧好笑地撇了撇嘴。


    雲頂之巔與世隔絕,昨夜的事情又被保羅先生刻意封鎖了消息,所以非在場的當事人,並不知道青木會已經易主了。


    看來簡韻母女也還不知道呢。


    她們還在倚仗著羅清嘉的身份,而在這裏裝大尾巴狼,還意圖用這個身份恫嚇她。


    可笑,可悲啊。


    不過簡梧也不急著戳穿,看小醜演戲還挺有意思的。


    銀狐本來還想看看褚崢還有能多卑微無恥,但是南以沫來了,她就沉默不下去了,小時候受虐的一幕幕湧上腦海,真的是恨意難消。


    於是她猛地站了起來,露出了自己的正臉,並且大聲斥責道,“南以沫,怎麽哪都有你這隻瘋狗亂叫?”


    南以沫一愣,下意識打量了銀狐一眼,隻覺得哪裏熟悉,但又確實不認識。


    銀狐自八歲被外婆帶離蘭城後,就沒再與南家人見過麵,女大十八變,南以沫早已認不出銀狐了。


    還在幫著柳風茹揉臉的褚崢,在看到銀狐的臉時,頓時一僵,臉色難堪到了極點,心跳也不由得加快,整個人都非常窘迫不適。


    他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銀狐,還以為她在國外呢。


    不過銀狐連個正眼都沒給他,而是直麵著南以沫,繼續訓斥:


    “南以沫,你是不是以為柳風茹母女攀上了青木會會長,你給她們當狗,就可以跟著肆無忌憚狗叫狂吠了?以為沒人敢打狗啊?”


    南以沫完全被銀狐戳到了痛處。


    她以前根本瞧不起柳風茹母女,看到柳風茹母女流落街頭,她還背後嘲笑來著。


    但自從聽說柳風茹母女攀上了青木會會長,她就主動討好她們,還把褚崢這個小白臉介紹給了柳風茹做小男友。


    此刻被銀狐戳穿本質,她尷尬得臉色青白交錯,咬牙切齒地問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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